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托付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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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月蓉冷哼了一聲。
    “看來我在夫君的眼中可真是無所不能,隻是這位永安郡主…自幼便被太後嬌養宮中,金銀財寶從來不缺,而將軍府能夠拿得出手的,於其目中,不過寥寥無幾。”
    自幼養在宮中的郡主,這天下,萬般寶物皆早已入眼,又怎能看得上她將軍府的東西。
    傅恒鈺有些急迫,“那…該怎麽辦?”
    他麵上滿是慌亂,看起來確實可憐。
    心疼男人就是在折磨自己。
    沈月蓉深諳其道,便根本不再說話。
    他見她並未回話,又低著眉,帶著幾分低落的情緒,“蓉兒,你是我的妻子,我自是不希望你會被旁人霸占,可是…不知你可否犧牲一下自己,就當是為了將軍府,求求王爺,萬一那位王爺真的願意伸出援助之手呢?”
    “你真的要我去求助於他?”
    沈月蓉仍沒想到傅恒鈺還將想法打在她的身上。
    他的麵上滿是不舍之情。
    “如今除了這個法子,我實在是不知道還有什麽其他的…算我求你。”
    沈月蓉心中冰冷一片,什麽樣的男人能夠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女人去與旁人交涉?
    遲慕的種種舉動,都能夠輕易讓沈月蓉感覺到不適。
    同為男人,她根本不相信他沒有感覺。
    “好,看在你我夫妻這麽多年的份上,我會替你去周旋,隻是…我隻做我分內之事,至於能不能夠救得回來,那就看…永安郡主到底是怎麽想的?”
    沈月蓉拍了拍青花,有些帶著怒氣的轉身離去。
    而剛走到門口,卻聽見院子裏麵傳來尖銳的女人聲音。
    “高傲什麽?不是因為這件事情,隻有那位王爺能夠擺脫得了,不然誰願意求她?”
    傅恒月直接坐在了椅子上,臉上帶著不屑,“真不知王爺為何就看上了她,一個有夫之婦,卻想著勾搭自己的妹夫,哥哥,你一定要替我想辦法,絕不能讓那個賤人把王爺勾的去。”
    “你怕什麽?”
    傅恒鈺讓人將傅恒景扶了起來。
    “要不是今日看著王爺著實對她有趣,我今日又怎麽可能想到讓她去求王爺擺平此事,以她的身份,就算是那個王爺著實喜歡,陛下也絕不會同意。”
    且先不說是臣子之妻,就算他媽二人,真的最後走到了和離那步,一個下堂的孤女,如何能與一個高高在上的王爺相配?
    “可我一想到他們兩個又要私底下見麵,我便覺得難受的緊,哥哥,我真的很難受。”
    傅恒月還在表達著自己的不滿,杜菀撫摸著自己的肚子,臉上帶著笑意,安撫著她。
    “妹妹何須如此在意,一個毫不相關的人罷了,妹妹,這是你哥哥回來之前替我買的玉鐲,我從前便想送給妹妹,但一直沒有機會,接著就當我替蓉兒姐姐向你道歉好了。”
    那玉鐲本不值錢,但不過是因為傅恒鈺買給她,便格外有幾分珍惜。
    今日卻拿來哄傅恒月了。
    傅恒月許久之前便想著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玉鐲,沈月蓉每月給的月銀,卻根本不夠買一個瞧著比較貴重的鐲子。
    如今這玉鐲,卻著實讓她眼前一亮。
    那滿臉都是貪婪,傅恒鈺有些舍不得看了看杜菀一眼,杜菀卻直接將鐲子戴在了她的手上。
    “月兒,這就當是我送你的嫁妝,等往後你若是成了王府的女主人,可千萬不要忘了我與你哥哥。”
    “我當然不會忘。”
    傅恒月喜滋滋的看著手腕上的鐲子,滿臉都是高興。
    而並未離去,隻是躲在門口的沈月蓉,卻狠狠的咬著牙,不敢哭出聲來。
    憑什麽?
    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親自打下來的,可是現在卻眼睜睜看著他們一家三口幸福歡樂。
    而自己卻要為了他們的罪去賠償。
    “真是個蠢蛋,我白日裏帶著他們去如意館的時候,就說了就算出事,也有她盯著。”
    傅恒景白日去如意館的時候,便早已做好了出了事便在沈月蓉麵前裝個委屈,她一定不會忍心。
    “你這孩子,我回來的時候就同你說,你如今也年歲不小,別再做這些危險的事,如果她真的不肯,你讓母親以後怎麽活?”
    自從傅恒鈺離開京城之後,老夫人所有的注意力全都落到了傅恒景身上。
    也將一切希望全都寄托於自己的小兒子。
    一旦他出事,老夫人還不知會受到什麽樣的打擊。
    “哥,你不會把我當傻子吧?說到底還是越安沐,一個沒膽子的小鬼,要不是他突然…也不能發生意外。”
    “傅恒景。”
    傅恒鈺有些認真的喊著他的名字。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京城裏做下的事,如意館的人雖大多都沒什麽勢力,甚至有不少人連人籍都沒有,但卻不代表是你能隨意打殺的。”
    傅恒鈺的一番話,卻讓麵前的人露出了幾分心虛的神色。
    “我也沒想…和那些賤人,根本不把我放在眼裏,哥,我可是將軍府的未來,怎麽能連一個妓女都不把我放在眼中?”
    “你…你也知道你往後是將軍府的未來,何必同那些上不得台麵的東西計較?”
    聽了傅恒鈺的訓話,他有些不太高興,杜菀連忙又出來打周旋。
    “好了!我想景弟通過今天這件事,也一定吸取了教訓,往後做事情一定會多動動腦子,絕對不會再像今天這樣魯莽了。”
    她又看了看傅恒景,從身上掏了些碎銀出來。
    “我就是出來得急,身上也不曾帶了幾份銀兩,這些便讓景弟拿去買一些吃喝,順便得空的時候去和那位越少爺賠個禮。”
    “那明明是他自己闖下的事,憑什麽要怪罪在我身上?我都已經在母親麵前跪了這麽久,我才不要。”
    他伸出手揉了揉隔著褲子還疼著的膝蓋。
    演戲就要演全套,在沈月蓉還沒有出現之時,他便一直跪在地上,生怕會被沈月蓉瞧見他沒有認錯的樣子。
    “行了,今天的事到此為止。”
    每個人極其虛偽的麵孔,那些聽著便有些讓人作嘔的話語,沈月蓉的身體感覺到了無盡的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