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生意那裏容不得出一點差池！”
    “你這是不放心我們？
    隻要你把麵攤那裏的事情一點點的交代清楚，我們保證不會出錯的。
    你在家裏享福就可以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們了。”
    金元元沒有說話。
    賈左康的臉色立馬沉了下來，問道：
    “我們都已經是一家人了，你不會是還防著我們，不願意告訴我們生意上的事情吧？
    你可別忘，你還有個女兒呢！”
    聽了這話，金元元的臉色變得很不好看，但還是說道：
    “我沒有不願意，隻是那些都是我研究出來的秘方。
    我整理整理再交給你們。”
    “你就對了，看來你是把我們當作你的家人了，這樣就很不錯。”
    金元元沒有說話。
    一天後，金元元就把秘方整理了出來，交給賈左康，再三叮囑道：
    “這就是秘方了，一定要按配方上的步驟來。
    裏麵的食材也要選最好的，一定不能馬虎了。”
    “好好好，你就放心吧！”
    金元元聽了這樣的保證，才鬆了一口氣。
    生意交出去就交出去吧，隻要他們好好做，她也就不多說了。
    賈左康不識字，賈茂林倒是上過幾年私塾。
    賈左康把那張秘方拿給了賈茂林，讓他念給自己聽。
    賈茂林念到每天要用30斤排骨熬骨湯的時候，賈左康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雖然骨頭不值錢，但是一斤也要2文錢，30斤就是60文，一天就是60文，那一個月30天就是1800文，都快2兩銀子了，這也太奢侈了。
    不行，有錢也不是這麽花的。
    這樣吧，以後每天用10斤骨頭熬湯就行了。
    茂林，你把要改動的地方記下來，以後就按改動後的方子去做。”
    “爹，這樣不好吧？這方子能隨便改麽？
    改了方子，味道變了怎麽辦？”
    “有什麽不能改的？
    再說了，來麵攤吃飯的都是窮人，有錢人誰會來這裏吃飯？
    人家都去酒樓了！
    大家都是窮人，能嚐出什麽來？
    放心吧，就按我說的來。”
    “好吧，那我改了。”
    “改改改，趕緊改。”
    等賈茂林改完，他繼續念了起來……
    突然，賈左康出聲製止道：
    “停停停，這裏也要改一下。
    這個金氏真是太不會過日子了，簡直就是個敗家娘們，一天要用3隻老母雞燉湯。
    這也太奢侈了。
    這是伺候月子呢？伺候月子也沒這麽吃的。
    這裏也改了，一天用一隻老母雞，不對，用半隻老母雞。”
    “知道了，我立馬記上。”
    記完後，賈茂林又繼續念了起來……
    “停停，這都是什麽，這些不是中藥材麽，還能當調料用？
    這也太貴了，這些分量也要減半。”
    “知道了。”
    ……
    金元元怎麽都沒想到，生意剛交出去，康家父子就開始偷工減料了。
    第二天，康家父子就推著板車出門了。
    剛開始營業，有人看到老板換了人，問道：
    “老板換人了？”
    賈左康笑著說道：
    “之前的老板娘已經嫁人了，我就是她現在的相公。”
    “恭喜啊！”
    ……
    有顧客和平時一樣點了自己喜歡吃的。
    麵條端上桌，一看份量，他就不由的皺了皺眉頭。
    這分量隻有平時的三分之二，他沒有說話，拿起來筷子吃了一口麵，眉頭就皺的更深了。
    他又喝了一口湯，這味道不對。
    他招來了賈左康，指著麵，說道：
    “老板，這碗麵的分量明顯比平時少了，湯的味道也不對，味道淡了很多。”
    賈左康連忙說道：
    “你看看那邊的麵攤，分量比我們這裏的還少，我們給的分量已經很多了。
    至於湯，肯定是你嚐錯了，我都是按娘子的方子做的，怎麽可能不對呢？”
    旁邊另一個顧客也說道：
    “老板，他沒有嚐錯，這湯的味道確實不對。
    金娘子做的湯味道很濃香，你這也太寡淡了。”
    “就是，這才剛換了人營業，湯都能寡淡成這樣，不用說，肯定是偷工減料了。”
    “就是，我之前看到金娘子在家熬了骨湯帶來這裏，等那鍋湯用的差不多了，她就在麵攤這裏熬現場製第二鍋湯底。
    那用的食材，我是見過的，很足！
    第二鍋用的差不多了，她就會熬製第三鍋。
    不管什麽時候來，那湯都是很濃香鮮美的。
    要是你放的食材足，熬出的湯，肯定不是現在這個味道！”
    “哎，這父子幾人剛接手麵攤生意，就開始偷工減料了，真是……”
    ……
    賈左康沒想到這些人的嘴巴這麽靈敏，剛開始營業就被人家說偷工減料，事實確實如此，但是絕對不能承認：
    “你們要吃就吃，不吃就不要在這裏說三道四的，我又沒請你們來。
    我告訴你們，以後這個麵攤的湯都是這個味道，你們愛吃不吃！”
    “你這人怎麽這樣，做的不好，還不準我們說了？”
    “就是。”
    ……
    “你們覺得不好吃可以不吃，不要說三道四的。”
    “好好好，第一次見這樣蠻橫的老板。
    真是，吃了這頓，下次再也不來。”
    “就是，我也不來了，真是自砸招牌。”
    聽到自砸招牌的話，賈左康也怒了，說道：
    “你們愛吃不吃，不來就不要來，我還不稀罕你們來呢！”
    “你……”
    ……
    第一天，賈左康和很多老客戶都吵了起來。
    第二天，果然顧客減少了很多……
    一個月後，麵攤上的客人寥寥無幾。
    賈左康也沒想到改了方子後，生意會變得這麽慘淡。
    賈左康沒想過改回方子，放足了食材挽回生意。
    而是覺得，現在客人這麽少，之前的那些食材對於現在來說，實在太奢侈了，又開始縮減食材。
    到了第二個月，為了節省成本，他竟然選擇用死雞。
    第一天沒出事，這就讓他放下心，之後就開始一直用死雞。
    半個月後的一天，凡是在他這裏吃了麵的人，回去後都上吐下瀉的，嚴重的還口吐白沫。
    那些人齊齊來找賈左康，要求賠錢，不賠錢就去衙門告他。
    剛開始賈左康還和人家爭論，但是聽到報官，他就蔫了。
    他用了什麽食材，他心裏清楚，不經查的。
    他賠了不少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