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軍訓正在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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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學中文。”
    “這麽熱愛學習的嗎?”甄震和大家一樣,都在試穿軍訓服,明天就要軍訓,才想起拿回來以後都沒試穿,萬一不合適就太尷尬了,“你男朋友不就是你老師?”
    “他收費很貴。”
    甄震聽後一臉震驚,國男不都是舔狗麽,花錢都求不來的機會,他居然還收費 ,這是崛起了?
    “你倆在哪認識的?”
    “洗頭F。”
    “??”
    這個地點叫甄震想起了,初中叛逆期當精神小妹的日子,頭發五顏六色,朋友也五顏六色,唯一不同的是,她沒崩過老登。
    她們經常流連於洗頭房—不遠處的台球室。
    髒東西總是紮堆,如同陰溝裏的老鼠。
    “原來他還有做鴨的天賦,我小瞧他了。”
    雖然串起來的中文,她不一定懂,但單個詞匯,還是有一定記憶的。
    鴨,她知道。
    “我沒吃過,但他做鴨一定很好吃。”
    甄震第一個捂住自己的嘴巴,又撐開,“六妹你是真敢說,感情你還沒吃上嘴?”
    “我沒問過他。”
    “他肯定樂意,這事你不能主動問。”
    “為什麽?”
    “男人都願意。”
    戈爾迪直搖頭,“我們大鵝的男人包括我的父親都說,這是女人的事,應該女孩子主動。”
    想到大鵝男少女多,讓女人主動,也合情合理,甄震點點頭,“首先你要學會裝。”
    “怎麽裝?”
    “像是你主動,又不是你主動,像是他主動,其實是你主動。”
    “??”
    甄震停頓片刻,思考了一下,“你肯定沒聽懂,我也講不明白。”
    “??”
    戈爾迪想了想,決定實話實說,“他不是我男朋友。”
    “是不是他不讓你說的?!”
    “對啊。”
    我又不是他女朋友,他當然不讓我說啊。
    “男人都一樣。”甄震給男人下定義。
    戈爾迪從甄震的語氣裏聽到了心碎的聲音,她可以確定,這個女生身經百戰,對男人了解透徹。
    她有資格做我的狗頭軍師。
    “你談過幾次?幾十次?”
    甄震卻有點恍惚,“沒談過啊。這東西還需要親身試驗?男人這玩意都是毒蛇,毒蛇沒可能無毒啊,不是都說無毒不丈夫嗎?”
    “???”
    戈爾迪得到三個震驚點,捉奸捉雙,捉賊捉髒,難道華夏律法抓人都不用證據,直接靠臆想?
    也是有的,但我們不能承認。
    不承認就是沒有。
    第二天就是軍訓,雙層巴士拉來了分配到舒大的武警軍官。
    大學軍訓請來的無非是空軍、武警和國防生,以軍校學生為主,畢竟殺雞焉用牛刀,九成九軍訓都是走個過場,否則按部隊標準,醫院肯定忙不過來,哪有新手村找準帝當陪練,這不是送人頭?
    能請來武警,說明舒大人脈上不算最菜的,至少也是倒數第二。
    大學生對教官是愛恨交織的,軍訓前全是恨,半個月後又哭得稀裏嘩啦,仿佛那個在心裏罵人家八輩祖宗的人不是他。
    也有人期待軍訓,主要是男生,渴望成為廣西狼兵,摸一摸真槍、坦克、迫擊炮之類 ,但很遺憾,除了真的累,連教官的水分都很大。
    大一新生一個個按班級列隊分批次走向操場,今年舒大大一新生招了三千多,操場上密密麻麻全是人 ,有密集恐懼症的看到怕是要當場死一個。
    彼時,水產(八)班的四大金剛也入列了,並且無一例外地在腳底墊上了幾片蘇菲,爽,太爽了,真的像海綿一樣吸汗。
    烈空當日,汗水像不要錢一樣往下滴,很快就浸濕了軍訓服,軍訓服又厚又不透氣 ,以學生黨多年上當的經驗,全套成本五十不到 ,一次性訂購幾千套肯定能壓縮到均價三十左右,但校方愣是開價二百塊,不二價,對大學生來說,軍訓完就不會穿了,二百塊穿十五天,著實是奢侈了。
    聽說每個班都排了國際生,軍訓服好像沒花錢,大家都習以為常,陪睡都不要錢,一套衣服而已,又算得了什麽?
    宋煬、秦驍琰、年末三人慢吞吞地趕過來。
    “你說俺班會安排個啥樣的教官?!”
    “天是晴的地是幹的,俺們的教官一定是男的。”
    “哎呀媽,還真給你猜對了。”
    “你爹屬龍媽屬虎,過年紅包指定包個二百五?”
    “不錯,我爸媽今年給我包的就是二百五。”
    年末、秦驍琰忍住沒笑,你自己說出來的,居然給忘了?
    喬帥淡定地,繼續開口道,“你叫宋煬又屬羊,睡不著的時候愛數羊。”
    “雀實雀實,我睡不著覺就愛數羊。”
    年末,“……”
    秦驍琰悄聲道,“咱倆和他們不熟。”
    不曾想被喬帥聽見,喝道,“三姓家奴。”
    此時,聽到一群人在議論紛紛,好像在談新來的教官,不絕於耳的“好man”(說話的是個男童鞋)“我想給他生猴子”(也是個男童鞋)“富二代參軍,夢回民國”“這氣質,是哪個隱世家族來的貴公子?”,現場混亂不堪,仿佛某個被刻意營造的粉條見麵會 ,就差保鏢護航。
    “砍砍去?!”秦驍琰有點嫉妒了,心說,舒大不準有這麽牛逼的人存在,教官也不行,我說的。
    喬帥擦著額頭上細密的汗珠,這大熱天的,不想動,蒼井滿來了都不想動—貌似她來了,確實不用男人動。
    “不去,又不是大美女。”
    “可那是美男啊。”
    “你們是不是有什麽特殊的愛好?”喬帥打了個哈欠,“我要不要搬出去住?!”
    年末酸溜溜地,“跟明星似的,大受女生歡迎。”
    “再受歡迎也是個鴨子。”
    男明星可不就是高級鴨嗎?
    喬帥不去,宋煬三人走了,不一會就回來了。
    “義父,這人太牛逼了,他有八塊腹肌,能單手做俯臥撐,就是臉黑了點。”
    “你們三個大老爺們,關注一個男人有沒有腹肌?”喬帥也不是傻的,畢竟養不教父之過,當然知道是怎麽回事,“有看上的?”
    “我八個。”
    “我十個。”
    “我全要。”
    看上誰,第一步都是找共同話題,而女生的共同話題現在是男人。
    “瞅你們這點出息,難怪以後要當黑猩猩的接盤俠,是有多窮,買不起馬桶,非要用人家玩壞掉的。“
    別人不清楚,宋煬肯定沒聽進去,這廝巴巴地掏出手機 ,炫耀道,“那女孩加我雙Q了,還給我發了教官的腹肌,研究研究?!”
    喬帥猛拍額頭,“啪嗒”一聲。
    “人家都快把你掰彎了,你還樂嗬個毛線?!”
    不過,隨著照片是映出對方的整個輪廓,喬帥比他們更震驚。
    喬帥唯一肯定的是,這人絕對不是什麽隱世家族的貴公子,他又不姓葉,更不叫葉塵(chen)。
    這不是柳如煙的姘頭張小花麽?
    “原來是教官啊。”
    三人也隱約發現了不對勁。
    “義父,你是不是認識?”
    “見過一麵。”
    “你有他號碼沒?”宋煬脫口而出。
    “???”
    “不是,你們別誤會。是剛加我的女童鞋,她肯定想要,我要是給了她,說不定她會知恩圖報,找我約會。”
    這踏馬什麽舔狗言論?
    被動舔和主動舔可是有著境界上的區別。
    準聖和聖人。
    “一個女孩找你要另一個男人的手機號,為了感激你,和你約會,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麽?”
    “我就問問,”宋煬哢哢一陣亂打,之後笑眯眯地說道,“她們都要。”
    “還不止舔一個?”喬帥都醉了,合著你不是舔狗,“你進化了?
    舔一人為狗,舔十人為狼,舔百人為舔狼狗,舔千人萬人,她們才是舔狗。
    “都是朋友。”
    “她們知道你叫什麽麽?”
    “還沒來得及自我介紹。”
    “你知道她們每一個叫什麽麽?”
    “還沒來得及自我介紹。”
    喬帥的臉上充滿陰鬱,都氣笑了,“你是真牛逼,上一個這麽了不得的舔狗叫希特樂。”
    “???”
    “人家舔畫院,不被錄取 ,被家族接回去做元首。”
    “我也能做元首?”宋煬欣喜若狂。
    “你應該會被斬首。”被女人當作背後的談資(相當於公開處刑),也算得上另一種形式的斬首吧?
    女人不可能愛上舔狗,即便和舔狗結婚生子,也是為了更好地綠(是個動詞)他。
    人和畜牲是有生Z隔離的 ,要不舔狗的孩子大都是隔壁老王的?
    年末提醒道,“都別說話,他來了,他來了。”
    喬帥忍不住吐槽,“你喊麥啊。”
    “啥是喊麥?!”
    “他來了他來了,他腳踏祥雲來了,他關注他送花他帶我致富發家,他笑了他笑了,他忍不住的笑了,他蓄勢他待發,他關鍵時刻狂刷。”
    “還有呢?”三人忍不住點頭。
    “忘了。”
    我是重生者,又不是過目不忘。
    “全體都有,入列!”
    剛才還笑容可掬的張小花到了近前,立刻進入工作狀態,音量瞬間加量,都趕上音爆了。
    “同學們,下午好!”
    “教官,下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