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章 狐假虎威,討許大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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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寒兄,你的實力較之前幾個月,可是又強了一些!”
    “一年多沒見,沒想到我們今日竟在此地相聚!”
    “……”
    大廳之中,坐滿了人,這些人都有背景,最次也是來自三十六上宗。
    因為排名靠前的宗門之間,互相都有聯係,所以各宗的真傳基本上都認識。
    而李江寒出身十大宗門之一的天樞宗,相對而言,還是比較出名的。
    因此當有人看到李江寒時,不約而同的站起身來,朝著李江寒打起了招呼。
    李江寒一一笑著回應,點頭致意。
    這時。
    “江寒兄,我這邊有位置,來我這邊坐啊!”
    一個同樣來自十大宗門天衍宗的真傳弟子,朝著李江寒招了招手。
    天衍宗跟天樞宗關係十分親近,相傳百萬年前,兩宗為一家,隻是後來因為某些原因,導致分了家,但兩宗之間並不存在嫌隙。
    直到今日,兩宗依舊秉持著守望相助的態度,一方有難,另一方必全力支援,這也是為什麽天樞宗在十大宗門的地位穩如泰山,很少有宗門能夠撼動。
    即便是域主,想要動天樞宗,也得三思而後行。
    “錢兄,你竟然也被邀請來了!”
    李江寒看到了熟人,臉上笑容越發真摯,領著師弟師妹們,來到了天衍宗真傳弟子所在之位,跟為首的真傳寒暄道。
    天衍宗的第一真傳名為錢深,聽說是神懷寶骨,能憑借寶骨卜算天機,神鬼莫測,被天衍宗宗主視如己出,在天衍宗的地位,甚至要比許多長老還要高。
    “哈哈哈。”
    錢深爽朗笑了笑,隨即拉著李江寒湊近,貼著耳朵,小聲道:
    “江寒,你應該知道自己被邀請來所為何事吧?”
    李江寒點了點頭道:“知道,應該是為了對付那許不日吧!”
    “是的,就是為了對付那個許不日,那辛度接二連三在那許不日吃了虧,所以心中發狠,無論如何都要在仙驕預演之中,將他給踢出局,因此,除了那幾位,基本上全部都被辛度邀請到場了。”錢深解釋道。
    “這辛度不愧是少域主,麵子可真大,一聲令下,全部都到場了。”李江寒小小的陰陽了一句。
    “嗬嗬,他哪來的麵子,不過是狐假虎威罷了,但說句實話,為兄之所以受邀前來,可不是看在辛度的麵子上,完全是我也想除掉這許不日。”錢深直截了當道。
    “?”
    “錢兄,你跟這許不日沒仇吧?”
    李江寒詫異道。
    “我與這許不日的確沒仇,但你跟這許不日仇恨卻不是一般的大啊!”錢深意味深長道。
    李江寒聽出了錢深的話外之意,有些尷尬道:“沒想到被錢兄你看出來了……”
    錢深笑道:“所以啊,就憑你我兩宗的關係,天樞宗的仇便是我天衍宗的仇,除此之外,這許不日就跟過江龍似的,若是不壓製,很有可能會將局麵攪亂的天翻地覆,導致本來屬於我們的東西,落入旁人之手,這是我不願意看到的。”
    聽到這話,李將寒微微發愣,遲疑問道:“錢兄,你卜算過了?”
    “嗯。”
    錢深飽含深意道:“這許不日是最大的變數,必須將他給按住,要不然我們兩宗會竹籃打水一場空!”
    錢深卜算向來很準,基本都沒有出錯過,因此聽到這話,李江寒頓時打起精神來:
    “錢兄放心,隻要在場所有人齊心協力,不愁按不死這許不日!”
    一旦涉及到自身利益,是個人都不可能再淡定下去。
    兩人又秘密交談了一會兒,直到辛度露麵,他們停止交談。
    穿的極其騷包的辛度,掃了在場所有人一眼,視線在某幾個人身上多停留了幾瞬,朝著他們微微點頭,算是打了招呼,隨即走到首座,坐了下來,道:
    “諸位能給辛某一個薄麵,來參加此次議會,辛某發自肺腑的開心,為了感激諸位,辛某特地準備上了一份薄禮,還請諸位笑納!”
    說完,辛度拍了拍手,便有仆從端著乾坤袋走了上來,給在場每個人都發了一個。
    出身十大宗門的真傳弟子,看不上乾坤袋裏的東西,但三十六上宗的真傳們,卻是麵露欣喜。
    當然,十大宗門的真傳再不喜歡,還是跟著三十六宗的弟子們,向辛度道謝了。
    辛度將眾人的表情盡收眼底,不動聲色,道:
    “我今日將諸位召集在此地,相信諸位心裏應該也清楚,是所為何事,因此我也就不多拐彎抹角了!”
    “我要對付許不日這個鄉巴佬,你們願意加入嗎?不願意的話,可以現在退出,我絕對不攔著!”
    大廳之中,所有人聞聽此言,心裏覺得辛度這個少域主未免也太沒有城府了,而且很沒風範,說話就跟山寨土匪似的,就很沒水平,他們都有點懷疑,這辛度不會是域主的私生子吧,要不然憑什麽如此器重他?
    當然,心裏吐槽歸吐槽,但維持表麵上的尊敬,他們還是能做到的。
    辛度這番話說完,大廳之中,沒有一個人起身。
    “很好,看來我們是誌同道合的人。”辛度神色顯露出滿意的笑容,道:
    “我其實早就預料到這一點,畢竟我們出身高貴,不是許不日那種鄉巴佬可以比擬的……”
    這句話算是說到眾人的心坎裏了,尤其是天樞宗的商不器,他敗給許陽,內心是很不服氣的,但奈何實力確實不如,但自認為無論身份還是地位,都要比許陽高,畢竟他來自十大宗門,而許陽的出身不過是一個三流勢力,勢力中僅有一位天仙境……
    “他身份那麽卑賤,卻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折辱我,甚至第一次,還將我給揍的鼻青臉腫了,這種屈辱,我這輩子都沒經曆過!”
    “所以許不日必須遭受到懲罰!”
    辛度神色發狠道。
    眾人聞言,心裏其實是有點想笑的,畢竟他們私底下也看不慣辛度,認為辛度倚仗域主的威風,總是做出一些紈絝的舉動,引人厭惡,但表麵上卻是不能表現出分毫,很是義憤填膺附和著辛度。
    “的確這許不日太不當人了!”
    “不過切磋罷了,他竟然下那麽重的手!”
    “少域主的那天傷勢,我看了,嘖嘖,堪稱慘不忍睹啊!”
    “感覺都快不成人樣了!”
    眾人群情激奮的說著,那語氣,那神態,好像真的在為辛度打抱不平咧!
    “更別提今日,他的所作所為,簡直人神共憤,令人不恥,將人揍了個遍也就算了,竟還趁此機會,威脅圍觀的人,以武力逼迫他人交出寶物……”
    “此等行徑,跟魔道有何區別?若非我父親三番兩次交代,在仙驕預演開始之前,不能鬧的太厲害,否則我一定讓這許不日好看!”
    辛度神色冷峻,咬著牙,狠狠道。
    這段話,倒是引起了不少人內心共鳴,這些人正是今天被許陽打劫過的仙驕,他們也認為自己是遭遇到了無妄之災,所以辛度一邀請他們,他們立馬就來了,特別的爽快,根本不帶猶豫的。
    無論是誰要揍許不日,他們一定幫幫場子!
    “辛少主,你無論什麽決定,我都支持你!”
    “是啊,必須給這許不日一個教訓!”
    “此子,太過狂妄了!”
    “到了天塹城才幾日啊,就惹出了這麽多的麻煩,此人就是個惹事精,依我看,不如將他趕出天塹城,以免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
    眾人說話鏗鏘有力的討伐著許陽的罪行。
    “不知辛少主,有什麽計劃來對付這許不日?”李江寒出聲打斷了眾人,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
    辛度笑了笑,道:
    “其實很簡單,你們也知道仙驕預演是在天塹樓中舉行,隻要在第一層的時候,我們聚集在一起,將那許不日給打出局即可!”
    李江寒皺了皺眉道:
    “僅僅隻是打出局嗎?”
    搞出這麽大的陣仗,卻隻為了將那許不日給踢出局,他覺得未免有些大材小用了。
    辛度目光落在李江寒的身上,笑道:
    “李兄,難道你對此有異議嗎?”
    眾人聽到這話,紛紛將目光放在了李江寒的身上,似在等他給出個解釋。
    “異議算不上,隻是我覺得,僅僅將他踢出局,未免有點太便宜了他。”
    李江寒斟酌著用詞,道。
    他心裏想的是,將許不日給就地格殺,讓他永久的出局,但要做到這種地步,必須將域主給予他的尋仙令牌給收回來,那塊尋仙牌不僅材質特殊,它還具有傳送符的功效,隻要是察覺到了危險,心念一動,就能憑借尋仙令牌,退出天塹樓。
    他不能這麽說,因為讓域主收回令牌,這種行為聽起來很荒謬,跟以下犯上沒啥區別。
    “是啊,若是僅僅踢他出局,那完全沒必要搞這麽大的陣仗!”
    “反正天塹樓裏,可以遮蔽神識,就連域主都沒辦法隨意窺探,我們幹脆在裏麵,將那許不日給哢嚓了……”
    “哢嚓不了,許不日手裏有尋仙令牌,危機時刻,可以帶著他遁出天塹樓!”
    “像許不日這樣的禍害,若是第一次沒有得手,那就不會有第二次機會了,我們會遭遇到無盡的麻煩!”
    眾人小聲議論著,他們雖然很看不起許不日,但對於許不日的實力,還是非常認可的,覺得如果沒有殺掉他,而是僅僅將他踢出局,等到後麵,必然會被報複,聽起來有些得不償失。
    而就在這時。
    錢深開口了,他淡淡道:
    “諸位不用擔心,我有辦法讓令牌失效,不過,需要辛少主這邊配合一下!”
    他在十大宗門年輕一代中,排名十分的靠前,可以算作前五的存在,在他的身前,也隻有幾位比他厲害,一隻手都數的過來。
    要知道仙驕預演的排名獎勵是極其豐厚的,比如排名前五的獎勵,除了相應的功法寶甲外,還會賜予一顆上品仙髓丹。
    這仙髓丹不是凡物,能幫助人提升修為,並且在大大縮短突破時間,並增加突破的成功率,譬如他現在是天仙境後期,原本需要成千上百年,才有可能突破至金仙境,但吞了這顆仙髓丹後,很有可能在數百年內,就能突破至金仙境。
    而排名前五開外,卻是沒有仙髓丹這樣的獎勵,所以無論如何,他都要守住前五這個位置,不允許出現任何的變數,這也是錢深為什麽要來參加此次討許大會。
    在錢深看來,許不日就是那個影響他進步唯一的變數……
    “我?”
    辛度指了指自己。
    “辛少主,我可以讓尋仙令牌的陣法暫時失效,但令牌失效,必然會驚動尋仙使,所以我想請辛少主出麵,跟尋仙使通個氣,讓他故作不知,這樣的話,我們就能安心對付許不日了。”
    錢深看向辛度,認真道。
    因為尋仙使是域主的人,並且隻聽域主的命令,除此之外,不給任何人情麵,所以隻要辛度這位域主最受寵愛的義子出麵,才有可能讓尋仙使忽視這件事。
    辛度想了想,道:
    “好,我會解決這件事。”
    其實不用錢深說,他早就跟尋仙使通過氣了,告知他,其中有幾個令牌若是想要傳送,就當做沒看見。
    尋仙使知道辛度在域主心中的地位,並且很清楚,域主是將辛度當成下一任來培養的,所以對於辛度的命令,基本上都不會拒絕,並且這也是域主親口交代過的。
    “好,有辛少主這句話,那我便放心了,這許不日猖狂不了幾天了!”
    錢深表麵平靜,其實內心非常的激動,隻要除掉許陽,那他這前五的位置就坐穩了。
    “哈哈哈,一個鄉巴佬,還想跨越階級,癡心妄想!”
    “讓他知曉,我們十大宗門的人不是那麽好惹的!”
    “剛剛竟然還敢威脅我,逼迫我交出身上的寶物,這口惡氣,我必須出掉!”
    “……”
    眾人興高采烈,覺得此事必然是穩了,這‘惡貫滿盈’的許不日,終究沒有幾日好蹦躂了,最終必將伏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