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見龍卸甲》，寧昊吐槽了半天。
    張辰很想補充一下，還有飛碟帽呢。
    李仁港這老兄好像對飛碟帽特別喜歡，甚至還搞了個飛碟帽三部曲。
    《見龍卸甲》《錦衣衛》《鴻門宴傳奇》全都是飛碟帽，讓人極度懷疑他家就是賣這個的。
    張辰是後來才知道的，《黑俠》也是這家夥拍的，你怎麽不給黑俠也整個飛碟帽呢？
    “所以說，搞影視的還是得有文化，否則，瞎他麽改，再這麽搞下去，烏煙瘴氣的，過不了幾年，國家肯定出台政策，這些題材就不讓拍了……”
    張辰驚訝，寧昊這句話可謂一語成讖。
    因為未來國家真的出台了政策，不允許魔改四大名著。
    你想拍？
    可以，按照原著拍。
    這也是為什麽一開始還有那麽多西遊係列，三國係列的電影，後來就銷聲匿跡了。
    嗯~
    張辰突然低頭沉思起來。
    “想什麽呢？”
    寧昊和他太熟悉了，一看就知道這家夥不定又在琢磨什麽呢。
    張辰也沒隱瞞的意思：“我在想，我們要不要也拍一部？”
    “你也要拍三國？”
    張辰搖頭：“不是三國，是西遊，猴子的故事家喻戶曉，論知名度，比三國強多了……”
    “可以可以，我覺得行，你有好劇本嗎，我可以擔當導演~”
    寧昊表現出極大地的興趣，這家夥本來就喜歡這方麵，否則工作室的名字也不會起了個‘壞猴子影業’。
    “你？你先去給我把《人在囧途》拍出來，《西遊》的事以後再說……”
    《人在囧途》的劇本早就寫出來了，可這家夥就是不拍，覺得一般般。
    果然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在見識過《石頭》和《賽車》這種級別的劇本後，其他的就很難有看上眼的了。
    “那就是個公路喜劇，最簡單的那種，你隨便找個新人導演都能拍，比如咱們公司的楊慶就不錯，他跟著陸洋也參與了兩部電影了，我聽說前陣子他還自己寫了個劇本，就是沒好意思和公司開口……”
    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
    張辰這才想起來公司裏還有這麽一號人呢。
    “小陳，小陳~”張辰開始呼叫自己的助理。
    “張導，我在~”小陳不知道從哪冒了出來。
    “陸洋他們是不是殺青了？”
    “是的，目前正在做後期。”
    “那行，打電話通知楊慶，讓他下午來一趟公司，我要見他~，誒算了，幹脆晚上你定個包間，將陸洋他們都叫上，算是慶祝《颶風2》殺青……”
    “好的，張導。”
    助理離開去安排，寧昊剛準備和張辰接著聊電影的事，門口突然傳來敲門聲，接著一道很有辨識度的女聲響起：
    “張導，寧導~”
    眾人抬眼，是楊小蜜。
    “我剛好過來，聽說二位在，過來打個招呼~”
    楊小蜜笑容親切，美目漣漣。
    “哦，是楊小蜜啊，我聽老董說，最近《潛伏》的收視率破了京城地區八點檔的記錄，恭喜你們啊~”
    “托張導的福，《潛伏》的收視率的確不錯~”
    “嗯，這次過來是來找我的？”
    “哦不不不，怪我沒說清楚，我是來找於編劇的，已經談完都準備走了，聽到你在，特意過來打個招呼~”
    “有事？”
    “呃……其實是我最近看了一部，覺得挺不錯的，有改編的價值，想找於編劇參謀參謀……”
    楊小蜜口中的於編劇就是於正，現在和楊小蜜的關係極好。
    《美人心計》之後，於正已經混出頭了，張辰在編劇部門單獨成立了一個小組專攻女生向的古裝劇，於正正是組長。
    聽到是這麽個理由張辰也來了興趣：“什麽？”
    “《步步驚心》！”
    “哦，是這個啊。”
    “張導知道？”
    “知道，馬爾泰·若曦嘛，對不對，你們小女生愛看的題材~”
    楊小蜜笑著點點頭。
    旁邊的寧昊看兩人聊得火熱，有些插不上嘴，好不容易逮個空隙：“這個《步步驚心》是講什麽的？”
    張辰接話：“簡單的說就是小女生穿越和康熙的幾個兒子談戀愛的故事……”
    寧昊愕然：“穿越清朝……談戀愛？”
    張辰知道他在想什麽，哈哈笑道：“所以說是女生愛看的類型嘛，如果是男生穿越，那肯定是發展科技，爆兵，爭霸天下，尤其是清朝，穿清不造反，腦子有問題……”
    寧昊一副深以為然的表情。
    張辰繼續道：“但是女生寫的，也是寫給女生看的，女生不喜歡什麽爭霸天下，打打殺殺，他們就愛看談戀愛，被各種古代帥哥，翩翩貴公子倒追……”
    張辰說這些的時候，楊小蜜就在一旁不吝的點頭，一副對對對的表情。
    “哦，是這樣啊……”
    寧昊已經弄明白了，其實這部《步步驚心》和《美人心計》是一樣的，目標觀眾就是女性。
    在《美人心計》之前，電視劇的主要收視群體是男性。
    諜戰劇，金庸劇，包括《仙劍奇俠傳》，主要的收視群體其實都是男性。
    《美人心計》是個例外，他的收視群體是女性。
    宮鬥劇，男人其實沒幾個愛看的。
    《美人心計》之所以還有一些男性觀眾，完全是衝著裏麵各種各樣的大美女來的。
    撇開美色這個原因，男人更喜歡看的是一力降十會，誰喜歡看你那些彎彎繞繞的。
    “於正怎麽說？”
    “於編劇也覺得挺有市場價值，他說會提申請，對這部進行影視化改編~”
    “不用提了，直接讓版權部門那邊去談，拿下版權，改編劇本，這個項目可以做~”
    電視劇方麵張辰已經很少盯著呢，但《步步驚心》這種大熱劇，肯定是賺錢的，買下來直接拍就好了。
    楊小蜜也很開心，沒想到今天會這麽順利。
    《畫皮》之後她本來以為要一飛衝天了，滿心等著《畫皮2》籌備。
    可左等不來右等不來，問了花姐才知道，原來張辰在籌備好萊塢大片，而且是好幾部。
    公司裏除了張辰外又沒有其他的導演擅長古裝戲，《畫皮2》這個項目就被擱置了下來。
    範小胖倒是不急，反正那幾部好萊塢大作她都是女主角，但楊小蜜急啊。
    我等著一飛衝天呢，怎麽突然就熄火了。
    可想要改變公司的想法是不可能的，楊小蜜隻能自己給自己找飯轍了。
    電影不行那就電視劇唄，現在自己的咖位，想要單抗電影票房有點不太現實，但電視劇沒問題。
    她已經是《黎明之前》《潛伏》兩部大熱劇的女主了。
    所以她一眼就看上了同樣是大女主的《步步驚心》。
    大熱劇的女主已經滿足不了她了，大熱的大女主劇還差不多。
    ……
    夜晚，希爾頓酒店的一個大包廂中，張辰推門而入的時候，早到的眾人紛紛起身：
    “張導~”
    “師兄~”
    問好之聲不絕於耳，張辰微笑招手，眾人等他落座之後才陸續落座。
    “怎麽樣，拍攝還順利吧，你人都瘦了？”張辰衝著陸洋問道。
    陸洋一副憔悴的模樣，但精神狀態倒是不錯，聞言笑著回答：“挺順利的，動作戲雖然出了一些狀況，但總算有驚無險，沒有影響到拍攝……”
    他說的意外其實是演員受傷。
    動作戲，演員受傷在所難免，更何況《颶風2》有很多激烈的打鬥場麵。
    張晉就被傷到了眼角，還好，不嚴重，沒破相，也不影響拍攝。
    《颶風2》開拍之前，星辰娛樂上下已經進行了萬全的準備，但真正拍攝的時候，還是沒法保證沒有意外發生。
    一個劇組千多號人，光是部門就十幾個，各種各樣的破事層出不窮，想要不發生意外是不可能的。
    所謂的籌備也隻是盡量不讓意外發生。
    又聊了一會，張辰才說起正事。
    “楊慶，我聽說你自己寫了個劇本？”
    楊慶受寵若驚，慌忙起身：“是…是的……”
    張辰虛按：“坐下說話，大家就是隨便聊天……”
    “劇本有帶嗎？”
    “有有有~”
    娛樂圈尋找機會的人，永遠都是時刻準備著。
    張辰接過劇本看了起來，果然是《夜店》。
    名字叫《夜店》，但其實是發生在超市便利店的一個荒誕故事。
    看的出來，楊慶在編寫的時候很注意成本的控製，整個故事就在一個小超市當中發生。
    張辰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劇本其實很一般，隻不過在小成本電影裏的確算還可以的。
    “你想要自己執導？”
    楊慶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點了點頭。
    “500萬夠嗎？”
    “夠夠夠~”
    聽到張辰的話，楊慶興奮的無以複加。
    “你多長時間能拍完？”
    “兩……一個月……”
    楊慶一開始伸出兩根手指，接著想了想，馬上又變成一根。
    張辰點點頭：“可以，那就一個月，演員可以適當找一些大牌來客串，這方麵找你陸洋哥幫你聯係……”
    楊慶不吝點頭，張辰又道：“這是你的第一部戲，不要求你賺錢，隻要不賠錢，公司就再給你開部戲，劇本都已經寫好了……”
    看到楊慶驚喜的樣子，張辰笑道：“行了，不用謝我，這個機會是寧導幫你爭取的，你陸洋哥應該也沒少出力……”
    話音落下，陸洋和寧昊都不好意思的笑笑，被看穿了~
    一開始張辰還沒覺得，等事後想，越想越覺得寧昊那句推薦楊慶的話不像是隨口提的。
    絕對是蓄謀已久。
    這貨跟我這玩心眼呢。
    再想想楊慶是誰的副導演，這裏麵要說沒有陸洋的事，想都別想~
    “敬張導~”
    有人起哄，其他人也反應過來，紛紛舉杯。
    ……
    北電
    前幾天，張辰正式接受北電的邀請，成為客座教授。
    不過這次來北電不是因為這事。
    “同學們，我也是咱們北電走出去的，以前每年年末，我都會回來給學弟學妹們分享一些我工作中的感受，去年有點忙，忘記了，有人說我飄了，嚇得我趕緊補上……”
    張辰的話引起學生們的一陣哄笑。
    “先說一下《環太平洋》，大家都看了嗎？”
    “看~了~”
    下麵異口同聲，張辰微笑道：“看來我的母校還是很支持我的~
    其實關於大片拍攝的東西大部分我都寫在《閉坑指南》裏了，但前兩天我看到一條留言，問為什麽類似《蜘蛛俠》這樣的大片價值觀都非常淺顯。
    包括《環太平洋》上映的時候，也有人吐槽，說內核簡單的就像是動畫片。
    這點我覺得有必要說明一下。
    商業電影，尤其是好萊塢大片，追求的是票房，核心目標是盈利。
    他們是服務全球市場的，麵向全球數十個國家、數十億觀眾。為了跨越文化、宗教、意識形態的差異，其價值觀必須簡化為最容易被廣泛接受的“通用符號”，比如：正義與邪惡！
    電影內核這個東西越簡單越容易引起共鳴，複雜的內核的確看上去更高級，但也勢必帶來更高的理解成本，大家可千萬不要以為一些在你看來天經地義的東西在其他地方也是如此。
    人的思想是很複雜的，更何況是跨越種族，跨越宗教信仰，跨越地理板塊……
    那麽大片能不能做的有深度，當然能！
    但一般導演做不到。
    製片公司也不會允許，幾億的項目很難叫好又叫座。
    有深度就必然會影響到票房，而有深度和票房之間，製片公司肯定會選擇票房。”
    今天是給自己的學弟學妹們做演講，張辰就不會說的太美好，那樣反而是害了他們。
    張辰陸陸續續又說了很多：“好了，說的太多你們也未必願意聽，下麵還有一些時間，不如改成自由提問好了，大家有什麽想問的，隻要合理合法的，我都會盡量解答……”
    下麵的學生們興奮起來，每次這種時刻都是他們最興奮的時候。
    因為有問題張辰是真的會回答。
    但同時也是校領導最害怕的時候，因為張辰這家夥真的是太敢說了。
    “師兄，能不能講一下《紅樓夢》換導演的內幕~”
    提問的是一個小胖子，滿臉的八卦。
    張辰想了想：“很簡單，胡枚導演離開是因為她受到的掣肘太多了，《紅樓夢》的資方很多，大家掏了錢，當然想要捧自己的演員，而大多數情況下，這些所謂的關係戶並不符合角色，導演自然不樂意了，可人家掏了錢，某種意義上，導演也得給麵子，那怎麽辦？
    一個這樣的資方爸爸還好說，可如果有好幾個呢，大家還都有各自的想法，利益根本無法平衡，這個矛盾最終就會落在導演身上，導演一開始還能忍，慢慢的受不了了，就會離開……”
    張辰聳肩：“就是這麽簡單~”
    又有人道：“那你覺得李少紅接手會是一件好事嗎？”
    “並不會。其實任何一個導演重拍《紅樓夢》是一定會被罵的。《紅樓夢》在中國的影響力太大了，每個人都有自己心裏的林黛玉和薛寶釵，千人千麵，你很難做到讓所有人都滿意，做不到就一定會挨罵……
    而李少紅導演，又是比較自我的導演，她曾經說過‘橘子紅了，我沒看過原著，照樣獲獎了’，那麽結果可想而知……”
    張辰這已經算是說的客氣的了。
    “那您覺得《見龍卸甲》呢，是不是一部好電影？”
    張辰笑了，環視台下，突然說道：“垃圾，我覺得《見龍卸甲》完全就是垃圾！”
    啊！
    台下一片抽氣聲。
    張辰不等他們反應已經繼續說道：“首先我聲明一點，劉天王在裏麵演的其實不差，真正毀掉這部電影的是導演李仁港。寧昊導演看了電影以後給我講了一個故事……”
    張辰將寧昊那個大圈仔在社團打拚的故事講了一遍，引得下麵一片哄笑。
    根本不是指桑罵槐，這就是指名道姓。
    “香港導演最擅長的是黑幫社團，警匪臥底，他們最不擅長的就是家國天下，朝堂權謀。（這句我承認抄的書評，寫的太好了）
    也正常！
    你讓他們想象成千上萬的騎兵在平原上奔馳，他們想象不出來的。
    他們能想到的最大的大場麵就是幾十個人在街頭開片。
    所以他們拍的史詩題材總是透著那麽一股小家子氣。
    而且這些人從骨子裏不認為人能為了信仰放棄一切，所以他們拍的戲，所有戲劇衝突的來源都是因為女人，因為分贓不均……”
    張辰頓了頓，“而且我最反感的是他們不認真的態度，真是又菜又愛玩。
    你要拍曆史，至少要做功課吧，否則你演員演的再好，場麵拍的再宏大，一句台詞就讓人出戲了，尷不尷尬……
    《見龍卸甲》裏，我最生氣的是一個鏡頭，老將韓德與鄧芝在陣前舉刀互砍，一個高呼‘大魏國萬歲’，一個高呼‘大蜀國萬歲’……
    真的，看到這裏，我真的想罵娘！
    但凡有點常識的都知道，魏蜀兩國都是以漢室正統自居的，哪來的大蜀國和大魏國……
    我們說回《見龍卸甲》，我搞不懂，導演明明要拍三國，三國那麽多現成的故事，為什麽偏偏要杜撰一個故事出來。
    你要原創就不要套三國的皮，既然要拍三國就不要原創。
    你當全國人民都跟你一樣沒看過《三國演義》嗎？
    就算玩架空也不是你這麽玩的吧？
    說到這個，我就順便說說前兩天我和寧昊討論的一個話題——影視行業，各個職位拚到最後拚的其實都是文化。
    四大名著為什麽是四大名著，《水滸》是讓你知道兄弟義氣有多假，《紅樓夢》是讓你知道上流社會有多渣，《三國演義》則告訴人們做人做事都要順勢而為，《西遊記》則是告訴你，就算你有銅頭鐵骨，七十二般變化照樣要走後門拉關係。
    我們總說時代在進步，但現在就一定比古代強嗎？
    的確，科學技術發展了，生活便利了許多，但在精神層麵，我覺得現在人更應該向古代人學習。
    你是個帥哥，古代人會怎麽說？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貧窮限製了想象呢？
    囊中羞澀，不識市井繁華。
    睡什麽睡，起來嗨~
    晝短苦夜長，何不秉燭夜遊。
    我想你？
    山河遠闊，人間星河，無一是你，無一不是你。
    有沒有體會到文化的魅力？
    或者我們嚐試設想一個場景，你去旅遊，看到了張家界的美景，情緒積鬱在胸中隻想抒發。
    古代人會怎麽說？
    名山高聳入雲端，奇峰異石迷人眼。
    清溪鳴咽穀壑間，萬物生息百樂園。
    巒影依稀狂濤湧，登臨卻似上蒼天。
    自然造化景如畫，鬼斧神工人間仙。
    但換成你呢，多半就是：
    看著風景美如畫，
    本想吟詩贈天下，
    奈何自己沒文化，
    一句我擦浪好大！
    ”
    下麵傳來一陣哄笑，張辰繼續說道：“前兩天，我被我的副導演嘲笑了。我的副導演叫郭凡，以前是學法律的。
    最簡單的，多音字！
    肩膀的膀是膀胱得膀，
    便宜的便是大便的便，
    草率的率是效率的率，
    仔細的仔是靚仔的仔，
    茄子的茄是雪茄的茄，
    咖啡的咖是咖喱的咖。
    這個太簡單了是嗎，那我們說點難一些的。
    很多事情他跟我說了很我才知道，正好借花獻佛，今天拿來問問諸位。
    你們知道秦始皇和阿基米德是同一時代的人嗎？”
    下麵的人齊齊搖頭，張辰繼續：“那你們知道牛津大學是成立於北宋時期嗎？
    埃及人開始建造金字塔的時候猛獁象還沒滅絕呢；
    元，次，根，解這些現代數學術語其實是康熙定下來的；
    梅蘭芳和卓別林合過影；
    麥當勞成立於民國二十六年；
    愛因斯坦發布狹義相對論的時候光緒帝廢除了科舉製度；”
    他每說一個，下麵人就搖一次頭。
    張辰提到的人他們都知道，但從來沒人從這個維度思考過。
    “所以說諸位，不論諸位將來是從事導演，編劇，還是演員，拚到最後，拚的其實都是文化素養。
    你們能想象一下，一個歌手，參加節目的時候，節目組給他放了嶽飛的《滿江紅》，她居然問，嶽飛是誰，我能請他幫我寫歌嗎？
    是不是很諷刺？
    如果你們以後不想遇到類似的尷尬，那麽，盡可能的提高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