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嬤嬤嚇得魂飛魄散，哭喊道：“國公爺饒命！明月小姐她……她確實知道一些……”
    “什麽時候知道的？！”沈昊厲聲逼問。
    “是、是三年前！”王嬤嬤涕淚橫流，“那時老，老奴喝醉了說漏了嘴，郡主起了疑心，逼問老奴，老奴實在瞞不住，就……就說了……”
    沈昊腦中“轟”地一聲，怒火幾乎燒盡理智。
    原來如此！
    難怪沈明月對淩楚玥的敵意如此之大！
    難怪她處處針對，甚至不惜借麗妃之手置淩楚玥於死地！
    她早就知道淩楚玥才是真正的鎮國公府千金，所以——
    她怕真相暴露，自己會失去一切！
    “砰！”沈昊一腳踹翻刑架，轉身大步往外走。
    侍衛連忙跟上：“國公爺，要去禦王府嗎？”
    “不。”沈昊聲音森寒，“先帶沈明月來見我。”
    ……
    沈明月被兩個粗使婆子押著，踉踉蹌蹌拖進了地牢。
    她發髻散亂，臉色慘白，一見到沈昊就撲通跪下，哭得梨花帶雨：“父親！女兒冤枉啊！一定是有人陷害女兒……”
    “陷害？”沈昊冷笑一聲，猛地一把攥住她的頭發，逼她抬頭，“沈明月，你去年就知道淩楚玥是誰了，是不是？！”
    沈明月瞳孔驟縮，渾身劇烈顫抖起來：“父、父親在說什麽？女兒聽不懂……”
    “還裝？！”沈昊暴怒，揚手一記耳光狠狠扇過去！
    “啪！”
    沈明月被打得偏過頭，嘴角滲出血絲，耳中嗡嗡作響。
    “王嬤嬤已經招了！”沈昊一把掐住她的下巴，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骨頭，“你知道淩楚玥才是我的親生女兒，所以處處針對她，甚至想借麗妃之手殺了她，是不是？！”
    沈明月臉色慘白如紙，終於崩潰哭喊：“父親！女兒隻是一時糊塗！女兒怕……怕失去您和母親的疼愛啊！”
    “疼愛？”沈昊怒極反笑，“你一個賤奴之女，也配？！”
    地牢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秦南瑤提著裙擺匆匆趕來，臉上還帶著未幹的淚痕。
    "沈昊！你這是做什麽？"她一把推開地牢大門，正看見沈昊掐著沈明月的下巴，"明月就算不是我們的孩子，但是她當年也隻是個孩子..."
    她的話戛然而止。
    昏暗的火光下，她清楚地看見沈明月眼中閃過的驚慌與心虛。
    "南瑤..."沈昊鬆開手，聲音沙啞，"你來得正好。"
    沈明月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撲向秦南瑤："母親！救救女兒！父親他、他要殺了女兒啊！"
    秦南瑤下意識接住她，卻在聽到"殺了"二字時渾身一震。
    她低頭看向懷中瑟瑟發抖的沈明月，突然發現這個她疼愛了十幾年的"女兒"，此刻竟如此陌生。
    "沈昊，到底發生什麽事了？"她聲音發顫。
    沈昊閉了閉眼，指向跪在一旁的王嬤嬤："讓她自己說。"
    王嬤嬤抖如篩糠，在秦南瑤疑惑的目光中，終於崩潰地喊出："夫人饒命！當年，當年跟明月調換的孩子，是，是當今的禦王妃淩楚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