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 逗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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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獸精血果然霸道。
有此前近半年的療傷基礎在,隻一瓶【多手】精血煉化下去,內傷便迅速好轉,效果堪稱肉眼可見。
曹景延內視觀察著身體的變化,暗自鬆了口氣,按照這個速度,估計再有半個月,體內受損的經脈、竅穴和髒器便可徹底修複。
“還好,若是再晚一時半刻出離裂縫,即便不死,我的境界也必然跌落。”
曹景延心中低語,心有餘悸的同時暗自慶幸。
為了抵禦空間裂縫的罡風和擠壓,期間他瘋狂運轉功法調動元氣和氣血。
到最後,體內‘運用元氣’幾乎消耗一空,快到‘根本元氣’的臨界值了。
而一旦使用‘根本元氣’,便意味著修士境界下滑,傷及根本,會影響今後的修行。
這也是導致他昏迷和此刻蘇醒也難以動彈的主要原因之一。
曹景延不知是運氣好,還是‘南離鍾’器靈出手,及時助自己脫離了裂縫。
他卻怎麽也料想不到,暗地裏還有傳說中的聖祖大鵬注視著自己的一切。
三天一晃而過,又到了換藥的時候。
劉思詩瞧見傷口愣了下,麵露喜色道:“咦~不出血了誒,應該快愈合了!”
曹景延臉上也浮現笑容,說道:“多虧了劉夫人的悉心照料,這段時間麻煩你了。”
劉思詩睫毛顫動,連忙又抓起他的手腕探查,發現內傷也好轉了大半,頓時驚奇,心知是那血腥濃鬱的妖獸精血起了作用。
她親自喂食的妖獸精血,知道三天隻煉化了三小瓶,總共十八滴,抵得上過去半年消耗無數精血的效果,簡直堪比神藥。
“你我是一起經曆過生死的朋友,無需這般客氣。”
“以後別劉夫人劉夫人的叫,直接喚我名字吧。”
說著,劉思詩倒出藥粉開始上藥,長長的睫毛顫個不停,腦海中思緒亂飛。
原本據她的了解、觀察和推測,曹景延的傷勢好轉再到恢複元氣下床走動,怎麽也得幾個月甚至更久。
她有大把的時間和機會,可以循序漸進地加深彼此的關係和感情,最終水到渠成。
可眼下的情況,讓她心生緊迫感,知道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
心中快速計較了一番,劉思詩喉嚨滾動,暗自吸了口氣把心一橫,做了個膽大的決定。
不多時。
預料中的一幕再次出現。
劉思詩停下動作,臉色微微古怪,促狹道:“你想什麽呢!”
曹景延對視一眼,平靜道:“抱歉,並無冒犯之意,正常生理反應。”
劉思詩美眸眨動,笑問:“你確定?那它為何抖動?”
曹景延心中無語,不由得氣笑一聲,說道:“我又不是死人,你碰到了自然會動。”
劉思詩一臉訝異,似自語道:“是麽……”
曹景延懶得解釋,索性閉上了眼睛。
下一刻,他猛地睜眼,隻見俏臉通紅的劉思詩正笑盈盈看來,若自己感知沒錯的話,這女人剛剛故意拿捏了自己的兵器。
緊跟著,他便眼睜睜看著對方伸出青蔥玉指,點了點怒龍腦袋,嘴上還道:“看著有些嚇人呢……”
曹景延嘴角抽搐,滿目不可置信,自己二人關係還沒到這一步吧,何況對方是有夫之婦呢!
劉思詩無視了他的表情,自顧自地好奇打量著,然後又點又摸地觸碰,逗鳥玩。
“……”曹景延體內氣血湧動,火苗亂竄,若非不能動彈,恨不得當場將這膽大妄為的女人就地正法,無奈開口道:“還請劉夫人自重!”
劉思詩抿了抿紅潤的嘴唇,嘴角翹起迷人的弧度道:“很難受吧,要不要我幫你?”
曹景延呼吸一滯,這妥妥的鉤隱啊。
他咽了下口水,心中下意識便暗想:幫我,怎麽個幫法?
不等他回話,劉思詩卻抿唇一笑,重新拿起玉瓶繼續上藥,不時偏頭瞧一眼,眼波流轉,眉目傳情。
場內氣氛曖昧地安靜了半刻鍾。
完成工作的劉思詩又喂給曹景延一瓶異獸精血,然後出了石屋。
一時間曹景延腦袋有些轉不過彎了。
劉思詩的行為顛覆了他以往對其的認知,不知對方本來就是一個生性放浪的女人還是怎樣。
若說是為了活命,這美人計施展得似乎過了火候。
畢竟,至少到目前為止,自己根本沒表現出來殺意。
一個多時辰後。
劉思詩掐準曹景延煉化妖獸精血的時間,去而複返,手上端著一個冒著騰騰熱氣的碗。
“我熬了獸骨湯,潤潤身子,有助傷勢恢複。”
劉思詩上前坐在床沿,用勺子舀著湯喂到男人嘴邊,說道:“我以前不怎麽下廚,你將就著喝。”
曹景延在對方臉上瞧了瞧,神色如常,似乎此前的事情沒發生過。
他含住勺子吞下一口湯,說道:“忘了問你,你的傷怎樣了?”
劉思詩笑道:“與你相比,我的隻能算小傷,兩個月前便徹底恢複了。”
跟著她美眸眨動,一臉期待問:“味道如何?”
曹景延嘴角扯出笑意道:“說實話,屬實一般,你是不是忘記放鹽了?”
劉思詩‘啊’了一聲,自己喝了一口咂了咂嘴,不好意思笑道:“我好像放了的……”
說著,她起身快步出了屋子,加了鹽巴重新換了一碗進來,繼續投喂。
待一碗湯喝下,曹景延感覺體內暖洋洋的舒服不少。
劉思詩將碗擱在一旁桌案上,眨眼道:“我們聊會天?”
曹景延看著對方美麗的大眼睛,估計是要開誠布公的談一談,笑道:“聊,劉夫人要聊什麽?”
果然,劉思詩盯著直接問:“你有沒有想過殺掉我?”
曹景延對視道:“沒有,曹某非忘恩負義之人,若沒有你救治照顧,此刻我已經死了。”
劉思詩點著腦袋笑道:“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梁延……我記得我比你小幾個月,叫你延哥吧。”
“延哥,這珠子空間,還有你身上靈根種種隱私,我不曾跟爺爺提起一個字,你信嗎?”
曹景延笑道:“劉夫人既然這麽說,我願意相信。”
劉思詩撇了下嘴,對這個回答不太滿意,說道:“不管你心裏信不信,反正我是真的沒說!”
頓了下,她俏臉泛起羞紅,又問:“那,你會不會覺得我是個銀當的女人?”
曹景延一怔,剛剛還真這麽想過。
劉思詩抿了抿唇,接著道:“先前……我隻對你那樣過,我和沈經偉雖然成了婚,但並無夫妻之實,我還是清白之身。”
曹景延有些意外,雖然七妹探查對方身體後,有過此推測,卻沒有確鑿證據。
因為修士探查身體隻能通過元陰飽滿程度判斷個大概,要確認還是得深入檢查,所以他自己是不置可否的,沒當回事,遂問:“卻是為何?”
事關沈經緯的臉麵,劉思詩沒有說出實情,隻道:“感情不和,我與他成婚是聽了爺爺的安排,相處後覺得並不合適。”
曹景延若有所思,問:“因為蕭一誠?”
劉思詩愣了下,美眸眨動,嘴角翹起弧度道:“你居然知道蕭一誠?你調查過我?對我感興趣啊?”
曹景延好笑道:“沒事我調查你幹嘛?你忘了我以前是司天鑒禦史了?我去春波巡查時,聽右都禦呂青橙提起這麽個人。”
劉思詩‘哦’了一聲,擺出一副‘我不信’的樣子,解釋道:“因為我跟蕭一誠經常接觸,外人都以為我二人是情侶談過對象,其實蕭一誠是我兄長,我母親嫁給我父親之前,曾有過一個道侶且生下孩子,後來丈夫去世,我母親改嫁的,所以,蕭一誠是我同母異父的親哥哥,外人不知道罷了。”
曹景延微微頷首道:“原來如此,所以你想方設法要搬倒平陽王,是為兄長複仇。”
劉思詩沒有接這茬,繼續道:“等離開此地回到淏州,我請爺爺出麵,去沈家和離,以後我跟你,怎樣?”
曹景延笑道:“你沒必要這樣,我說了不會過河拆橋行滅口舉,遇到危險,我也不會對你放任不管。”
劉思詩對視道:“我承認,我是有這方麵的擔心,但我想跟你也是認真的,我喜歡上你了,我覺得你的性格適合我,能相處得來,我跟著你也更有前途。”
“而且,你偷看了我小解,我也看過你的身體,我已經不純潔了,你不打算負責?”
曹景延目瞪口呆,不由得氣笑出聲,說道:“你這是想要賴上我?”
劉思詩跟著抿唇一笑,又道:“還是說,你瞧不上我?”
她挺胸挪了挪坐姿,接著道:“我長得還行吧?比起你那群妻妾,除了風芷珊,我覺得我的容貌身段不比其她任何人差!而且我是天靈根,靈根精純度很高,資質上佳,我還是法體同修,今後一定能成為你的左膀右臂輔佐你,能陪你走得更遠!”
說罷,劉思詩目光灼灼滿眼期待問:“你覺得如何?”
曹景延與其對視,雖心有意動,可一想到對方是有夫之婦,丈夫還是與自己相處不錯的沈經緯,似乎又有心理作祟,想證明自己沒有好人妻的癖好,遂拒絕道:
“其實我們接觸時間不算長,未必如你所願那般合適,短時間內我也沒有繼續娶妻的打算。”
劉思詩抿唇默了默,嘴角露出一絲自嘲之色,說道:“說到底還是瞧不上我,嫌棄我嫁過人?還是因為此前的一些事情?”
曹景延默不作聲。
劉思詩又問:“就是沒得商量了?”
曹景延麵露歉意,無奈道:“男女感情之事強求不來,抱歉。”
劉思詩說變臉就變臉,麵色一肅冷笑一聲道:“你別忘了,你現在還動不了,我殺你易如反掌!得不到我就毀掉!沒有性命安全保障,我什麽都做得出來!”
突如其來的轉變讓曹景延愣了下,隨即心中暗自一凜,挑眉道:“你居然威脅我?大可試試!”
“試試就試試!”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