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曉棠驚呆了，麵孔呆滯。
    正常人思維。
    看到那段監控，見到女子被殺，在案發現場找到女子的斷手。
    再如何去推理，如何去分析，如何去想象。
    最多能想到女人的死有異常，有蹊蹺，被害過程不合乎常理。
    但基本上都會認為這個女人死定了。
    不然，你說那隻斷手又是從何而來？
    趙曉棠也是經過了肖牧的提示，才聯想到那個女人可能沒死。
    女人沒死是重點？
    不。
    小老弟後麵那句富豪死了，把他嚇到了。
    這得是多大的腦洞，才能想到這種可能？
    假如富豪死了。
    監控視頻內的那個‘富豪’，又是誰？
    “你是怎麽想到的？”
    回過神，趙曉棠如看到鬼一樣盯著肖牧。
    “有一部電影，速度與激情。”
    肖牧聳聳肩，“裏麵的男主在現實中意外車禍，嘎了，電影演到一半還換不了演員，怎麽辦？”
    “然後找來男主的弟弟，利用計算機技術，讓男主重新‘活了’，把電影演完。”
    “既然有這種技術，別人也肯定會用，趙叔你說，監控視頻內的富豪為什麽不能是假的，是別人假扮的？”
    “好比我推理的那樣，監控視頻本身就是假的，是對方用來誤導警方的，裏麵在出現一個假人，有什麽值得奇怪？”
    “可是……”
    趙曉棠一臉的蛋疼，“如果富商死了，反而這個女人沒有死，斷手要如何解釋？”
    “趙叔，你好像忘記了一件事。”
    肖牧盯著趙曉棠的眼睛，“13億！”
    一道炸雷，在趙曉棠腦海轟然爆開。
    讓他傻在原地，呆若木雞。
    一句俗語，隨之浮現。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不要說13億，哪怕是1.3億，又或者是1300萬，甚至是130萬。
    也有人敢把自己的手剁下來。
    這麽說有毛病嗎？
    “對方之所以拿出這隻手，其目的不言而喻，為了讓我們以為她死了。”
    肖牧繼續推理，“因為有斷手，還有視頻，足夠誤導我們所有人。我們的大腦也會因為慣性思維，在推理任何可能的過程中，會不自覺的忽略她。”
    “可現在不同了，她有可能沒死，那就說明了更大的問題，說明她害怕被我們發現，才會假死。”
    “網絡上有句俏皮話說的好，隻有作弊的孩子，才會一直盯著監考老師，害怕被監考老師發現。”
    “如果這句話合理，有沒有可能，這起案件就是這個女人搞出來的？”
    臥槽，炸裂……趙曉棠的頭皮又開始發麻了。
    目瞪口呆的盯著肖牧，如盯著某種不明生物。
    “不要說什麽一隻斷手，有了那13億，她可以分分鍾找來一隻手，移植到她的手臂上，那才幾個錢？”
    肖牧冷笑，“為了這13億，為了騙過所有警察，換做趙叔你是一個為了錢不擇手段的人，你幹不幹？”
    趙曉棠張了張嘴，啞口無言。
    “啪啪啪……”
    陣陣掌聲在二人身後響起。
    那是來自幾名警王的鼓掌。
    而他們的臉上，已經露出了心服口服拜服的表情。
    聽完肖牧這番推理。
    他們有種這輩子白活的錯覺。
    一群警王的腦袋瓜還不如一個孩子。
    而肖牧剛剛的推理如同把他們過去查到的東西，全丟進廁所。
    再把他們的腦袋按在糞坑中，讓他們去吃屎！
    回過神的趙曉棠和同事們對視了幾眼，一個個都覺得丟人了。
    本來大家還能裝個長輩，調侃一下晚輩，和小家夥嘻嘻哈哈。
    還有一種想要帶帶肖牧的想法。
    這起案件有很多地方他們早就知道，隻是想考教一下小家夥。
    比如說，聲音不對、時間不對、有人在演他們、他們早就推理出眼前的現場不是第一現場……
    結果，你還考教個屁啊。
    人家都是張口就來，分分鍾看穿。
    到了現在他們才知道。
    單純比腦子，人家能打你們十個！
    可惜他們不會知道。
    別說腦子了。
    如果比武力。
    肖牧同樣能打他們十個！
    ……
    一個全新的線索出現了。
    也是他們過去都沒有想過的線索。
    那個被他們認為已經死掉的女人！
    袁瑰雪、女、28歲、無業……
    通過調查。
    袁瑰雪畢業於魔都戲劇學院，容貌姣好，身材不錯。
    做過模特、出過單曲、接過網劇。
    你可以說她是一個十八線小明星，也可以說她什麽都不是。
    三年前。
    有人看到她經常出入高級娛樂場所，更是某會所的座上客。
    經常像花蝴蝶一樣在一些名流身邊打轉。
    兩年前。
    有人發現袁瑰雪疑似被一個富豪包養。
    這位富豪名叫孫凱朗，42歲、某公司老總……
    通過警方調查、走訪。
    確定，孫凱朗與袁瑰雪的確存在不正當關係。
    還查到孫凱朗通過某賬戶，每月都會給袁瑰雪打款十五萬，還為其購置房產一套，正是涉案那間住宅……
    肖牧平靜地看著袁瑰雪的資料。
    他從未有過瞧不起女生的想法。
    從小在老媽那極高的智商碾壓，以及鎮壓他們父子的手段下。
    他有時挺怕老媽。
    因為肖牧很清楚。
    一些聰明的女人，真的能把男人當狗一樣逗弄、戲耍、拿捏。
    而且有些女人要是狠起來，根本就沒有男人什麽事兒。
    武則天了解一下？
    還有慈禧那老太婆，雖然沒有當皇帝，又和皇帝有什麽區別？
    最牛逼的還是那秦良玉。
    以戰功封侯，以武力力壓群雄。
    是曆史上唯一一位作為王朝名將，被記載到正史將相列傳裏的巾幗英雄。
    這可是一個以女兒身鎮壓一個時代的男性，一生未嚐一敗。
    **不**？
    然而現在，肖牧又發現了一個牛逼的女人。
    袁瑰雪，你真是個狠人啊。
    狠到連自己的手都剁下來。
    擁有這種狠辣性格，不擇手段的魄力。
    你說，還有什麽事情是她幹不出來的？
    “你的戲演完了吧？”
    肖牧興致勃勃的抬起頭，“換我登場了！”
    你特麽還往哪兒跑？
    老子的背後還有個國安。
    隻要你跑不出這個地球。
    洗幹淨吧，這就來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