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德贏了。
    陰暗的地下室中，隻有燭火進行照明。
    蘭德將萊莎按在地上，燭光隻能照出她有些紅腫的臀部，以及殘破的衣衫。
    蘭德用竹板在萊莎的臀部輕撫。
    “我還以為你永遠不會投降。”
    蘭德並不是一個施虐狂。
    但偶爾被萊莎所引誘，被迫進行一些“暴虐”的活動的時候，蘭德也會在某種意義上感到放鬆？
    萊莎此時很“狼狽”。
    由於蘭德的力量，她的頭被迫與蘭德的鞋子平齊。
    她甚至能聞到蘭德鞋子上的泥土氣息。
    這讓她感到……滿意。
    至於腰後的紅腫，萊莎早已習以為常。
    蘭德總喜歡對較為豐盈的地方下手，萊莎對此並不介意，並且樂在其中。
    至於蘭德用什麽武器。
    無論是竹板亦或者是鞭子，萊莎都可以接受。
    萊莎用臉擠著地板，等到蘭德放手之後，才慢慢抬起脖子。
    稍微讓自己坐正一些後，萊莎用手揉了揉臉：“有些時候，隻是淺嚐輒止也不錯。”
    在燭光中，萊莎的衣衫殘破，裸露出來的肌膚上布滿紅痕。
    她的身上還有很多由於蘭德的其他手段而造成的“反應”，比如已經逐漸凝固的蠟，亦或者鞭痕。
    “那麽我要提問了。”蘭德說道。
    萊莎輕笑：“你問吧。”
    “你是上古精靈？”蘭德以前不知道什麽是上古精靈，但是後來隨著度假山莊的精靈數量變多，以及和火炬教會初生派合作後，能夠查閱初生派的文獻，蘭德對於精靈世界的了解也越來越豐富。
    上古精靈是精靈一族的先驅，是先導者，是先知。
    數量極其稀少，神秘而又在精靈世界中地位尊崇。
    在精靈一族分裂之前，上古精靈還是精靈種族實質上的領袖。
    在分裂之後，上古精靈逐漸銷聲匿跡，隻有精靈族的統治者才會知道一些上古精靈的所在地。
    精靈族的統治，變為由幾個精靈王族掌控。
    其中發生了什麽事情，外人不得而知，但是至少至今，上古精靈在精靈族群中，還是備受尊崇。
    精靈的統治者，也會偶爾去尋求上古精靈的啟迪。
    “對。”萊莎沒有否認。
    上古精靈的特征，白發金瞳，在精靈族群中都算比較隱秘的情報，但是到底還是有不少精靈知道的。
    初生派的典籍中也有所記載，蘭德會知道，不足為奇。
    “絕大多數精靈其實很頑固，甚至邪惡？”蘭德又問道。
    “對，不過絕大多數是精靈的中上層，至於精靈的底層……”萊莎說道，“我以前也沒有太多關注過，不過想必和人類底層沒有太大的差別。”
    萊莎已經站起，半靠在地下室的牆壁上，“下層的精靈會因為長久的勞作，饑餓，疫病，衝突而不能活到應有的壽命。”
    “但是上層精靈可以，他們不用勞作，甚至可以享受黃金世界樹的恩惠，現在精靈森林的力量已經不如人類，但有著黃金世界樹的恩賜庇佑，人類也難以攻入精靈森林，上層精靈是無憂無慮的，他們享有長壽，富有力量，飽有財富，下層不能質疑他們的命令，他們可以對下層精靈予取予奪。”
    相較於用言語，萊莎大多數時候更喜歡使用行動。
    萊莎倒是很少在蘭德麵前一次性說那麽多話。
    “總之就是這樣。”萊莎擺了擺手，“我其實並沒有多關心下層精靈的生活，但是……”
    萊莎沒有說下去，而是輕笑著揉了揉自己的膝蓋，之前由於跪在地上太久了，膝蓋有些麻：“這些事情太掃興了，不如再來一會？”
    萊莎用目光看向蘭德放在地上的竹板，以及堆放在一旁的櫃子。
    蘭德則是活動了一下筋骨：“如你所願。”
    萊莎並沒有透露太多，比如她作為上古精靈，為什麽要來到這個山溝溝裏。
    蘭德也沒有追問太多的意思。
    萊莎願意承認自己的身份，已經意味著很多東西了。
    ……
    幾天後。
    來自精靈森林的精靈們，姑且算是了解如何在這裏生活了。
    香草將一部分工作移交給了荊棘大公的姑姑埃莉諾，然後教授這些精靈在度假山莊的生活常識。
    介紹現如今已經擴展到三個的大浴池，火炬教會初生派的大教堂。
    餐館區，零散貿易區和集成貿易區，交通樞紐。
    “總之，蘭德大人會給你們分配工作的。”香草說道，“蘭德大人向來說到做到，隻要認真工作，一年之後，蘭德大人就會還給你們自由。”
    精靈們姑且算是囚徒，不過蘭德倒是沒有給他們銬上鎖銬。
    畢竟他們很快就要參加工作了，戴著鎖銬可不方便工作。
    這些精靈都屬於相對理智的類型，至少他們的統禦者尼德霍格，屬於相對理智的類型。
    簡而言之，識相。
    那麽就算依舊在密謀逃跑，也不會選擇太過激烈的方式。
    尼德霍格拿著一本書，上麵有不少他用筆記錄的文字。
    現在既然暫時回不去，那麽正好研究一下這裏的社會形態，以及各種新奇的沒見過的東西。
    尼德霍格是精靈中少有的開拓派。
    作為一個學者，他對新事物的研究還是很感興趣的。
    就是要是能在自由的狀態下研究就更好了。
    而跟在後麵的其他精靈。
    就想法不一了。
    也不是沒有反對尼德霍格的決定，甚至私自做出逃跑行為。
    但這種時候，艾爾莎自然是會對精靈群體多加關注的。
    可能尼德霍格自己逃跑會有機會，但其他精靈，哪怕是最上級的精靈職業者，也不會是艾爾莎的對手。
    蘭德也沒做什麽連坐製度，不過逃跑失敗的精靈，就要多工作一段時間，而不是以一年為期限了。
    “所以我們的工作真的是教會學校的老師？”尼德霍格無奈問道。
    現在他其實有些理解香草的選擇了。
    與精靈森林那種重視傳統和規則的地方相比，這片到處都是新事物的地方，可能的確對年輕的精靈有誘惑力。
    尼德霍格不討厭那片精靈森林，不過他也不算討厭這片有著各個種族的新土地就是了。
    這片土地的主人，蘭德·尼古拉斯，可能的確並不歧視或者憎恨精靈。
    他可能不歧視任何種族。
    或者說他認為任何種族都可以為他創造價值。
    無論是會走路的牛，亦或者有手的馬，又或者會說話的魚。“對，我是教會學校的老師。”香草說道，“兼職教導處主任，以及代理校長，我會為你們安排工作。”
    說完，香草又歎氣。
    “老師，謝謝你願意過來救我，我也知道你們不一定喜歡這裏，蘭德大人是一個願意遵守承諾的人，因此不用擔心一年後無法離開。”香草眼眸有些抱歉，“可能我的確有些任性，但我其實覺得……”
    “好了，就這樣吧。”尼德霍格打斷了香草的話。
    他知道香草想說什麽。
    無非就是，精靈需要改變了。
    就像不是所有精靈都喜歡度假山莊一樣，也不是所有精靈都喜歡精靈森林。
    精靈森林在有些精靈口中，甚至會被貶低為：一成不變的墳墓，無窮無盡的噩夢。
    這些精靈往往會鬱鬱而終，或者做出不理智的事情被處死。
    但這些大多是中下層的精靈。
    沒想到香草作為精靈王室，也會認為精靈森林是一片難以忍受的土地。
    至於香草的任性。
    如果香草是在逃離一片無法忍受的土地，那麽是完全無法評價為任性的。
    那是一個生命在找自己的出路。
    這群精靈很快就抵達了教會學校。
    這裏分為很多學院了。
    教授核心基礎課程的主建築，煉金術士學院，法師學院，以及校場那邊分過來的軍事學院，以及還在修建當中的工程學院。
    有很多穿著各異的學生在教會學校中穿行。
    香草跑開了一會。
    然後基礎課程學院的學生，就都匯聚過來。
    “同學們，這些是從精靈森林過來的交換老師，他們會和你們一起生活學習一年，大家可以和他們打招呼。”香草笑眯眯地說道。
    這些都還算年輕的學生，便齊聲向這些經曆“交換老師”打招呼：“老師們好。”
    這讓這些理論上是俘虜身份的精靈有些尷尬。
    以及，蘭德真的不擔心由於雙方劇烈的價值觀衝突，他們把學生教歪嗎？
    ……
    “並不是所有精靈俘虜都適合當老師，有些是非常特化的戰鬥人員，他們沒有教學能力。”奧蓮娜分析道。
    “沒有關係，那些不適合教學的就幹別的吧，教會學校也需要一些巡邏的安保，需要後勤，也需要實戰指導員。”蘭德思考之後回複道。
    “那麽一年之後，您打算怎樣釋放這些精靈。”奧蓮娜問道。
    “目前看來，大部分精靈都會願意忍耐，工作到一年之後，這些精靈我會直接放走，至於其他的，就要等工作時限到了再放人了，就是不知道到時候會不會有精靈想要留下來。”蘭德敲著領主座椅的扶手。
    蘭德很清楚，這些精靈並不會因為這裏的生活還算舒適，就這樣決定留在這裏。
    蘭德甚至其實不太在乎之前精靈鬧劇所造成的損失。
    隻是他希望，這些精靈，能一定程度上對度假山莊，有所理解，以及能有些許信任。
    蘭德致力於增加領地的人口，發展領地的生產力以應對往後的危機。
    精靈這個傳承還算悠久的種族，自然在蘭德的規劃中。
    蘭德相信自己能獲得越來越多的精靈人口。
    那麽每一批獲得的精靈都要費這麽多管理成本，並且時常警惕嗎？
    那成本也太高了。
    因此蘭德就有了現在的計劃。
    讓一部分精靈，不過於抗拒度假山莊。
    那麽當他們有機會第二次，第三次，……第六次來到度假山莊的時候，就可能選擇留下來。
    而留下來，就要吃飯，要住所，要穿衣，要出行。
    那麽就意味著，要工作。
    而隻要工作了，就算這個精靈在戶籍上不屬於蘭德也沒有關係，這已經在本質上屬於蘭德的生產力了。
    蘭德的想法僅此而已。
    而既然萊莎告訴他，現在他遇到的精靈，都屬於精靈種族中較為好說話的，能理解的，善良的。
    那麽他更要抓住這個機會。
    不是欺負好人，而是盡可能與可以交流，可以合作的那部分精靈建立聯係。
    至於如何讓精靈多次來到度假山莊。
    蘭德表示接下來就算不發生弗拉基米爾大公祭神事件，這個世界很可能也是會發生巨變的。
    精靈顯然也不能獨善其身。
    後麵的日子還長著呢。
    以及隨著蘭德的不斷擴張。
    說不定有一天，他的月相公爵領，就和精靈森林接壤了呢？
    現在在地圖上看著，雙方的距離挺遠的，但以後可不一定。
    ……
    頭上戴著鑲銀頭冠，衣服上有暗金色紋路的修女站在人群中。
    卡琳戴上了麵具，因為要是不戴麵具的話，作為偵探，在路上還是很可能會被很多人認出來的。
    卡琳那燦爛的金發，也被盤起來之後塞進了帽子裏。
    她對於香草一個人帶著那麽多精靈學者熟悉地區有些不放心。
    她知道蘭德安排了艾爾莎看顧，但她本人還是打算過來觀察一下。
    其中除了不放心的原因。
    可能還會，大概有些，稍微有一點原因，是她還沒有完全消氣？
    這群精靈莫名其妙出現在領地中，還製造了騷亂，讓她和蘭德出來玩的計劃被迫中斷。
    之後還罵她是狂戰士，母猩猩。
    所以她就過來看看，有沒有精靈想不開，打算打人或者逃跑。
    這樣她就有理由動手了。
    她從萊莎那裏借了一點辣椒水，塗抹在了鞭子上。
    卡琳並不擅長使用鞭子，但是對付少數“少數”弱小的精靈，她還是可以控製住力道的。
    不得不說，萊莎那個神經病雖然變態了點，但腦子還是很好使的。
    總能弄出來一些稀奇古怪的發明。
    就在這時候，卡琳嘴角露出一抹淺笑。
    可惜在麵具之下，無人欣賞這樣的美景了。
    真有精靈打算逃跑。
    卡琳搓了搓手。
    是時候動動筋骨了。
    不過不能太浪費時間，今天還有些事情要處理，明天，蘭德還邀請她買衣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