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隻是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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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平下意識看了周遇深一眼,才回答沈南月的話。
“我看了周先生發給我的資料,陳婷一人將罪責都扛了下來,包括如何抓到並且囚禁你妹妹,她都隻認自己一人所做。”
“如果沒有新的證據證明陳家人參與到囚禁你妹妹的事情中,怕是不好頂罪。”
道理沈南月都懂,但麻煩的點就在證據上。
她正準備說話,徐平就笑道“如果沈小姐相信我,這件事可以全權委托給我,我保證給你一個完美的解決方案。”
沈南月眼睛一亮,“你真的有辦法?”
“沈小姐不相信我,又請我來幹嘛?”
沈南月急忙擺擺手,“我不是這個意思。”
她給自己和徐平倒了杯酒,笑著說道。
“隻是希望來得太突然,我自然是相信你的,還請徐律師不要介意。”
沈南月敬他。
徐平剛喝下酒,就察覺到一道冰冷的視線,從沈南月身旁傳過來。
他朝周遇深笑笑,換得對方一個警告的眼神。
徐平心下吐槽周遇深專橫。
不就懟了他未來老婆一句嘛,怎麽就給他擺上臉色了?
接下來的時間,隻有沈南月和徐平聊著案件相關的事。
周遇深隻是沉著臉坐在沈南月身旁,不發一言。
沈南月覺得周遇深有些奇怪,在她眼裏,周遇深對人待事雖骨子裏無情,但明麵上都是態度溫和。
說到深處時還會跟你開一兩句玩笑。
可是今天他卻沉著臉不說話。
坐在對麵的徐律師好像也習慣了似的,沒有把他的不禮貌當回事。
“沈小姐,你和周先生……什麽時候結婚啊?”
突然,徐平裝作八卦地問向沈南月。
啊?
“已經結了。”周遇深終於開了口。
“什麽?”
徐平震驚地看向周遇深,一雙眼瞪得老大,拿著酒杯的手顫抖,酒液順著杯口蕩到他剛定製的西裝上。
他來不及心疼西裝。
反應過來後怒瞪著周遇深,“這麽大的事你居然沒跟我說?”
“我結婚關你什麽事?”
“怎麽不關我的事?好歹讓我給你量身定製一份婚前財產啊,好歹你名下的財產……”
“徐平。”周遇深猛地出聲,截了他的話頭。
徐平這才後知後覺住了嘴。
抿唇沉默地坐在原地,身子略微有幾分僵硬。
“你覺得我需要嗎?”
周遇深淡漠的聲音傳來,徐平隻覺得後背滲出一陣陣冷汗。
“不……不需要吧……”
沈南月狐疑的視線在兩人身上穿梭,後詢問。
“你們……認識?”
周遇深偏頭看向沈南月,眉眼柔和下來。
“大學同學,宿舍分配失誤,在一個寢室生活了四年。”
沈南月驚訝。
原來徐平不是周少動用的人脈,而是周遇深的人脈!
她真的誤會了!
心中升騰起對周遇深隱隱的愧疚。
徐平終於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沒錯,否則我這個大忙人怎麽會被他一個電話都喊來呢。”
徐平說話的語氣很正常。
但沈南月隱隱察覺到,徐平對她好像並不是那麽友好。
她唇邊掛著笑意,也沒有深想。
“我去個洗手間。”
沈南月中途離開。
包廂內隻剩下周遇深和徐平的時候,徐平才略顯嚴肅地看向周遇深。
“你動作怎麽這麽快?婚前財產公證是必要的,你是不是沒做?你沒聽說沈南月她媽是個什麽吸血鬼嗎?她要是知道了你的真實身份,你就等著被她們母女吸幹淨吧!”
徐平一直覺得周遇深是個思慮嚴謹的人。
沒想到結婚這件事這麽衝動。
就算是為了完成長輩下達的任務,也不用草率成這個樣子吧。
周遇深眸中隱藏著絲絲寒意,目光落在徐平的臉上,隱隱帶著幾分警告。
“不會說話就別說。”
看他那護犢子的樣子!
徐平瞥了他一眼,覺得自己像個老媽子。
“行,我不管你,到時候別後悔。”
心裏還是不敢相信,像周遇深這樣的天之驕子,真的會喜歡上沈南月這樣聲名狼藉的女人。
想到這次來豐城的目的。
徐平傾身湊到周遇深麵前,“你實話告訴我,是不是想利用這次機會,查一下你母親的死因是不是和陳家有關係?”
周遇深麵上的寒意卻越來越濃。
“這是唯一能深入查找的機會。”
徐平恍然大悟。
“我明白了,你剛到豐城的時候,沈南月還是陳暮的未婚妻,你其實是故意接近她從而接近陳家的?”
周遇深沉默,眉頭微蹙。
徐平徹底放鬆下來,笑得也比剛剛真誠多了。
“原來如此,我就說你怎麽可能真的看得上沈南月那樣的女人。”
“你對沈南月的意見很大?”周遇深不鹹不淡開口。
“也不算有意見,隻是聽說她的生活作風不是很好,你到豐城之前就聽過她的桃色新聞和火爆脾氣,我隻是覺得她配不上你。”
“做律師不拿證據說話,聽人道聽途說了?”
徐平感受到周遇深隱隱的不快,也就不說話了。
包廂門開了個縫隙,林思菀站在門前,將裏麵的對話盡數聽進耳內。
像是發現了一件不得了的事,她眼裏都閃著精光。
“我聽說顧小姐也來豐城了,還舊疾複發,你就不多照顧照顧?畢竟你們以前……”
“徐平,再多嘴就滾出去!”
周遇深沉怒的聲音從門內傳來,接下來就是徐平的道歉聲。
顧小姐?
林思菀心裏隱隱有了幾分打算。
她悄悄離開了這裏,回到大堂靠窗的座位邊。
陳暮見她春風得意的模樣,疑惑問“什麽事這麽高興?”
林思菀乖巧地坐在位置上,“沒什麽,就是在衛生間遇到姐姐了。”
她觀察著陳暮的表情。
果然,陳暮聽到沈南月在這裏時,神色一僵。
隱下心中的不快,她繼續道“說來也奇怪,姐姐那麽強勢的人,居然會躲在衛生間哭,我問她怎麽了她也不跟我說,我真擔心她啊。”
陳暮眸色一沉,握著酒杯的手微頓。
良久他才放下酒杯,起身離開,隻留下一句
“我去趟洗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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