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我沒有反抗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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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按了兩聲門鈴,傭人將門開了一小條縫隙,探出來一個腦袋。
看到是方梨,傭人滿臉驚訝,“小姐,您回來啦?”
她輕輕應了一聲,抬步往屋子裏走。
“小姐……”傭人滿臉欲言又止。
“您是要找太太嗎?太太頭疼,在房間裏休息,說是誰都不見。”傭人看向方梨的目光充滿憐憫。
誰能想到,明明是方家正經小姐,竟然被送去監獄調教了三年。
瞧瞧這瘦皮包骨的模樣,這三年恐怕在監獄沒少受苦。
“我不找她,我從前的東西呢?都被收到哪兒了?”
傭人一愣,連忙道:“在雜物間。”
方梨道了聲謝,往雜物間走去。
她的所有東西,都被堆在了雜物間角落的一個小箱子裏。
箱子上滿滿一層灰,嗆的方梨咳嗽了兩聲,她揮手掀開,很快在裏麵找到了自己的戶口本。
方梨不準備多待,合上箱子,就準備離開。
這時,她眼角的餘光突然落在箱子一角。
那裏放著一塊疊的整整齊齊的男士圍巾。
灰色的針織圍巾,或許是因為年代太久,失去了原本的光澤。
方梨有些恍惚。
她緩緩蹲下,輕輕地用手撫摸,溫潤的質感,還是和從前一樣溫暖舒適。
隻是,她的心境早已不同。
方梨將圍巾拿出來,搭在手臂上。
她準備把它拿去處理掉,扔進門外的垃圾桶裏。
畢竟這是顧銘洲的東西,她沒有再留的必要。
正如她對他的感情,也不再會有絲毫眷戀。
不想,剛走出雜物間沒兩步,正撞上一臉驚慌的方雨馨,從外麵回來。
方雨馨跑的太著急,好像身後有鬼似得。
她沒有站穩,摔倒在地,疼的驚呼一聲,看到麵前的人是方梨,愣住了。
“怎麽是你?你怎麽回來了?”
方梨瞟她一眼,神色十分冷淡,“這裏是我家,我回來不是很正常?”
看到方梨拿在手裏的圍巾,方雨馨臉色突然一僵。
她當然知道,這圍巾是顧銘洲的,這十年來,圍巾被方梨珍藏,幾乎快當成寶貝供起來了。
“你是準備拿著它,去向銘洲道歉嗎?你想挽回他?”
方梨不想和她過多糾纏,淡聲道:“你想多了,我沒這打算。”
“新聞你應該看了吧。”方雨馨突然道。
早上她和顧銘洲的新聞,此刻應該已經鬧得沸沸揚揚。
狗仔是方雨馨自己找的。
原本她的計劃是:拿著狗仔拍的親密照,向顧銘洲哭訴,他們的事情要被曝光了。
當然,並不是真的曝光,隻是當著顧銘洲的麵演戲而已。
顧銘洲為了把輿論降到最低,八成會回家求他母親,把訂婚對象換成她。
想必顧家人為了維護名聲,也不會多說什麽。
畢竟這件事情一旦曝光,涉及到倫理道德,顧家人也會被推到風尖浪口。
帶來的不利影響,遠遠比娶她要嚴重!
這是方雨馨唯一想到能嫁給顧銘洲的辦法。
可是!她千算萬算,也不知究竟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狗仔竟然變成了電視台記者。
今早走出酒店房間,被數十台攝像機懟臉,方雨馨驚呆了。
事情鬧大了!甚至上了早八檔的電視直播,不太好收場!
現在,全國人民都知道,她和顧銘洲有一腿,她搶了妹妹的男人。
顧家那邊也不知道是什麽個態度,據說今早寰宇的股價,開盤直接跌停。
明明拍幾張親密照就能解決的問題,硬是被記者鬧到人盡皆知,方雨馨很煩躁,她的名聲算是全毀了。
她有些後悔自己太衝動!又很氣,究竟是誰把電台記者叫來的?
完全打亂了她的計劃!
“方梨,你應該看到銘洲在攝像機前,護著我了吧?他的心裏隻有我。”
方雨馨收斂起紛亂的思緒,看向方梨的目光一片嘲諷,“你覺得,你現在去向銘洲道歉,他還會理你?”
方梨實在不想繼續和方雨馨廢話,“既然你喜歡在垃圾桶裏撿男人,顧銘洲就送你了,我不稀罕。”
說完,越過她準備離開。
提起顧銘洲時,方梨臉上的表情,太過平淡。
方雨馨一愣,不敢置信,“你真的不嫁顧銘洲了?那你手裏的圍巾呢?
難道不是準備拿去找銘洲,讓他念著舊情,回心轉意?”
方梨低頭,看著手裏的東西,“我準備扔掉的。”
話落,隨手丟進了身旁的垃圾桶。
方雨馨一臉驚訝,正要說些什麽,樓上突然傳來一聲大罵:“方梨!你對你姐姐做了什麽!她怎麽坐在地上!”
孫婉淇快步往樓下走,看到方雨馨坐在地上,簡直要氣炸。
“你是不是推你姐姐了?”
她上前,一把將方雨馨扶起來,對著方梨氣衝衝的說道:“你怎麽這麽歹毒!一回家就惹事!是不是要把我氣死才開心!”
孫婉淇仔細打量著方雨馨,確定她沒有受傷,才放下心來。
方梨內心一片平靜,那晚她對親情就已經死心了,“我沒推,不信你自己問她。”
孫婉淇看向方雨馨,方雨馨連忙道:“媽,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的。”
孫婉淇一怔,“雨馨,你不用幫阿梨掩飾,受了委屈就告訴我。”
“真的是我自己摔的啦。”話落,方雨馨又看向方梨,“阿梨,你不要怪媽媽,她也是不知情才誤會你的。”
方梨眉眼低垂,唇角勾起一抹嘲諷。
原本準備邁步離開的方梨冷笑:“媽,今早的新聞,你看了嗎?”
聽到這話,方雨馨臉色一僵,眼底閃過一抹心虛。
果然,一聽方梨提起這事,孫婉淇的臉色冷了下來。
在她眼中,向來乖巧的大女兒,應該也不會做出這種不知廉恥的事,給家門蒙羞。
可電視直播說的有鼻子有眼,為了這事兒,她頭疼了一上午。
孫婉淇抿唇,“雨馨,你和顧銘洲真的……”
方雨馨眼眶一紅,剛一開口,先落下淚來。
“媽,對不起。昨晚銘洲喝多了,是他把我帶到酒店的,我力氣小,根本就沒有反抗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