卷二 第八十章:宇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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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網址:秦宇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他生怕江太白喝多了一衝動把這首詞的作者說成自己。
    “好酒!”江太白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唇。
    “《雨霖鈴·寒蟬淒切》”
    “都門帳飲無緒,留戀處,蘭舟催發。。。”
    念完上闕,在場所有的賓客陷入了短暫的沉默,隨即響起了絡繹不絕的讚美聲。
    “好詞啊!“
    ”寫得正好,這半闕可得全場最佳!”
    “這江太白莫不是是詞仙轉世?”
    ”上一首桃花仙可評上等佳作,這半闕直逼絕品啊!“
    江太白不理會這些,一口氣繼續念出了下闕。
    待最後一句:“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念完。
    在座的文人賓客無不震驚,呆立在原地。
    又一首堪比《鵲橋仙》的絕品詩。
    龔老和鍾,孫兩位老夫子的第一感覺。
    李伊人聽完整篇,美眸泛起霞光。她是懂詩愛詞之人,知道這首詞的厲害之處。
    至於那荀院長和許夫子臉上表情甚是精彩。
    “江先生,這首絕品新詞可是你所作?”龔老問話的聲音明顯有些顫抖。
    上一次他在衡山書院詩詞集會上第一次看到《鵲橋仙》時,也是如此激動的神情。
    江太白聞言,搖晃著手中的酒瓶,果斷的搖了搖頭。
    這首絕品詞竟然不是他的作品,在場所有的文人賓客頓時爆發出不敢置信的驚呼聲。
    “不是江太白的作品,那還有誰有這般創作能力?”所有人心頭都縈繞著這個疑問。
    “那你可知這首詞是誰所作?”主動問話的是荀院長。他強壓心頭的激動,眼神裏充滿期待,若是能把這首絕品詞的作者特招入嶽山書院,那他們書院的名聲必定會更上一層樓。
    一旁的許夫子猜到了荀院長的心思,見江太白半天不回話,焦急的催促道:“江先生,你倒是快說啊!這首新詞到底出自何人之手?”
    江太白酒勁上湧,迷離的目光從在場所有人的臉上掃過,他們表現得越心急越能證明這首詞的厲害之處。
    這宇先生到底是個怎樣的人物?能連續創作出兩首絕品新詞!若是能與之結識,一起把酒言歡多好。
    江太白這般想著。
    很得意的接著說道:“這首新詞是宇先生所作,送給在下的。”
    “宇先生是誰?”
    新詞的作者是宇先生,在場所有的文人賓客在腦海裏回憶著是否有這麽一個相識之人。
    “那首鵲橋仙想必在場的諸位都聽過吧!”
    “它也是宇先生的作品。”
    江太白這看似簡單的一句話在賓客心中再度激起了千層浪。
    龔老第一個驚聲問道:“你是說那首鵲橋仙也是宇先生所作?”
    這麽說來,李伊人先前說得是真的,這位宇先生今夜就在詩會現場。
    “又一首講述男女之情的絕品詞,秦二郎,你這小小年紀經曆的情感倒是不少啊!”李伊人腦海裏回憶著追命查到的所有秦宇相關的資料,知道他有個從小喜歡到大的娃娃親。
    隻可惜那林家家主縱橫商場卻不識真金,林母為了一個王文濤選擇了跟秦家退婚!
    這個宇先生在短短的半個月之內連續創作了兩首堪比絕品的新詞,放在大楚新朝三百年的曆史上也是屈指可數的人物。
    更讓人激動的是,在場所有的文人賓客成為了這曆史時刻的見證人!
    “我天南城有宇先生這般能人真乃大幸事也。”龔老站起身,朝在場所有的賓客拱手道。
    “龔老說得對,這宇先生絕對是天南城人。”
    “有這兩首絕品新詞,我天南城必定響徹整個大楚。”
    龔老這話擺明了就是在替衡山書院搶人。
    荀院長當即反駁道:“龔兄此言差矣,我等都未見過宇先生本人,何來是天南城人一說?”
    他這話立即引來了在場所有天南城人的怒目。
    接下來的詩會現場,湘南城與長沙郡城的地域之爭進入了白熱化的階段。龔老和荀院長作為各自地區德高望重的代表也為了宇先生吵得臉紅脖子粗。
    “李仙子,老夫得罪了。煩請你來說說,創作這兩首新詞的宇先生是不是我湘南城人?”
    龔老本不想表明李伊人和宇先生相識,可荀院長一直在旁邊糾纏,他萬般無奈之下,不得不請她這位重要的人證出麵澄清。
    李伊人早就看出來雙方的小心思,可惜秦二郎目前一心隻想搞錢。
    見眼前的紛爭需要自己出麵才能徹底解決,她緩緩的站起身,朝龔老和荀院長欠了欠身回道:“這位宇先生的確是湘南城人,而且他今日就在詩會現場。”
    以龔老為首的本地文人一個個歡呼雀躍起來,以荀院長為首的郡城賓客一個個如同霜打的茄子。
    "哈哈!我就說這位宇先生一定是我們湘南人。"
    “對啊!我們湘南城曆來人傑地靈。”
    ”李仙子能否告知我們宇先生的真實身份?“
    在場所有賓客的目光集中在了李伊人的身上。
    李伊人淡淡一笑回道:“未經宇先生的同意,小女子不敢自作主張。”說完,她眼波流轉,不經意間瞟了水榭的方向一眼。
    “哼!秦二郎,原來你與那李仙子早就相識,還假裝宇先生的朋友故意騙我。若不是本小姐聰明,真要被你甩得團團轉。”
    回想之前的種種,林慧越來越生氣,一雙美目惡狠狠瞪著秦宇的背影。
    秦宇感覺後背涼颼颼的,剛一回頭就對上了林慧那能充滿怨念的眼神。
    他還不知道自己身份暴露的事情,還以為她因為宇先生的事情置氣呢!
    “慧姐,你聽我解釋,那作者我之前真不知道他叫宇先生。”
    秦宇這話倒是不假,宇先生這個化名是他在寫新詞時靈機一動才取的,之前的確沒想到過。
    林慧冷哼一聲,不理會他。
    秦宇還想解釋,林慧知道事情的真相,不打算繼續聽他胡謅的謊話,將目光撇向了別處。
    “既然李仙子不肯說,那少白兄可否引見宇先生給大夥認識一下?”賓客們把主意打到了醉酒的江太白身上。
    對方能拿到宇先生的新詞想必也是熟識他之人,有人一開始猜測宇先生是與其同行的杜少府,不過馬上就被否認了。
    眾所周知,杜少府的詩詞創作能力充其量中上水平,他真正讓人折服的是治理一方的手段和魄力。
    江太白將一壺玉露酒喝下肚,腳下如同踩在棉花上,身體搖搖晃晃的,哪還有心思回答他人的問題。
    “我看他的詩詞多半是抄襲而來,否則也不會這般的藏頭露尾。”一位文人企圖用這種抹黑誣陷的方式將這宇先生逼出來。一人獨作兩首絕品詩詞,自然會遭人嫉妒的。
    “真能做出這般新詞之人,才華橫溢,豈是宇先生這般不肯露麵之輩。”立即有人附和道。
    “是啊!是啊!”表示讚同的文人越來越多。
    按理說,手握兩首絕品新詞,正是借用詩會揚名天下的絕佳機會,這位宇先生明明在現場卻遲遲不肯現身。
    正在這個議論紛紛的時候。
    “啪!”
    “爾等都給老夫閉嘴!孰是孰非,自有公斷!”
    一道嚴厲的聲音陡然從評委席上傳來。
    眾賓客循聲望去,就見龔龍拍案而起,目光嚴肅,整個人不怒而威。
    一時間,在場的文人賓客緘默不語,前院內外一片寂靜無聲。
    “哈,哈,哈!真是一群宵小之輩。”獨留江太白半醉半醒的狂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