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肖牧被陣陣手機鈴聲吵醒。
    愣了半天神兒，看向懷中。
    葉秋嫙正躺在他的懷裏，睡的非常安穩，毫不設防。
    昨天發生了什麽？
    洗完漱，調戲了一頓秋哥，要睡覺的時候沒讓她走。
    然後，她真的沒走，紅著臉兒和他睡在了一張床上。
    這是對我有多信任？
    肖牧想了想。
    沒錯，我本來就是一個誠實可銬的男淫。
    真男人就要這麽自信。
    男人隻要自信，眼神看狗都深情！
    拿起手機看一眼來電，肖牧微愣。
    趙曉棠？
    這位警王大人找他什麽事兒？
    “趙叔？”
    接通手機，肖牧摟著要醒來的秋哥。
    手掌輕輕拍著她的背。
    葉秋嫙又沉沉的睡去。
    “有空嗎？”趙曉棠笑問。
    “有啊。”肖牧應聲。
    至於上學……算了吧。
    都有點心累的放棄了。
    一要去學校就出事，那叫一個準。
    本來今天真要打算去學校，你看。
    事兒來了！
    “有空就好。”
    趙曉棠說道：“來一趟公安部，今天上10點前，別晚了。”
    肖牧：？？？
    還沒等他問，通話結束了。
    肖牧思維起飛，瘋狂運轉。
    隻是幾秒，臉上露出笑意。
    蘭城那起案件結案了是吧？
    功勞下來了？
    可是不對啊。
    前文說過，功勞這種東西下來的很慢。
    少則幾個月，多則半年以上。
    怎麽可能這麽快？
    再說了。
    那起案件他已經跟趙曉棠說好。
    功勞是你們的。
    他隻要人情，七名警王的人情！
    想到功勞，肖牧自己都愣了下。
    不知不覺，這才幾個月的時間。
    已經有了四個一等警功。
    不光如此。
    雙警銜一級警司，科員！
    回過神。
    肖牧又看了一眼懷中酣睡的秋哥。
    心頭一熱。
    低下頭，輕輕的吻了一下她的唇。
    嘿嘿！
    肖牧美滋滋的合上眼，想賴床了。
    距離上午十點還早著，再睡會兒。
    可是當他合上雙眼，又進入夢鄉的時候。
    卻沒有發現懷中的葉秋嫙，睜開了雙眸。
    眼角眉梢已掛上風韻，眼眸似要滴出水。
    臉兒埋進了被褥，把那抹嬌羞藏了起來。
    小孩變壞了！
    ……
    等肖牧再次醒來，八點半。
    秋哥不見了。
    但無雙之嗅讓他聞到了飯菜的香氣。
    以他的智商，瞬間明白了一些事兒。
    打電話的時候，秋哥聽到了？
    知道他要出門，先把飯做好？
    想到偷親了秋哥，人家那時候可能是醒著的，肖牧臉紅了。
    他還是要臉的人，隻不過是比別人臉皮厚一點，隻是一點！
    起床，洗漱，來到餐廳。
    瞅了一眼桌上的四菜一湯，肖牧看向小媳婦兒一樣的秋哥，伸手，“抱抱。”
    葉秋嫙白眼微嗔。
    乖乖的走來，依偎進他的懷裏。
    感受著溫軟的身軀緊靠自己，幽香絲絲入鼻。
    肖牧低頭，把臉埋入她的秀發內，喃喃，“秋哥，能做一輩子飯嗎？”
    葉秋嫙的眼眸漸漸迷離了。
    “嗯！”
    ……
    上午9點40，公安部門前。
    肖牧撥打了趙曉棠的手機。
    因為他被警衛攔下了，沒帶證件。
    不一會兒。
    趙曉棠來到麵前，調侃，“一個警察不帶證？”
    “趙叔，我隻是個警校生。”肖牧一本正經兒。
    “哈哈……”
    趙曉棠大笑，領著他去了辦公室。
    和其他警王打了招呼。
    這些老刑偵恢複的不錯。
    雖然像趙曉棠這種還打著石膏夾板，但不耽誤工作。
    “趙叔，到底什麽事兒？”
    來時，肖牧還是沒想通。
    別扯什麽趙曉棠隻是找他敘舊，或者是吃飯什麽的。
    那來公安部幹嘛，在外麵見麵不行？
    “有人想見你。”
    趙曉棠表情嚴肅，“那個人還讓我問你一句話。”
    “什麽話？”肖牧有些疑惑。
    “你還知道自己的身份嗎？”
    趙曉棠說出了這段話。
    肖牧：？？？
    這誰啊，口氣挺大啊，跑老子這兒裝逼？
    但也隻是一瞬間。
    肖牧的表情開始卡頓。
    頭上，開始冒虛汗了。
    這不是嚇的，是心虛。
    就是感覺沒臉做人，羞恥到恨不得滿地打滾的那種心虛。
    他想到了什麽？
    這就要說說他的‘身份’了。
    最開始的身份是什麽？
    警察啊，公安警察啊！
    假如，他一直去上警校，肯定沒有人會說什麽。
    可是你瞅瞅他最近都幹了什麽？
    肖牧跑去給國安抓間諜，幹特工。
    還特麽把人家國外的一個情報局大局長給抓了。
    有你這麽不務正業的嗎？
    假如你是領導，你下屬出了一個這樣的玩意兒。
    自家的活兒不幹，去給別人幹活兒。
    換做是你，你氣不氣？
    肖牧：沒錯，那個玩意兒正是在下！
    你就說，你心不心虛？
    他隱隱猜到，讓趙曉棠帶話的那個人很有可能是……
    公安部大佬？！
    不要以為他幹的那點破事兒在很多人的眼裏是秘密。
    而到了一定級別，那些秘密就是一個屁。
    公安部的那些大佬，就是這個級別的人。
    此時，肖牧終於有了一種自己當二五仔，被頂頭上司發現的尷尬感。
    險些讓他無地自容！
    “猜到了？”
    趙曉棠對於肖牧能猜到，一點也不意外。
    人家那腦子，他早已心服口服。
    猜不到，他就要懷疑肖牧是不是裝傻了。
    “是二老板，還是大老板？”
    肖牧嘴巴發苦，“他們怎麽有空搭理我這種小蝦米？”
    二老板，是一般部級。
    大老板，是公安扛鼎！
    趙曉棠的話，讓他更加證實自己的猜想。
    可是你們堂堂部級大佬去關心一個科員。
    這對勁兒嗎？
    “那就要問問你自己最近是不是幹了什麽？”
    趙曉棠的腦子同樣也不白給，猜到點什麽。
    還記得在蘭城那起案子。
    肖牧一個電話，就把國安的人叫來了。
    然後就是上次回京，國安的處長接機。
    是不是就能聯想到什麽了？
    “我是良民，什麽都沒幹啊。”
    肖牧斬釘截鐵，“我最近可老實了。”
    “嗬嗬！”
    趙曉棠冷笑，“你猜我信嗎？”
    “好吧，是幹了點什麽。”
    肖牧幹笑一聲。
    “走吧。”
    趙曉棠笑了笑，“大老板在等你。”
    大老板？公安扛鼎？
    肖牧張了張嘴，有點難以呼吸。
    又想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