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男人隻能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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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序視線從那位沐大美人身上收回,抬腳走進電梯:“謝謝。”
她都沒看賀庭洲一眼就轉過身,麵朝電梯門站著。
其他幾人跟進來,剛才還嘻嘻哈哈的,此時全都安靜如雞。
電梯門關上,下行的機械聲中,賀庭洲幽幽的聲線在後麵響起:“我什麽時候學會隱身了嗎,怎麽有人看不見我。”
飛雪的幾個打工仔,剛才沒主動跟他打招呼的,這時候都趕緊出聲,一疊聲地請安:“賀總好。”
賀庭洲:“沒說你們。”
幾雙眼睛齊刷刷投向霜序。
霜序重新轉過身,看向他,甚至帶著麵對甲方的微笑:“賀總,好巧,您也來這吃飯嗎?”
賀庭洲瞥過她虛偽至極的笑臉:“嗯。”
“吃的什麽?”霜序又問。
賀庭洲答:“馬友魚。”
“肯定很好吃吧。”
“不好吃。”
問完三句,霜序就轉了回去,跟他說話隻出於乙方的義務。
沐妍姝柔柔笑著:“洲爺嘴刁,這家的馬友魚燴飯很有名,從潮汕魚飯和西班牙海鮮飯裏得來的靈感,魚是野生魚,米是糯米和蟹田米,混合了糯與化兩種口感,打底用的雞湯慢煮的新西蘭藍鮑魚,點綴上春蕨菜,味道很不錯,宋小姐有空可以嚐嚐。”
霜序回以微笑:“謝謝推薦,下次來試試。”
這之後電梯裏沉默下來。
無聲的氛圍莫名讓人覺得站立難安,霜序側顏淡定,不露聲色,打工仔們卻有點扛不住。
有人沒話找話地緩解尷尬:“宋總,等下我陪你去買故事書吧,這路口就有一家書店。”
靜默的每一秒鍾都被拉得很長,電子屏的數字跳了兩次,霜序才回答:“不用了。”
聲音平靜得像水,一點波紋都沒有。
那女同事沒領會她的意思:“你網購也行,我一會把書單發給你。”
“不買了。”霜序說。
反正給他講故事的人那麽多,不差她一個。她不想做那些萬千女人中的其中之一。
心疼賀庭洲這種事,還是太多餘了一點,她到底是抽了哪個方向的風呢?
他是賀家太子爺,要什麽沒有?有這閑功夫不如多心疼心疼自己。
交易嘛,做好暖床的本分就夠了。
電梯到達一樓,門一開,霜序便率先走了出去,小廖張口想叫她,沒來得及發出聲音。
她小碎步追上來,在霜序旁邊撫著心口說:“你也覺得裏麵的空氣很煎熬吧!”
同事嘰嘰喳喳地議論起來:“話說,剛才那個美女身材真好哇,我看見她都想流口水。”
“極品帥哥的女人,果然也是極品大美人!”
“小老板,她是不是賀總女朋友啊?”
霜序像談論與自己無關的事:“可能是吧。”
再不濟也是個愛妃,光她都見過好幾次了。
走出商場大門,她才想起來,自己的車在地下停車場。有點心煩,皺了下眉,幾個同事也都反應過來。
“你們兩個不應該去負二樓嗎,怎麽跟我們一塊出來了?”
“送送你們。”霜序順勢說,“路上小心。”
送完小廖,霜序轉道去醫院看舒揚。
舒揚的治療已經完成兩個療程,情況緩解得不錯,隻不過因為化療瘦了十幾斤,且狂掉頭發,她幹脆全都剃光了。
霜序到的時候,她正在試自己新買的衣服和假發。
霜序進來,一聲不吭,躺到病床上。
“胸圍都小了一個杯。”舒揚歎氣,“再瘦下去我都能去走維密了。”
霜序安慰她:“別擔心,你腿沒那麽長,維密不收的。”
“挺會安慰人啊。”舒揚說,“再給你一次機會,重新說。”
霜序看看她,又換了一個角度:“別擔心,你小一個杯也比我大。”
“這句不錯。”舒總滿意了,對著鏡子調整假發的角度,瞄一眼躺在病床上裝病人的霜序,“今天不開心啊?”
霜序思忖片刻,問她:“學姐,如果你必須和一個男人發生關係,但他同時會和其他女人發生關係,該怎麽克服心理障礙?”
舒揚轉過身來,坐到病床上,擺出促膝長談的架勢:“首先,你需要先明確一個問題:你這個‘心理障礙’,是單純生理性的潔癖,還是……吃醋呢?”
她跟賀庭洲的關係,哪有什麽醋不醋的,太見內了。
霜序想了想,說:“前者吧。”
“那就好辦多了。”舒揚問,“這個‘必須’,是自願,還是被脅迫?”
霜序回答:“自願。”
“那麽,他是你的伴侶嗎?”
“不是。”
舒揚戴著一頭粉色假發和一副空杯維多利亞的秘密,滑稽聳肩:“所以,其實你已經有答案了。”
霜序靜默片刻,點頭:“明白了。謝謝。”
這種關係是她自己選的,而賀庭洲不是她的伴侶,他們兩個之間不存在忠貞。
舒揚不懂她經曆了什麽,為什麽遇到這樣的選擇題,但是她了解霜序。
“學妹,你的感情經曆太空白了,第一個男人就是這麽複雜的狀況,搞不清楚**和精神的界限,很容易走偏的。”
她怕霜序陷進不該陷的感情裏,怕她吃愛情的苦,但更多的話她就不適合說了。
苦不苦都得自己去嚐。
舒揚憐愛地拍拍霜序肩膀:“你學姐我談過幾次戀愛,從中吸取的最大一個教訓就是,男人隻能玩玩。能真正抓握在你手裏的,隻有事業和金錢。”
“這句話也送給你。”
“好。”霜序點點頭,“我回去就刻在公司牆上,洗腦大家一起為我們倆賣命。”
“哈哈哈哈好主意!”舒揚大笑,“恭喜你,已經掌握了資本家的真諦。”
霜序也笑,梗在心口的石頭碎成小塊,自己會慢慢消化。
回到家,她放下包,換上拖鞋。
房子照舊安靜,她盯著空無一魚的魚缸看了一會,去洗澡,上床休息。
睡意有點零散,賀庭洲跟那位美人並肩站在一起的畫麵反複彈窗,她開始數自己的呼吸,以醞釀睡意。
幾近睡著的時候,隱約聽見房門被打開的哢噠聲。很輕,輕得不足以喚醒她沉甸甸的困意。
片刻後,一陣熱意從背後貼上來,像一張網一樣,嚴密地把她罩住了。
睡裙肩帶滑落,霜序還迷糊著,半夢半醒地發出一些輕哼。
直到男人的虎口掐住她膝彎,強硬地抵上來,她睡意被驅散得幹幹淨淨,徹底清醒過來。
房間燈沒開,她聽見低沉的氣息。
男人一路吻上來,沿著鎖骨,吻到她耳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