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沉秋雙眸放亮：“怎麽拔高逼格？”
    扶月笙反手比出“耶”，對準自己的眼睛：“讓你的眼睛變得像我一樣。”
    “啊？”李沉秋微微一愣：“那個……把眼睛變成金色這事，我自己就能辦到。”
    扶月笙頭上飄過六個小黑點，一臉無語地說道：“我的意思是，讓你眼睛變得和我一樣攝人心魄！”
    “攝人心魄……”
    李沉秋眯起眼睛，與扶月笙對視了數秒後，不解地問道：“扶月笙，我承認你那雙金色的重瞳很妖異很好看，但和攝人心魄……應該差的有些遠吧！”
    扶月笙薄唇輕啟：“別著急，我馬上畫完，你再盯著我看一會兒。”
    雖然心中不解，但李沉秋還是選擇了聽話，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扶月笙。
    時安一分一秒的流逝，大概過了半分鍾左右，扶月笙眼睛附近忽然亮起金色的詭異花紋，像花瓣一般將他那雙金色重瞳圍住。
    也就在下一秒，李沉秋腦海之中忽然傳來一陣刺痛，眼前的一切都漸漸變得模糊，隻能看見那雙金色重瞳。
    這一刻，他感覺自己的眼球被一隻大手死死攥住，完全無法轉動，自身意識被一點點扯出身體，漸漸喪失了對四肢的掌控。
    這是怎麽回事？
    試試能不能用絕對掌控增強對身體各個部位的感知力……嗯？怎麽感知不到絕對掌控？
    大大的問號出現在李沉秋頭頂上方。
    這時，扶月笙那自帶混響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李沉秋，你想感受到什麽情緒？”
    “啥意思啊？”
    “你說個情緒就行。”
    “額……那就恐懼吧！”
    話音剛落，在李沉秋的視線中，那雙金色重瞳開始不斷變大，高度不斷拔高，從平視逐漸變為俯視，每一次眨眼都有寒意蔓延而出，漸漸朝自己襲來。
    哢哢——
    似乎有凍結的聲音響起。
    李沉秋心頭一顫，意識變得麻木遲鈍，一股難以言明的恐懼瞬間充斥了他的腦海，填滿了他的胸腔，遏製住了他的呼吸，切斷了他與身體的聯係。
    “這……”
    李沉秋瞳孔微微震顫，他感覺此時的自己仿佛飄蕩在空中的孤魂野鬼，沒有任何落腳之地，也沒有了思考的能力。
    隻能呆在那雙金色重瞳的下方瑟瑟發抖，等待意識徹底消散，等待視線歸於黑暗。
    “是不是很害怕？”
    扶月笙的聲音宛如沉悶的雷聲，從四麵八方傳來，震蕩著李沉秋微弱至極的意識。
    “是……”
    見李沉秋麵色發白，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扶月笙並指抹過自己的眼睛，那些詭異的金色花紋緩緩消失。
    也就在下一秒，坐在正對麵的李沉秋肩膀忽然往下一沉，臉色漸漸變得紅潤，眼睛也逐漸有了焦距。
    扶月笙笑著問道：“怎麽樣？是不是很攝人心魄？”
    李沉秋深吸了幾口氣，抬起頭說道：“太攝人心魄了，這怎麽搞的？”
    扶月笙指著自己的眼睛說道：“看見先前我眼睛附近的花紋了嗎？”
    李沉秋回道：“看到了。”
    扶月笙解釋道：“那叫醉眼符，隻要你和我對上眼後，你的意識就會被漸漸麻痹，喪失思考和掌控身體的能力。
    除此之外，醉眼符還能放大我情緒並作用於你，比如我想讓你變得開心，那我自己就得開心，想讓你變得恐懼，那我自己就得恐懼。
    這種情緒共享沒辦法靠意誌抵擋，隻能默默承受，這點想必你已經見識過了。”
    李沉秋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怪不得我感覺那股恐懼的情緒來得特別突然，找不到來由，原來是共享的啊！”
    扶月笙得意地笑了笑：“怎麽樣？夠不夠拔高你的逼格？”
    李沉秋眉頭輕蹙：“夠是夠了，但這個醉眼符的效果，會不會有點太誇張了？這萬一把北陰天子和嬴休整急眼了，直接掀桌子不談了該怎麽辦？”
    扶月笙往後一靠：“這點你放心，醉眼符的威力有多大，取決於自身實力，你想借助醉眼符，麻痹北陰天子和嬴休的意識，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頂多隻能讓他們感覺頭暈乎乎的，情緒出現較小的起伏，比如心中湧起一絲寒意，莫名地感覺心慌氣短。”
    “啊？”李沉秋眉宇間滿是失望。
    扶月笙沒好氣地說道：“你和嬴休差了三禁，和北陰天子差了四禁，在實力差距如此懸殊的情況下，你還想讓他們畏懼你啊？”
    “確實有點癡心妄想，扶月笙，這個醉眼符怎麽弄啊？”李沉秋話鋒一轉。
    扶月笙低頭拉開抽屜，取出小碗和毛筆，衝其招了招手：“蹲我麵前來。”
    “好。”
    李沉秋起身來到扶月笙麵前蹲下，用手捋起額前的碎發。
    扶月笙並指劃破手掌，將金色的血液擠入小碗，用埋怨的語氣嘀咕道：“我遲早得被你搞貧血。”
    李沉秋尷尬地撓了撓頭：“我下次給你補血的食物。”
    醉眼符並不複雜，不到五分鍾的時間，扶月笙便完成了繪製，放下了手中毛筆。
    “畫好了，十分鍾後我的血就會自動消失，現在醉眼符處於未開啟的狀態，你十秒鍾不眨眼就會自動開啟，一小時後醉眼符就會失效，你自己把握好時間。”
    “謝謝了。”李沉秋笑著站起身，低頭問道：“你有什麽特別想吃的東西嗎？”
    “倒沒什麽特別想吃的東西，不過我有一個特別想要的東西！”
    李沉秋麵露好奇：“什麽東西？”
    扶月笙雙眸不自覺地放大：“我想要一隻貓，你能不能給我弄一隻來？”
    “貓？”李沉秋單眉上挑：“幾禁的貓？”
    “就要普通的貓，什麽品種都行，可以嗎？”
    “你好端端的要貓幹什麽？”
    “你這個人怎麽這麽喜歡刨根問底呢？你就說行不行！”
    “行，你想要我給你買就行。”
    ……
    離開冬夜圖後，李沉秋回到怒沙所在山洞，一直待到夜晚降臨。
    “怒沙，我出去散散心，你乖乖待在這裏，不要出去亂走，聽清楚了嗎？”李沉秋揉了揉怒沙的小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