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同一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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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慢慢聊。”
說著沈南月自顧自下了台階,出了醫院。
周遇深蹙眉,下意識要去追,被顧琳琅攔下。
“阿深,你怎麽能丟下我一個人來到豐城呢?阿姨都在給我們準備婚事了,你……”
沈南月離開時隱約聽到這句話,腳步不自覺加快了許多。
她怎麽能忘了。
三個月前,周遇深可是在她與顧琳琅之前,堅定不移地選擇顧琳琅。
雖然不知道他這次到豐城的主要目的是什麽。
也不知道為什麽他會可以接近她。
她不會再讓周遇深動搖她半點心神。
周遇深看著沈南月加快步伐已經走得沒影。
才垂眸冷眼看著顧琳琅。
“顧琳琅,我最後警告你一次,別再把心思打到我身上,再有一次,我對你就不客氣了。”
“可是我們的婚事……”
“韓萍答應你的,你要嫁可以嫁給她。”
周遇深冷漠地扔下這句話抬步離開。
顧琳琅站在原地看著周遇深決絕的背影,垂在身側的雙拳緊緊握住。
連帶著指甲鑽進掌心的肉裏,都沒有察覺。
“為什麽?為什麽你會對沈南月這麽上心?”
她不甘心。
當初周遇深以為她是他夢裏的那個女孩,也關注過她。
但很快確定她不是之後,態度又轉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沈南月也不是他心底的女人啊!
為什麽他對沈南月這麽不一樣?
難道他真的愛上了沈南月?
不!
她不甘心!
即便是綁,她也要把周遇深綁在她的身邊!
……
一連幾天下來。
周遇深沒再來找過沈南月。
連合同都是黎澈送來簽的。
沈南月也沒當回事。
小七突然給沈南月打電話,告訴她查到了一些信息。
“月月姐,我查到了之前安安姐被關的地方,但是很奇怪,據你的描述,我查出來的結果都對應了一個地方。”
“一個地方?”
陳暮告訴她的那些環境,可不是一個地方!
難道她被騙了?
“對,那個地方是陳家的一處舊宅,陳家二十年前搬過一次家,那地方就空出來了,沒人住,聽說還鬧鬼。”
“我特意調查了一下,別墅內最上層的地方,是一個鏤空的設計,四麵通風,應該就是陳暮口中的陰冷的地方,而四麵有牆,可能是安安姐被關在地下室內,有窗的舒服環境則是換到了別墅主臥。”
“我聽安安姐說過,她好像在別墅中聽過別的女人慘叫的聲音,悅悅姐,我覺得這次的水,很深。”
沈南月手指擊打著方向盤。
她的車停在公司門口,順著擋風玻璃看出去,就看到陳暮正在沈氏集團樓下。
已經好幾天了,他天天都來糾纏她。
也不會上去搗亂,就在樓下耐心地等著。
努力扮演著一個癡情男人的形象。
“看來能利用的時候,得好好利用了。”
沈南月跟小七又說了幾句話,才掛斷電話,下車朝陳暮的方向走了過去。
今天她不像前兩天那樣,徑直路過他。
而是上前跟他說話,“聊聊?”
見沈南月願意跟他說話,陳暮臉上直接蔓延上了高興。
“好啊。”
十分鍾後。
兩人又坐在上次見麵的咖啡廳。
沈南月這次隻要了一杯熱水。
“從明天開始,要是再讓我在公司樓下看到你,我們連朋友都沒得做了。”
她淡淡開口,語氣裏充滿著威脅。
陳暮卻聽出了她華中另外一層含義。
“你是說,我們現在還可以做朋友?”
他的表情肉眼可見地高興。
沈南月淡淡點頭,“但是你要是再在公司樓下罰站,以後就別聯係了。”
“別別別,我答應你,以後不在公司樓下等你了。”
朋友也行。
隻要沈南月退一步,他就有往前一步的空間。
他自小就知道,沈南月是個心軟的人。
他相信隻要他付出努力,總有一天,沈南月會重新愛上他的。
“月月你今晚有時間嗎?我想請你吃個飯。”
沈南月想了想,道:“沒問題。”
陳暮眼睛都亮了。
“那行,我去安排,你先去上班,我不打擾你了。”
陳暮激動地離開。
沈南月看著他雖雀躍卻依舊走路沉穩的背影,唇邊不由自主地扯出一抹諷刺的笑意。
“已經變了的人,哪有這麽容易變回去。”
……
晚上。
沈南月和陳暮坐在他們第一次約會的西餐廳前。
陳暮又將之前那些歌曲藝術家邀請過來,提前彈奏。
悠揚的曲子在格調奢華的餐廳響起,百平樓層隻有他們這一桌。
沈南月興致懨懨,抵著頭切著盤中牛排。
陳暮一邊欣賞樂曲,一邊看著沈南月的臉色。
“怎麽?你不喜歡這個歌?”
“我對一切的音樂都無法欣賞。”
沈南月淡淡道。
陳暮的臉色變了變,隨後目露凶光地看向候在一旁的餐廳經理。
餐廳經理身子一抖,趕緊招呼著那些音樂大拿停下動作,讓人退下了。
音樂聲頓止,沈南月的牛排也切完了。
她淡淡地用叉子叉了一塊起來,放到嘴裏。
咽下去之後才開口,“我突然想到你小時候,經常拿著你那把破吉他到我們家,彈一些你自己做的曲子給我和安安聽。”
兩家是世家,沈南月小時候也經常往陳家跑。
但她記事晚,從她的記憶中隻能提起現在的陳家。
所以陳家搬家的事,她毫不知情。
乍一聽沈南月開始講以前的事,陳暮放鬆了神情,露出幾分懷念的意思。
“是啊,那時候你和安安非常嫌棄我,我一撥動琴弦,你們就跑了,一點麵子都不給我。”
“就因為不給你麵子,所以你抓了安安?然後背著我出軌林思菀?”
陳暮臉色一白。
沈南月才笑著看他,“跟你開玩笑的,過去的事讓它過去就好了。”
陳暮臉色這才緩和下來。
哪知沈南月又漫不經心地問道。
“我小時候的記憶模糊,但總記得你經常跑我家裏來玩,唯一的幾次去你家做客,還是你家長輩壽宴什麽的。”
“不過我對你家的記憶好像很錯亂,我總覺得小時候去的你家,跟你現在的家,好像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