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相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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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梨說喜歡顧昭廷?嗬,她配麽?
孫婉淇當成笑話聽了。
這兩個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人,恐怕連麵都沒見過一次,孫婉淇隻當她是鬧脾氣,胡說八道。
“別發瘋了……”
可電話那頭卻猛地被掛斷了。
她氣得臉色發青,再打過去,卻無人接聽,隻能生著悶氣。
*
顧昭廷剛回國,晚上有應酬。
醉相思。
裴景行靠在沙發上,指尖間夾著根煙。
“就昨天方梨來包廂那架勢,如果說他要當眾打我,我也信。”裴景行一邊說話,一邊倒酒。
“果然是一家人,和你氣場上有的一拚。”
顧昭廷淡淡掃他一眼,沒吭聲。
裴景行嘿嘿一笑,“別看我表麵上裝的很淡定,其實心裏慌得一批,主要有你的這層關係在,這麵子我不得不給,換成別人,我肯定不搭理的。”
裴景行將酒杯遞到顧昭廷麵前,不經意間瞥到他脖子上的吻痕。
臉色忽然變了。
“你們這是多激烈,你怎麽被方梨啃成了這樣?女強男弱?”
裴景行也算是見過世麵的,可是顧昭廷這樣子……
像極了毫無還手之力,被女人按住猛親外加瘋狂蹂躪之後的樣子。
根據他多年的經驗猜測,八成還是女上男下。
裴景行偷偷地掃了一眼顧昭廷的腰部。
他沒記錯的話,這家夥有健身的習慣。
可是,能讓一個女人這樣主動出擊,難道是那方麵有問題?
想到這裏,裴景行眼底一片驚訝,緊接著又滿是同情。
有的男人,確實是外強中幹……表麵、看起來很強悍,其實弱的一批。
他朝著顧昭廷勾了勾手指。
顧昭廷蹙眉,“幹什麽?”
裴景行:“老顧,你是不是不行?”
顧昭廷:“?”
“有問題早點治,可不要影響了那方麵的和諧,你才剛結婚,一輩子還長,這種事情,男人要掌握主動權,可別讓女人給拿捏了。”
隨著裴景行越往後說,顧昭廷臉色就越黑。
裴景行沒發現,依舊滔滔不絕道:“我給你推薦個藥&bp;,保準用完以後,鬥誌昂揚,為之瘋狂,一夜幾次什麽的根本不在話下!你會感激我的,真的!”
身為男人,怎麽能被質疑不行?
顧昭廷眼睛危險的一眯,四目相對,裴景行後背莫名冒了層冷汗。
裴景行下意識縮縮脖子,硬著頭皮道:“你不要惱羞成怒嘛……我是男人我都懂,男人難免有力不從心的時候。”
話說了一半,顧昭廷眼底閃過一抹殺氣。
裴景行突然閉了嘴。
顧昭廷端起酒杯,一口將紅酒飲盡,從沙發上拿起外套。
見他要走,裴景行跟著站起來,“怎……怎麽了?這還沒喝兩杯呢?就回去了?”
他是不是傷到顧昭廷自尊心了?
顧昭廷冷笑,舌尖抵了下腮幫,“跟你個大老爺們,有什麽好喝的。”
裴景行跟著站起來,“說好的今天不醉不歸呢!”
裴景行有點煩。
昨天他把宋柚扛回家裏以後,誰能想到,宋柚直接把離婚協議書甩到了他的腦門上。
緊接著,房門被反鎖,他壓根兒進不去,宋柚一句話都不願意和他說,隻讓他簽字。
裴景行隻能在客廳將就一晚上。
然而,更奇葩的來了。
誰能想到,趁著他半夜睡著,宋柚直接找人,悄無聲息的把他睡的沙發都給抬到了大門口。
這女人也是狠,是一點情麵都不留,深更半夜,他就這麽被趕出了家門。
最後,裴景行是在門口的草地裏,被蚊子給叮醒的,身上十幾個蚊子包。
裴景行到現在也不明白,宋柚到底為什麽要和自己離婚。
隻記得一個月前的那晚,他喝多了回家,洗澡到一半,程小慧打來了電話。
因為手機在外麵,所以電話是宋柚接的。
等他洗完出去,宋柚就跟他提了離婚。
簡直是莫名其妙,就一通電話而已,怎麽就要離婚了?
他不過是晚上應酬的時候,把外套落在了醉相思。
程小慧打電話來,說他外套落下了而已。
就這麽點事,宋柚竟然就鬧著要離婚?
包廂的音樂聲將裴景行的思緒拉回來,看顧昭廷真往外走,他擰眉道:“老顧,你真回去了?反正你又不行,回去不是自尋煩惱?”
聞言,顧昭廷停下腳步。
他回過頭,盯著裴景行,狠狠地咬著後槽牙,“18,180,你說我不行?”
裴景行愣了兩秒後,豎起了大拇指,“長度,分鍾?牛掰啊兄弟,原來你這麽深藏不露啊?”
顧昭廷沒吭聲,轉身離開。
*
方梨當天晚上,是在宋柚家睡的。
下午宋柚說家裏新買的投影儀效果不錯,讓方梨來她家看電影。
最後一部電影看完,實在是太晚,方梨也懶得折騰,就給顧昭廷發了條短信,直接睡在了宋柚家。
她們躺在一張床上,促膝夜談,聊到很晚才休息。
第二天是周一。
方梨上班差點兒遲到。
急急忙忙趕到公司,她這邊的從旋轉門進去,顧銘洲從另外一側的旋轉門出來。
因為趕時間,方梨跑的很急。
剛從旋轉門走出去的顧銘洲,若有所覺的回過頭。
卻隻看到一抹窈窕的背影,從玻璃門裏一晃而過,進了電梯。
曹安見顧銘洲不往前走了,順著他的目光回頭看去,卻什麽也沒看到。
“我們現在必須馬上趕去機場,”曹安開口提醒道:“早上有點堵車,再不出發,這次出差就來不及了。”
顧銘洲這才回過頭。
他掏出手機低頭看了眼。
手機上安安靜靜,這幾天,方梨沒有給他發過一條消息。
顧銘洲將手機又重新揣進兜裏。
“她那天在和誰相親,查到了嗎?”顧銘洲問道。
曹安點點頭,“查到了,那人您也認識,是謝辰嶼。”
顧銘洲一怔,隨即臉色冷了下來。
“這不是胡鬧嗎!謝辰嶼是我表弟!她和我表弟相親?”
顧銘洲在原地來回踱步,整個人看上去無比焦躁。
“曹安,你說她到底是不是為了吸引我的注意?”
說是吧,可方梨這幾天,沒有聯係過他。
說不是吧,可她做的事情,讓人不得不往這方麵想。
顧銘洲覺得有些看不懂方梨。
他擰著眉對曹安道:“去把出差取消!”
話落,顧銘洲轉過身,往辦公大樓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