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想我回到從前。”
戎行野聲音沉下去，“可我不喜歡以前的自己，如果人能有第二個人格代替，我會毫不猶豫換他來愛你。”
“至少他不會傷害你，你看，我現在又把事情搞砸了一次。”
黎婠婠不允許他再說。
“你還說你不會說話？你哪次不是說的我難受？”
“就算你有第二個人格第三個人格那都不是你。”
“他隻是用著你的軀殼，他會為我奮不顧身麽？他會像你這樣讓人又愛又恨麽？”
“戎行野，我隻說這麽一次，你聽清楚了。”
“如果你沒辦法把以前的戎行野還給我，那也不要再愛我。”
“因為我愛他，我愛他傲嬌的小脾氣，愛他口是心非，愛他明知道不可為卻還可以飛蛾撲火隻為求自己心中所想。”
“你覺得你懦弱麽？你比這世上大部分的人都勇敢，無論我怎麽樣，你都會一直愛著我。”
“這樣的愛如此厚重，我得到過，又怎麽會看得上別人的愛。”
“我不是因為可憐你。”
“我是可憐自己，就算對自己說一百遍一萬遍不要去愛你，可我還是會一次次走向你。”
“你說怎麽辦，病入膏肓的人是你，還是我。”
戎行野定定看著她，“那你不離開我了，是麽？”
“哪個說要離開你，哪對情侶不吵架的，我還不能鬧鬧脾氣了？你是霸王不成。”
“老婆。”
他突然這麽一叫，黎婠婠有些不適應，沒反應過來。
“老婆。”
他又叫了一聲。
“我還沒答應你求婚，不對，你哪有求婚！”黎婠婠揚聲。
戎行野抬頭，揚起了笑容，“嫁給我，婠婠，嫁給我。”
黎婠婠簡直無語，“不嫁，誰好人家這麽求婚的。”
她衣服被他扯成這樣，都沒法穿了，他就這樣，什麽東西也沒有就來求婚。
“那我明天再問。”
“不對，我戒指都準備好了。”
“戎行野！你到底懂不懂浪漫，你都告訴我了，我哪裏還有驚喜。”
她說著堵住了耳朵。
“我開心。”
他抱著她，燦爛的笑容就沒下來過。
“你愛我。”
“我真的很開心。”
“你是愛我的。”
他不停重複著這兩句。
“就知道發瘋。”
她抱怨，但是更用力地抱緊了他。
“你下次再敢瞞著我什麽事情你試試。”
“膽大包天，回頭就把你拉黑。”
“不敢了。”
“你有什麽不敢的。”黎婠婠扯他的臉，“紋身喜歡麽。”
“喜歡，但希望這是最後一次。”
“我想你原來那樣就好，紋身太疼了。”
他撫摸著上麵那個R字。
“以前我不是很喜歡我姓戎。”
“但我現在喜歡了。”
因為冠我之姓，降落你心。
他有多了不起，才配得到她每次回頭的愛意。
另一邊草坪邊上，司機看了眼正在抽煙的男人。
“那個，咱們什麽時候能上車。”
“不知道，運氣好等會就叫我們。”戎毅聲音波瀾不驚。
“那運氣不好呢。”
“那到了天亮也未必。”
？
好在戎行野很快就招呼戎毅回來了。
“去最近的蛋糕店，讓沈確去訂個草莓大蛋糕。”
“現在？”
“嗯。”
戎行野的外套裹在黎婠婠身上，女人的麵頰通紅。
也不知道又發什麽瘋。
談戀愛果然是個很麻煩的事情。
黎婠婠踹了他一腳，“都怪你。”
好好地打翻了她的蛋糕。
男人好脾氣得很，“老婆說得對。”
黎婠婠還是不適應這個稱呼。
“沒求婚之前不許占我便宜。”
“黎導，咱們結婚都五年了。”
“那是你，在我這，你隻是求婚失敗。”
黎婠婠才不想這麽隨隨便便把自己嫁出去。
尤其是這男人先斬後奏。
“行，一定給你一個，很用心地求婚。”
先去把楚教授給哄好了。
黎婠婠朝他勾了勾手指。
戎行野湊近。
她啵唧在他臉上親了一個帶脆響的。
“獎勵你今晚對靈鷲幹脆利落地拒絕。”
戎行野捂著臉，討價還價，“我其他時候對別的女人也很幹脆。”
“要不要多親幾個。”
“獎勵這種東西呢，物以稀為貴，滿身都是有什麽特別的。”
黎導還挺講究。
戎行野拉著她的手，“那不生氣了？”
“看心情，萬一想想還是很生氣也不一定。”
“黎囡囡，你以前就是這德行吧。”
在他麵前假裝的乖巧。
“不行麽？我就是嬌氣，你愛寵不寵吧。”
“哪裏敢，我戀愛腦癌症完整，醫生都說我沒救了，你大人有大量收了我，我隻會絕對忠誠。”
黎婠婠轉著他的臉，“把小啾接回來吧，這孩子在靈鷲身邊養的，膽怯懦弱，夾在你跟她中間，想必也難受。”
“我也有這麽打算，隻是小啾那麽善良，恐怕不樂意。”
“我會對她當親妹妹對待，我覺得她繼續再跟著靈鷲不是什麽好事。”
就算靈鷲沒對她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可是幾次三番利用小啾，這是黎婠婠的雷區和底線。
“嗯，回去後我跟她說，看看她願不願意。”
小啾也已經大了，自己的意願更重要。
“不對，你當她親妹妹，豈不是想當我侄女。”
“戎總，我本來就還年輕。”
“你嫌我老了？這亂輩分的事情，你得當她阿姨。”
“那你就不能當她哥哥。”
戎行野想了想，亂七八糟的，算了姐姐就姐姐。
反正他知道，這是他老婆就行，錯不了。
戎行野似乎是對老婆這個詞上癮了。
一路上回去有事沒事就突然喊一聲。
“老婆。”
一開始黎婠婠不想理他。
可是時間一長，開始條件反射給回應了。
男人樂得更暢快了。
戎毅：沒眼看。
到了蛋糕店門口，戎毅下車拿蛋糕，黎婠婠攮了一下戎行野，“你去。”
“行。”
男人好脾氣地下了車，跟戎毅一塊走進店裏。
這個時間點蛋糕店本來要打烊了。
可是對方給了市場價超出十倍的價錢。
店主咬咬牙還是回來做蛋糕了。
見到推門進來的是個西裝革履的英俊男人，店長眼睛一亮，“是送給女朋友的吧。”
戎行野挑眉，得意道：“老婆非要買。”
戎毅：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