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楚長歌有意為之？”
    二人同時想到楚長歌，猜想是楚長歌暗中操作，故意留下一個進入的機會，然後從中作梗數次都讓方師弟奪得第二。
    “楚長歌有著超越我門的推演神通，未卜先知，是在刻意引導什麽嗎？”
    二人後知後覺，越想越覺得細思極恐。
    “確實有這個可能，楚長歌在背後操作，每次都讓方師弟得第二，目的就是為了不讓方師弟再次入神殿。”
    聽完林若冰的話雲熙抬手的三片樹葉，一拋開始起卦。
    林若冰指尖出現一絲火焰照亮，看著三片樹葉旋轉飛舞，慢慢落地。
    “少陽！”
    樹葉落地兩正一反，林若冰脫口而出少陽二字，雲熙轉頭似笑非笑的看著林若冰。“怎著，還學起推演之術了？”
    “瞎琢磨，啥時候你教我兩招啊！”倒也不是林若冰謙虛，推演占卜的術法，除非有正統傳承，或者明師指導，不然想學有所成有些難度。
    雲熙笑而不語，二指掐訣，隨即十二片樹葉飛到雲熙手中，抬手隨意一丟。
    六正六反。
    林若冰這些年也研究過不少占卜的書，可這十二片樹葉看陰陽的還是第一次見。
    “卦象上看，無人插手，確實是方師弟技不如人！”
    這種掛幾乎沒有再繼續推演的必要了，陰陽對半，明了且並無異樣。
    “當然無人插手，我說都是巧合二位信嗎？”青衫長袍站於二人後方，皎白的月光照在青衫之上顯得有些詭異。
    林若冰表情有些一言難盡，費盡心機搞的護宗大陣，雲熙在她毫無察覺的情況下進來就算了，楚長歌也在他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就進來，這樣顯得她很廢物。
    “不請自來，所為何事？”雲熙冷著臉質問楚長歌。
    “瞅見上神來此，想著來與二位敘敘舊！”
    對於楚長歌這偽君子，二人都很反感，不想與之多說一句話，可他都主動現身了，有些事剛好可以問一下。
    “就算方師弟之事與你無關，那神殿通道，你是何意？”
    “神靈死絕，神殿自成氣運，神道碑更可直接觀摩意誌，參悟確實能提高成神的幾率。”
    麵對雲熙的詢問，楚長歌說了句誰都知道的廢話，一點有用的沒有。
    “說重點！”
    “我是在幫助後輩提高成神的幾率，神古紀元開啟過這麽多次神殿參悟，每次進十五個，最後成神的有幾個？
    你看看現在，麒麟族的那小孩，去一次就成了，魔族那個也是，另外，神殿的秘密，不止於此！”
    楚長歌話隻說了一半，像是有難言之隱，也像是故意勾起二人的好奇，亦或者他也說不清楚。
    “那你......”
    林若冰沒理解，還想開口讓他說的在明白一些，卻被雲熙攔著。
    “把原本十五個人的機緣集中到一個人身上讓其參悟，你所說是這個意思，另外你說的秘密是！”
    “上神何不以神殿為起點，在推演一卦！”
    聞言雲熙有些遲疑，不太理解楚長歌所言具體想表達什麽，是單純的想讓自己起一卦，亦或者卦中有答案但是不想讓林若冰知道？
    短暫遲疑，雲熙還是再度撤下十二片葉子，欲按楚長歌所言起上一卦。
    呼呼！
    轟隆隆！
    狂風突起，把十二片樹葉不知吹往何處，隨即原本明月高掛的夜空突然烏雲密布電閃雷鳴。
    如此異象雲熙始料未及，震驚之餘死死的盯著楚長歌。
    楚長歌並未再多言，隻是消失在原地，已然離去。
    林若冰雲裏霧裏的，啥都沒看明白，也啥都沒聽懂“走了？不是這人有病吧！”
    雲熙也並未回林若冰的話，隻是看著上空烏雲慢慢散去，許久，待到大風停止才開口。“方師弟確實是個巧合！”
    “咋了咋了，你倒是直接說啊，本來我就是個急性子，你這彎彎繞繞的急死我了。”
    雲熙似還沒緩過神來，也好像是在考慮如何用最簡單語言解釋給林若冰聽。
    “因果太大，不可能是方師弟！”
    “能詳細說不！”
    這玩意三言兩語也解釋不清楚，不過既然決定陪林若冰一段時間，而且她還有心學推演之術，雲熙也就打算一點點的跟她解釋。
    “卦不算盡畏天道無常，算卦最重要跟最忌諱的兩個字便是‘因果’。
    世間萬事萬物都是因果的一部分，都是造物法則的一部分，便有了權重比例。
    死了一個凡人，對法則運行微乎其微，可死了一個神靈可能會牽扯不知多少生靈，這便是法則占比。
    推演占卜，本就是逆天道而行，若隻是推演一些簡單的事，比如這棵花什麽時候會枯萎就基本上不會對法則有什麽影響，因為它的法則占比可以忽略不計。
    可你若去推演一個神靈會怎樣，可能牽扯到幾十上百萬的生靈性命，天道定然反噬，降下天罰。剛剛……”
    雲熙話已然說的很清楚了，剛剛的天地異象已然說明了神殿的因果有多大，法則占比有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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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剛，你隻是心念一動，剛想起卦還沒推演？”
    二人四目相對，麵色凝重，雲熙微微點頭。
    雲熙眼神中帶著擔憂，當年她屠神之時也曾起卦推演，可也沒有這麽誇張，還沒開始推演，隻是心念，雷劫就已高掛頭頂。
    這得是多大的因果，這得牽扯多少，雲熙不敢想。
    方龍傑，也可算天之驕子，機緣悟性都都占，可雲熙也清楚，不可能達得到這樣的法則占比。
    “那這神殿之中還有什麽秘密？”
    雲熙搖搖頭，她也不知，先天神物，古籍中對其記載太少，對神殿的認知極為有限。
    也理解了楚長歌限製進入神殿參悟的舉動，一來基本上可以借神殿氣運最大限度的幫一個人感悟。
    其二，就是減少神殿可能產生的因果，也算是變相的庇佑生靈。
    “我得回去研究研究，看看能不能找到別的進入神殿的方法，有必要去看一下！”
    “找到了叫我，我跟你一起去！”
    二人多多少少有些摸不著頭腦，楚長歌做事讓人無法理解，雲熙還在苦想楚長歌此來是不是還有別的用意。
    楚長歌其實隻是剛好路過，察覺雲熙的氣息在這神宗中，過來瞅一眼。
    剛好聽到這兩女人誣賴自己，出來辟謠一下而已，順帶也讓上神注意到神殿的特殊。
    本就是無心之舉，哪知雲熙跟林若冰如此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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