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7章 臭氣熏天,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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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之辱,今日必報!”
天樞宗第九真傳商不器眼中充斥著濃烈的殺意,盯著消失在入口處的許陽,自從上一次,他被對方兩指點昏過去,他便成為了整個天塹城的笑料,這真的讓他非常的難受,甚至都難以靜心修煉了,他知道,許陽成了他心中的劫,若是跨不過去,那他的修為將止步於此,一生無法進步。
“商師弟放心,這個許不日,這次必死無疑!”
錢深笑嗬嗬的寬慰道。
十大宗門的地位是不允許任何人褻瀆的,更何況這許不日僅僅出身於三流勢力,他敢欺辱商不器,無異於將十大宗門的臉麵踩在地上摩擦。
“後麵的人都跟緊點,別到時候隨機傳送到了另外的地方了!”
“快點,快點,他們已經進去了!”
“……”
一堆人行動迅速,許陽帶人前腳剛進去,他們後腳就鑽了進去。
辛度看到這一幕,並沒有急著進去,而是看向不遠處的老者,見老者傳遞給他一個眼神,意思大抵是——我已經按照你交代的布置好了,得到這個信息後,辛度才帶著人晃晃悠悠的走進了天塹樓中。
光暈一閃而逝!
天塹樓前一空,所有參賽者都進入到了樓中,現場隻有來自各大宗門的長輩以及看熱鬧的修士士,他們緊盯著天塹樓,既害怕又期待,害怕的是自己宗門的弟子第一個淘汰出局,期待的是自己宗門弟子能獲得一個較好的排名,從而提升宗門的地位。
十大宗門中,便有一個宗門,之前僅僅隻是七十二下宗,因為有一屆出現了一個絕代妖孽,力壓三十六上宗以及十大宗門真傳,奪得了魁首,並且在仙驕盛會中,闖入了一千名內,從而拜入了超級道統,被仙王級別的人物收為了弟子,從此一飛衝天,而他之前所在的宗門,也隨之雞犬升天,躋身到了十大宗門的行列,雖然排名極其靠後,但卻無人敢惹,連域主都要謹慎對待!
“也不知道誰能排行這次仙驕預演的前五名?”
“這還用想嗎?除了那幾位,誰還能有資格躋身其中!”
“這可說不定,最近天塹城不就有一人聲名鵲起,風頭甚至蓋過了昆侖宗盛燁和天鵬淵的陸雲鵬!”
“他,嗬嗬,螢火之光,不值一提,還不如說一說其他人!”
“道友,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你知道一些內情?”
“能有什麽內情,一個出身三流勢力的鄉巴佬,能參賽,已經算是極大的福運,他怎敢奢望自己能躋身前五啊?”
“切,我還以為道友知道一些內情呢,不如這樣吧,我跟你賭……”
一眾看熱鬧的修士聚在一起,覺得光看未免有些太單調了,所以想設點賭局,來讓這場熱鬧變得更精彩些,很多人都參與了賭注,甚至有些宗門長輩,對自己宗門弟子非常自信,紛紛也下了注,當然也有宗門長輩,認為自己宗門弟子機會不大,便給對家下了注,以此聊表安慰,反正無論哪一邊贏了,他都不虧。
……
……
天塹樓內。
許陽剛走進去,一陣迷蒙的光將他淹沒,瞬間,眼前的世界變得大不相同了。
芳草萋萋,芝蘭仙葩,遠處古嶽懸立,上麵縈繞著神輝,看起來宛若神山坐落,近處有涓涓溪流,溪水非常澄澈,碧藍如洗,裏麵依稀可見幾條肥嘟嘟的寶魚在其中遊曳,十分的閑適。
“許老弟,此地風景真是優美啊,比雲夢仙境還要好上一些!”牛魔王一邊伸手摸魚,一邊感歎道。
平天道人和姬道玄也沒幹站著,都加入了摸魚的行列之中,因為這條溪流中的寶魚品階不低,堪稱奇珍,若是能夠食用,對自身修煉大有裨益。
“的確,這裏麵仙靈之氣要更加濃鬱些,甚至整個天塹城,都找不出比此地還要更好的地方,堪稱一處福地,若是一直能在此地修煉,實力進展肯定要快上一些。”
許陽沒有加入摸魚,而是看著不遠處的一處虛空,語氣平淡道。
下一瞬。
虛空跌宕起陣陣漣漪,一大批人憑空出現,他們眸子深邃,身上籠罩著奇異光澤,每個人身上都有重寶,輝光交織,看起來十分唬人。
這些人正是緊跟而來的天樞宗和天衍宗的真傳,以及投靠他們的追隨者們。
為首的李江寒和錢深,剛一出現,目光就在滿世界的搜尋著,當看到許陽後,兩人對視一眼,臉上都露出飽含深意的笑容,隨後帶著人,降落在許陽的不遠處。
他們的出現,頓時吸引了正在摸魚的三人注意,不過,牛魔王並沒有停止摸魚,而是跟無視了對方一般,繼續自己的摸魚大業。
李江寒等人也沒有的出聲,而是靜靜的看著許陽等人,他們沒有任何動作,除了錢深,他從懷裏拿出了一件古樸物件,這個物件有點像是一柄玉如意,光澤很圓潤,上麵刻畫著許多玄妙的符文。
隻見錢深將手指點在這柄玉如意上,有燦爛光澤綻放,緊接著,飛出數道璀璨流光,這些流光具有指向性,一下子鎖定了許陽腰間的尋仙令牌,使得令牌中的某種功效暫時失去作用了。
許陽明白這是封鎖了尋仙令牌的傳送功能,這些人不止是想讓他出局,更想讓他永遠留在這天塹樓中。
對此,許陽隻是笑笑,因為他看到了不僅自己的尋仙令牌失效了,錢深身上的令牌也被這玉如意給封鎖了……
無差別封鎖,有意思……
這玉如意就是伏筆,到最後,必然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雖然兩邊都沒有動作,也沒有言語交流,但氣氛卻是變得越發的緊張,就好像一言不合,就會出現非常激烈的爭鬥。
而就在這時。
正在摸魚的牛魔王,有些不耐煩的嚷嚷道:
“閑雜人等,能不能滾遠一點啊,怎麽?被俺老牛摸魚的姿勢給帥暈了嗎?”
“死牛,可能不是被你帥暈了,是被你手裏的寶魚給迷住了,但可惜,咱們先來的,他們沒資格碰,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平天道人揶揄道。
“哈哈哈哈,此話有理,咱們加油摸,把這條溪流的寶魚全部都摸完了,讓他們撿個空!”
牛魔王嗓門很大,為的就是讓對方聽見,好把對方給氣個半死。
果然,隨著牛魔王的話語落下,李江寒身後有弟子忍不住了,冷眸看向牛魔王,道:
“都死到臨頭了,還死鴨子嘴硬,現在你們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為我們做嫁衣!”
“哈哈哈,牛鼻子老道,你聽見他在說什麽了嗎?他說我們是在為他們摸魚?”
牛魔王就好像是聽見了世界上最大的笑話,忍不住發笑道。
“聽見了,現在不是白天嗎?怎麽還有傻子在做夢!”
平天道人麵對敵人,向來嘴很毒。
“你……”
那個弟子被懟了之後,臉色頓時變得陰晴不定,盯著牛魔王,道:
“你本體應該是隻牛吧,等到殺了你,就把你給烤了!”
牛魔王聞聽此言,盯著該弟子看了一會兒,搖了搖頭,歎道:
“俺老牛本想也這麽說,可看到你本體是隻臭氣熏天的屎殼郎後,俺老牛就沒興趣了,還是吃寶魚吧!”
他一邊說著,一邊順手將摸到的奇珍寶魚給吞進了肚子裏,片刻,他身上的氣勢稍微強盛了一些,實力竟是得到了增加,雖然隻有一點點,但也足見這寶魚的珍貴。
“你竟然如此羞辱我!”
那個弟子臉色頓時變得漆黑無比,他一個堂堂正正的人族,竟被一隻死牛辱罵成屎殼郎。
“嗝……”
牛魔王拍了拍肚子,滿意的打了一聲飽嗝,剛才的那條寶魚足有上千斤重,寶血寶肉都蘊藏著非凡的功效,足夠他消化好一陣了。
他看著那個氣憤不已的弟子,態度隨意道:
“你若不是屎殼郎,怎麽滿嘴噴糞?不止你是屎殼郎,你們都是屎殼郎,隔著老遠,都能聞到你們身上的臭味!”
“嘔,難聞!”
他說著,便捏起自己的鼻子,並且用手在自己麵前扇了扇。
“確實很臭!”
平天道人用拂塵掃了掃自己身前的空氣。
看著兩人一唱一和,該弟子氣的不輕,剛要說些什麽,卻被一個真傳勸阻,不讓他繼續說下去了。
這時。
李江寒看向許陽,麵帶笑容,道:
“許兄,聞名不如見麵,今日一見,你果然非同一般啊!”
許陽點點頭道:“嗯,但你挺一般的。”
他這完全就是實話,不僅李江寒一般,在場之人,都很一般,甚至有的連一般都夠不上,隻能評價一句‘懶得講’。
李江寒神色一愣,片刻後,才回過神來,道:
“許兄,還真跟傳聞中一般桀驁,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裏啊!”
“不過,我有個疑問,希望許兄能替我解答一下?”
“不答。”許陽語氣平靜道。
他又不是天樞宗的長輩,憑什麽要給這李江寒解惑?況且兩人還是敵對關係。
“呃……”
李江寒再次吃癟,盯著許陽,目光閃爍,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是好了。
“江寒,跟他廢話什麽,等到辛度到來,就是這家夥的死期!”
錢深看向許陽,眼神很是淡漠,就好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感受到錢深的目光,許陽並沒有覺得膈應,而是回應了一個可憐的眼神。
?
錢深不明白為什麽許陽要可憐他,明明現在被圍剿的是他,該被可憐的應該是他自己才對!
“有些人明明死期將至,偏偏還要做出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樣,卻深知自己無力回天,這可能是世界上最可悲的事情!”
蓮花妖童關陰月這般說道。
若是說,整個天樞宗,除了商不器,誰最厭惡許陽,那非關陰月莫屬,因為他很在乎宗門的顏麵,平日裏,但凡有人敢辱罵天樞宗,他都會選擇出手,輕則將對手給打殘,重則直接打死,這也是為什麽,別人給他的稱號,為蓮花妖童,其實,若非他來自天樞宗,他的稱號更有可能是蓮花魔童,因為他行事太過殘忍,跟妖魔沒有什麽區別。
“老關說得對,有人死期將至了,卻不自知!”
一道囂張的聲音自遠空傳來,浪費了這麽長時間,辛度終於帶著人趕到了。
錢深看到辛度的出現,不由的皺了皺眉,道:“辛少主,怎麽用了這麽長時間?”
辛度無所謂的解釋道:
“傳送出錯了。”
聽到這個解釋,無論是李江寒還是其他人,都不覺得有什麽問題。
因為天塹樓就是這樣的,會隨機將人傳送到各種各樣的地方,隻有像他們這樣前後腳,才有可能傳送到同一個地方。
“好了,辛少主既然到了,那我們也不用再跟這許不日扯皮了,直接動手吧!”
李江寒收斂起臉上的笑意,冷冷掃視過許陽等人。
“辛少主,我已經通過這玉如意,將他的尋仙令牌給暫時封鎖了,現在他插翅也難飛!”錢深道。
“好,本少主,也早就看這許不日不爽了,前些日子,他竟然敢揍本少主,這讓本少主的臉麵往哪擱,一起上,殺了他!”辛度目露凶光,惡狠狠的盯著許陽,他振臂一揮,便招呼著手底下的人,一起動手。
而李江寒和錢深反應也很快,各自命令天樞宗和天衍宗的人,參與對許陽的圍剿。
可下一刻。
“啊——”
一聲淒慘的叫聲,血光迸現,有一人身體四分五裂,被來自背後的一道攻伐給擊中,直接命隕當場。
爭鬥剛剛開始,便有一個人死去,而且死的人還是來自天樞宗,至於殺人者,則是辛度的追隨者!
看到這一幕。
錢深有些傻眼。
而李江寒則是眼皮直跳,瞪著辛度,眸光森然道:
“辛少主,我需要個解釋!”
“我說是誤傷,你會相信嗎?”
辛度無奈聳聳肩。
“這能叫做誤傷?!”
天樞宗有真傳怒聲咆哮道,剛剛死去的那個弟子,是他同父同母的胞弟,兩人感情很深,從小到大,都生活在一塊,一起修煉,互相扶持!
“好吧,我攤牌了,不是誤傷,我是故意的!”
辛度臉上浮現一抹玩味的笑意,道:
“李江寒,你現在是不是懵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