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兒..."秦南瑤的指尖剛要觸到淩楚玥的臉頰，就被狠狠躲開。
    "大長公主認錯人了。"淩楚玥後退半步，後背抵上蕭祁煜的胸膛。
    她看見秦南瑤眼中的光瞬間破碎，卻強迫自己露出冷笑："我是淩家嫡長孫，在淩家入了族譜的。"
    沈昊的劍"鐺"地砸在地上："你明明知道..."
    "不，我什麽也不知道。"淩楚玥繼續冷聲道，"我隻知道我姓淩。"
    殿內死寂中，皇帝忽然撫掌大笑："好一場感人至深的相認！沈昊，你可敢告訴你的好女兒，當年她為什麽會被人掉包？"
    蕭祁煜敏銳地察覺到懷中人瞬間繃緊的肌肉，隻能攬著她，給予她支持。
    "因為你這個好姑母啊。"皇帝陰冷的聲音像毒蛇遊進每個人耳中，"二十年前臘月初八，蕭祁煜在獵場遇刺，秦南瑤扔下剛出生的女兒，連看都沒看一眼，就跑去救人。"
    他故意頓了頓，"等回來時，搖籃裏的那個孩子就已經不是你們的孩子了。"
    秦南瑤的身體微微發顫。
    臘月初八，竟然是臘月初八！
    她的女兒，竟然剛出生就被人抱走了。
    而她每年的這個時間，再給沈明月過生辰。
    "你胡說！"秦南瑤麵色慘白，"當時明明..."
    "明明是王嬤嬤勾結山匪？"皇帝突然從龍椅暗格抽出一封泛黃密信，"可這老奴的供詞寫著，是收了朕的黃金才調換孩子。"他陰鷙的目光刺向淩楚玥，"知道為什麽留你一命嗎？朕就等著看沈家骨肉自相殘殺！"
    蕭祁煜感到淩楚玥的呼吸變得急促。
    他忽然明白為何查淩家滅門案時，所有線索都指向沈家——原來都是皇帝精心布置的局。
    "玥兒，娘當時..."秦南瑤剛邁出一步，就被淩楚玥的目光就釘住。
    "你當時做了什麽，跟我沒有關係！"淩楚玥每個字都像淬了冰，"我今天來，就是想要我祖父我父母叔伯報仇的。"
    沈昊突然暴起，劍鋒直指皇帝咽喉："你竟連淩家都不放過！"
    "不止呢。"皇帝獰笑著拍案，殿頂突然落下數十名黑衣死士，"淩楚玥，你可知淩家為何會落到這個境地。"
    這句話成為壓垮淩楚玥的最後一根稻草。
    她袖中暗器盡出，卻在出手瞬間被蕭祁煜握住手腕："別中計！"
    混亂中，一支淬毒弩箭從龍椅後方射來。
    秦南瑤尖叫著撲向淩楚玥，箭矢深深紮入她心口。
    "南瑤！"沈昊的嘶吼震得梁木簌簌落灰。
    淩楚玥呆滯地看著這個陌生又熟悉的女人倒在自己懷裏，溫熱的血浸透前襟。
    "真好..."秦南瑤染血的手撫上她臉頰，"這次娘...護住你了..."
    皇帝在死士掩護下狂笑："沈昊！二十年前你夫人為救蕭祁煜丟女兒，如今又為救女兒而死，你可還敢效忠蕭家？"
    沈昊和燕飛第一時間衝了出去。
    第一個衝上來的死士被當胸刺穿，劍鋒去勢不減，又割開第二人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