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還喜歡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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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樂澄轉過身,看到一個穿著淺色西裝的年輕男子。
    對方留著一頭濃密的短發,臉龐的線條也很流暢,一雙琥珀色的眸子正在含情脈脈注視著她。
    她不自在地抿了下唇,“你是.....”
    宋思海見樂澄認不出他,心裏別提多失落了,他張了張嘴,從口袋裏取出一副眼鏡,架在了鼻梁上,露出一個清澈愚蠢的笑容。
    樂澄一愣,不可置信道:“宋,宋思海?”
    她終於認出來了。
    宋思海連連點頭,“對,澄澄,我回來了。”
    樂澄驚得呆了半晌,宋思海是她的中學同學,也是學霸,經常給她輔導作業。
    宋思海是單親家庭,經濟比較拮據,天天穿洗得發白的校服,又黑又瘦,眼睛早就近視了,常年架著一副黑框眼鏡,不怎麽打理的頭發像西瓜皮一樣蓋在腦袋上,不了解他的人,第一次見他,會把他當成個呆瓜,總會有些壞學生欺負嘲笑他。
    樂澄跟媽媽寄住在景家,感覺跟宋思海同病相憐,隻不過她幸運,有景家人疼她。
    因此,她對宋思海很照顧,兩人也成了好朋友。
    宋思海高中沒讀完,在一位好心人的資助下出國留學了。
    算起來,至少五年了。
    五年不見,他真的大變樣,跟以前完全不像一個人。
    半晌,樂澄才平複好心情,問道:“思海,剛才是你競拍我的發帶嗎?你怎麽有那麽多錢?”
    宋思海眼裏浮過一絲拘謹,“澄澄,你不怪我吧?”
    樂澄笑了笑,“沒什麽怪不怪的,拍賣會嘛,就是價高者的,你有競拍的權利。”
    宋思海點了點頭,“我看到那個溫天擇喊價一元羞辱你,我就生氣,早就想舉牌了,可是秘書攔著,後麵我看景少也競價了,我怕被他拍走,就喊了兩次,可惜,我還是不敵景少財大氣粗,沒拍到。”
    樂澄嘴角僵了僵,他喊了幾次,讓景珩衝動之下花了一個億呢。
    她說:“我問你,怎麽會這麽有錢的?”
    原來是這樣,宋思海一直跟著媽媽,從沒聽說過他爸爸是誰,沒想到,還是個大富豪呢。
    樂澄由衷道:“那真是太好了,恭喜你。”
    宋思海淡淡說:“也沒什麽可恭喜的,如果不是他兒子癌症複發,並發症嚴重,已經無力回天,他才不會認回我。”
    樂澄安慰道:“想開點,可能這就是天意,你前二十年失去的,後半生都會補回來,以後你媽也能過好日子了。”
    提起這個,宋思海臉色黯淡下去,“澄澄,我媽已經不在了......”
    樂澄沒料到是這樣,忙說:“對不起,我不知道。”
    宋思海強顏歡笑,“沒事,我早就走出來了。澄澄,我看你跟景少一起來的,可是我聽說景少跟溫歌兒......你還喜歡他嗎?”
    提起這個話題,樂澄臉色不自然了一下,她沒說話。
    宋思海知道,樂澄從少女時期就喜歡景珩,看樂澄的反應,就知道,樂澄的心沒有變過。
    宋思海替她不平,“他應該知道你喜歡他,這麽久了,怎麽不跟你在一起?反倒跟溫歌兒的緋聞滿天飛,太薄情了。”
    樂澄暗自平複了一下情緒,“思海,咱們不談這個。”
    宋思海堅持道:“我想談。”
    樂澄皺眉,以前宋思海可不是這麽聽不進話的人。
    宋思海垂了垂眼睛,鼓起勇氣說:“澄澄,你......你能給我一個機會嗎?”
    樂澄被震住,眼睛瞪得大大的,“......”
    “真是人靠衣裝馬靠鞍,宋同學現在搖身變成富豪之子,膽子也大了,連已婚婦女都要追求。”
    清冷的男聲從兩人身後傳來,帶著懾人的力量。
    樂澄皺了秀眉,怎麽這種修羅場被她遇上了。
    見景珩來了,宋思海下意識擋在了樂澄跟前,壯著膽子說:“景少,你在說什麽?什麽已婚婦女?”
    景珩冷聲道:“已婚婦女的意思就是已經結了婚的女人。她,已經跟我結婚了,現在是我的太太。”
    宋思海驚愕,“什麽時候的事?”
    景珩,“這就不需要向宋同學交代了吧?”
    說完,景珩伸出長臂,越過宋思海要將樂澄拉到身邊。
    宋思海趕緊保護壯,並低喊,“景少有什麽衝著我來,都是我一廂情願,不關澄澄的事。”
    景珩看著眼前這個書呆子,暗自咬牙,“宋同學這是做什麽?我隻是過來找我的老婆,我們該走了。”
    宋思海聞言,尷尬了一下,這才讓了開,心裏卻仍有許多疑惑。
    比如,明明他們結了婚,為什麽外界一點風聲也沒有?為什麽外麵的人都覺得景珩跟溫歌兒是一對?
    景珩已經不給他機會多問,他握住樂澄的手腕,一個用力將她攬到懷裏,帶著她離開了酒店。
    到了外麵,上了車,景珩身上的氣壓徹底低了下去。
    他看著一臉平靜的樂澄,被氣笑,“你沒什麽對我說的嗎?”
    樂澄淡淡道:“我又沒做過什麽對不起你的事,有什麽可說的?再說,就算做了,又怎麽樣?我們都這樣了。”
    景珩側過身,傾向她,眸光冰冷,“我們怎麽樣?”
    樂澄也不怕他,仍舊是淡淡的語氣,“即將離婚的樣子。”
    景珩,“樂澄,你現在怎麽變得這樣狼心狗肺?”
    樂澄冤枉又莫名,“我怎麽狼心狗肺了?”
    “我剛剛為了你那條發帶扔出去一個億,你扭頭就跟老相好互訴衷情,一點心虛都沒有。”
    樂澄想到發帶,心著實被戳了一下。
    畢竟一個億呢。
    看在那一個億的份兒上,她語氣緩和了些,語重心長道:“我跟思海是純潔的友情,你別多想。”
    “你覺得是純潔的友情,他可不覺得。”
    “那我就管不了了。”
    “你......”
    這個女人,現在是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勸也勸不得。
    景珩煩躁不已,從口袋裏拿出煙來,砰砰哢哢按著打火機想點著。
    樂澄一瞧,蹙了秀眉:“你要吸煙下去吸,要不,就讓我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