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髒”了的金子也得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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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意他的屁股。”
    進了醫務室後,孫哥提醒了一句,他個人懷疑,陳平是把什麽東西塞進了自己的腸道,然後才導致這個問題的。
    有了孫哥的提醒,醫生一邊穩定著陳平的狀態,一邊開始檢查他的腸道。
    用鑷子撐開,打燈上去,醫生並沒有看到什麽東西,但是明顯能看到劃痕和已經幹涸的血液,另外,傷口周圍的血肉都已經略微發黑了。
    那麽被陳平塞進去的鏡中人結晶去哪了?
    當然是被楊澍拿走了,在孫哥朝指揮室匯報的時候,楊澍就已經把目標鎖定在了陳平的身上。
    說實話,有點膈應,從那裏把無拿走,讓楊澍覺得自己的材料被汙染了。
    然而就算是被汙染了,楊澍也不可能不拿的,舉個例子,有塊金子掉廁所了,有誰不去撿?有誰?
    更別說,無的價值要比同等重量的黃金高的多了。
    找到嫌疑人後,研究院負責人在其他領導人的陪同下,開始調閱陳平這段時間的所有相關錄像。
    很快,他們就找到了陳平偷梁換柱的時間點,正是在此之前的最後一次實驗。
    這段時間,陳平作為研究院的中堅力量,經常被抽調參加鏡中人結晶的實驗,然後他便盯上了這塊未知物質。
    通過視頻追溯,負責人能夠確定陳平早就準備好了仿造品,隻是一直沒有下手,因為他不確定在偷竊完成後,自己是否能夠帶著東西離開。
    研究院因為密級較高,研究人員的出入是有著嚴格的限製,哪怕是有合適的理由,離開研究院的申請也最少需要三天才能批複下來。
    剛好,在最後一次實驗沒有收獲任何有效數據時,負責人決定暫時封存鏡中人結晶,等待上級將它調走。
    這時,陳平才感覺機會來了,在偷竊的過程中,陳平展現出了比較高超的手藝,可以看的出來,是接受過專業的專項訓練的。
    “給國安打電話,他大概率是被腐蝕了,還有發函請求相關部門配合,一同調查陳平的所有人際關係,腐蝕他的人肯定藏在其中。”
    負責人非常肯定自己的猜測,在他們這一類保密機構中,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國家機構動起來,在有明確線索的情況下,很快就將事情給搞清楚了。
    從陳平的各種設備以及銀行流水中推斷,大概是在一年半以前,陳平因為他人設計,染上了賭癮,開始為境外某組織工作,換取賭資。
    國安人員也找到了陳平與對方見麵的大概時間點,作為特殊部門,輪休的去處是需要提前登記的,陳平上一次輪休說是回家看父母,但是經過實際詢問,他並沒有回家。
    就光從這一點來看,國安人員就能確定陳平做好了潛逃的準備,研究院的休假相關登記是會進行不定時的抽查的,隻要抽到陳平他肯定會暴露,唯一的解釋就是陳平打算幹完這一票就跑路。
    事情的脈絡很清晰了,可惜的是跟陳平接頭的特工比他專業多了,國安的人暫時還沒有找到對方現在的位置。
    好消息是已經大概圈定了一個範圍出來,陳平這個月的輪休日期是明後天,離開基地的申請他都已經提交了,正在等待批複,按照國安人員的經驗,這個時候對方應該在銅山市附近,等待著接應陳平了。
    這樣說的話,留給國安人員的時間有點緊,陳平和對方肯定約定好了大概的時間,如果時間到了,陳平沒有正常離開基地。
    那麽對方有很大概率直接離開,將陳平作為棄子直接拋棄,除非陳平傳達的信息真的非常讓他們心動,他們不甘心才可能冒著風險繼續行動。
    那麽陳平傳達了什麽消息出去?在他本人處於昏迷的情況下,這個問題就隻能問負責人了。
    “你到底說漏了多少東西?”
    國安人員的對麵,負責人精神萎靡,這個問題他已經回答了很多遍了,隻是他自己也不記得了。
    是,研究院是有各種嚴格的保密條例,可負責人並沒有嚴格遵守,他也不是故意的,就是單純的沒有繃緊那根弦,無意中就將消息說出去了。
    畢竟是在單位內部,周圍都是負責人覺得的“自己人”。
    就因為負責人的疏忽,可以預料的,接下來整個研究院肯定要進行一次保密法的重新學習和考試,其中一個案例估計就會是他。
    “我真的不知道啊!我們偶爾的交流主要還是跟研究有關的,應該沒有聊別的。”負責人抓了抓頭發,長歎了口氣,繼續說道。
    他現在是玩忽職守,要是再不配合,很可能會被追認為配合陳平的嫌疑人,那更麻煩了。
    “那你有沒有告知嫌疑人,該種材料的來源?”國安人員按照稿子繼續問道。
    他們其實最開始是想知道丟失的材料到底是什麽的,想通過這些信息逆推境外人員的可能行動,不過申請後上級隻給了他們模糊的一些信息。
    在負責人這次信息泄露後,上級再次上調了相關信息的保密權限。
    “我不確定有沒有提到過王健的名字...應該沒有吧。”負責人也不確定,這種人名有可能就是隨口一說,沒有給他留下多深刻的記憶。
    國安人員聽著都有點麻,這人的保密意識是有點差了,雖然他們的權限夠,但是也不該一問就把人名說出來啊,就不能直接回答有或沒有嗎?
    就在他們準備繼續追問的時候,耳麥中傳來一個聲音,經過治療後,陳平醒了。
    詢問中斷。
    負責人看著一起離開的國安人員長舒一口氣,癱坐在椅子上,整個人隻有一種情緒,後悔。
    快步來到醫療室,國安人員看到陳平銬著手銬,蜷縮在一個角落,口中不斷的念著什麽。
    “這是怎麽了?”
    “不知道,可能是瘋了。”
    醫生也難以給出答案,自從陳平醒後,他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對任何事物都保持著恐懼感,別說是人類了,就是桌麵紙張的翻動都能嚇到他。
    “好黑,怪物,都是怪物,不要殺我,我的靈魂,我看不見了...”
    國安人員靠近後,從陳平口中聽到一堆亂七八糟的話,不成體係,沒有邏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