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微露，炊煙嫋嫋。
    小吃攤上鍋碗瓢盆的碰撞聲，奏響了清晨的第一曲交響樂……
    肖牧吃著油條，喝著豆腐腦，庫庫幹飯。
    兩名嫌疑人已經招供。
    其中一名是某國間諜。
    另一名是間諜發展出來的下線。
    接到命令來到保潔員所在小區。
    對保潔員以及接觸保潔員的人員進行監視。
    除此之外，再沒有審問出任何有用的東西……
    此時。
    肖牧的眼睛正盯著高勝利的豆腐腦碗猛看。
    不是說他想喝人家的豆腐腦。
    是他看到高勝利居然往豆腐腦裏……加糖！
    “高哥喜歡甜食？”肖牧麵無表情。
    “是啊。”
    高勝利笑道：“這你都能看出來？”
    是啊，一看你就是個異端……肖牧繼續幹飯。
    以前他可是鹹黨，不過後來甜鹹都吃。
    重生後突然見到有人吃甜豆腐腦有些不適應！
    “小肖，你好像早看出那兩個人沒什麽用吧？”
    趙銘笑問，眼中閃過一道犀利。
    這一點昨晚肖牧表情的‘太明顯’。
    對抓到的兩個間諜毫不在意，都懶著去看審問過程。
    肖牧吃下最後一口油條，放下喝光豆腐腦的碗，“是啊，兩個小垃圾，那個監控器才是正主兒。”
    高勝利和趙銘對視一眼，果然是這樣。
    “眼前這起事件，很明顯開始變味了。”
    肖牧的表情漸漸沉冷，“你們說，如果真是單純的為了什麽秘寶，他們為什麽要去監視那名酒店保潔員？”
    “對於他們來說，這個人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監視她的意義在什麽地方？”
    “有沒有可能他們想監視的人本來就不是保潔員，而是想要看看到底是什麽人，去找這個保潔員？”
    “還想要看看這些人能不能找到這兩個沒用的間諜？”
    “不然他們為什麽要在兩名間諜的所在處安裝監控？”
    “還有一種可能，這兩個間諜其實就是兩個工具人，是為了引我們去發現。然後在以那個監控去查看什麽人到場，去確認什麽東西！”
    高勝利和趙銘突然就感覺一股涼氣從頭頂冒起。
    這股涼意又繼續往下蔓延，脊背寒毛根根直豎。
    那些人……是在針對國安？！
    最怕空氣忽然安靜……肖牧表情平淡，“你們也想到了吧？”
    “你看，現在是不是就合理了？”
    “從一開始好像就沒有什麽秘寶，某些人是在故意引我們國安出現，去找這所謂的秘寶，去找這些人。”
    “雖然我不知道他們的目的是什麽，卻能看出他們現在是想要確認什麽。”
    “你們說，如果真有秘寶，這個秘寶會不會就是國安，或是國安的某樣東西？”
    “他們的所作所為，就是為了想要確認這樣東西是不是在國安的某個人手中？”
    “這些人甚至已經算計到，國安的這個人一定會出現。”
    “就算不出現，他們也會逼著這個人出來，去找他們。”
    “現在的情況就好像是真正的噩夢，對了，你們知道什麽是噩夢嗎？”
    肖牧的臉色在漸漸凝重，“噩夢就是，當你以為快要結束的時候，才剛剛開始！”
    高勝利和趙銘的臉色徹底變了。
    “搖人吧。”
    肖牧頭疼，揉了下眉心，“我感覺馬上就要出事……”
    突然。
    肖牧身體向後一仰。
    一發子彈悄無聲息的在他的麵前飛過。
    恐怖的螺旋動能卷起了他的短發，麵部肌膚更是隱隱作痛。
    沒有槍聲？
    沒有發現被窺視？
    隻有在子彈射來後人形兵器的感知才出現警告？
    肖牧驚呆了。
    這種情況他還是第一次遇到。
    到底是什麽人才能做到如此地步，連他這個掛逼都沒有察覺到有人要殺他？
    嘭！
    不遠處的水泥地麵炸開，出現了一個恐怖彈坑。
    瞅著那個彈坑，肖牧的瞳孔在瘋狂收縮。
    12.7毫米子彈？
    射程應該超過了一千米吧？
    一千米，1秒。
    不然，他根本就沒有躲避的機會。
    想一想，能使用12.7毫米子彈的槍，都是什麽級別的狙擊槍！
    瞬間，肖牧看向遠方。
    可是。
    居然沒有看到狙擊點，沒有看到狙擊槍，更沒有看到狙擊手。
    肖牧的心突然有些冷。
    對方走了？！
    無視高勝利和趙銘的驚呼，更無視了四周民眾的慌亂。
    拿出手機，撥打一個電話。
    國安特勤局，王勇的電話！
    “小老弟？”
    王勇的嗓音顯得有些低沉。
    “是我。”
    肖牧陰沉著臉，問了一個問題，“有沒有這樣一種狙擊手，在他沒有開槍的時候，他不需要瞄準你，隻有當他想要殺你的時候，才會瞬間瞄準開火？”
    “……”手機對麵的王勇沒聲了。
    沉默了足足五秒，語氣凝重，“你遇到了？”
    “嗯。”
    肖牧回答，“不光遇到了，還打了我一槍。”
    王勇再次沉默了很久，“你居然沒死？！”
    我尼瑪……肖牧想爆粗口，“你什麽意思？”
    “別誤會。”
    王勇的語氣依舊嚴肅，快速說道：“你遇到的，是一名狙擊手中的大師級高手。”
    “說人話不好嗎？”
    肖牧蹙眉，沒聽懂。
    這和是不是什麽狗屁大師有什麽關係？
    “這種高手狙擊目標時候，都不會去提前去瞄準目標。”
    王勇開始給小老弟科普，“因為某些人的感知力非常強，可感知到危險和殺氣，哪怕是被人看一眼都有可能第一時間察覺。”
    “所以真正的狙擊高手永遠不會提前去看目標，也不會提前用瞄具鎖定，更不會暴露出自己的殺心。”
    “隻有在確定要擊殺目標的時候，他們才會瞬間鎖定目標，毫不猶豫的開槍，根本不給目標任何感知以及反應機會。”
    “哪怕那些感知力再強的人，麵對這種高手，也基本反應不過來。”
    “這也是我剛剛說的，你居然沒死……明白了嗎？”
    王勇語氣沉重，“而這種大師級的狙擊手都有一個綽號……死神！”
    結束了通話。
    一團火在肖牧內心升騰，感覺被冒犯了。
    死神？
    我去你媽的吧，你就看我能不能嫩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