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我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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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有炸彈,樓下的人早就已撤離,顧昭廷和方梨是最後跑出來的。
二人前腳剛離開爛尾樓,十幾層的位置,突然傳來一陣劈裏啪啦,放鞭炮的聲音。
緊接著,一股濃煙從裏飄了出來。
方梨瞬間有些恍惚。
這就是炸彈?
確定不是鞭炮?
威力好像……很一般啊。
顧昭廷把方梨抱進車裏,聽到聲音,也眯著眼睛,回頭看了一眼。
他的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看向被警方控住的綁匪。
“我靠!老子竟然被騙了!狗東西!”綁匪被幾個便衣壓在警車裏。
此刻看著自己精心準備的“炸彈”成了啞炮,忍不住怒罵一聲:“奸商啊!我日!”
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斥巨資買下的“極品炸彈”,最後竟然隻傳來幾聲響。
這和放屁有什麽區別!
男人罵罵咧咧被戴上手銬。
顧昭廷彎腰幫方梨係好安全帶,手指不經意間碰到她的指尖,似乎覺得有些涼,他又繞到後排拿了條毛毯,讓方梨裹起來。
顧昭廷和顧銘洲的車是並排停著的。
所以從顧銘洲的角度,可以清楚地看到坐在副駕駛方梨的側臉。
可是,方梨根本就沒注意到他。
為了引起她的主意,顧銘洲搖下車窗。
涼風灌了進來,車裏的方雨馨凍得一哆嗦。
“銘洲,夜已經深了,我們走吧,我有點冷,你可以把窗戶關上嗎?”
顧銘洲沒有回應,眼睜睜的看著隔壁,小叔的汽車開走。
絕版老爺車在黃土地裏,揚起了一陣帶著沙塵的尾氣,嗆的這邊方雨馨直咳嗽。
顧銘洲這才搖上車窗。
他準備跟上去,誰料方雨馨死死地攢著他的手腕,越抓越緊。
“銘洲,我好難受,你送我去醫院,好不好?”
剛剛在上麵,綁匪朝方雨馨開槍,她嚇得跌坐在地上。
那一跤,摔得不輕,方雨馨總感覺身體有些不太對勁。
顧銘洲見方雨馨一直捂著腹部,目光不由得下移。
她今天的穿著是一身淺色係,經過這一番折騰,衣服早就弄髒了。
但那抹紅色的血,從她兩腿之間流下來,浸透了她的米白色褲襪時,顧銘洲眼睛忽然眯了眯。
方雨馨也發現了自己在流血!
不知是疼,還是著急,她額頭上冷汗瘋狂往下冒。
方雨馨聲音在發抖,帶著一種未知的恐懼。
“我例假好像快兩個月沒來了……銘洲,我該不會懷孕了吧?”
方雨馨越說越害怕。
如果真的懷孕了,那這個孩子,將會是她翻身的唯一機會!
顧銘洲天天吵著要和她離婚,可如果她懷孕了……一切是不是會變得不一樣?
“銘洲!快送我去醫院!快點兒!”方雨馨心裏恐懼極了。
婚後,他們隻同房了一次。
還是那次在車上,顧銘洲一邊占有她,嘴裏一邊喊著方梨的名字。
雖說是極致的屈辱,可如果能成功讓她懷上,倒也值了。
可為什麽會流這麽多的血……孩子是不是保不住了……方雨馨越想越恐懼。
……
方梨回到家時,已經過了淩晨十二點。
她還沒徹底從驚嚇中回過神來。
剛一進門,顧昭廷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因為家裏很安靜,二人離得又近,所以方梨可以清楚地聽到電話那頭的聲音。
“綁匪跑了,他有同伴接應,你們小心一點。”
“嗯。”
掛斷電話,方梨滿臉驚訝,“綁匪……怎麽會跑呢?”
耗費那麽多警力,人就這樣在他們眼皮子底下跑了?
方梨覺得不可思議。
“很正常,他有同伴,不會眼睜睜看他被捕,無動於衷。”
顧昭廷落在方梨的眼底,多了幾分自責,“他們的目標,其實是我……”
聞言,方梨一愣。
“當年在警校,完成任務時,可能得罪了人,被尋仇了。”
原來如此。
方梨突然想到那天在酒吧,忽然有人拿著刀,朝著顧昭廷刺過去。
也是尋仇嗎?
方梨一回頭,這才發現顧昭廷的身影,有些狼狽……
他倚靠在進門的玄關的牆壁上,燈一打開,她才發現,他的額頭上,竟然全部都是細密的冷汗。
顧昭廷臉色慘白,原本紅潤的嘴唇,也失了顏色,像是失血過多。
方梨立即朝他湊過去,一把扶住他的胳膊,“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是不是受傷了?”
顧昭廷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一碰到他的衣服,方梨這才發現,自己的掌心濕噠噠的。
她詫異的抬起手,是血!
顧昭廷的西裝,竟然被鮮血浸透了!
方梨一下子慌了神,“你傷到哪兒了?快點讓我看看!”
一邊說話,她一邊去脫他的衣服。
顧昭廷看著眼前的女人,慌慌張張,心神不定,隨時都仿佛要哭出來的樣子,忽然按住她的後腦勺。
他將她抵在玄關處,俯身壓下去,狠狠地親吻著她的唇。
從來沒有人,像方梨這樣,在意過他的生死。
這些年,他一直過得是刀口上舔血的日子,受傷更是家常便飯。
可竟然有人會因為他而擔憂。
原來有人關心,竟然是這樣的感覺。
顧昭廷的心裏一片柔軟,隻想沉溺在女人的溫柔之中。
他閉著眼睛,忘情的吻著她,恨不得把方梨揉進自己的身體裏。
方梨撇開腦袋,有些生氣的瞪著他,“顧昭廷,你幹什麽!”
方梨沒想到顧昭廷在這種時刻,竟然還有心思和她接吻。
她推開他,雙手抵在男人胸前,“你受傷了知不知道!”
“知道,可是我受傷的又不是嘴,又不耽誤我親你。”
“……”
為什麽他渾身是血,還能這樣淡定呢?
“死不了,看把你給嚇的。”
顧昭廷唇角勾起一抹笑,一把將方梨扯進自己懷裏,下巴擱在她的頸窩處,輕輕嗅著她發間的芳香。
他幾乎把大半個身體的重量,倚靠在了她的身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傷的太重,站不穩?
“顧太太,你不知道,從前在警校外出完成任務的時候,這種程度的傷,是家常便飯。”
“所以我早就習慣了,這根本不算什麽。”
“別哭,頂多疼兩天就好了,其實也不怎麽疼,我耐受力很強的。”
他一邊說話,一邊去吻方梨臉上的淚珠。
“你如果實在心疼,就多讓我親兩下,沒什麽是和你接吻,更好的止疼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