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5章 武夫一怒,血流成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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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許山用不屑的語氣,道出這番話時,偌大的林府前院,陷入詭異的靜謐之中。
    直至,門口的喧嘩聲,傳來了進來。
    “吾等是禦史台禦史,有權監督錦衣衛執法。”
    “立刻,放吾等進去。”
    “就是!”
    “京城,不是你督查司一言堂。未請聖旨的情況下,公然封鎖了首輔府?”
    “這裏麵住的可都是皇親國戚。”
    “即便有罪,也理應三堂會審。而非你錦衣衛,獨斷專行。”
    “許監正,你就是這樣辦案?視大明律法於不顧嗎?”
    在他們扯著嗓子嘶吼這些時,一名錦衣衛已然急匆匆的衝了進來,匯報此事!
    而聽到這話的許山,鄙夷的冷笑道:“該來的都來了。”
    “林老太君,這是你林家,能拿得出來的,最後底牌了吧?”
    意味深長的說完這些後,許山擺手道:“放他們進來。”
    “是!”
    伴隨著許山一聲令下,三五名身著官服的禦史,氣衝衝的走了進來。
    他們還未‘興師問罪’,瞅準機會的林若浦嫡子林致遠,故意扯著嗓子喊道:“城中失火,督查司死人……”
    “關我們林家何事?”
    “許山,你莫要把什麽帽子,都扣在我們林家頭上。”
    “我們不認。”
    ‘啪。’
    可他的話剛說完,衝上去的王無上,一巴掌把這廝扇翻在地。
    “嗷嗷。”
    淒厲的慘叫聲,瞬間響徹全場。
    “致遠(少爺)……”
    驚慌的林老太君,連忙命人去攙扶起他。
    剛進來的幾名禦史,怎麽都沒想到。現場的錦衣衛,如此猖狂!
    竟一點,不把他們放在眼中。
    “你……許大人,你的人……”
    都不等為首的禦史劉恒,把話說完。一臉犯狠的王無上,直接開口道:“你特麽的算什麽東西,敢直呼我家大人名諱?”
    “陛下親賜,我家大人【劍履上殿】、【詔書不名】、【讚拜不名】。”
    “你問問那幾個老東西,他們敢嗎?”
    說這話時,王無上直接指向那幾名禦史,一點麵子都不顧及的開口道。
    “許,許大人……你的人,未免太霸道了吧?”
    “那你跟老子說說,我錦衣衛辦案,什麽時候不霸道過?”
    扭過頭的許山,當眾質問道。
    “你……”
    “許大人,我們總要知道,你們錦衣衛,為何封鎖林府、又辦的什麽案?”
    當另外一名禦史說完這些後,許山不屑的回答道:“家裏沒銅鏡,還沒尿嗎?”
    “來之前,照過了嗎?”
    “配不配?”
    “許,許大人,你若是這個態度。本,本禦史就是拚了這條命,也要死諫你。”
    聽到這,許山笑了。
    跟在他身邊久了的老人,都知道:山爺一笑,生死難料。
    “他說,他要做什麽?”
    “我沒聽清楚。”
    歪著頭的許山,詢問著身邊的張廉崧。
    “回大人的話,他說,他要死諫。”
    聽到這,許山一字一句的回答道:“如他所願!”
    “是。”
    ‘噌!’
    ‘滋啦。’
    雖相隔數米,可張廉崧拔刀的同時,附著的刀勁,悍然劃破了禦史的脖頸。
    ‘噗通。’
    “啊。”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不少人當即發出了刺耳的尖叫聲。
    緊接著,又陷入詭異的靜謐之中。
    “別杵在這啊。問問他們要不要死諫!”
    “給他們這個機會。”
    “是。”
    得令後的張廉崧,提刀走向了那幾名禦史身旁。
    “你,你……”
    ‘啪嗒。’
    迎上殺氣騰騰的張廉崧,幾名仗著自己‘威名’及身份的禦史,嚇得下意識後退。
    可剛撤半步,卻發現後路,已被數名錦衣衛堵得嚴嚴實實。
    “許,許山,你,你濫殺朝中官員,草菅人命,更……”
    氣急敗壞的林老太君,都沒把話說完,許山扭頭打斷道:“濫殺?”
    “我說他們有罪,明天他們就罄竹難書。死的大快人心!”
    “以前江南士族把控著輿論導向,東林黨拿捏著朝中走勢。”
    “你們顛倒是非,指鹿為馬。”
    說到這,許山四十五度仰望天空,揚起右臂的他,張開五指。
    透過指縫,望著斜陽餘暉。隨即,開口道:“可現在呢?”
    “時代變了!”
    “就譬如現在,我說這天是亮的,它就得是亮的。”
    “但我要是說它是黑的……”
    ‘轟。’
    話未說完,伴隨著許山的大手一揮。他的領域,直接覆蓋在了眾人的頭頂!
    在這一刹那,他們所處的區域,漆黑一片。
    “那它就必須是黑的。”
    “就像現在。”
    黑暗,不僅僅讓眾人感到驚慌,更讓他們對眼前這尊煞神,感到由心而發的驚恐。
    雖這樣的黑暗,隻是一閃而過。可卻讓眾人,深陷絕望。
    “林老太君,還企圖像以前一樣,找幾個東林黨麾下的禦史,跟老子在這咬文嚼字的打嘴炮?”
    “用死諫,來把事鬧大,向陛下施壓?”
    “老子,放他們進來,就是讓你個老東西,看清楚、看明白嘍……”
    “隻要我想,你所能依仗的那些東西,什麽都不是。”
    ‘啪嗒嗒。’
    也就在許山說完這些之際,從後院搜索一圈的李元芳,沉著臉湊了過來。
    “大人,暗中指揮東廠餘孽,套取督查司信息以及在京城縱火的林伯,上吊自殺了。”
    “啊?死了?又特麽的是死無對證嗎?”
    “這一招,我熟啊。之前,朱無視也好,林若芸、林若浦也罷,經常玩。”
    “他們一個坐擁九江十幾萬水師,一個裹挾江南士族及朝中大臣……”
    “逼得我們,明知道他們是幕後黑手,可卻又無可奈何。”
    說完這些,許山掃向在場眾人道:“可現在呢?”
    “倒反天罡了。”
    “城外十幾萬駐軍,為我所用。城內,巡防營、鎮撫司、城防營,都是咱們自己人。”
    “朝中膽敢齜牙的,我們都替陛下,殺幹淨了。”
    在其說完這些後,整個現場鴉雀無聲。
    而許山,則冷笑的搭在李元芳肩膀上道:“現在知道怎麽做了嗎?”
    “我不管死多少人,也不管具體死了誰。”
    “我隻要……東西兩廠殘部的名單及東林黨餘孽的名錄。”
    “還有,他們勾結桃花島島主黃藥師,殘殺錦衣衛及密宗薩滿的鐵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