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第一次。”向南秋乖乖地點了點頭。
    “明白了。”
    工作人員臉上露出機械化的笑容，轉過身，指著某個方向道：“兩位等下一直盯著那麵鏡子就好，最快一分鍾，最慢三分鍾就能進入靈幻界。”
    聞言，李沉秋目光順著工作人員所指的方向看去，隻見一麵邊角鋒利，且不規則的六邊形鏡麵詭異地懸浮在空中。
    “靈幻界會完美複刻現實中的一切，不僅是實力，還有身體的各種狀態，如果二位在靈幻界中突然感覺小腹疼痛，必須及時退出靈幻界。
    一定不要為了方便，在靈幻界內找個無人的地方就地解決，不然現實中的身體……”工作人員露出一道意味深長的笑容。
    李沉秋與向南枝心領神會，十分鄭重地點了點頭。
    “中途想退出靈幻界的話，隻要閉眼一分鍾，等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就會離開靈幻界，至於剩下的，就留給二位自行摸索吧！”
    “謝謝。”李沉秋道了聲謝。
    “應該的。”工作人員笑著頷首點頭，說完便轉身離開。
    “李沉秋，他少說了一個關鍵的點，意識陷入靈幻鏡後，並不會直接進入靈幻界，需要選定好意識體出現的地點，玲瓏塔在最中央，別忘了。”
    向南枝用手肘戳了戳李沉秋，頭也不轉地說道。
    “選地點？怎麽……”
    李沉秋轉過頭，正想問些什麽的時候，卻發現向南枝已經閉上雙眼，歪著腦袋昏睡了過去，顯然已經進入幻靈界。
    “真快啊！”
    李沉秋嘀咕了一句，回正視線，看向懸浮在空中的那麵鏡子。
    沒過多久，他的眼神變得迷離，最終緩緩合眼。
    ……
    “這裏是……”
    李沉秋環視四周，入眼皆是黑暗，伸手不見五指。
    “請選擇傳送地點。”一道悅耳動聽的女聲在其耳邊響起。
    下一秒，一張泛著古銅色幽光的羊皮卷出現在李沉秋的麵前，他定睛看去，看到羊皮卷上線路圖，瞬間意識到這是靈幻界的平麵地圖。
    “請選擇傳送地點。”那道聲音再次響起。
    想到向南枝所說的話，李沉秋朝羊皮卷中心位置看去，發現了標注著玲瓏塔地點。
    “請問一下，怎麽選擇傳送地點？”李沉秋疑惑問道。
    “請選擇傳送地點。”那道聲音像是沒聽見詢問一般，繼續重複著先前的那句話。
    “我選玲瓏塔。”
    “請選擇傳送地點。”
    “嗯？難不成……”
    李沉秋眉頭一挑，伸出手指按向羊皮卷上的玲瓏塔。
    指尖碰觸到羊皮卷的瞬間，周圍的黑暗迅速退散，他眼前的一切都有了顏色，嘈雜的議論聲如層層疊起的浪潮，越來越大，越來越清晰。
    呼呼呼——
    清涼的夜風撫動小草的嫩芽，月光濃稠似水，澆在一望無際的草原上，給碧綠鍍上一層銀。
    不遠處，一座飛簷翹角，樣式古樸的高塔孤零零地站在草原上，一群模樣都較為年輕的男男女女都聚集在塔下，發出李沉秋先前所聽到的嘈雜聲。
    “這玄器真牛啊！”
    李沉秋環顧四周，神情驚訝地讚歎道。
    “李小秋，這裏！”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從玲瓏塔下傳來。
    李沉秋尋聲看去，隻見向南枝一跳一跳的，在人群裏朝自己招著手。
    “李小秋？還怪心細的。”
    李沉秋在心中嘀咕一句，快步來到塔下，與向南枝匯合。
    望著黑壓壓一片的人群，李沉秋頗為意外地問道：“大半夜的，怎麽還有這麽多人？”
    向南枝仰起頭，指著泛著微光的玲瓏塔第六層說道：“有人在闖第六層，這些人估計都是衝這來的。”
    “這玲瓏塔很難闖嗎？”李沉秋疑惑地問道。
    向南枝猜測道：“不清楚，但既然是麵向學員的，那應該不會很難。”
    “不會很難，哼哼哼~~~”一名瘦高青年像傻子一樣看著向南枝：“無知者無畏，誠不欺我。”
    向南枝先是一愣，隨後反應過來，指著瘦高青年的鼻子罵道：“你特麽說誰無知呢，我的外號可是博學大師，你才無知呢！”
    瘦高青年對著身旁幾名同伴笑了笑，指著向南枝道：“王婆賣瓜，自賣自誇！”
    “你大爺的……”
    向南枝瞬間紅溫，擼起袖子就要上前，一旁的李沉秋見狀急忙伸手擋住對方，用僅兩人可聽到的聲音勸道：
    “冷靜啊，強者都是自持身份的，你見過帝君擼起袖子跟三四禁的天命者幹架嗎？”
    聽到這話，向南枝才漸漸冷靜下來，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瘦高青年笑著提醒道：“兄弟，以後可千萬不要說出玲瓏塔沒難度這種話了，真的是太招笑了。”
    “玲瓏塔特別難闖嗎？”李沉秋好奇地問道。
    瘦高青年心存炫耀心思，見李沉秋態度還算友好，便開口解釋道：“何止是特別難啊，那是非常非常的難。
    玲瓏塔會根據挑戰者的禁級，幻化出不同水平的生命體，越往上幻化出的生命體就越強，後幾層根本不是給人挑戰的！
    從靈幻界開放至今已有百年，但你知道有幾個人闖過第八層嗎？”
    “十幾個？”李沉秋試探性地問道。
    “不，一個都沒有。”
    “什麽！”李沉秋臉上露出適當的震驚。
    瘦高青年自得地笑道：“能進入頂尖學院的人，比如我們，基本都能闖過第一層，稍微優秀一點的，可以闖過第二層。
    能闖過第三層的人，基本可以算得上天才了，再往上能闖過第四層的，嘖嘖嘖，這就更厲害了，不出意外，絕對能達到九禁！”
    “這麽誇張？”
    “後麵更誇張，能闖過五層的，一千個人裏也難出一個，隻要能闖過，百分之八十能成為十禁，這可不是我瞎胡說的，都有數據支撐的！”
    瘦高青年越說越起勁，手舞足蹈地比劃著，站在附近的人紛紛看了過來。
    “再往後的第六層，說句不誇張的話，基本和龍門沒什麽區別，隻要能闖過，以後妥妥的大人物，財團都得給麵子的那種！
    你們看站在最前麵的那群人，基本都是三大財團的人，他們就是衝正在闖第六層的那名學員去的。
    隻要這名學員能闖過第六層，我敢打賭，他前腳剛踏出玲瓏塔，三大財團就會立馬上前招攬！”
    李沉秋下意識地問道：“那名學員是誰啊？”
    “那名學員……好像是戰爭學院的，叫啥……”瘦高青年撓了撓頭，看向一名戰爭學院的學員。
    “叫齊明越，今年剛入學的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