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索要怎麽找出來？
    吸著煙的肖牧瞅著涉案的居民樓，愣著神兒。
    他很清楚破綻往往都不會在最顯眼的線索裏。
    線索、痕跡、異常，越少的案件。
    說明作案人越可怕……智商越高！
    “你覺得這世上有完美犯罪嗎？”
    趙曉棠拎著快餐走來。
    “有。”
    接過食品袋，肖牧點頭，“真正的完美犯罪除了激情殺人，就隻有那些沒有被偵破的懸疑案件。”
    隻要案件不被偵破，它就是完美的！
    “不是一般的高手。”趙曉棠臉色凝重。
    “和我的想法一樣。”
    肖牧冷笑，“我想到了一種職業……”
    二人異口同聲。
    “殺手！”
    一起自殺能做到‘完美’，可能是這人太聰明，手段厲害。
    三起自殺還是能做到‘完美’，這特麽就是職業了，你品。
    好比自殺一樣，大家都是‘新手’。
    殺人這種事情也是一樣。
    都是新手。
    能連續作案三起，都很‘完美’，手段如此高超。
    再想不到人家是職業的，那他們就是腦殘了！
    很多人其實都被影視劇誤導。
    以為殺手隻會槍啊、刀啊、毒啊、暗殺啊什麽的。
    擁有人形兵器能力的肖牧很清楚。
    這世上殺人的手段，太多太多了。
    一張白紙，都有無數種辦法利用它來殺人。
    讓一個人悄無聲息的死掉，偽裝自殺。
    對於那些頂級殺手來說，全都是基操！
    肖牧能想到，七名警王同樣也能想到。
    但具體是不是殺手，他們現在還不清楚。
    得查！
    趙曉棠拿起外賣，“急不來，先吃點東西。”
    肖牧點頭、幹飯。
    十幾分鍾。
    二人快速吃完一頓飯。
    “較量一下吧。”
    趙曉棠半真半假的開著玩笑，“三個現場你選一個，剩下的兩個我們來，看看能不能用硬實力找出線索，比一比誰快。你要是贏了，幫你弄個警王，怎麽樣？”
    肖牧咧嘴笑了笑，“行啊。”
    這些叔叔們是被他搞出心理陰影了？
    連續幾起案件。
    七名警王被一個孩子騎在頭上拉屎，肯定難受啊，想找回麵子。
    能猜到這些警王的心裏都在大喊：我龍傲天服了，但我趙日天不服！
    你們要是這麽玩，那我可就來精神了。
    1VS7，他很吃虧。
    但強大的勝負欲往往會激發人的潛能。
    肖牧也想看看自己的極限在什麽地方。
    你要不逼自己一把，就永遠不會知道自己有多垃圾……不，多優秀。
    肖牧雙手插兜，緩緩起來，擺出了“原諒我放蕩不羈愛自由”的站姿。
    指了指眼前現場，“就這個。”
    “行。”
    趙曉棠點頭，“讓老鄭給你打下手吧。”
    “鄭叔不會是臥底吧？”肖牧笑著調侃。
    趙曉棠笑著走了。
    肖牧瞅著他的背影，無聲一笑。
    他哪裏會聽不出趙曉棠的弦外之音？
    比拚是假，剛剛趙叔是在拿話點他。
    如果眼前這起案件能偵破。
    會向上級幫他申請一下，看看能不能破格特批，拿下一個榮譽稱號！
    這東西有那麽好拿？
    的確不好拿，但肖牧已經有了資格。
    有六個一等警功打底，如果再有七名警王推薦，上麵的老板們也得磋磨一下了。
    這就好比，人家肖牧連他們都能按在地上打。
    他們是警王，肖牧卻不是，這不是埋汰人嗎？
    當然，這也是七個警王的人情。
    能不能接住，要看你能不能拿下眼前的案子！
    “前世我還是大明湖畔的一條鹹魚。”
    肖牧笑著喃喃，“今生可不一樣了。”
    明人不裝暗逼。
    我對警王這個稱號，已經饞好久了！
    ……
    安眠藥自殺案現場。
    入戶門外。
    鄭川正吸著煙，愣著神，想著案子。
    “鄭叔，有發現嗎？”肖牧笑著走來。
    “從警二十來年，第一次遇到這種高手。”
    回過神的鄭川搖搖頭，“老趙和你說了？”
    “殺手。”肖牧點了點頭。
    “你怎麽看？”鄭川笑問。
    “我怎麽看沒用。”
    肖牧搖頭，“先找線索！”
    客廳。
    重新勘查了一遍現場。
    肖牧最後站在死者死亡時的位子前，一塊毛絨地毯。
    腦海回憶著調查人員當時拍攝的死者與現場的照片。
    死者死亡時處於平躺，身旁擺著兩個空藥瓶，一個空水杯，茶幾上有電腦，身邊有一部手機……
    屍檢報告上指出，死者的服藥自殺的過程，給人的感覺很‘專業’。
    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為大量服用安眠藥，絕大多數人會因藥物過激反應，而出現嘔吐等現象。
    但死者的自殺就有些厲害了。
    她居然知道先服用一定劑量的安眠藥，在即將陷入昏睡之前，再服用大劑量安眠藥，讓身體進入‘類休眠’狀態。
    這樣，就不會出現嘔吐現象，還能保證藥物停留胃中。
    又能因大劑量藥物自殺成功。
    是不是很專業？
    當然，這種專業卻非常合理。
    因為死者自殺前，曾經用電腦瀏覽器搜索過自殺手段。
    完美的解釋了她為什麽會懂這些。
    肖牧移動視線，看向當時擺放手機的位置，死者手邊。
    案件卷宗中提到：死者自殺前給好友發送過離別信息。
    手機設置有密碼，且沒有設置指紋與人臉解鎖。
    肖牧看向茶幾。
    原本茶幾上有一台筆記本電腦。
    同樣設置了密碼。
    如果是他人想要利用手機與電腦，就必須要知道密碼。
    現場沒有入侵痕跡，死者死亡過程沒有遭受脅迫痕跡。
    肖牧想到某個警王在勘查完跳樓自殺現場，說過的幾種可能。
    藥物、催眠、洗腦……
    首先是藥物。
    肖牧搖頭。
    用藥物做到控製一個人，按照指令進行自殺，幾乎是不可能做到的。
    催眠和洗腦……肖牧皺眉。
    這種方式到是可行，但要如何實施？
    警方已經排查過死者家的所有‘網絡’。
    包括光線寬帶、手機無線網絡，都沒有發現有侵入、對接，等痕跡。
    說白了，都不具備遠程操控的可能。
    肖牧有些頭疼喃喃，“逼我開大是吧？”
    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的閉上了雙眼。
    假如……
    我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