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我的哥德蘿莉前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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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校外沒買房,當然要回宿舍住啊,”戈爾迪眼神清澈,回答滴水不漏,“一個人太無聊了,還是住一起好。”
“嗯,我也這麽想,才選擇住宿舍。”
“不,你是因為窮。”
“……”
果然,實話最傷人。
“你找的員工全是女大,住學校宿舍,連員工宿舍都省了,果然老奸巨猾!”
對於戈爾迪的讚美,喬帥受之有愧,但他真不是為了省員工宿舍的錢,而是第一回做生意,壓根把員工要住宿舍的事給忽略了。
額外花錢的,本能遺忘,是一個資本家必備的技能。
“久坐對身體不好,起來熱熱身吧。”
這天,是一秒都聊不下去了。
二人這才朝右手邊走,那兒有光亮,八成有路,有路的地方才有路燈。
為避免話題尷尬,喬帥隻好沒話找話。
“你對華夏人怎麽看?”
“想聽實話?!”戈爾迪呆了幾年,居然也懂察言觀色,“我感覺你們隻喜歡別人誇,一點批評都受不了。”
“確實有那麽點玻璃心。”
“還有點逆來順受。”
“雀實。”
“你看,連反駁都不會。”
“……”
“我委婉點說,”戈爾迪開始醞釀情緒,娓娓道來,“達爾文說,物竟天擇,適者生存 ,人類的祖先是最優秀的種族,但現代人類學研究表明,我們的祖先不是最優秀的,他的勝利靠的是陰謀詭計,很簡單,他殺掉了最優秀的那個,取而代之。”
也不用辣麽委婉。
“我有點沒聽懂。”
“全世界所有人種中,華夏人是最優秀的。”
“!!!”
喬帥懂了,因為太優秀,所以會輸。
“道理很簡單,你們太優秀,優秀到其它人種都要你們死,而你們又太善良,太聖母,不夠心狠手辣,不懂斬草除根,所以東西方之間的比拚,西方人都覺得自己一定會贏,而東方人也覺得自己會輸。”
“那不就是必輸?”
“必輸!”
君子怎麽可能幹得過小人。
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說的就是西方。
清以前,西方隻是流氓,清以後,西方偷走了東方的文化,成了有文化的流氓。
喬帥不知該作何感想,重生前,華夏還是那個受儒家文化腐蝕的腐儒,別國欺負你,嘴炮都不敢打,PUA自己,它們會被釘在曆史的恥辱柱上 ,難道不知道,曆史是可以篡改的?
我贏了,說什麽都會有人信,不信也得信。
輸了,種族延續都是問題。
“哎呦!”
同時傳出的還有樹枝被踩碎的聲音。
“樹精?!”戈爾迪驚呼。
喬帥趕緊挪開腳 (凶器),從觸感來看,是一個軟軟的東西,對方絕對是軟組織動物,莫非是兔子?
“難道是—?”
“屍體!”
喬帥臉都變色了,大半夜,又是黑漆漆的樹林,你和我說腳下是屍體?
“屍體會喊痛麽?”
“他現在也不喊了,不會被你踩死了吧?”
“才一秒鍾,兔子都踩不死好不好?”
“萬一是老鼠呢?”
“老鼠會喊哎呦麽?”
“會啊,我們大鵝的老鼠就會。”
喬帥猛翻白眼,“鵝語哎呦和中文哎呦肯定不一樣。”
“哎,大鵝的老鼠也學不來中文,所以,我中文不好,你也可以理解吧?”
人生頭一遭有人拿自己和老鼠比較,還得意洋洋。
“你倆聊完了沒?”
腳底下的“屍體”說話了,還是個蘿莉音。
“屍體說話了!”戈爾迪本能地躲到喬帥背後,拽住他的衣袖,還不時偷看。
“這裏是陰間?”
戈爾迪顫巍巍地,“不,是人間。”
“你倆是年頭馬麵?”
“我倆人頭人麵。”
“這時候就別玩梗了。”
“屍體”又反問道,“不是陰間,你倆又不是牛頭馬麵,那你他奶奶地還詛咒我是屍體,是不是想下去?”
“這裏也有地下核長城?”
喬帥是個好客的人,解釋道,“她說的是地府。”
“天府我知道,地府是哪座城市?”
“按你們西方的說法,就是天堂那旮遝。”
“可天堂不是在天上嗎?”
喬帥鎮定自若地回答,“管它天上地下,你一大鵝人,去不了咱華夏的地府。”
“是因為我沒有簽證,還是我的國籍不行?”戈爾迪嘟著嘴竟然還有點委屈。
“……”
頓了頓,喬帥才給出最終答案,“除非你以後嫁給華夏人。”
戈爾迪居然一派輕鬆,“那簡單,以後我也可以下去了,哈哈,我好高興。”
人生頭一遭有人為能去地府而開森。
我要不要和她解釋一波?
不過,她這麽開森,解釋了,她會不會又不開森?
糾結!
突然,喬帥用怪異的眼神看著地下的“屍體”,兩人光顧著打嘴炮,都快忘了她。
“你懂鵝語?!”
剛才戈爾迪和“屍體”的對話中,全程用的都是鵝語,而且並非普通的問候語,喬帥是學過的,自然清楚。
“這裏是舒大,我是大學生,外公外婆在黑河賣早餐,不懂鵝語,根本做不了生意,所以經常和大鵝人打交道,鵝語也是我的專業之一,很合理吧?”
喬帥心中“咯噔”一下,舒大學生,外公外婆在黑河賣早餐,專業之一是鵝語,這蘿莉音如果不那麽夾,聽著像朱君。
“在華夏的地盤,咱們還是用華夏語交流,”喬帥試探性地問道,“請問,你是大一新生嗎?”
“你是大二學長?”
“你哪個係?”
“我金融係,你到底是不是學長?”
“你們班長是不是胡金慧,我認識。”他確實認識,軍訓時,被他氣得不輕。
聽到“胡金慧”三個字,“屍體”的懷疑弱了三分,看來這個人確實是學生。
“認識慧姐,學長你哪個係?”
“我,哲學係,李振藩,截拳道社社長。”
“學長流弊!”這下,夾子音更重了。
可是,對這位學長,“屍體”總覺得他的口音有種說不出的熟悉感,但就是記不起來。
“學妹,你大半夜蹲在公園的深處是在玩行為藝術嗎?”
“屍體”臉都黑了,幸虧是在黑暗中,別人看不到。
你們哲學係的人腦回路都這麽清奇?
“不是的,學長,我腳崴了。”
“崴腳是行為藝術?”
“不是,腳踩空,不小心崴了。”
“有點可惜!”
“屍體”:“???”
第一次遇見對行為藝術這麽執著的學長。
戈爾迪是個心細的人,從喬帥後麵走出,伸出手,“把手給我,我帶你去有光的地方。”
“屍體”伸出嫩如竹筍的纖手,又小又軟,等接觸到才發現,她個頭不高,一米六不到的蘿莉身材。
喬帥心中挖槽一片,“不會這麽倒黴,真是朱君吧?”
“學妹,沒請教你叫啥?”
“振藩學長,我叫朱君。”
還真是她!
現在逃跑還來得及嗎?
作為朱君前世的準男友,追了她十幾年,對她的性格了如指掌,不說睚眥必報,但絕對地報仇不隔夜,當世陳北玄。
背地裏,經常被人叫暗黑小魔女。
“那學妹沒什麽事,我就先走了。”
朱君心說,“我說腳崴了,你說我沒事?”
戈爾迪的善良不允許她見死不救,喬帥也沒法子,要不是顧慮到男女授受不親,喬帥都打算直接扛著到有光亮的地方,然後撒丫子跑路。
“學妹,你玩cos?”戈爾迪兩眼放光。
“偶爾啦,今天參加了大學城的動漫節。”朱君的回答盡顯驕傲,仿佛完成了一個壯舉。
喬帥這才發現,今夜的朱君和他認識的完全不同。
朱君的葵花籽臉很小,眼睛很亮(靚),睫毛彎彎,今天紮了個雙馬尾辮,劉海很長,都快到下巴了,燈光下,可以清除地看到濃厚的煙熏妝和淡紫色的唇膏。
她全身裹著一套深紫色斑馬條紋小西裝,裏麵的內襯是純白色的,下身是同款小西褲,即便是修身款,穿在她身上,也絲毫不違和。
同時,她還塗了深紫色指甲油,像染上了劇毒。
“下次動漫節,一定要帶上我。”
“你平常cos誰?”
“魅魔。”戈爾迪悄聲說道。
朱君“哇歐”一聲,“還是學姐會玩。”
“什麽學姐,我倆一屆的。”
“你和學長什麽關係?”
“什麽學長,你倆也一屆的。”
朱君:“……。”
“cos得真像,這是蛇精?”喬帥竭力轉移話題,“我小時候最愛看《鋼鐵葫蘆俠》。”
朱君的臉更黑了。
還能再敷衍一點麽?
戈爾迪忙打圓場,“她cos的是WednesdayAddams。”
“《亞當斯一家》?”喬帥看過電影版,不過,最喜歡的還是蒂姆伯頓的奈飛版《星期三》。
回過神來的喬帥咳嗽一聲,“你肩膀上的手呢?!”
&ns肩膀上的手和希區柯克肩膀上的鳥都是標誌。
“在這。”朱君這才從屁股底下掏出一隻“帶血的手”。
“???”
這cos確定是WednesdayAddams,而不是地鐵上的癡漢暗黑版?
cos圈城會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