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顧銘洲的心思被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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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梨對方富的態度,冷酷又無情。
    方富心中雖然有怨氣,卻也很清楚,方梨現在是在氣頭上,所以才甩臉色給他看。
    原本想用利益籠絡她,沒想到方梨這麽拽,送到手的房產都不要。
    方富還就不明白了,怎麽還有人和錢過不去的!
    如果方梨收下了房產,方富還能借坡下驢,跟她提提集團的事,讓顧昭廷高抬貴手。
    可方梨不收,倒是讓方富犯了難。
    到了嘴邊的話,也突然有些不太好再開口。
    雖然現在沒有任何證據表明,耀盛集團最近接連丟掉的幾個合作,和顧昭廷有關,但這個節骨眼上,除了顧昭廷,還會有誰針對耀盛?
    掛斷電話,方梨站在樓道裏,歎了口氣。
    她身旁的垃圾桶,是剛丟掉的百合花。
    正好保潔阿姨來清理垃圾,看到這麽大束百合被丟掉,挺惋惜的樣子。
    “小姑娘,你都連著扔了三天花了,我家能插花的地方,都插滿了,這是和男朋友吵架了?”
    說著,保潔阿姨又從垃圾桶裏,把花給撿起來。
    方梨隨口道:“不是男朋友,是我親生父親。”
    這下保潔阿姨更驚訝了,“你父親也是奇葩的嘞,哪有往閨女單位送花的。”
    方梨語氣嘲諷:“不僅奇葩,他眼睛還不太好。”
    保潔阿姨,“有眼疾啊?”
    方梨:“瞎了。”
    “……那他怪可憐的嘞。”
    說完,方梨拉開樓梯間門,回到辦公室。
    保潔阿姨一隻手抱著花,一隻手拿著笤帚,順著樓梯往下走。
    剛下了一層,正碰到站在樓梯間抽煙的顧銘洲。
    他斜靠在牆壁上,腳下已有兩三根煙頭,一口接一口的吞雲吐霧,模糊了冷峻的麵龐。
    保潔阿姨多看了顧銘洲兩眼。
    最近好像總能看到這小夥子,她都在這裏撞見兩三次了。
    可她沒記錯的話,這一層是高層會議室,沒人在這裏辦公啊。
    保潔阿姨熱心腸,且是個話癆,見到誰都能聊上兩句。
    “小夥子,你這是遇到什麽煩心事了?抽煙有害健康,你這麽抽可不行。”
    顧銘洲輕輕應了聲,“嗯。”
    餘光掃了眼樓上,方梨已經不在了,眸光暗下來。
    保潔阿姨順著顧銘洲的目光往樓上,突然意識到什麽。
    “你這是喜歡樓上那姑娘啊?”
    顧銘洲微怔,“什麽?”
    保潔阿姨笑眯眯的。“阿姨我是過來人,你這小眼神,我一看就是喜歡人家姑娘。”
    “我隻是來抽煙的。”
    話落,顧銘洲有些慌亂的掐了煙頭。
    “你這麽大的小夥子了,喜歡人家,直接上去表白啊!躲在這裏偷看什麽啊?”
    “我說了,我隻是來抽煙的!”
    顧銘洲語氣重了幾分,在空曠的樓梯裏,傳來一陣回響。
    他臉色有些難看,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甩的防火門哐哐直響。
    保潔阿姨見顧銘洲惱羞成怒的樣子,無奈的搖了搖頭。
    “脾氣真差,喜歡就喜歡嘛,有什麽不好意思承認的,扭扭捏捏,又不是學生,還來暗戀這一套。”
    她自顧自的吐槽道:“人家姑娘長得好看,也不怕被人追走了,到時候就後悔去吧!”
    ……
    方梨並不知道樓下發生了這樣的小插曲。
    她也不會知道,顧銘洲之所以連著幾天出現在樓下的樓梯間,是因為顧銘洲以為,有人在追求她。
    顧銘洲在公司群裏聽說有人最近在給方梨送花,他想看看,送花的男人是誰。
    當聽到方梨在樓梯間打的那通電話,知道送花的是方富後,顧銘洲鬆了口氣。
    怪不得顧昭廷任由流言滿天飛,卻沒有插手。
    顧銘洲坐在辦公室裏,揉了揉額頭。
    保潔阿姨最後說的那番話,他一字不落的全聽見了。
    喜歡方梨嗎?
    顧銘洲也不清楚,但他最近失眠了,每晚都會做一些稀奇古怪的夢。
    那天從方家回來後,他常常半夜醒來,莫名覺得悵然若失。
    他總感覺自己好像丟了什麽很重要的東西,可他卻不知道丟的東西到底是什麽。
    這種感覺讓他煩躁,失眠也變得越來越嚴重。
    這時,曹安敲門進來,“顧經理,後天要去廣城開年會,太太說,她沒有去過廣城,也想跟著去看看。”
    寰宇的年會向來預算充足,這次的地點定在廣城的一個沿海城市,包下了一整座五星級酒店。
    正好連著周末有三天假期,不少員工會帶家屬過去,就當旅遊了。
    顧銘洲淡淡的,“嗯,她想去,那就幫她也定張機票。”
    曹安應了一聲,轉身準備離開。
    顧銘洲又想到了什麽,“這次去廣城,總裁辦那邊,定了幾間房?”
    曹安一愣,明顯被問住了,他撓了撓頭,“這個……我可能要去打聽一下。”
    十分鍾後,曹安回來。
    “總裁辦一人一間,一共定了八間房,除了顧總在總統套房外,其餘人都是普通的大床房。”
    顧銘洲點了點頭,臉色變得好了些。
    一人一間,總共八間,說明方梨和顧昭廷各睡各的。
    *
    去廣城的前一晚,方梨在家收拾好了行李。
    這次要在外待好幾天,她把行李箱塞得滿滿當當,就連泳衣都帶上了。
    出發的當天一大早,顧昭廷十分男友力的幫她把行李箱,拎到保姆車上。
    方梨想想,好像有哪裏不太對。
    她問道:“你是去機場坐飛機,是不是?”
    顧昭廷點頭。
    方梨擰眉:“可我是普通員工,要和大部隊一起坐高鐵啊!”
    這次出差,隻有公司管理層才坐飛機,因為員工太多,其餘人坐高鐵過去。
    顧昭廷覺得好笑,“頭訂艙都給你定好了,你坐什麽高鐵?”
    這兩天,為了不給總裁辦丟人,方梨一下班,就在家裏拉大提琴。
    他們住的是花園洋房,也不用擔心練琴會擾民,可方梨還是把顧昭廷趕出了家門。
    用方梨的話說就是,“你在家裏,聽我拉噪音,多對不起你耳朵。”
    顧昭廷說:“你拉的琴很好聽,不是噪音,我在家也沒什麽。”
    “可是我需要練習基本功,很枯燥的,你聽多了就會覺得是噪音。”
    在方梨的強烈要求下,顧昭廷就這麽被趕出了家門。
    所以這幾天,顧昭廷一直在外麵住酒店。
    他臉都住黑了,滿臉的欲求不滿。
    還就搞不懂了,明明都結婚了,怎麽方梨還三天兩頭的和他分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