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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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負責任地講,傅晚森很清楚自己什麽德行。
    不跟主角O發生關係,並不是她貞潔烈A道德高尚,而是昨晚成功將主角O累得雙腿打閃閃,又給後者注射完帶有安眠成分的抑製劑後她就離開酒店了,臨近早晨才折返回來演這一遭。
    而中間這幾個小時——
    “你今早什麽時候離開的?我都沒有察覺。”
    傅晚森點開手機上的語音消息,聽筒裏傳來一道溫潤的聲音,是昨晚帶她赴宴的人,主角A名義上的哥哥李隨。
    傅晚森的養母傅延身居高位,是聯盟華海軍區現任少將,傅家那位老爺子更不得了,曾得兩任聯盟元首器重還能安享晚年,手眼通天的人物哪怕如今退下來也不敢叫人小瞧半分。
    德高望重的傅老爺子最要臉麵,傅延本人也不逞多讓,當年被當著眼皮子底下狸貓換太子,在她眼裏堪稱一樁醜聞,是明令禁止被公之於眾的。
    可主角A也不能憑空在傅家出現。
    所以早年喪偶的傅延為了把主角A名正言順接回傅家,與一位同樣身份尊貴的Beta結為了伴侶,主角A被包裝成那位Beta的兒子比直接變成傅延的兒子簡單得多。
    反正結了婚都是一家子。
    不過那位Beta原本就有一個兒子,正是李隨。
    而她傅晚森,在傅延再婚之後,就被法律意義上地逐出了傅家。
    除了還姓傅之外,早跟傅家沒什麽關係了。
    傅晚森是在一年多前認識李隨的。
    彼時他作為頂級學府之一的利斯大學交換生來到傅晚森所在的T國。
    傅晚森不是利斯大學的學生,但她和利斯大學裏某個白富美男O很熟。
    Omea叫斯爾,自李隨剛入學就看他不順眼,嫌他搶了自己風頭。
    也是,從各個重要場合的學生演講代表,到學科競賽的TOP、優秀學術項目研究的一作,再到院係新晉校草,李隨的名字幾乎充斥在學校每個角落。
    優渥的家世,清絕的麵容,加上脾氣很好,禮貌周到,愛慕他的人如過江之鯽。
    同為男性Omea,斯爾嫉妒得眼睛滴血。李隨來之前,眾星捧月的待遇獨他一份。
    可惜斯爾處處找李隨麻煩也爭不過,隻對著傅晚森挽尊譏諷:“親愛的,你跟那些舔李隨的賤狗都不一樣,不論如何,我有你就夠了。”
    結果沒過多久李隨就撬了他的牆角,當著他麵掐住她腰,將她按在了牆上。
    解除交易關係那天,斯爾憤怒地質問她為什麽選擇李隨。
    傅晚森心累地想。
    還能為什麽。
    喜奪人A,遇到當代曹賊了唄。
    說真的,如果當時不是李隨的出現,她當個有錢人家的贅婿也沒什麽不好,哪至於剛才借給主角O三萬塊錢都特麽快把她家底掏幹淨了!
    李隨這人,頂著一張溫文爾雅清純無暇的臉,將循規蹈矩雲淡風輕的姿態做給所有人看。
    傅晚森差點也這麽以為。
    如果沒跟他上過床的話。
    昨晚她緊趕慢趕去了李隨所在公寓的附近。
    好在兩邊隔得不算很遠。
    李隨的車停在路邊等她,車裏沒有司機,她剛拉開後座的車門,對方的吻就纏了過來,當那四周的監控都是擺設。
    當然,對他們這種階層的人來說,也的確是擺設。
    李隨的車在這片區域停下的同時,周圍的所有監控都會被強製性關閉。
    他肆無忌憚,也就不必再裝什麽冰清玉潔。
    李隨順勢跨坐在她身上,借著車內昏暗的燈光,看見她汗濕的額發:“怎麽出這麽多汗?”
    傅晚森嘴唇被他咬得生疼,稍微拉開和他的距離:“跑過來的。”
    “沒人送你?”
    “在這人生地不熟的,誰送啊?”
    “也是,”他輕笑,“畢竟你第一次來南江。”
    南江和華海是聯盟至關重要的兩大經濟中心城市,傅李兩家勢力主要集中在華海,陸家則以南江為大本營。
    陸寅之這生日宴,主角團幾人可謂是千裏迢迢趕來的。
    不過李家也在南江呆過,後來才遷居華海,是以李隨對南江不陌生,甚至還保留了以前住的公寓方便來往。
    “我會在南江待一段時間,處理一些事務。”李隨問,“你呢,打算明天回華海,還是跟我留在南江?”
    “在南江玩玩也挺好。”傅晚森說。
    一周後她在南江還有場強取豪奪重頭戲,現在回華海為時尚早。
    “想玩什麽?”
    這麽問著,李隨引她的手從衣擺鑽進去,臉頰緋紅,雙眸剪秋水,沒等她回答,又道:“我們好像一個月沒做了。”
    傅晚森內心大喊一聲臥槽。
    兄弟你好燒啊。
    李隨身為傅家的一份子,毫無疑問是主角團裏的重要存在,可書裏並沒有他的感情線。
    傅晚森當然也不會冒著風險犯這忌諱。
    “住院的時候讓你騎你又不願意,現在倒跟我裝上了。”傅晚森裝模作樣嗤聲,去推他的腰,想解救自己發酸的腿。
    李隨紋絲不動。
    “……”
    她發誓!
    她真的推了!
    才不是什麽欲擒故縱!
    “你明知我爸和傅阿姨在醫院,故意激我,當我看不出麽?”
    李隨笑著戳開她的小心思,很少顯山露水的眼睛此刻帶著一層薄薄水汽,非常勾人:“不過我今晚想騎了。”
    傅晚森:“……”
    他纏過來:“給騎嗎?”
    事已至此。
    “真是個喂不飽的浪娃。”傅晚森擺足姿態,冷酷地說,“但無所謂,我一隻手就能把你扣趴下。”
    李隨嘴角微勾:“隻用手就把我打發了?”
    “什麽叫打發?”傅晚森豎起三根手指,“看不起我黃金右手是吧?”
    李隨一錯不錯盯著她,並沒有被她糊弄過去,嗓音依然溫柔如水:“我難道是你利用完就可以隨時扔掉的工具嗎?”
    頓了頓,他說:“負萬,我沒問你離開宴會後去做了什麽。”
    言外之意很明顯,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前提是——今天這床哪怕她含淚也得上。
    好吧,這可是你逼我的!
    她能怎麽辦呢?
    她也隻能有求必硬了。
    都渣A了,被Omea騎兩下爽爽怎麽了?
    傅晚森和他一起進了房間,剛進門,李隨就把她往床上一推,接著覆身而坐。
    不得不說,李隨真的很會騎。
    氛圍環繞的燈光下,他閉著眼睛,纖長的睫毛在眼瞼下垂落一片抖動的陰影,恰恰覆住右眼臥蠶中間那顆小痣。
    傅晚森吻過他小巧的喉結,沿著下頜線往上觸碰他的淚痣。
    他被親得意識迷離,水光瀲灩的嘴唇張開,露出鮮紅濕潤的一小截舌頭。
    即使看過很多遍,傅晚森仍感覺難以置信,都說李隨端方禁欲,外頭人卻不知曉這位溫雅無暇的貴公子在她麵前也會露出如此銀亂的神態。
    “呃!”
    李隨壓著嗓子叫了聲,喉結滾動,琉璃似的淺色眸子盈滿水霧,有些撐不住地倒在她身上,虛虛開口:“……沒力氣了,你來。”
    傅晚森隻想和他簡單交換位置。
    李隨卻高高仰起修長的脖頸,自然而然伸手扣起自己的腿彎,鑲著碧綠玉石的尾戒將皮膚襯得雪一樣白。
    他的小腿懸空震顫,喘.息低.啞克製,幹淨被褥上洇出的水亮痕跡一目了然,偶爾修剪得圓潤的指甲又難以克製地在她肩膀上抓出幾道痕。
    這人每個動作都很似刻意,偏偏每寸潮紅的皮膚又透出一種被玷汙的色澤。
    “…………”
    草,你倒是快活了。
    傅晚森覺得自己像一頭耕地的老牛。
    麵朝李隨背朝天。
    還是帶著兩個人的體重做完一百個深蹲又疾跑三公裏後的過度使用版本。
    當然,即便如此,傅晚森還是沒有給他喊停的機會。
    等李隨終於受不了昏睡過去,她憑著最後的良心跟照顧偏癱一樣幫他擦洗完,感覺自己充滿了實力。
    天邊泛起魚肚白。
    傅晚森掐著抑製劑的有效時間,自己胡亂收拾了下就開始追著朝陽往主角O所在的酒店趕,到的時候主角O還是要醒不醒的狀態。
    正好,她還可以洗個澡。
    身上黏糊糊的煩死了!
    不過李隨倒比她預想中醒得更早。
    她收到的消息是十分鍾前發的。
    思忖幾秒,傅晚森回複。
    【出院手續還沒辦完,得回趟醫院,看你睡得熟我就先走了。】
    李隨的電話轉眼就撥過來:“稍等我一會兒,我送你。”
    電梯是靜音式,於是傅晚森一邊按電梯下樓,一邊道:“不用,我已經在去醫院的路上了,你有事別耽擱。”
    那頭的李隨輕輕蹙眉。
    他現在確實有點事,不然也不會起這麽早,被傅晚森按過的腰這會兒還在微微發麻,渾身上下也沒什麽力氣。
    但十五分鍾前陸家的人打給他,問他陸寅之的消息,說昨晚宴會還沒結束陸寅之就和他父親大吵了一架,揚言這狗屁陸小少爺誰愛當誰當,反正他不想當了,當場就撂挑子跑了。
    陸父顧及宴會眾親朋,沒來得及管教,隻派人好好盯著他。
    結果忙完才發現,那小子不知用了什麽方法,居然早跑沒了影。
    陸家找不到人,問到了李隨這裏。
    陸小少爺脾氣大眼光高,二代圈子裏就沒兩個他瞧得上的,比他年長三歲的李隨是其中僅有的一個,即使不同城市,兩人時不時也會聚一聚。
    昨晚陸寅之確實給他發過消息,說什麽正在幫他認清一個渣A的真麵目,還拍了一張酒店房間號的照片給他,讓他速去。
    李隨那時還在等傅晚森,便當沒看見這種過於幼稚的把戲。
    後麵傅晚森來了,他也就更沒時間了。
    沒曾想陸小少爺還玩起了離家出走這一套。
    李隨根據陸寅之發的照片找來酒店,後者的行蹤不落實,他確實脫不開身送傅晚森去醫院。
    酒店迎賓幫他刷了VP電梯卡,等電梯時,李隨的星聊提示新消息。
    他保持通話,點開消息,看見陸寅之閃爍的黑貓頭像。
    【李隨哥,如果我不小心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你會原諒我嗎?】
    李隨還沒理解這句話的意思,樓上的電梯正好下來,靜音電梯門一開,他微抬眼眸,視線和正同他打著電話的傅晚森撞了個正著。
    兩人皆是一愣。
    李隨:“負萬?”
    傅晚森:“……”
    李隨回過神,彎彎唇,溫柔注視她:“剛才,你跟我說已經在去醫院的路上了。”
    “…………”
    傅晚森內心再次大喊臥槽:“你……你怎麽還能下床?”
    草草草啊啊啊!
    救命!
    李隨為何會出現在這裏!
    明明一小時前還累得跟個偏癱似的啊!
    空氣靜默片刻。
    李隨抬手緩緩摩挲指上尾戒,鑲嵌著碧綠玉石的戒托上雕刻著繁複精致的徽紋,代表著他身為李氏繼承人的無上榮耀。
    這是他生氣時慣常的動作。
    電梯自動關門,李隨沒什麽攻擊性的五官被灼亮的光線映照得無可挑剔,淡茶色的眼猶如早春湖冰始解,蘊起絲絲冷意:“你很希望我下不了床?”
    聽聽,你這說的是人話嗎?
    哪個Alpha會承認自己實力不行?
    傅晚森在心底蛐蛐。
    李隨唇邊弧度淡淡,笑意卻不達眼底,他不動聲色逼近傅晚森一步,聲音很輕,一字一句:“所以你騙了我……你又騙我?”
    不是,哥們你都猜到了,就不能超愛一下?
    而且什麽叫又?
    明明是又雙叒叕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