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夫唱婦隨的戈爾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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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火旺略帶狐疑的目光掃過,像X光射線般,“她是你老婆,來學校找,居然不通知你?!”
    她又不是我真的老婆,通知個毛線,喬帥看到她的時候也是懵的,外國女孩都愛玩驚喜麽?
    經常在影視劇中看到他們玩極限挑戰、野外生存遊戲、更恐怖的是,生存遊戲是他們的日常,譬如上學—上學而已,背著防彈書包,書包裏還有槍和手雷,回家是爺爺用坦克接送,如此一想,提前給上大學的朋友一個驚喜真的不算什麽。
    “你也不看看人家哪個國家的,腦回路不同嘛 ,”那可是以忘恩負義聞名的大鵝,你幫了他,他覺得理所當然,不幫了,他會記恨 ,“我去問問。”
    喬帥其實不想去,那麽多人看著呢 ,去了就出名了,不去又騎虎難下,誰讓他嘴賤吹牛亂認老婆的?
    “戈爾迪,你來幹嘛?”一口流利熟悉的俄語飛進戈爾迪的耳朵,她的耳朵像兔子般忽閃忽閃地翻動,朝他看過來,立馬露出和煦的笑容。
    戈爾迪今天的打扮中規中矩,低調奢華,香奈兒夏季新款,帶黑色紡紗的帽子,純黑色連衣裙,燙金腰帶和五厘米高跟鞋,脖子上戴的是鉑金鏈子 ,手腕上佩戴的有點突兀,竟然是個漢白玉手鐲,綜合來看,這不是穿了一套衣服,而是一套房。
    “不會是來包養我的吧?”
    這話,喬帥也隻能在心裏想想。
    “不會被這逼崽子捷足先登了吧?”
    “他憑什麽?!”
    “不就是俄語流暢一點,人精神一點,也不是很高、很帥,我到底輸在哪?”
    “啊咧,語言不通好像談不了戀愛吧?”
    “誰說的?聾子、啞巴和瞎子都能談戀愛,跨語種算什麽?”
    喬帥對此深表讚同,也很想插一句,未來的中國女人都開始跨物種婚嫁了。
    戈爾迪額間沁出細密的汗珠,似乎是急出來的,手足無措的樣子不像是裝的。
    “我來找你上學,你說你會來這裏的。”
    這話幸虧附近的人都聽不懂,否則舔狗們隻怕是心碎一地。
    夫唱婦隨有莫有?
    這話聽得喬帥一陣舒爽,可惜無人傾訴。
    不由地想到了古代的愛情,從前車馬慢,一生隻夠愛一人,哪裏像現在,車馬過快人更快,一天隻夠愛十人,多了腰不行。
    “我都不記得我有說過。”
    “你說過!”戈爾迪的目光堅定,好像喬帥不同意就要咬人。
    “說就說過嘛,不是,你對學中文這麽執著麽?”喬帥本能地覺得戈爾迪是認同了他的老師身份,難道我的教學十分精彩,價格也同期最低?
    “學什麽中文?!”
    “??”
    合著她忘了是吧?
    “來都來了,要不,我送你到宿舍?”喬帥見她拎著三個大行李箱,夠裝下三個成年人了,應該不會太輕,大家既是朋友,又是師徒,還是外國友人,幫一下怎麽了?
    “嗯,我拎不動。”戈爾迪的眼神骨碌碌轉了一圈,眼不紅心不跳地。
    這時,有個嘴碎的說道,“哪裏拎不動,我看到她一個人拎過來的。”
    戈爾迪、喬帥自動忽略了此人。
    —他在鬼扯什麽,我們聽不懂。
    “老喬,沒想到啊,你還有點本事,連鵝妹子都拐到大學來了,”劉火旺牙花子都嘬出火花了,“我看你家祖墳八成是被炸了。”
    在國人眼中,嫁給外國人不算本事,都是賠錢貨,但娶外國娘們才叫真本事。
    實際上,這種思維是對的。
    男人守疆土,女人守血脈。
    隻不過,後世的中國已經失守了,男人沒問題,但女人已經沒有了任何道德、廉恥,心甘情願地做洋大人、黑大人的奴隸。
    喬帥直到現在都沒想明白,明明隻要多國人好一點,少一點刁難,又不要特權,卻把大把大把的錢花在撤僑、愛國主義教育宣傳上。
    隻想洗腦,不想付出,把國家當企業 ,也難怪老百姓越來越心灰意冷。
    失望是一點一滴形成的。
    “了不起!”倪蛙蛙失望是有的,佩服也是有的,“戈爾迪真好,又漂亮,家世又好。”
    “舒暢,你的敵人太強了。”林巳妤望著眼前光彩照人的戈爾迪,沉默了。
    喬帥心說,現在說和她一點關係沒有是不是沒人會信?
    “那個,我其實和她不熟,你們信嗎?!”
    劉火旺沒來由地一通發火,“信啊,羅密歐朱麗葉也不熟,為陌生人殉情,很合理,牛郎織女也不熟,不過是嫌疑犯偷看了受害者洗澡,就被強抓去做銀河係第一贅婿,稱千古奇冤都不為過。”
    在其他人看來,他這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我可提醒你,玩歸玩鬧歸鬧,別搞出人命,雖然我不認識戈爾迪,但她的家境是我見過最好的,她同意沒用,父母不同意,你倆走不到一塊。”
    喬帥假意收下她的敦敦教誨,又侃了半天毫無營養的天,逮到機會就想拎行李跑路,剛上手就感覺到千金重,這難不倒喬帥,不過五分鍾就忽悠到六個學長,“心甘情願”兩人一箱跟在二人後麵。
    “這麽有排麵麽?”林巳妤望著六大護法像保鏢又似門童般扛著行李箱,前麵倆個看起來有點般配,走起路來勝似閑庭信步,仿佛是來旅遊的。
    倪蛙蛙感慨道,“老喬和以前不一樣了。”
    “當然不一樣,以前的老喬,很窮,要臉,現在的他,很富,不要臉,”劉火旺不吝誇讚,“我外公說,越不要臉的,掙得越多,越是成功的商人越不能有道德底線。”
    “難怪你家生意做得不小。”
    “???”
    劉火旺咳嗽一聲,試圖挽尊,“這也並非絕對,我家人還是很遵紀守法的。”
    “此地無銀三百兩。”
    “欲蓋彌彰。”
    喬帥和戈爾迪並排走著,像一對普普通通的金童玉女。
    “你晚上什麽時候來溜我?!”
    溜你?
    喬帥有點恍惚,不是,咱倆才認識幾天,我憑什麽要來溜你?
    你是我的寵物麽?
    臥槽!
    好像某種不可描述的情節。
    “晚上沒時間,有宿舍聯誼。”
    “謝謝你邀請我參加。”
    “??”
    畢竟是自己的金主,況且還是個又美又颯的小富婆,帶出去也不會丟臉,於是喬帥“勉為其難”地答應了。
    不過,喬帥有點不解,戈爾迪應該是個社恐沒錯,怎麽到了他這,成社牛了?
    往後,她和同學、室友們該如何相處?
    語言、背景、文化都不一樣,肯定會矛盾重重,後世發生過無數起國產清澈大學生和野蠻留學生的衝突,都是以國人失敗告終,沒辦法,政府、高校都偏心,怎麽贏?
    想到這,喬帥放下心來,即便戈爾迪把學校炸了、校長打死,最終的結果肯定是,留學生沉迷於科學探索導致意外,而校長的死將秘不發喪,仿佛從來沒有這個人存在過。
    平民在乎生命,國家在乎外交。
    平民沒可能幹得過國家不是?
    “你真去?”
    戈爾迪堅定地點頭,仿佛是讓她扛著炸藥去炸碉堡,“你去,我就去。”
    喬帥有被“萌”到,看著眼前傾國傾城又一臉“萌”逼的樣子就有些想笑。
    不會被妖精纏上了吧?
    長得像妖精就算了,還有錢地一逼,完全長在我的“審美”上。
    “你是來誤我道心的吧?”
    前世不搞錢,除了JJ,就沒有第二個女人,都重生了,想搞錢了給老子弄了個紅顏知己,什麽鬼?
    不是說,專心搞錢的男人,身邊女人都少。
    騙人的吧?
    “能吃麽?!”戈爾迪十分認真地問道。
    “紅燒了好吃。”
    “那下回你燒給我吃,”戈爾迪拍著起伏的山巒,“不差錢。”
    喬帥嚇得後退,我不過貪圖你的美色 ,你就要吃我的道心?
    “改天。”
    道心散發出孜然味是啷個回事?
    “咳咳,和你商量著個事,以後我能不能經常去你宿舍?”
    “行啊,留下來都行。”
    “那倒不必,我隻是聽說留學生宿舍特別奢華,有空調、電腦還有淋浴,我這個人愛幹淨,不喜歡外麵的浴池,能不能偶爾去你宿舍洗個澡?”
    戈爾迪若有所思道,“那,洗完澡能留下來嗎?”
    “你不怕我變成禽獸?”
    “我從小和禽獸一起生活,習慣了,所以,和你一起,特別親切。”
    喬帥的臉立馬就黑了,乍聽像句好話,可越想越不對勁—我怎麽成禽獸了?
    我分明禽獸不如好不好?
    喬帥知道她說的是真話,可往往越真的話越傷人,別看那些女人成天和男朋友/老公說,她隻想聽真話,不想活在謊言裏,但你一旦隻說真話了,她又受不了了,沒發現麽,這類女人最後出軌/變心的幾率更大,而往往第三者都是謊話連篇的渣男—什麽想聽真話,她隻是想聽關於你的真話,而不是她自己的。
    眼看就要到宿舍門口,喬帥示意六大護法放下行李,並向其中一人展示某個大串數字。
    “這是戈爾迪的雙Q號 ,別外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