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劍聖會,星空中的攔路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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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的Q市,警犬俠正在一如既往的視察著這座城市。
    Q市一直被譽為治安最好的城市,就是因為警犬俠日以繼日的守護著這裏,從不懈怠。
    可就在他今日巡查的時候,忽然在小巷中遭遇了一名看上去如混混般的青年。
    對方不分青紅皂白就朝自己攻擊過來,一番戰鬥後,他輕易的將其製服。
    餓狼倒在地上,根本沒看清警犬俠是怎麽出招把自己打敗的,仰望星空,心中並無挫敗,隻覺自己的武學還有精進的餘地。
    就在他吃力的想要起身,自己找個地方包紮一番療傷的時候,他忽然耳畔聽到了什麽聲音。
    “少年,你渴望力量嗎?”
    那聲音像是直入腦海,浸入靈魂,讓餓狼忍不住頓足。
    可他很快就回神,“老子要力量會自己取,不用任何人給!”
    他雖然行事乖張,立誌要成為最強的怪人,但卻不想借助任何外力,狩獵英雄也隻是磨煉自身武藝的一環。
    那來自高天的聲音就這麽消失了,隻是餓狼卻好似感覺到了一股不愉快的視線正盯著自己。
    …………
    次日,深山流水處。
    今天是劍聖會一年一度的以劍會友日,全國各地的劍聖會會員都會來此互相切磋,見證大家武藝的精進。
    說是劍聖會,但陸離覺得這裏的劍聖會有一定霓虹文化的影子,刀劍不分,其實就是一群用刀的習武者。
    前兩日他已經見識過了這個世界最強的拳法流派,今日便想來看看這個世界的刀術如何,若能得到幾分靈感,對於自己的任務也有幫助。
    “主人,這些人看上去都很弱的樣子啊,真的對你有幫助嗎?”
    賽克斯跟在陸離身邊,神態言語恭敬,隻是看向那些劍聖會成員時,目露不屑。
    吹雪這次沒有跟來,因為吹雪組也是要進行日常的英雄活動的,畢竟小怪人事件也不少。
    因為已經確定違規者沒有在地球上,並且一時半兒會兒過不來,陸離就放任吹雪去好好幹英雄工作了,讓傑諾斯跟著,也好處理一些鬼級以上的怪人。
    傑諾斯沒什麽習武天賦,而且他根本就是個改造人,人類勁力的發力方式以現在的機械技術很難模仿,所以陸離覺得他跟著自己也學不到什麽,不如去進行英雄活動,造福民眾。
    “哪裏來的狂徒,竟然說我們劍聖會的壞話!”
    有人聽到了賽克斯的話感到不滿,說話的人目光上下審視賽克斯,“我看你這女人完全就不懂劍,也敢亂說!”
    賽克斯推了下眼鏡,臉上帶著知性的笑意順著聲音看過去,發現說話的人是一名少女。
    她有著健康的小麥色皮膚,長發束成高馬尾,上身輕盈透氣,下麵穿著寬大的白色燈籠褲,穿著帶著些異域風情感,此時正怒目圓瞪的看著賽克斯。
    “哪有亂說,你不也是弱的可憐嗎?”
    賽克斯說著,勾了勾纖長的手指,便將這個穿著怪異的少女給定住舉了起來。
    少女有些驚訝,卻掙脫不動,沒想到賽克斯是這麽強大的超能力者。
    “賽克斯。”
    這時,陸離開口,讓賽克斯不禁打了個寒顫,連忙解開了超能力。
    “最近我是不是太過縱容你了?我不是說過嗎,不準對普通人用超能力。”
    陸離掃了眼賽克斯,讓賽克斯額頭冒出細密的汗珠。
    “是,主人,我下次不敢了。”
    賽克斯連忙恭順的說道。
    小麥色皮膚的少女見狀有些驚訝,沒想到這麽強的超能力者也會俯首,而她恭敬對待的那個男人,腰間也配著刀,看上去也是一位劍豪,隻是她並沒有在劍聖會中見過對方。
    不過她旋即反應過來,“你說我是普通人!?”
    她雖然年輕,但也深得她父親這一脈真傳,實力強大,怎麽能說是普通人呢。
    “雨打,是不是你又闖禍了?”
    然而,還沒等她繼續發作,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朝少女走過來,語氣不善。
    雨打滿臉無辜,看向賽克斯,“分明是她先……”
    然而老者卻並不給他反駁的機會,握手成刀,劈在了雨打頭頂,讓少女疼的捂腦袋。
    隨後名叫老者又看向陸離,“老夫天晴,這位先生,便是傳說中的武聖吧?”
    “武聖!?”
    雨打聞言有些吃驚的看著陸離,“就他,看上去沒比我大兩歲啊,也敢自稱武聖!?”
    “雨打,這就是你孤陋寡聞了,從不看新聞的嗎?這就是S級英雄目前第二位的武聖,據說前段時間隻身剿滅了怪人協會。”
    一名青年走過來,是雨打的哥哥紫藤。
    “呦,武聖,沒想到你也會來劍聖會,正好,我們來切磋一番吧。”
    因為這邊動靜不小,吸引了強者的目光,原子武士也走了過來,看向陸離的目光帶著期待。
    陸離一時間不知該先回誰的話,隻是覺得方才自我介紹的老者名字有點熟悉。
    “我隻是來觀摩下諸位劍術的,我這隨從先有冒犯,我為此道歉。”
    陸離開口說道。
    “陸離先生客氣了,定是小女言語不善,請不要介懷。”
    天晴客套著說道,又跟原子武士一起引陸離入中心區域。
    路上,天晴和原子武士跟陸離介紹了劍聖會每年的活動,其實每次聚會,他們都會有一個武學主題。
    比如今年的主題就是術道之分,到底孰弱孰強。
    簡單來說,術便是劍術的極致,在技巧上去登峰造極,而道便是重意不重形,是一種高深的武學境界。
    陸離一聽就明白了,合著這群人在討論刀意和刀術到底哪個更重要。
    “說來慚愧,老夫認為劍道為尊,隻可惜一輩子修行,也未能達到傳說中的武學境界,刀意未能修成,刀術也並不極致。”
    天晴感慨著說道,不過這也是自謙的說法。
    實際上,劍聖會內沒有人修出來過理論上的劍道境界,全都停留在術的領域中,為此這些年有許多劍聖會成員,都覺得刀意什麽的始終是傳說,恐怕根本沒有這種東西。
    所以說,目前劍聖會大多數人都是在修劍術,並不怎麽追求玄妙的劍道真意了。
    今日的論題與其說是孰弱孰強,不如說是在比誰的劍術更強,並說一些大家關於對‘劍道’的看法。
    此時,劍聖會的會長日輪正盤坐在一麵瀑布前,有人拋出了一個蘋果。
    隻見劍聖會的會長居合出鞘,蘋果後麵的瀑布赫然分開,變成了三段,乃是人間奇景。
    而那蘋果下落時被日輪出手接住,其他人再去看,竟然還是完好無損的,可眾人分明看到日輪的刀光剛剛穿過了蘋果。
    眾人驚歎連連,就連原子武士這位原S級第四位英雄也要敬佩。
    “精妙的刀術,看來我近來是刀意用的多了,卻疏忽了刀術的重要性啊。”
    陸離看著日輪會長的這一刀,也是驚歎的說道。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陸離的這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將目光看向了他,就連蒼老的日輪會長也不例外。
    “都這麽看著我做什麽?”
    陸離納悶兒道,“繼續啊,我是來學刀術的。”
    “不是,你……武聖你剛剛說你會使用刀意!?”
    還是年輕人最沉不住氣,天晴的女兒雨打直接開口追問。
    “刀意嘛,難道你們都不會嗎?”
    陸離滿臉無辜的看著眾人。
    在場的用刀的強者們一個個搖頭,麵露慚愧之色。
    “你們都不會,你們還討論術道之爭?”
    陸離張大了嘴,有些吃驚,“你們這不是鬧著玩呢嗎?”
    陸離原本聽他們討論這個,還以為今天不僅能學習借鑒下他們的刀術,並且能交流下刀意心得呢,誰知道這些人壓根兒就不會。
    “話說你真的會嗎?”
    雨打狐疑的看著陸離,“我剛剛上網查了資料,上麵說你有不俗的超能力和肉體力量,都是用拳頭打怪人的,你這刀該不會是裝飾品吧?”
    這會兒別說是劍聖會的人了,就連賽克斯也好奇的看向陸離,畢竟她也沒見陸離用刀砍過人,她唯一一次見陸離拔刀,還是把囚魔插入了她的嘴裏,並沒有用刀實質戰鬥。
    “武道萬法,海納百川,一通百通,誰說拳法家就不能用刀了?”
    陸離說著,彈指時便發出一道魂意,將已經恢複流動的瀑布自中間分開,這股力量直升高天,將天空的雲層都分成了兩列,直入宇宙星辰。
    霎時間,現場陷入了一片死寂。
    短暫的沉默後,一個個年邁的劍術宗師,全都緊緊的盯著陸離,眼睛激動的都紅了,看樣子恨不得要把陸離吃掉。
    “武聖!你居然真的已經到了心中有刀,意斬乾坤的境界!?”
    原子武士震驚的說道,他加入英雄協會就是想挑戰自我變得更強,並找機會跟銀色獠牙切磋一番,但至今為止都沒有關於刀意的思緒,本以為這隻是傳說中誇大的境界,並不是真實存在的。
    卻沒想到,在今年的劍聖會上,就看到了陸離用出此等神技。
    一眾刀術宗師全都聚集向陸離,看那架勢,恨不得當場跪下來拜師了。
    陸離也有些不知所措,無奈的道:“別這樣,我本來就是跟大家交流的,還是先互相展示下各自的刀術吧,等事了之後,我再跟大家講一下我對刀意的理解。”
    他這人有時候挺凡爾賽的,但他也不好說魂意就是很容易領悟的東西,畢竟他也是看了別人的魂意才有所悟學會的。
    看著這些醉心劍術一輩子的老人,卻不得窺門徑,不禁感慨自己的幸運,若是沒有進入空間,恐怕自己也要垂垂老矣之時,才能領悟魂意。
    接下來,陸離跟劍聖會的各位強者切磋了刀術,學習了不少精妙的刀術技巧。
    像劍聖會的會長日輪,他的刀術就已經到了斬過別人後,別人還感覺不到,生死僅在一念間的境界。
    即便沒有刀意,他也可以用平凡的刀斬破最堅硬的神鐵,這便是術的極致。
    這有點像是邦古他們的拳法,其實高深的武術特別注重於點與線,就像是傳統武學中的點穴一般,隻要找對了地方,再堅硬的物體也會被極小的力量催破。
    邦古的拳法,日輪的劍術,都是武術中最深奧的智慧,陸離學習交流後,感覺所得頗豐。
    他感覺自己的武道在朝更高的巔峰邁進,不論是徒手的拳腳功夫,還是刀術,都在蛻變中,目前也僅差身法上的大突破了。
    本著精益求精的原則,陸離又跟日輪等人請教了關於身法的事,結果得知在這個世界上的確存有一脈,身法十分厲害,傳說有至強者甚至可化作流光,比肩光傳播的速度。
    隻可惜,那一脈好像已經消失了,陸離想找估計相當困難。
    “武聖,如果你感興趣的話,或許可以去問問閃光的弗萊士,據我了解,他可能是忍者村出身。”
    原子武士的話讓陸離眼前一亮,他想起那名S級英雄,別的不說,速度是真的快,甚至不輸給自己多少。
    要知道閃光的弗萊士,可沒有自己這麽高的屬性,那對方的身法,確實有可取之處。
    正在陸離摩拳擦掌的,準備去找閃光問問關於忍者村和身法的事時,宇宙深處正有大戰即將一觸即發。
    隻見在銀河係內的某處生命源地外,正要取得宇宙飛船的血藤被人攔下了。
    攔下他的人身穿黑色錦衣,腰佩長刀,雪白秀發飄飄,周身有不祥的煞氣不斷在星空中下沉。
    “最近總是碰到自不量力的獵人啊。”
    血藤看了眼女子的綜合屬性後,臉上露出殘虐的笑容。
    “你不該入侵這個世界的,可憐的棄子。”
    女武神聲音冰冷,明明對方的屬性要比她高得多,在這裏硬拚屬於不明智的選擇,但她還是站了出來。
    因為如果對方過了這一關,很快就會抵達地球,而以她對違規者的了解,對方根本不會去特地去找某個人出來殺掉,而是會直接把地球打爆。
    所以她必須要在這裏攔下血藤,這也是祖奶奶給她的試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