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躲,躲過了!(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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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神通·幽魘,乃是上古道庭秘術之一《九幽地藏經》之神通,修煉至深,可神化萬千!】
    【《九幽地藏經》乃上古道庭地藏王所著,可直達神通十境,有鬼神莫測之能!】
    金光閃過,陳逸仔細觀看一眼,下意識的就想看向身側的陸放。
    但他忍住了。
    直覺告訴他,王陽眼中的“鷹”即便不是陸放所為,也是他身後的“極淨天”之人所為!
    否則,陸放先前絕不可能那般篤定京都學府有大戲可看!
    “神通·幽魘,九幽地藏經,上古道庭……”
    陳逸回想片刻,他的咫尺天涯神通同樣來自上古道庭。
    而“巽忘天”中趙木子等人所修的《大夢心經》則是上古神術。
    上古……
    指的應該是太周山所在的上古,而非如今的天元大陸……
    心神瞬息浮現幾個念頭,一一被陳逸記在心裏,想著待後續“巽忘天”法會時詢問一二。
    而在陳逸暗自思索時,京都學府外已經變得鴉雀無聲,所有圍觀中人都詫異、驚愕的看著王陽。
    連站在府門外的大先生和三先生兩人的麵容都嚴肅幾分,顯然都沒想到他會講出那般大逆不道的話。
    三先生楊歡眉眼一凝,踏前一步就要訓斥王陽,但他身前的大先生卻抬手將他攔住。
    “林師,如他這樣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孽障,直接打死了事,您交給我……”楊歡兀自不忿的傳音說道。
    大先生微微搖頭,傳音回道:“陽兒受陳逸壓迫所累,性情大變,有罪但不至死!”
    楊歡張了張嘴,皺眉看了他一眼,心中莫名有幾分疑惑。
    印象之中,大先生林中客並不是優柔寡斷的人,尤其是對待王陽這樣欺師滅祖、辱沒學府的人,他從不會手軟……
    難道是因為王陽是大先生的關門弟子,傾注了太多心血,讓他不舍?
    楊歡不得而知,卻也不再多說什麽。
    沉默半晌。
    大先生神色緩和些,歎息著擺了擺手,一道浩然氣落在王陽身上。
    “罰你‘閉口不言’三日,且去天牢反省吧。”
    說完,大先生又看向那名金旗令,淡然道:
    “煩請羅旗令轉告聖上,就說學府近日事務繁忙,需要關閉幾日整頓一二。”
    姓羅的金旗令連忙躬身行禮,便揮手直接押住了王陽,任憑他如何掙紮開口都發不出一絲聲音。
    沒過多久。
    大先生和三先生轉身回返學府,守夜司和黑甲衛的人直接拖走了王陽。
    然而此刻周遭百姓仍舊群情激奮。
    特別是在幾名有心人的參與下,幾乎都是指責王陽不當人子、目無尊長。
    “大逆不道!這樣狂妄無知的人怎會拜入京都學府?!”
    “大先生方才為何要阻攔三先生?明明依著三先生的意思,可以在這裏直接清理門戶!”
    “不知你們可聽說那三名與王陽有染的女子儒生的下落?”
    “據說她們已經被京都學府勒令休學回家,還是大先生親自懲處!”
    “這……大先生為何這般偏頗王陽?隻因為他是少年天驕?”
    “你們啊別再說這些話,既然如今聖上將王陽打入天牢,他自然沒有好下場!”
    “便是大先生再於心不忍,聖上也絕不會放過那王陽!”
    “說的沒錯,關鍵時候這些學府、宗門聖地,還是不如朝堂上的至尊行事公正!”
    “聖上公正?不見得吧!”
    “就如先前那位英武侯大人,即便事出有因,他在敬業侯府所為都是不合禮法,但在聖上眼中……”
    周遭議論四起,有說京都學府處置不公,也有說朝堂理論不明。
    王大山聽完之後,臉上也是憤憤不平:
    “他娘的,就這樣的畜生還是地榜第一?欺師滅祖不說,有錯不認錯,還怪罪到英武侯大人頭上!”
    方小川點頭附和:“在咱們濟州府,像王陽這樣的人不論學識修為多高,一律歸於邪魔外道!”
    李飛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周遭圍觀百姓,轉頭看向陸放問:
    “陸道長,如你先前所說,這王陽竟真的是一名奸邪小人!”
    陳逸同樣看向陸放,臉上露出些許茫然,問道:
    “道兄,我不太理解,打入天牢是不是說明這人就要死了?”
    陸放搖了搖頭,笑著說道:
    “他畢竟是大先生的弟子,還是京都學府的大學士,以及地榜第一人,為了那樁賭鬥,朝堂應也會留他性命。”
    陳逸裝作不知的問道:“什麽賭鬥?”
    他心中清楚,陸放說的很符合當下實情。
    一位天資出眾的地榜第一,若是在不知道他的心神被人操控時,朝堂、江湖應該都會將他劃入那場賭鬥的人選之中。
    除非有更合適的天驕頂替,否則不會有人讓他戴罪立功……
    王大山等人同樣不知道賭鬥的事情,問道:“賭鬥和王陽有什麽關係?”
    “就是啊,什麽樣的賭鬥需要他這奸邪小人?”
    陸放笑而不語,看了眼陳逸和李飛道:“那件事情太過隱秘,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若是你們有興趣,等到盛會結束之後,貧道再另外找時間相告。”
    陳逸自無不可,他本就已經得知天元大陸的人族和妖庭之間賭鬥之秘。
    按照先前“巽忘天”等人的說法,那場賭鬥似乎和太周山上一處界域的歸屬有關。
    雖說他不清楚更多細節,但隻是“界域”二字,他就已經推測出其中關聯。
    倒也不用繼續多問。
    “走走走,人都散了,咱們回去繼續喝酒!”
    說著,陳逸沒等陸放回應,便和他勾肩搭背,招呼著李飛、王大山等人。
    “道友還真是嗜酒如命啊。”
    陸放笑了笑,眼底卻是閃過一絲清冷,“過些時日,貧道拿些上好佳釀給你。”
    “好啊,”陳逸麵露欣喜道:“那小弟就在這裏先謝過道兄了。”
    李飛聞言也笑著開口道:“我這裏也有幾壇子美酒佳釀,稍後咱們一同啟開喝掉。”
    “好,好好……”
    王大山和方小川兩人出自濟州府,本就都是好酒之人,自然不會拒絕。
    “今日一醉方休……”
    ……
    大先生回到學府深處的那座學樓之中,負手而立看向皇城所在。
    此刻,他的臉上已經沒有任何表情,一如往常聖人般的淡然模樣,雙眼中浮現一抹赤金色,隱約看到守夜司和王陽一行。
    這時,三先生楊歡來到他身側,稍稍落後他半個身位,若有所思的問道:
    “林師,學府傳承中也有大學士性情乖張,但多是因為學識之爭。”
    “而王陽因為被英武侯鎮壓,心裏有怨憤還能理解,但他卻是性情大變……”
    “難道他是受了其他刺激?”
    大先生微微搖了搖頭,語氣平淡的說道:“老夫帶他前往聖人像前檢查過,他的身上沒有神通秘術的痕跡。”
    三先生眉頭皺了起來,篤定道:“那他就該死!”
    大先生不置可否的說:“陽兒的確有取死之道,但你不覺得一切發生的太快,也太過巧合了嗎?”
    三先生愣了一下,略一思索道:“林師的意思是有人借由王陽淫亂藏書樓,另有圖謀?”
    “或許吧。”
    大先生抬頭看了看天上,回想片刻,說道:
    “昨夜老夫正與李輕舟商討陳逸之事,察覺到陽兒在藏書樓所為,便立即回返。”
    “隨後老夫遣返那三名女子儒生,並將此事從她們記憶中抹除。”
    “按理說……”
    三先生會意,皺眉道:“按理說,此事應不會這麽快傳揚出去,更不可能有人上奏朝堂。”
    “林師,您知道是什麽人要針對學府?”
    大先生搖了搖頭,歎息一聲道:“老夫想不到對方身份,但卻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似曾相識……”三先生猛地瞪大眼睛:“您是說,是他們出手?”
    “應該是他們所為,一如兩百年前佛門東傳,如昔日鎮南王盛極而衰,如三十多年前北雄關一戰。”
    說到這裏,大先生頓了頓,眼眸看向另外一側的金光璀璨的山頭。
    “那些人除了行事隱秘之外,每做一步都必然藏著深意,環環相扣之下,讓人看不清他們的下一步或者真實意圖。”
    “但老夫以為,他們此番再次現身,應該和兩件事有關。”
    三先生眼神微一閃爍,問道:“林師,敢問是哪兩件事?”
    “一是朝堂文臣、武侯之爭,或者說是儒家與宗門聖地之爭。”
    “二是佛門……不知你發現沒有,近日來,京都府內僧侶、尼姑比之其他江湖客多了不少。”
    “幾乎魏朝上下有名的寺廟庵都有人前來,便連一些西陸佛國的寺院也有僧侶前來。”
    大先生頓了頓,看向大空寺所在的眼神微有晶瑩的說:
    “既然兩百多年前那些人引入佛門,後來又借由幾代佛子傳揚佛法,他們這樣做必然有深意!”
    三先生看了看大空寺所在,思索片刻,沉吟說:
    “可是如今我等連大空寺都難以探查清楚,便是猜到隻怕也於事無補。”
    “再有王陽之事,我想不出那些人想借著將他打入天牢的機會圖謀什麽?”
    “打壓我京都學府?您該知道,這不可能!學府傳承千年,絕不會因為一個王陽傾倒!”
    “或者,他們是想敗壞您和學府的聲譽?若是這樣隻怕……”
    說到這裏,三先生欲言又止,看向他的眼神中浮現幾分擔憂。
    大先生明白楊歡話裏的意思,若是那些人的目標是他的話,通過王陽壓低他的聲譽隻是第一步,應該還有後續。
    “老夫待在京都府兩百年不出,就是在等這一天到來!”
    聞言,三先生眼神閃爍幾下,拱手道:“林師,還是多小心為好。”
    大先生回身看向他,笑著點頭道:“和學子們說一下,學府閉府五日,讓他們安心讀書即可。”
    說完,他便一步邁出,向豐同街方向而去。
    “我去找李輕舟討一杯水酒,這幾日學府就拜托你照看了。”
    三先生躬身行禮,抬頭看著他的背影,臉上不覺間露出一抹隱晦的笑容。
    不得不說,林師仍舊和以前一樣,那般的自信乃至於自負!
    隨後,他閃身離開,聲音傳蕩開來:
    “閉府五日,任何人不得外出!”
    京都學府之事,瞬息間傳遍整個京都府兩縣。
    便是再兩耳不聞窗外事的人,也都從街坊鄰居那裏聽來一些。
    一時間,王陽淫亂學府直接蓋過了英武侯陳逸閉關異象,“劍修聖地”設卡以及盛會將近的事情。
    此刻,皇城內。
    羅旗令剛剛回稟已經將王陽關入天牢,聖上便有些惱怒的拂袖而去。
    劉高慌忙宣布散朝,匆匆追了過去。
    朝堂中一眾大臣麵麵相覷,卻又略有疑惑的看向武侯一列中第二排的紫袍少年。
    “這事情有些古怪啊,往常言官上奏折,多是我等文臣依據實情褒貶,沒想到今日卻是有一位武侯直接站了出來。”
    “的確古怪,還有那幾名突然呈上奏折的言官,他們竟敢這樣指責京都學府,就不怕聖上震怒?”
    “不隻是聖上,連我等京都學府出身,同樣對此事有些不滿。”
    “即便事實如此,這些言官也不該如此直接的宣揚出來,這樣做不吝於打了我等臉麵!”
    文臣之中站在首位的紅衣謝靜,聞言看向武侯列隊中,目光落在鎮北王杜青身上,隻用眼角隱晦的瞥了眼他身後靜立的陳遠,心中若有所思。
    看來先前的謀劃應是有了效果……
    陳遠聽著周遭的議論,卻是沒有過多理會,將手中的虎符收好後,便要轉身離開。
    這時,杜青攔道:“敬業侯慢走,本王有些事情想要問你。”
    陳遠腳下一頓,神情平淡的看著他,點了點頭。
    他注意到謝靜的目光,略微猶豫,側頭之間傳音過去:
    “他們,出現了!”
    謝靜聽到耳邊傳音,愣了一下,當即拂了拂衣袖向外走去,好似沒有聽到這番話一般。
    陳遠同樣麵色平靜,跟在杜青身後。
    杜青皺眉看著他問道:“敬業侯,今日之事本王有些疑惑,你為何會開口讚同那些言官建議?”
    “當日,王陽和老侯爺還有禮部侍郎都是為陳逸所傷,他心中怨憤也在情理之中。”
    “便是他和幾名女子儒生有染,也是京都學府內部事情,理應由大先生等人處置。”
    陳遠神情不變,語氣平淡的說道:“王爺,我隻是不喜他那日對二弟的微詞。”
    “……”
    杜青嘴角扯了扯,著實沒有想到會是這個原因。
    他狐疑的打量著陳遠神色,驀地歎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本王知道你接任敬業侯之位,其中必然隱藏其他的緣由,但事已至此,本王希望你能夠審時度勢,盡量以北雄關為重,不要過多參與其他。”
    陳遠看了他一眼,拱手道:“稍後我便會前往城外大營,朝會應是不再前來。”
    杜青點了點頭,勉勵幾句後,便揮手和他告別。
    等到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出皇極殿,落在後麵的幾名言官方才抬頭看了看陳遠,眼神隱約變幻。
    那一頭銀白長發隨著走動左右飄蕩,隱約散發一些冷意,很是紮眼。
    “看來這周遠行事還算有頭腦……”
    ……
    一直到入夜時分,陳逸等人才各自散去。
    王大山和方小川身上金錢拮據,來到京都府後都是睡在曲池邊上。
    一來能夠觀賞風月畫舫,二來省錢,三來還能看到那些少年天驕的比鬥。
    李飛則是要返回藏劍山莊在京都府的別院,據他說那裏也售賣一些刀劍武器,算是藏劍山莊的一樁生意。
    而陳逸則是履行先前約定,和陸放勾肩搭背的回返客棧。
    此刻,京都府內花燈林立,即便已經入夜,大街小巷也都有光亮。
    春風吹拂間,沿街的柳樹枝條,隨周遭坊市中百姓做飯的霧氣一起在風中飄蕩。
    難得讓這古樸、莊嚴的京都府多了幾分煙火氣。
    陳逸喝得麵色紅潤,略有醉意的晃晃悠悠,眼中仍舊有幾分好奇的打量著周遭事物。
    該說不說,若不是他的修為和劍道已經達到世間少有,靠著這份演技也能過活。
    一旁的陸放倒是仍舊顯得清醒,一邊時不時看向陳逸,一邊側耳,好似在傾聽什麽。
    “道友剛剛下山,應該對很多事情都未曾有過深入了解吧?”
    陳逸聞言看了他一眼,憨厚笑著點頭:“大哥又忘了,道友、道兄忒是疏遠,還是大哥小弟顯得親切些。”
    陸放啞然失笑道:“鳳兄弟說得是,大哥剛剛說錯了話。”
    隻是在陳逸剛剛轉過頭去,他臉上的笑容頓時收斂不少,眼神狐疑的看著陳逸。
    “老謀子”算得那一卦,不會有錯吧?
    這般神秘莫測卻又疑點重重的少年天驕,當真會成為他們此行計劃的助力?
    陸放並非懷疑,隻有疑惑——比起虛無縹緲的奇門卦象,他更願意相信自己的眼睛耳朵。
    即便他和“陸小鳳”一天接觸下來,也隻看出“陸小鳳”其人涉世未深。
    一旦他想詢問一些隱秘,諸如老家在哪裏、親人何在和師承,“陸小鳳”都回答的相當幹脆。
    但那些回答放在陸放眼中,卻都無從查證。
    老家江南府,沒有親人,師承方麵……師父不讓說……
    換做以往,陸放絕不可能有耐心橫生枝節。
    但在“老謀子”方才傳音之中,“陸小鳳”又是可以成為他們助力之人。
    一如先前他詢問陳遠是否可以加入“極淨天”那樣,“老謀子”的回答仍舊“是”。
    “奇門卦象太過虛無,沒有生辰八字,僅靠麵相能判斷出什麽?”
    陸放看著步履蹣跚的陳逸,眼中閃過一絲冷意。
    即便“將軍”看重“老謀子”,信任對方說的每一句話,但他仍舊覺得“陸小鳳”其人太過可疑。
    不論出身、師承,還是行事為人以及那詭異莫名的神通境身法,都讓他覺得此人出現的時機太過蹊蹺了!
    這時,陳逸似有所覺的回頭看了一眼,臉上仍舊有些許紅潤的問:
    “大哥,那間客棧在哪裏?”
    陸放臉上露出笑容,當即在前麵帶路道:“就快到了,那裏環境不錯,僻靜優雅,很時候你我促膝長談。”
    “鳳兄弟你下山之後,你家師父沒有其他交代嗎?比如讓你做些什麽事情?”
    陳逸假意思索片刻,回答道:“師父沒有多說,隻說等我下山後自然清楚。”
    “哦差點忘了!”
    陳逸拍了拍腦袋,搖頭晃腦的問道:“大哥可聽說過太周山?”
    陸放頓了頓,眼神流露出一分果然如此,點頭說道:
    “為兄自然知道太周山,鳳兄弟不清楚?”
    陳逸搖了搖頭道:“師父沒告訴我,說是等我下山之後就會有人領我前往太周山,還說讓我在那裏好好修煉,多斬殺一些妖魔。”
    說著,他看向陸放,略有期待的問道:“大哥,你不會就是師父口中能帶我前往太周山的人吧?”
    陸放臉上笑意更濃,直接點頭道:“鳳兄弟可算找對人了,為兄不僅知道太周山在哪兒,還能夠帶你前往。”
    “不過在那之前,鳳兄弟你還需要獲取前往太周山的身份才行。”
    陳逸停下腳步問道:“怎麽獲取?很難嗎?”
    陸放看了看四周稀少的行客,便帶著陳逸來到街巷的角落裏,眼眸直直的看著他道:
    “不難,一點都不難,為兄就能提供給你!”
    陳逸心下微動,神色卻沒有露出分毫,隻欣喜的看著他:
    “還請大哥給小弟行個方便,別的不說,小弟對這身法還是很有信心的,想來應能為大哥提供一些幫助。”
    “這是自然!”
    陸放笑著點頭,隱約有幾分詭異散出一絲絲幽暗的氣息籠罩在四周。
    同時,他雙手掐訣,不忘提醒道:“鳳兄弟站著別動即可。”
    陳逸哦了一聲,很是乖巧聽話的站在原地,好奇的看著他的動作。
    虎、龍、山……隨著陸放幾道手訣掐出,便有一枚枚幽暗符篆印記落在陳逸身周。
    “大哥,這是什麽?”
    “自然是你想要的前往太周山的身份了!”
    陸放笑容詭異,掐出最後一個符篆,便見陳逸身周的符篆印記驟然放亮。
    但並非耀眼,而是越發陰暗深沉,好似一道屏障將他籠罩。
    陳逸看了一眼,一副不明白發生什麽事情的模樣,還未等那般幽暗光芒籠罩他全身,他便狐疑的抬了抬腳。
    下一刻,幽暗光亮好似沒了目標般驟然崩碎。
    陸放臉上笑容凝滯,呆愣的看著他,心神仿若受到莫大的衝擊一般。
    躲,躲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