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兩次交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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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滿天堂總部大廈,東邊一公裏外,一處高層建築中……
    琴酒這時正在樓頂,用望遠鏡看著被炸彈炸開外牆後、連通的小巷,此時這裏已經被警方封鎖。
    “可惡!到底怎麽回事?”琴酒這時也氣得一拍隔欄。
    剛剛龍舌蘭也有和他聯係——本來因為他在現場發現,滿天堂的社長居然還請了白石黑,就已經令今天的行動,掩上了一層陰霾,之後幸好龍舌蘭還是順利拿到了對方的皮箱,眼看交易順利完成……
    本來琴酒想要龍舌蘭立刻撤退,免得被那個白石發現端倪。
    雖然“黑衣組織”在白石這裏,算不上吃過多大虧,但白石的直覺、體力,都給了琴酒很深的印象。
    更重要的是,“黑衣組織”在警方高層的盟友,能對白石起到的影響也很有限!
    一旦被白石盯上,警方高層也牽不住他。
    不過就在這時,琴酒忽然有種大難臨頭的感覺,於是……
    琴酒囑咐龍舌蘭,先確定一下,交易是否穩妥。
    龍舌蘭聽了琴酒的話後,決定去衛生間看一下皮箱,之後……
    琴酒就看到了爆炸!
    一時間琴酒也又驚又怒——怒的自然是龍舌蘭碎了,驚的是……自己差點也碎了!
    因為白石在現場,出於忌憚,琴酒這時也不好趕過去,甚至之前看到白石從外牆缺口出來時,他也立刻撇開了目光……
    伏特加這時也著急地在一旁打著電話,不久後,伏特加回來對琴酒匯報道:“大哥,從警方的調查來看,應該是有人對滿天堂之前的galgame劇情不滿,所以在現場安放了無差別襲擊的炸彈,剛好龍舌蘭……”
    琴酒氣得一錘欄杆:“四齋蒸鵝心!”
    “也不能都怪死宅,那個遊戲的女二的確……咳咳,大哥說得對!”
    ……
    現場這邊,因為白石也在,所以柯南為了不多暴露自己,將自己對“龍舌蘭”的所見所聞,轉告給了白石。
    而白石在公安麵前,直接將監聽器的事情認了下來,免得之後公安如果從現場找到還能認出來的竊聽器,還要節外生枝!
    至於目暮警部這邊,白石沒有提監聽器,而是說成柯南聽到的——也就是沒提“黑衣組織”相關的事情,不過對於案件本身的線索,並沒有落下什麽。
    風見聽到後,也隻以為是白石不想暴露“烏鴉軍團”的事情,反而幫白石掩飾一二。
    “安裝在衛生間的門後嗎……聽起來像是無差別襲擊。”風見這時無奈地揉了揉頭。
    “風見警部補,怎麽了?目前看來,應該是對滿天堂不滿的玩家所為吧?”目暮這時納悶兒地走過來問道。
    他也不明白,公安的人這是什麽意思……
    如果真是和什麽機密事件有關,那他們直接接手就是,可現在看來,明明應該就是惡性犯罪,和公安沒關係才對。
    “嗯?你確定?”風見直接對目暮質疑道。
    目暮對公安這些人的態度,早就已經習慣了,聞言不慌不忙的說道:“石川社長之前有收到威脅信,而且……雖然還在進一步鑒定中,但是白石警視正之前在上麵聞到了硝酸甘油的味道,這和現場的爆炸物一致。”
    風見:……
    風見聞言,幽怨地看向了白石——這個你怎麽沒告訴我?
    這個“龍舌蘭”還真是倒黴……
    作為“烏鴉軍團”中,有代號的正式成員,想來應該有些能耐。
    結果居然在和滿天堂的員工交易機密資料後,被不滿遊戲製作的死宅炸死了?
    不過……
    就在風見和目暮,看向白石的時候,隻見他不知為何,從登米手中接過了一件現場得到的證物——一枚翻折到了幾乎九十度的圓形鐵片,上麵寫著一個“m”——這時仔細查看著什麽的樣子。
    “白石警視正,有什麽發現嗎?”目暮好奇地過來問道——既然有公安這些“外人”在場,他也不會大大咧咧地稱呼“老弟”。
    “這個鐵片……好像有些熟悉,石川社長,你的箱子上是不是也有一個?”白石這時好奇地問道。
    眾人聞言,全都看向了石川。
    “誒?怎麽可……啊!這是我們滿天堂的員工專用箱上麵的……”石川聞言先是一愣,旋即認出了這東西。
    “員工用箱?除了您之外,還有誰今天帶了這個嗎?”目暮聞言連忙向他確認道,目暮這時連受害者的身份都還不知道。
    關於死者的身份,白石隻和風見說了,對目暮警部他們,隻有柯南提供的證詞——“碰巧聽到”、“穿黑衣服的神秘人”,甚至沒提自己監聽對方的事情。
    畢竟“黑衣組織”的事情,也不適合普通警員知道。
    “我是要求所有員工,都要佩戴特定的領帶夾和箱子的,這也是為了向客戶加深對我們滿天堂的印象。”石川理所當然地說道。
    “什麽?那你們有員工出席活動的名單吧?”目暮連忙問道。
    “有是有,不過已經清點過,遇難的並不是我們的員工才對。”石川也是一陣疑惑。
    “不是你們的員工?那除了貴社的員工,還有其他人有這箱子嗎?”目暮連忙問道。
    “這個……理論上沒有,不過實際上在後勤部,所有員工隻要報備就可以額外領取箱子,並不是每人一隻,也可能有人贈與出去……”石川不確定地說道。
    柯南這時則是插嘴道:“那個人沒帶什麽領帶夾,而且一身黑色西裝,還戴著圓沿帽,感覺藏頭露尾的,應該並不是滿天堂的員工。”
    “藏頭露尾?”目暮疑惑地看向柯南,不知道這話從小孩子口中說出來該不該相信,同時也疑惑柯南怎麽記得這麽清楚。
    不過風見這時打斷道:“那就向在場的滿天堂員工核實一下,有沒有將箱子贈與出去吧。”
    風見隻當柯南的口供,是白石讓他說的,故而這時還幫忙遮掩了一下。
    “等等,這樣核實我覺得不會有什麽結果,送的人恐怕不會承認。”白石這時忽然說道。
    “誒?不會吧……雖然規定上不允許贈與,但畢竟這可是……”石川聞言一愣。
    的確這不符合會社的規章製度,可是……
    他的“朋友”都被炸死了,這時候警方為了了解受害者信息才問,還不敢說出來,也太奇怪了吧?
    “看看這鐵片彎折的方向……石川社長,拿一個箱子來對照下可以吧?”白石說著,又拿來了一個完好的箱子。
    &n”字樣的一麵,彎折到了近乎九十度,而完好的皮箱上,這個鐵片,是固定在開縫處的,換而言之……
    “等等!如果這個是被炸的,那也就是說……”目暮警部左右看看,忽然反應了過來。
    “沒錯,也就是說……爆炸是來自箱子內部,恐怕柯南聽到的【原來沒有鎖】,不是說廁所的門,而是指他拿著的箱子。”白石理所當然地說道。
    聽到白石這麽說,風見立刻就反應了過來,看向存放行李的地方說道:“原來如此……用交換號碼牌的方式,來進行秘密交易嗎?”
    風見的反應當然很快!
    他本來就是公安,平時對付的犯罪分子,也都是這些“行事神秘”的家夥
    【在寄存櫃之類的地方,寄存要交易的物品,之後雙方暗中碰頭交換寄存的手牌,神不知、鬼不覺地完成交易】——這種程度的“加密交易”,公安警員見得多了!
    更重要的是……
    白石之前用“暗中監聽”的理由,告訴了風見,死掉的這瓶酒,之前提到過自己是來和滿天堂的員工做秘密交易的。
    在知道這點的情況下,風見會想到他是被交易來的皮箱炸死,也就順理成章。
    目暮這時則是驚訝地看著風見,之後恍然道:“原來如此,的確有這種可能……是為了做某種見不得人的交易,所以才提前給了受害者皮箱,可是卻在裏麵裝了炸彈來滅口嗎?”
    目暮也很驚訝——想不到公安之中,居然還有如此擅長現場推理的人!
    風見迎著目暮的眼神,臉色不由地一紅,不過依舊強板著臉、沒有露怯。
    “所以……之前應該沒有客人這麽早就離開,去保管處問一問,就知道他拿的是幾號寄存品了。”白石說著,已經看向了寄存處。
    而在寄存處的櫃台上,隻見柯南已經蹦了上去,扒著櫃台邊,對前台小姐詢問著什麽。
    因為在場警員們,忽然都看過來,小蘭也立刻發現了這點,連忙將柯南抱了下來。
    “不可以這樣!柯南,你又調皮了!”小蘭連忙說道。
    “等等!我是要查案……”柯南有些急了。
    畢竟這是他為數不多的、發現“黑衣組織”線索的機會,故而表現得很急切,沒有平時的冷靜。
    不過……
    duang——
    毛利大叔的鐵拳,成功幫他物理戒除了“偵探癮”!
    目暮連忙來到櫃台前,向前台小姐詢問了起來,而風見則是小聲對白石說道:“白石警視正,你不要把小孩子牽扯進來……”
    嗯,有之前白石借柯南之口、給搜一提供線索的印象在,風見這時當然會認為,又是白石讓這小學生“跑腿”。
    這可是與“烏鴉軍團”有關的案件,風見覺得有必要提醒白石一下“安全性”的問題。
    在他看來,這種案件,根本不應該找民眾求助,更何況是一個小孩子!
    “他可不是一般的小鬼……而且七歲也不小了,我七歲的時候,都在和來收保護費的小混混打架了。”白石理所當然地說道。
    風見:……
    被毛利扔過來的柯南,聽到白石這樣說,忍不住問道:“你不是說……像我這麽大的時候,你每晚都在學習嗎?”“嗯,實戰是最好的老師,而且不要錢。”白石信誓旦旦地說道。
    柯南:???
    你特麽不會是想要讓我去神室町挨揍吧?
    ……
    這時目暮回來,對白石和風見說道:“算是好消息,在爆炸之前就取走行李的,隻有一個人……取走的是98號!”
    那時候遊戲試玩活動的現場才剛剛開放,無論是記者、還是玩家,抑或是同行們,都不會在那時離開。
    也就隻有龍舌蘭——他喜歡的是“索斷氣”,對“滿天堂”本來就沒興趣,之所以等到發布會後,才來取箱子,就已經是為了不引人注意,才多等了一段時間。
    “隻有一個?那就好,也就是說,之後讓滿天堂的員工領取行李箱,再看看誰的行李箱裏,是交易到的可疑物品就知道凶手是誰了。”白石說著,看向了石川社長。
    作為警員,以目前的狀況來看,沒資格一口氣搜幾百上千人的行李……
    哪怕隻搜滿天堂的員工,也有近百人!
    不過……
    警員不能做,不代表會社不能做!
    警員沒法在沒證據的情況下,強製進行搜查,請他們自行配合,也未必有效。
    可是……
    石川社長可以!
    作為滿天堂的社長,他要檢查員工的行李箱,不配合的人肯定寥寥無幾,之後直接就能鎖定目標。
    石川見狀,自然也是點頭。
    且不說這是白石開口,即便不考慮白石的麵子,石川也不放心,手下員工有這麽一號人物——好家夥,出賣會社機密也就罷了,居然還假意出售、直接將交易者炸死……
    這什麽法外狂徒?
    手下有這種人,石川自己也不能放心!
    “啊,好,我這就讓大家……”石川正準備使用社長的特權。
    不過就在這時,柯南忽然開口道:“等……啊咧咧,我好像·知道98號是誰……”
    “什麽?小朋友,你怎麽知道?”風見聞言,連忙追問道。
    “這個……”柯南說著,看向了小蘭和毛利。
    小蘭見狀,還以為柯南又在給警方搗亂,連忙上前,不過隻聽柯南這時問道:“小蘭姐姐、毛利叔叔,你們的號碼,是不是100號和96號?”
    “嗯?我是100號……對,爸爸是96號,怎麽了?”小蘭想了想之後說道。
    小蘭因為拿到了100號,還自顧自地認為,今天的運氣不錯,所以印象深刻,仔細想想,老爹的是96號沒錯……
    “等一下,這個號碼是按照順序給的吧?你和你爸爸之間還有其他人?”風見這時也明白過來。
    “是那三個大哥哥!”柯南立刻滿臉天真地,指認了上田、中島、竹下三人。
    “之前在排隊的時候,中島哥哥一直在和毛利大叔說話,就排在了小蘭姐姐和毛利大叔之間,之後快到他的時候,竹下哥哥和上田哥哥,也都因為有急事,所以過來插隊,他們三個一起存了行李。”柯南記得非常清楚。
    白石等人立刻看過來,結果發現……
    他們三個手裏還都有箱子!
    在爆炸發生前,隻有龍舌蘭著急拿了箱子,不過在爆炸發生後,白石將人疏散開之後,不少人都去拿了箱子、隨時準備離開,其中也包括他們仨。
    石川社長這時也氣衝衝地過來,走到三人麵前,之後……
    想想那位可是“狠人”,石川又莫名慫了一下,往白石身後躲了躲,接著才質問道:“你們三個!是誰……出賣了會社的機密資料?是不是賣了新galgame的劇本?”
    三人並不知道,之前警方所進行的推理,在其他人的印象裏,這起案件還是“無差別襲擊”。
    此時見到小鬼指向自己後,警員們便走了過來三人神態各異……
    渣男中島和內向一九分的竹下,臉色都有些不自然,隻有上田除了疑惑之外,似乎沒有什麽其他多餘的表現。
    而當石川上前質問之後,上田和竹下都露出了驚訝之色,而中島則是臉色劇變。
    “不是的……社長……我沒有出賣會社的什麽機密……我隻是給他一些‘那個’……”中島連忙解釋起來。
    眾人聞言,都是歎為觀止的看著中島……
    “你……倒也不用這麽極端。”石川說著,更加往白石身後躲了躲。
    “中島先生,這麽說……果然是你把98號的手牌,還給了受害者沒錯吧?”目暮拉著臉說道。
    “受害者?什麽受害者?”中島聞言一愣。
    的確有“可疑人士”,從中島這裏,購買了滿天堂的技術人員的資料,中島也知道,這種行為並不道德——相當於把自家技術人員的資料,全都給了“獵頭”,以後容易被挖角了。
    不過中島因為欠了賭債,隻能鋌而走險!
    而且……
    他終究覺得,這至少不是遊戲方案、專利程序之類的機密,應該不會被發現,也沒有那麽嚴重。
    誰知道現在警方怎麽這麽嚴肅?“受害者”是什麽意思?我的資料又不是假的,怎麽他就受害了?
    再說怎麽放著爆炸案不查,先來查我的這點小事兒?
    “中島先生,你的皮箱是交易來的吧?”目暮說著,向高木打了個眼色,高木見狀上前從中島手中,將箱子接了過來。
    中島這時也沒有反抗,反而……
    白石發現,竹下這時臉色又緊張了起來,並且就在高木將箱子打開查看的時候,竹下明顯向後躲了一下。
    不過……
    中島的箱子裏,並沒有什麽危險物品——都是東島人民的最愛、一摞摞萬元大鈔!
    “黑衣組織”的開價很豪爽,否則中島也不會心動。
    “中島先生,現在我們以‘故意殺人罪’、‘爆炸物使用罪’逮捕你,沒問題吧?”目暮覺得,到了這個份兒上,犯人應該不會負隅頑抗。
    誰知道中島這時露出了震驚的表情:“等等!什麽沒問題?你們在說什麽?我隻是把會社裏一些資料,賣給那些人而已!”
    目暮聞言,卻搖了搖頭道:“都到這個份兒上,你還要狡辯嗎?”
    風見則是說道:“目暮警部,關於這名嫌疑人……因為死者身份特殊,我們公安要接手。”
    “嗯?你們有文件就好。”目暮聞言,也見怪不怪。
    “等一下!我真的沒有殺人!什麽就公安了?”中島這時也蒙了。
    最後還是白石這時打斷道:“等一下,風見警部補,你們公安再檢查一下,這位竹下先生的箱子。”
    “誒?好……”風見聞言先是一愣,旋即看向了極度偏分的竹下。
    而竹下這時,也很可疑地直接抱緊了自己的箱子。
    “等……我……”竹下不大想交出來的樣子。
    不過風見直接貼臉說道:“公安搜查,希望你配合。”
    直接檢查“無關人士”的個人物品,對一般刑警來說,還有些忌諱,可是……
    對於“公安”來說,顧慮就少了很多,畢竟公安警員並不怕一般投訴,他們的搜查守則也有很多“便利空間”。
    風見見狀,直接劈手將其箱子奪下,打開後看到裏麵的東西……
    “這是……石川社長,你來看一下。”風見這時將石川叫了過來。
    石川看到後,也發現了這些資料都是什麽……
    “竹下,你為什麽要打印會社的程序員的資料?”石川立刻問道。
    “我……”竹下一時也編不出來。
    反而中島這時莫名看了過來……
    白石見狀說道:“石川社長,這就難為他了,我想他原本也不知道,原來今天中島要和其他人交易這些……否則他也不會選在今天,把炸彈換給中島。”
    白石剛剛看到竹下的反應後,基本就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
    這本來就是兩起案件——其一是竹下因為中島的橫刀奪愛,而心生殺機,繼而想到了自製炸彈,再調換兩人的箱子,炸死對方;其二則是中島和“黑衣組織”之間,發生的非法交易……
    因為兩起案件撞在了一起,“龍舌蘭”沒能拿到組織要的資料,反而拿到了地獄的入場券!
    “竹下……難道是你……”上田這時也震驚地看著竹下,沒想到“會叫的狗不咬人”,平時看起來最不容易翻臉的竹下,居然直接下了殺手。
    上田這時也疑惑道:“他搶了你女朋友……那不都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嗎?而且最近他好像也分手了……”
    “沒錯!就是因為他拋棄了良美,結果……良美自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