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繼續試拍，按照昨天的拍攝順序重來。
    李明洋提高要求，親力親為，布置現場，最後親自掌鏡。
    一場很簡單的逛街戲，李明洋用了十八種走位和角度，拍了一整天才過。
    張若筠和劉藝菲，以及所有幕後工作人員，都被李明洋折騰的夠嗆。
    令李明洋欣慰的是沒有一個人喊累和抱怨。
    天仙的職業素養和學習能力，李明洋很滿意。
    演員演技不行，可以慢慢磨，一次不行就多拍幾次，拍到滿意為止。
    當然，前提是能磨出來。
    張若筠就屬於沒法磨的，年紀輕輕演技竟然固化了，還有點麵癱，要麽收著演，要麽放著演，沒法平衡。
    形象不行，演技固化，沒救了！
    得換！
    當晚，在看片會上，李明洋當著張若筠的麵，提議讓他演別的。
    滿座皆驚。
    張若筠頓時臉就垮了，“李導，我拍這部戲可是一分錢沒收啊！”
    “換主角好啊！你看我行嗎？”喬山指了指自己，齜牙笑道。
    眾人一聽，頓時都笑出了聲，氣氛緩和了不少。
    “這場戲拍了十八遍，劉藝菲是越來越好，而你恰恰相反，越拍越糟，都不會演了，你除了盯著她看，還會幹什麽。”
    “觀眾買票又不是看我的。”張若筠理直氣壯的說。
    “你這心態沒救了。”
    張若筠硬氣的說：“你說我不能演，誰還能演，難道你啊！”
    下一刻，劉藝菲、譚鬆昀、蕭央、喬山都看向李明洋。
    “鬆鼠，別人不曉得李明洋演技有多爛，伱還不曉得嘛！”張若筠說。
    “我相信明洋可以的，他比你帥啊！”譚鬆昀反駁道。
    張若筠一聽樂了，幸災樂禍的對李明洋說：“明洋，鬆鼠說你可以，你要不要試試！”
    李明洋默默摸了一把鼻子，對自己沒信心。
    “小人得誌。”譚鬆昀冷哼一聲。
    “李導，你演技挺好的啊！你親自上唄！”劉藝菲對李明洋忽悠她媽媽時候的演技，十分崇拜，心裏還是挺期待和李明洋演對手戲的。
    天仙也跟著起哄，李明洋心一橫，“我演就我演。”
    ……
    一般導演的演技都不錯。
    但李明洋不行，他能指導別人演戲。
    但自己卻不會演。
    他平時忽悠人的時候，演技爆表，但真到拍戲的時候，就演不好了。
    人生這場戲和拍戲是兩碼事。
    劇組烏泱泱一堆人，鏡頭、燈光、布景、道具、吊杆……實在很難入戲。
    試鏡的時候，稍微好點，但也有限。
    他一般能憑借形象進入終麵，但很難被導演選中。
    跑了十年龍套，前期因為難入戲的問題，他錯過了很多機會。
    後期更是連配角都演不上了。
    流量明星+老戲骨的模式，資本對流量明星極其寬容，但對配角可一點不寬容，要求越來越高。
    第三天試戲，劉藝菲剛到劇組。
    李明洋就把劇組的造型師喊了過來，給劉藝菲做新發型。
    “做頭發？我這樣很好啊！”劉藝菲回頭一甩自己烏黑的長發，長發落在肩上，絲滑的滑下。
    “你這形象太陽光了，哪像性格內向的文藝女青年。”李明洋說。
    劉藝菲想想也是，就任由李明洋安排了。
    “頭發剪短，剪到這裏，卷一點，挑個劉海，在眼睛上麵一點點。”李明洋說著要求。
    女造型師也就二十來歲，北影學院化妝係剛畢業沒多久，麵對劉藝菲那一頭令人羨慕的長發，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怎麽剪了。
    “喂，你怎麽還不動手？難道要我自己來？”李明洋不耐煩的說。
    “我……不知道怎麽剪，萬一剪壞了怎麽辦……”女造型師唯唯諾諾的說。
    “麻煩。”
    李明洋揮了揮手，示意女造型師走開，拿起剪刀和梳子。
    劉藝菲頓時不幹了！跳了起來！“你走開！我不要你剪！”
    “坐下，我學過。”
    “你還會理發？”
    好的跟組造型師比普通演員還貴，為了省錢，李明洋特意學過。
    李明洋沒說話，拍了拍椅背。
    劉藝菲滿臉懷疑，將信將疑的坐下，“你要是把我的頭發剪壞了，我哭給你看。”
    李明洋將劉藝菲的頭發披散開來，手感絲滑，如絲綢一般。
    對著鏡子看了一眼，李明洋開始剪了起來。
    為了電影，劉藝菲還是願意犧牲的，但是她不能容忍別人糟蹋她的頭發。
    過了一會，劉藝菲緊皺的眉頭舒展看來，水汪汪的丹鳳眼裏滿是驚訝。
    “你竟然真的會理發！”
    “一般吧，待會還得讓專業的修……你的發質真好，跟絲綢一樣。”
    “那當然。”
    頭發剪斷後，女造型師開始給劉藝菲卷發，拉劉海。
    “你輕點，別那麽用力，要用巧勁，算了……還是我來吧。”李明洋心裏無語死了，新人太蛋疼了。
    劉藝菲抬眼，望著正在給自己卷發的李明洋，“你這個劇組好年輕啊……”
    “想說業餘就直接說。”
    “太直白不好吧。”劉藝菲看了一眼旁邊束手束腳的造型師。
    “我從不要求隊友做我，做不到的事。”
    “你喜歡喬丹？”劉藝菲眼睛一亮。
    “不喜歡，我喜歡流川楓。”
    “我也喜歡，我家裏有全套灌籃高手哦。”
    李明洋眼睛一亮，“借來用用，省的我去買了，能省不少錢呢。”
    好無趣的家夥。
    劉藝菲敷衍的嗯嗯兩聲，就不說話了。
    拉好劉海，剩下的染色就交給造型師了，李明洋在一旁指導，提出自己的意見。
    上午九點多，劉藝菲的新發型終於做好了，她不是很滿意，劉海遮住了她的額頭。
    李明洋感覺不錯，有點村花的感覺了。
    這期間，李明洋讓另一個化妝師，給自己搞了一個類似麥的卷發造型。
    搞定了發型，李明洋和劉藝菲來到拍攝現場。
    還是前兩天的拍攝內容，不需要什麽調整，榮升副導演的蕭央一聲‘action’，正式開拍。
    自編自導自演的前提是有一個完整的導演組，或者優秀的副導演。
    導演組就別想了，劇組總共就沒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