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應征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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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連三日,曹景延接連出府拜訪親友,鎮守府親屬院、何家等等。
    期間見了江九河等來自都城的高官,都是匯聚來參加拍賣會的。
    而通過風奇的介紹,曹景延結識了不少青年才俊,其中‘燧陽書院’的學子都有八個。
    如風奇所說,四皇子風盛同心存拉攏之意,人未親至,叫了一個扈從過來,送出了‘春風樓’兩成股份。
    不存在效命之類的說法,曹景延自然不會客氣。
    拍賣會前一天。
    呂青橙從安陽返回,登門壹號院送上巡查報告,坐也不坐,直接走人。
    不過方小樹全程隨同巡查,將情況細說匯報。
    “除了屬下,書佐李思荷,捕快肖碧玉,審計李月琳和張如意,都是呂大人親自挑選的……”
    曹景延聽著匯報,一邊翻看著卷宗,發現一個問題,呂青橙也並非一味無腦地將全部有問題的人依律嚴格法辦。
    比如初犯或者情節輕微的,給與警告,罰點俸祿就算了。
    像風奇那個大舅哥捕頭,不單貪汙受賄,還徇私枉法故意製造冤假錯案,草菅人命,實在是罪不可赦,不殺不足於平民憤。
    還有梨花坊市的鎮守,巨貪,確鑿查實的贓款贓物折合下品靈石三億多!
    曹景延眨眼打斷問:“這些錢和東西呢?”
    方小樹朝對方指著的卷宗看去一眼,道:“暫時封存在梨花坊市鎮守府庫房,呂大人已聯係都城,派人來取了。”
    曹景延嘀咕道:“可惜了。”
    一旁的風笑臉色古怪,好笑道:“查明的贓物,你還想貪了不成!”
    將所有細節悉數報告,方小樹改為傳音道:“公子,我在案牘庫找到了應該屬於白語薇的卷宗,不過檔案上登記的名字是‘許意’,其它諸如靈根之類的信息都能對得上……
    如您所料,她十一歲的時候隨其母親一起被抓進監察司地牢,被高應求為首的幾個問刑官玷汙,用欲刑折磨……
    她母親死在牢裏,她那會還不曾踏入修行,本就沒有犯罪,關了兩個月便被放了……”
    曹景延狐疑道:“按照大燧律法,十四歲以下不能用欲刑,違規用刑能記錄在案?讓別人看到?”
    方小樹說道:“記錄官肯定知道事情經過,或是出於同情,或是不想擔責,所以,應該是在事後補上的記錄。”
    曹景延微微頷首,心生憐憫和惻隱。
    原本他打算下次遇到白語薇,便想辦法讓其徹底消失,以免留下隱患,此刻卻念頭鬆動,隻要對方不招惹自己,就‘井水不犯河水’,從此揭過。
    沉吟片刻,曹景延收起卷宗,說道:“你去休息吧。”
    “是!”方小樹躬身退走。
    風笑眨眼道:“對了夫君,征婚昨日到期了,是否要延長時間?還是撤掉?”
    曹景延有點小失望,笑道:“撤了吧,無所謂,拍賣會能湊夠錢。”
    說著,他神識掃向儲物袋,不禁氣笑出聲,卻是諸葛行發來的消息,說忙著擺攤掙錢,不來參加拍賣會鑒寶。
    風笑問:“怎麽了?”
    曹景延搖頭,取出鈴鐺掐訣回複:【你是怕是遇到仇人找你麻煩吧?】
    諸葛行回複:【靈寶賣了有我一半!】
    這時,風小絮快步走來,上前欠身一禮,遞上一張拜帖,眨眼道:“老爺,夫人,有客遞帖拜訪,可能是為征婚而來!”
    曹景延心中一動,展開帖子來看。
    【梁大人敬啟,久聞大人威名,鳳亭慕名拜訪,望能一敘。】
    寥寥一句話,並未說明來意,署名‘風西梧’。
    風笑湊在一旁看,美眸眨動道:“姓風,皇室子弟?為何說是來征婚的?”
    風小絮說道:“一共來了四個女子,領頭的遞上拜帖,問是否有人來應征婚事,除了其中一個侍女煉氣八層,其餘三人奴婢都看不透境輪,此刻在院裏候著。”
    風笑心有憂慮,傳音道:“夫君,能拿的出十億嫁妝,來頭定然不小,難保背後不會有隱情,懷有其它目的,夫君還需慎重應對。”
    曹景延起身道:“去看看!”
    三人迎去外院。
    遠遠見四名女子站在靈桑樹下。
    為首的女子一身貴氣,氣質不凡,著素青棉袍外披天藍大氅,容顏清麗,嘴角噙笑,被四周銀裝素裹襯托得如一輪明月,耀眼引人注目。
    另三人則站在其身後,應該是侍女的身份。
    以曹景延而今的神識強度,卻也隻看透其中兩人的境輪,一個煉氣八層,一個築基七層,不禁暗自嘀咕,懷疑另兩個是金丹修士。
    “鄙人梁延,歡迎道友光臨寒舍!”
    領頭女子拱手笑道:“在下風西梧,字鳳亭,見過禦史大人、笑夫人!不請自來,冒昧登門,希望不會叨擾才是。”
    “怎會,道友大駕光臨,令寒舍蓬蓽生輝!”風笑欠身笑道,邊與丈夫傳音提醒道:“鳳亭是字,並非封號,那應該不是嫡係公主。”
    曹景延擺手道:“道友裏邊請。”
    至正廳落座看茶。
    曹景延看去問:“鳳亭道友從都城過來?”
    風西梧掩袖抿了口茶,擱下杯子道:“我出生京都,後移居落戶於涼州,從陵川郡過來。”
    頓了下,她接著道:“梁大人應該認識司天監首尊風修遠前輩吧,我隨母姓,我先母是風修遠表弟的妾室所出,輪輩分,我管風修遠叫表舅爺。”
    這麽一解釋,曹景延便明白了,對於龐大的風氏來說,此女與皇室主脈的關係算比較遠的了。
    “原來如此。”
    曹景延頷首,直接問:“不知此番道友為何而來?”
    風西梧對視一眼,嘴角露出笑意道:“應征婚事,此前在閉關,聽聞消息後便馬不停蹄從涼州趕來,似乎還是錯過了時間。”
    說著,她目光在風笑臉上掃過,說道:“可否與梁道友單獨聊聊?”
    風笑正要起身,曹景延笑道:“無妨,又不是見不得人的事。”
    “也行。”風西梧點點頭,心中有些詫異,看來這二房頗受信任和重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