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查,徹查!(求追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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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逸兒,忍住!”
    陳太行額頭冒汗,一邊控製著真元小心遊走在陳逸體內經脈中,一邊提醒他忍耐。
    他經曆過築基開脈,自然清楚被武道強者真元拓寬經脈時的滋味。
    但這是築基的必要開端,也是魏朝勳貴們數千年來探索出的最優方式。
    隻有拓寬人體內的十二條大脈,再輔以藥液淬體,由外及內強化筋骨皮肉乃至五髒六腑,修為精進速度才能比擬妖魔。
    至於最後的築基評定——優良中差,分辨對應妖魔血脈的聖、絕、天、地。
    這種對武道潛力的評級雖然不算精準,但也能側麵反應出孩童的資質,從而匹配相應的資源。
    “嘶!”
    陳逸咬牙忍著劇痛。
    他能感受到體內有一道氣流,從頭頂沿著脊椎一路向下再通往四肢百骸。
    每流經一處,都會傳來陣陣如同針刺般的疼痛,讓他的身體都在顫抖。
    怪不得老大會叫得像待宰的小豬,是真踏馬的疼啊!
    為了轉移注意力,陳逸召出光幕麵板,一遍又一遍的看著上麵的提示。
    特別是逆襲點那裏,更是讓他從五數到了一千一萬。
    到得後來他已經感覺不到疼痛,隻剩下了麻木。
    疼麻了!
    一直到聽見陳太行說出“結束”二字,陳逸才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逸兒,逸兒?”
    陳太行看著昏迷的陳逸,不由大驚,連忙向外跑去,大吼道:
    “快,快請李藥師過來!”
    守在芳華園外,正焦急等待結果的夏婠婠聽到聲音,臉色瞬時煞白。
    “逸兒……”
    周婉儀臉色同樣難看,猛地起身嗬斥:“還不快進去問問出了何事!”
    園外眾人登時亂做一團。
    直到下午,眾人才聚集在中院正堂內。
    此時的陳老夫人已沒了先前的慈眉善目,蒼老臉上溝壑深邃。
    夏婠婠和周婉儀兩人坐在一起,臉色好了一些,但也有了些怒色。
    其餘一應長輩臉色尚可,但更多的是疑惑不解。
    唯有陳太行跪在堂中,低著頭一言不發。
    半晌,陳老夫人徐徐開口道:“剛剛藥師檢測過,逸兒隻是經脈受損,需要靜養兩日才可進行藥液淬體。”
    “雖然逸兒沒有大礙,但此事出現的蹊蹺,令老身很在意!”
    說到最後,她的臉色已是冰寒。
    “太行啊,你有什麽想說的?”
    “奶奶,我……”陳太行苦澀道:“我也不知為何那枚養脈丹沒有效用。”
    “若是知道,孫兒絕不敢讓逸兒吃下,害得他經脈受損。”
    “老身問你的可是這個?”老夫人眼睛一瞪。
    旁邊陳立信提醒道:“太行,母親是問你那枚丹藥的來處。”
    “丹,”陳太行反應過來,連忙道:“是府內護衛交給我的。”
    “誰?”
    “趙星,是趙星從庫房那裏取來的養脈丹!”
    “把他找來!”
    “我去吧。”陳立信起身,帶著幾名護衛離開。
    陳老夫人沒做表示,神色依舊冰冷,她掃視眾人繼續道:
    “陳家自魏朝建立起,千年以來,還是第一次有子嗣在築基時遭人暗害。”
    “好,好,好得很,咳咳……”
    “奶奶,還請息怒,您的身體要緊。”
    陳太行跪走幾步,粗獷的臉上滿是愧疚:“孫兒答應您,一定將那位暗害逸兒的凶手找到!”
    老夫人咳嗽一陣平複下來,有些疲憊的擺手道:
    “遠兒,還有遠兒那裏的情況如何?他是否也出現了經脈受損?”
    “回稟老夫人,遠少爺的情況比逸少爺好一些,但經脈亦有兩處損傷。”角落裏的李藥師回答道。
    周婉儀臉色微變,緊了緊握著夏婠婠的手。
    夏婠婠連忙小聲安慰,防備她動了胎氣。
    就在這時,陳立信匆匆返回,臉色難看的道:
    “趙星,死了!”
    整個中堂登時一靜,良久,才傳來陳老夫人的聲音,猶如驚雷一般:
    “查,徹查!”
    ……
    陳逸蘇醒時,已是晚上。
    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打量了下四周,還是他居住的廂房裏。
    老大陳遠同樣躺在不遠處的床榻上。
    旁邊則是夏婠婠和奶娘綠蘿兩人,正背對著他呆坐著。
    陳逸重新閉上眼睛。
    “發生了什麽事?我不是在築基嗎?”
    回想片刻才記起來,他在築基開脈結束後昏了過去。
    也是到了這時,陳逸感受到身體上的隱隱疼痛。
    “我這是受傷了?”
    “不知這樣算不算築基成功……”
    看來養脈丹還是必要,哪怕他避開了碎脈丹之毒,也在開脈時傷了經脈。
    想到這裏,陳逸再次睜開眼睛。
    “娘親。”
    “逸兒?”
    夏婠婠連忙過來,抱著他就掉眼淚,“你可算醒了,嚇死為娘了。”
    “娘親,這是生了什麽事情?我築基成功了嗎?”
    夏婠婠猶豫一陣,道:“築基還算順利,隻是你傷了經脈,需要靜養兩日。”
    陳逸心下鬆了口氣,沒影響他築基就好。
    接著他看了看身側的陳遠:“大哥呢?”
    “遠兒和你一樣,也要靜養。”
    “大哥也經脈受損?”陳逸一滯。
    “嗯,不過遠兒情況比你好一些。”
    夏婠婠見他精神無礙,擦去眼角的淚花,擠出笑容:“不幸中的萬幸,你們兄弟倆都築基成功了。”
    “那就好……”
    一點也不好!
    陳逸可是清楚他吃下的是碎脈丹,而不是養脈丹。
    如果不是麵板代他吸收了毒藥,恐怕他現在身體已成了殘廢!
    陳遠也受傷?
    陳逸心裏不禁一寒。
    很明顯,當下的狀況不是那兩枚丹藥都有問題,就是二叔陳太行有問題。
    而他更傾向於前者。
    也就是說,那個女人為了害他,讓陳遠一並吃下了碎脈丹!
    不過思索一番後,陳逸卻是暗自皺了皺眉。
    他總覺得這裏麵透著些古怪。
    尤其是看夏婠婠反應,推測現在陳家已經清楚他服下的“養脈丹”有問題之後。
    這樣毫不遮掩要破壞他的築基,真的是一向謹慎的周婉儀所為嗎?
    就算他被破壞了全身經脈,事後調查起來,又如何解釋陳遠沒事呢?
    總不可能將一切罪責推到陳太行身上吧?
    “逸兒,先休息會兒吧。”
    “嗯。”
    等房間裏安靜下來,陳逸左思右想,也沒想明白。
    隻能暫時將罪責先加到周婉儀身上。
    總歸可以確定一點——對方不想陳遠出事。
    即便不是周婉儀所為,也必然和她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