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瑤：“……”
    戒煙不是他自願的。
    當初醫院方麵警告過，他做了心髒方麵的手術，最好不要抽煙喝酒。
    她那會兒還是他的主治醫生。
    顧淮風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
    可她每次查房都會仔細觀察他戒煙的情況。
    被盯得煩了，顧淮風才問她會不會，如果能跟他一起戒，才能在他身邊說上話。
    陸瑤是個乖乖學生，乖乖醫生，不抽煙，也不接觸抽煙的人。
    但瞥向他的胸口，她點頭。
    告訴顧淮風她會。
    也能陪他一起戒煙。
    顧淮風譏諷看她，像是在看跳梁小醜。
    卻也遵守承諾，沒再碰它。
    而陸瑤也是在那個時候學會的。
    她走神的厲害，顧淮風已經離開了她的唇，手指鉗著她的下巴，像是在打量一件貨物。
    眼底是森冷。
    “在想什麽？”
    陸瑤唇微微動了下：“想你。”
    她眸子水盈盈的，像良家婦女剛從丈夫床上下來。
    滿是春色。
    顧淮風嗤笑，還沒開口，便皺眉捂著心口位置。
    陸瑤臉色驟變，連忙扶著他：“顧淮風。”
    他臉上有冷汗滲出，瞧著她慌張的側臉，劃過濃濃的嘲諷。
    陸瑤吃力的扶著他。
    “顧淮風，你需要遵守醫囑，不然會……很快死掉。”
    顧淮風骨節分明的手扣著她手腕，瞧著地麵，眸子裏的幽暗更濃了。
    嗬。
    很快死掉。
    她，在乎？
    陸瑤沒瞧他，隻匆匆拿手機撥電話叫醫生，又問顧家有沒有備顧淮風的藥。
    一時間顧家亂了起來。
    顧淮風也昏倒在她肩上。
    那隻手還緊緊抓著她手腕。
    在顧家屬於他們的房間裏，醫生給檢查之後，緊緊皺眉。
    “顧少爺這心髒受不得煙酒這些刺激。”
    “畢竟這手術才做過兩年多。”
    陸瑤在旁邊規矩的應著。
    那醫生又囑咐了兩句，才開藥。
    一邊開一邊說道：“顧太太，我記得你以前是心外科醫生吧？”
    “顧少爺這個情況你應該很了解才是啊。”
    陸瑤：“……”
    她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顧家的人讓他不高興了，他才抽了煙。
    或者說是跟宋瑤鬧不愉快了。
    醫生抬眼往陸瑤瞧：“顧太太，其實你不做醫生了很可惜，那一次手術失敗隻是個意外……”
    “我先出去了。”陸瑤打斷了那醫生的話，匆忙起身準備出門。
    剛走一步，又被顧淮風的手拉回去了。
    醫生也懂她不想提那些事，隻歎了口氣，就轉移了話題。
    “晚上可能會發燒，盡量物理降溫，實在不行就叫我。”
    陸瑤應了聲。
    最後他拿了藥，跟她囑咐了用法用量才離開。
    顧淮風手背上的輸液針，就由陸瑤照看著。
    他不鬆手，她隻能在他旁邊守著。
    站久了腿累，就也靠著床坐下，剛好在他身邊。
    她在反省，自己沒有做好保密措施。
    被他發現自己偶爾會抽煙。
    這一次過後，或許他不會再遵守之前的承諾了。
    這個認知讓她格外煩躁。
    顧淮風手機響了起來，陸瑤看了眼他，沒有醒來的跡象。
    拿了手機，幫忙接了電話。
    “淮風哥哥，你晚上晚一點出來嗎？”
    “我給你準備了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