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名字。
    同樣的神權。
    結果卻是不同的神明？
    “你的判斷依據是什麽？”
    瑞斯蒂沉默了會兒。
    “……因為我是親眼看著祂們被虛空汙染，墮落成邪神的。”
    “噗！”
    諾文沒話說了。
    這個理由簡直強大到無懈可擊！
    雖然沒有見證過神明真正墮落成邪神後是什麽樣子的。
    但是諾文見過凡人被邪神的力量灌注後墮落成魔物的樣子。
    比如當初血牙幫的德思禮。
    德思禮的情況能稍微好些，因為剛剛開始轉化，它的靈魂遭到的影響還不是特別嚴重，肉體受到影響導致身體變得畸形、怪異，但還能維持住一定的理智，有思考能力。
    轉化的時間久了，他就會像那些在幽暗森林裏勉強能看出人形的魔物一樣，連靈魂都被徹底扭曲。
    總之就是徹底瘋狂。
    不存在將他們被扭曲的靈魂複原的可能性。
    既然曾經的矮人三神在舊日時代的諸神終末裏都完蛋了，那它們確實不存在“恢複理智”的可能性。
    諾文的存在就是明證。
    他有理智嗎？
    有。
    他有正常神明的神力嗎？
    沒有！
    隻要被虛空完成汙染，那就別想再有正常的神力。
    矮人們現在還能正常得到三位神明的賜福，使用祂們的神術。
    想讓這件事成立，唯一的解釋就是：有全新的三位神明占據了舊有的神職。
    “等會兒，其他神明呢？”
    “比如人類信仰的那些，輝光之神，豐收之神，工匠之神，公正之神那些，祂們也是舊日時代就有對應神職的神明？”
    諾文確認道。
    瑞斯蒂的聲音裏有著明顯的困惑：“不，不是。”
    “關於這一點，我也很好奇。”
    “舊日時代的人類也有相當複雜繁多的神明信仰。”
    “類似於掌管豐收、生長之類權柄的神明也有，但絕對不叫現在這個名字。”
    諾文頭疼，非常疼。
    為了探查與造物聖台有關的線索，來到石堡發現第二座造物祭壇已經很讓諾文意外了。
    新的線索代表著，矮人曾經信仰的神明，必然與造物聖台有關聯。
    曆史斷層帶來的後果簡直太嚴重了。
    以“黑暗時代”為分界線。
    舊日時代的神明與新輝曆時代的神明出現了涇渭分明的區別。
    祂們是兩撥不同的存在，而不是瑞斯蒂這樣從舊日一路苟到現在的家夥。
    但前後兩批神明又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在矮人們信仰的三神這裏體現得尤為明顯。
    神權一樣也就算了，神的名字都一樣，這就不是巧合能解釋的問題了！
    往小了說，矮人的信仰傳承有問題。
    往大了說，神明的降世有大問題！
    但導致問題出現的原因究竟是什麽，諾文手裏的線索嚴重不足。
    目前與神明這個概念關聯最緊密的兩條：
    信息指向石堡的神秘黑袍人們，他們似乎擁有著不知何故出現在凡世的神權核心。
    還有岩漿湖底的第二座造物祭壇，它直接關係到了矮人們信仰的神明。
    在造物聖台裏給出的條件很明確。
    它的要求不是諾文的信徒們前往探索，像第一座造物祭壇那樣開門激活——而是，要諾文擁有足夠數量的矮人信徒！
    隻要信徒數量合格，它應該就會直接被激活！
    ……
    於是。
    雙管齊下。
    諾文一邊指引著信徒們去繼續追查黑袍人，一邊發布了向石堡矮人傳教的任務。
    當然。
    諾文也沒為難他勤奮努力的信徒們。
    真要讓他們鼓動著矮人們背井離鄉，一路前往錫蘭領，在那邊積累貢獻值，難度屬實有點高。
    貢獻值入教的規則，原因是信徒數量存在上限。
    【完美許可】的獲取效率擺在那裏，諾文每周隻能吸納有限數量的凡人，對他們降下賜福。
    隨著有能力通過幽暗地穴的檢測模式試煉的信徒數量越來越多，諾文獲取【完美許可】的效率也是在逐漸增多的。
    這個過程就跟滾雪球一樣。
    開始的時候，信徒數量少，獲取效率也低，增長速度很慢。
    信徒數量多了，獲取效率變高，增長速度自然也得到了提升。
    目前為止，諾文還沒碰到這種滾雪球發育模式的上限。
    信徒們每次通過一個“淺表層”區域都有不小的概率拿到【完美許可】作為獎勵。
    高概率在限製時間內通過幽暗地穴“淺表層”檢測的團隊，求知教會裏已經有了幾十支。
    可以預計的，這個數字以後會越來越多。
    因為那些選擇提升實力、與魔物去戰鬥的信徒實力是在逐漸變強的。
    換句話說，諾文現在每周其實已經能向數百名新的信徒降下賜福。
    不必再緊巴巴地每周隻能放出50個名額。
    諾文終於能闊氣一把！
    大手一揮。
    貢獻值規則，更新！
    在原有的排行機製不變的前提下。
    諾文將獲取貢獻值的途徑劃出了分區：
    幽暗森林，錫蘭地區，石堡！
    三個區域，對應著三個地區貢獻值排行榜，錯開競爭！
    每周的名額也進行了擴增！
    幽暗森林，每周180名額！
    錫蘭地區，每周220名額！
    石堡，每周100名額！
    ……
    擴增了常規入教信徒的數量這還不算完。
    諾文先前沒有立刻將自己的信徒數量招募到上限，就是為了應對這種希望臨時進行快速招人的情況。
    他特意在手裏留下了一批信徒名額。
    現在就剛好派上用場！
    矮人們沒有目睹錫蘭黎明時、遇難者們起死回生的神跡，而且對矮人們來講，他們不覺得死亡是多麽不可接受的事情。
    他們認為，死亡意味著靈魂蒙受了先祖的召喚，這並不可怕，也無需畏懼。
    【返生】神術吸引不到他們。
    最靠譜的，還得是矮人們關於家族，或者說，本質上就是他們關於神明賜福的渴望。
    隻要能讓他們意識到：信仰諾文後就能讓他們掌握對應神術的賜福，可以回歸自己祖先血脈的家族，這吸引力就有了！
    諾文為石堡的矮人們製訂了一種新的傳教模式！
    【石堡地區，增加1000名可享受“體驗版入教”的臨時名額！】
    ……
    還有一更，不出意外的話，20:30能寫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