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中美友好的橋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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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竟事關重大,張潮不可能聽黃傑夫這麽耍耍嘴皮子,就把這筆錢扔進他完全不了解的領域裏去。
    他對次貸危機的主要了解,除了新聞報道,就是那部電影——《大空頭》。
    畢竟什麽“做空”“杠杆”“抄底”“對衝”,聽著好像挺容易理解,但是在實際操作層麵,往往是險象環生,一失足就成千古恨了。
    據說在次貸危機中大發其財的人,不少人要麽鋃鐺入獄,要麽身敗名裂,還有因為愧疚心理而自殺的。
    損失一點錢,甚至在美國的500萬美金都賠進去了,對年輕的張潮來說都不是傷筋動骨的大事。但是他不能接受的是,損失黃傑夫這個人。
    不得不說,黃傑夫在操持公司業務上絕對是一把好手。
    現在的“午夜潮汐”,在作品版權代理、影視劇投資、動漫衍生品等業務能嚴密有序地發展,都有賴於黃傑夫的專業。
    “午夜潮汐”已經成為國內靠前的文學經紀公司了。除了張潮自己和馬伯慵、權勇先,大部分燕師大“作家研究生”的學員和一部分魯院高研班的同學,都和“午夜潮汐”簽了作品的經紀代理協議。
    此外還有雜誌《青春派》的許多作者,像雙學濤,今年他將出版自己的第一部中篇集,也是由“午夜潮汐”聯係出版社並進行宣傳運作的。
    思考良久,張潮還是很坦誠地把對於投機“次貸危機”的擔憂告訴給了黃傑夫,並說道:“我很理解你現在的狂熱情緒。你要說我對你說的5億美元、10億美元不動心,那就太虛偽了。
    中國人有句老話叫做‘君子愛財,取之有道’。這不是一句陳腐的道德說教,而是在說財富與風險的關係。財富能造就人,也能毀滅人。
    我不反對你在這場必然發生的危機中,順勢而為,賺到該屬於我們的財富。但是你現在的精神狀態,讓我很懷疑能不能把這500萬美元交給你。”
    經過張潮的這一番敲打,黃傑夫終於也冷靜下來。他張潮道:“BOSS,剛剛確實是我失態了。世界上很難有人在麵對這麽巨大的誘惑時,還能保持冷靜。”
    張潮打趣道:“還記得當時我和說的話嗎?我對標的可是J·K·羅琳和鳥山明,5億美元,我相信自己不投機也能賺到,慢一點而已。”
    黃傑夫深吸一口氣道:“BOSS,我明白了。‘午夜潮汐’才是我們的根本。我下周就去美國,盡快搭建好那邊的公司架構。
    你的《大醫》今年也要出版,如果銷量也能像《消失的愛人》一樣火爆,那麽美國分公司開張一年就能有千萬美金的入賬。
    加上島國的業務,電影版權……你的作品就像會下金蛋的母雞一樣,能持續不斷地為我們創造財富,而且非常穩定、安全。
    所以5億美元雖然要賺,但如果為此分散了經營方麵的精力,甚至破壞了我們的聲譽,被人認為是唯利是圖的混蛋,那就得不償失了。
    我會處理好這些關係的,你放心。”
    張潮這才滿意地點點頭道:“你終於抓到重點了。美國那邊如果有需要我親自辦理的業務,你盡量壓到過年以後,最近這段時間我實在沒空。”
    轉眼間又是一周過去,張潮終於完成了兩個學校的期末作業,尤其是交給於華的《刑警榮耀》大綱,讓他十分感興趣。
    於華特地找到張潮道:“這就是你準備交的畢業作品,一個懸疑?”
    張潮道:“是。但是正式動筆大概要到3月份以後了。最近除了網絡和《大醫》以外,其他寫作準備停一陣。前一陣差點把自己寫哭了……”
    於華高興地道:“看到你這篇作品,我突然想起了自己十幾年前寫的《河邊的錯誤》。那是一篇戲仿性質的懸疑……”
    《河邊的錯誤》張潮上一世隻看過一次電影。當時是滿心期待地走進去,一臉懵逼地走出來。不過主要人物還有故事總還是記得的。
    兩人討論了一會兒,於華道:“我有種感覺,你這篇和我的《河邊的錯誤》有一種奇妙的共鳴——《河邊的錯誤》裏,主人公馬哲尋找凶案的真相,自己卻迷失了,最後變成了一個瘋子;
    而你的《刑警榮耀》裏的程隊長,則是在尋找凶手的過程中,自己也迷失了。他看似在找凶手,實際上在找他自己遺失了一部分的生命。
    但是凶手抓到了,他遺失的那部分生命,就真的能回到他身上來了嗎?”
    於華一句話,像閃電般擊中了張潮——在他腦海裏,原來關於《刑警榮耀》的構思被打成了無數碎塊,然後又迅速用全新的結構組合、拚接起來。
    之前他想到了要寫一個真正的“孤膽英雄”,並且找到了這個英雄精神內核的其中一麵:執著、消沉、純粹。
    但是隻有這一麵,是無法支撐起一個具有說服力的、飽滿、有生命力的人物形象的。而於華的一句點撥,卻讓張潮抓了程隊長這個人物更深層次的特質。
    文豪強者,恐怖如斯!
    張潮感激地道:“謝謝老師。我5月或者6月寫好以後,一定先給您看!”
    於華臉色一僵,嘟噥地走開了:“……白說了……就不能早點寫出來給我看嗎……”
    寒假總算開始了。
    張潮決定先去一趟哈爾濱的《懸崖》劇組探探班,然後在除夕那天的早上,直接從哈爾濱飛回福海陪父母過年。
    從燕京的首都機場出發,隻用2個小時,飛機就降落在哈爾濱的太平機場。
    張潮這次來,隻和宋嘉說了聲,鄭小龍和權勇先都沒有講。
    因為時間緊、任務重,張潮也不確定到時候自己有沒有精力去片場看望導演和編劇。
    宋嘉就是哈爾濱人,這兩天剛好沒有她的戲份,特地開車來機場接了張潮。
    一上車張潮就問道:“我可還沒訂酒店,要不去你家?”
    宋嘉白了他一眼道:“美得你——家裏不方便,我爸媽都在呢。”
    張潮一臉無辜地道:“有啥不方便?我又不幹壞事……”
    宋嘉似笑非笑地道:“是嗎?那行,既然不幹壞事,我送你去我家。下午我就回片場拍戲。你好好陪陪我爸媽。”
    兩人說說笑笑,轉眼到了哈爾濱一個老牌的高檔酒店,訂房、上樓,又是一陣風光旖旎、難以言說。
    而就在張潮享受溫柔鄉的時候,幾篇關於《消失的愛人》的中文書評,出現在了《南國周末》《新燕京報》等媒體上——
    《,一曲對法製精神的由衷讚歌》
    《陰謀之下的自由、民主——評》
    《張潮:以文學搭起中美友好橋梁的80後作家》
    《用美國告訴中國年輕人應該如何去愛——中的文化隱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