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幫了座山雕那麽大的忙，他應該會還這個恩情吧？”吳誌奎望嘴裏扔了一個花生說。
    李明洋搖了搖頭道：“我拿金像不符合京圈和港圈的集體利益，薑聞不僅是座山雕推出來的，還是上麵推的。”
    吳誌奎遲疑了好一會，才道：“感覺好難……”
    “肯定難啊！英煌那塊地就是獎勵，我能爭那塊地，當然也能爭金像獎，而且我拿獎的呼聲，可比薑聞大多了，畢竟是雙黃蛋，隻投降一半，而給薑聞，那就是徹底投降了。”
    “好複雜……”吳誌奎憋了好了一會，隻蹦出三個字。
    “複雜是肯定的，其實我一直沒啥信心，直到我跟白濱聊過之後，我才感覺自己真的有機會拿到金像獎！”
    李明洋喝了一口酒，把白濱的思路簡單的說了一下。
    吳誌奎和葉向東聽完紛紛皺眉。
    “拉攏底層？這怎麽拉攏？一動不就被發現了！”吳誌奎說。
    “對啊！那幫人我接觸過，尼瑪，一個個在我們麵前拽的跟二五八萬，麵對香江的導演，明星，跟孫子一樣。”葉向東吐槽道。
    “所以我才和你們說啊，白濱的思路是對的，但是這怎麽拉攏呢，那幫人可沒什麽道義可言。”
    李明洋深深的吸了一口煙，張開嘴，濃重的煙霧從嘴中飄出，愁的不行。
    思路是思路，做又是另一回事。
    英煌和華藝可是要力保薑聞的，薑聞最近也活動非常頻繁，京圈也在後麵下勁。
    而他能夠調動的資源，最大的牌是互聯網資本。
    然而互聯網資本根本沒資格上桌！
    別說金馬金像了，金雞都沒機會！
    金雞可是學院派的壁壘，互聯網資本衝了好幾次，都沒衝破！
    權力不允許！
    老馬因為Q幣，3Q大戰壟斷，鬥魚虎牙不給合並……碰了好幾次紅線，審時度勢，退的賊拉快。
    阿裏馬……越過一次紅線，飄的賊拉厲害。
    依然對學院派的壁壘束手無策。
    相較於金雞，金馬和金像那難度更高了！
    尤其是金像，因為地方保護政策，上麵都搖頭……
    時不我待，李明洋隱隱感覺，這是他最接近金像的一次！
    錯過這次，金像會更封閉！
    “你們兩好好想想，該怎麽辦。”李明洋指著吳誌奎和葉向東，一臉嚴肅的說。
    兩人低著頭，想主意。
    李明洋也在想。
    吳誌奎的思路傾向於正道。
    葉向東的思路比較奇怪。
    李明洋的思路偏詭道。
    奇、正、詭！
    李明洋希望兩人能給他一點不一樣的建議。
    說實話，李明洋並不指望兩人能想出什麽好主意，主要是靠兩人提供思路。
    誰知道。
    吳誌奎把葉向東拉了出去，談了十幾分鍾後，再進來的時候，兩人給了他一個超大的驚喜。
    他們竟然想到了一個非常可行的陽謀！
    就算全天下都知道了，也拿他沒轍！
    ……
    晚上九點多。
    李明洋和吳誌奎來到國貿大廈。
    在餐廳的包廂，等了一會，住在國貿大廈的白濱，穿著一身米黃色的裙裝來了。
    “小白，坐。”李明洋轉動玻璃轉盤，“我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麽，就隨便點點。”
    白濱看了一眼一桌的美食，又看了一眼吳誌奎，有點摸不明白，李明洋想幹嘛。
    她剛剛正準備睡了，李明洋突然打電話給她，約她吃宵夜……
    她才剛吃過啊！
    “我吃過了。”
    “吃過了，還可以再吃一點，放心沒下藥。”李明洋笑道。
    白濱見兩人盯著自己，沒有色眯眯的眼神，反而透著一種陰森詭異的氣氛。
    這兩人不去演黑澀會太可惜了……
    白濱小心的坐到李明洋對麵，拿起筷子，夾了一片藕片，小口吃了起來。
    “看到沒有，這就是明星和普通人的差距，吃個飯都能吃的那麽美。”
    “花瓶嘛……”吳誌奎喝了一口茅台，淡淡的說。
    “也不能那麽說，小白比師師她們演技好，是個有演技的花瓶。”李明洋笑道。
    “你讓我來，不是看花瓶的吧？”吳誌奎明知故問道。
    隨後李明洋就和吳誌奎演起來雙簧，談起了港圈底層幕後對金像獎的影響。
    李明洋台詞之精準，演技之流暢，不像演的。
    而吳誌奎也搭腔搭的特別優秀，令李明洋演的如魚得水。
    白濱冷眼旁觀，完全搞不清楚他們想幹嘛。
    同時也對吳誌奎的定位無限拔高。
    他真的是名揚娛樂的二號人物，不是傀儡。
    “金像獎是一個涉及上千人的投票，太複雜了，其實我一直沒啥信心，直到小白教我從底層攻陷，我才看到一絲希望！”李明洋說完，敬了白濱一杯。
    白濱輕輕咬著嘴唇，不是很想給反應。
    李明洋見狀，擺了擺手，“小白，你是不是那個來了，怎麽臉色不太好啊！”
    “我來沒來，你還不清楚嗎？”
    白濱撩了撩耳邊的碎發，嫵媚一笑。
    “等等！拉攏底層？這怎麽拉攏？一動不就被發現了！”一直沒說話的吳誌奎，突然抬頭驚訝道。
    白濱一聽，就知道李明洋想幹嘛了……
    “是啊！”李明洋也跟著應和道。
    “拜托，你們看著我幹嘛！我哪知道怎麽辦，我就一個小明星。”
    “你這個明星可不小……”李明洋揶揄道：“要不要來點茅台，酒後吐真言。”
    “你信不信，我能把你兩喝趴下？”白濱笑道。
    李明洋和吳誌奎互視一眼，都挺沒底的，港圈交際花，這酒量絕對很炸裂。
    燕子和楊蜜那酒量，李明洋可是深有體會……
    灌人的，被人灌醉，那可太丟人了。
    “吃菜，吃菜。”李明洋笑著轉移話題，不想繼續了。
    白濱卻不依不饒，微微一笑，指了指李明洋手邊的茅台，示意要喝。
    李明洋把半瓶茅台放到轉盤上，轉了過去。
    白濱站起身，拿起白瓶茅台，一手抓著頭發，一口氣仰頭幹完了。
    臉都不紅一下，跟沒事人一樣，“李導，我們什麽時候去棒子啊，霍媽媽，今天問我了，我都不知道怎麽回答。”
    “後天。”
    “天氣之子年底上映，你怎麽好像一點都不急……”
    嘭！
    白濱話還沒說完。
    吳誌奎突然一拍桌子，“我想到了，放狼怎麽樣，讓他們沒飯吃。”
    李明洋眼前一亮，“此計甚好啊！但……不現實啊！名揚娛樂才幾個人……”
    “把一部分人的飯碗砸了就行了……馬上就開學了，我們可以回燕北，再招一批！再養一批狼！”
    “可以！這招不錯！砸飯碗，可比拉攏簡單多了。”
    “這女的可靠嗎？我怎麽感覺她聽出我說的什麽意思了？”吳誌奎看向白冰，眼神充滿了警惕。
    白濱心裏嚇壞了。
    李猴子手下也都是一群逆天的人啊！
    名揚那些人要是流入內地影視圈，那港圈的幕後好多人都要遭殃了。
    名揚的人再狂，那也沒港圈幕後狂啊！
    而且還是自己人。
    上麵可太願意看到了！甚至還會鼓勵這種做法，把學院派的新血往名揚娛樂送……
    “知道就知道唄，小白是站在我們這邊的。”李明洋笑著舉起酒杯，敬了白濱一杯。
    白濱想擠出一絲笑容，但用盡了全身力氣都擠不出。
    李明洋要砸港圈的飯碗……
    而思路是她提供的……這要是曝光了，比英煌知道她要跑路，還嚴重啊！
    “你不能把我往絕路上逼啊……”
    “放心啦，我不會說是你教我的！”李明洋道貌岸然的說。
    “……”
    白濱心裏默默歎息一聲，那個大混蛋又回來了，也就在景恬麵前比較乖，比較可愛……
    一離開景恬，就是個大混蛋啊！
    ……
    第二天一大早，景恬就出發了，領走時，還問李明洋要鑰匙，把黑色的花束大巴開走了。
    景恬去拍超時空救兵了，這部電影老霍也參演。
    霍建樺並沒有那麽大的抱負，隻要錢到位，劇本不是太爛，他就會接。
    這片子，李明洋印象不是很深。
    前世戰國血撲以後，景恬可沒有休息的打算，一口氣拍了三部電影。
    跟她演對手戲的演員，基本都是像陸易、霍建樺這種既有口碑又有人氣的男演員。
    即使是屈居女二號，女一號也必須是張白芝這種影後級人物。
    超時空救兵、影子愛人、新媽媽再愛我一次……
    這三部電影連水花都沒濺起來……還不如差評如潮的《戰國》呢，至少有人罵，罵的全網皆知。
    量變不能引起質變。
    景恬又重新規劃了發展路線，索性再搭檔幾位更大牌的影壇巨星。
    《特殊身份》裏，飾演身手不凡的美女警察。
    《澳門風雲》裏，演美女警察。
    《警察故事2013》裏，演警察的女兒。
    跟警察耗上了……一言難盡……
    這些資源，非但沒有讓景恬變得更受歡迎，反而賦予她了一座“最令人失望女演員”的獎杯。
    然後就是那震驚華語影壇的巨作《長城》……
    景恬的事業線就是這樣，逆天的資源，一步步都是設計好的，就是體質太寒了。
    奔跑吧救不了，你的名字也救不了。
    蜜蜜憑借奔跑吧大紅大紫。
    劉師師憑借魔女，都快成新一代亞洲女星了，在棒子可受歡迎了。
    CJ那邊指名道姓，一定要她去。
    司藤……
    不願意拍電視劇，不願意變胖，演個球啊……
    體寒歸體寒，景恬的顏值是真耐打，無論胖瘦都好看。
    白幼瘦甜美可人。
    胖起來，先胖熊，穿旗袍絕絕子，人間富貴花。
    景恬離開以後，李明洋睡到中午才起床。
    被屋子裏的動靜吵醒的。
    李明洋洗漱好，打開門，來到護欄邊，往下一看，客廳堆著二十多個行李箱。
    這是搬家呢……
    “你真敢住啊？”李明洋說。
    “有什麽不敢的。”譚鬆昀雙手叉腰，昂著頭，說：“她都不介意，我幹嘛要介意。”
    現在倒是挺神氣的。
    昨天晚上景恬叫她進屋一起睡，嚇得躲在曉玉的房間不敢出來。
    曉玉很久以前就住在別墅裏了。
    景恬把她當丫鬟……
    “你準備住哪間房？”李明洋下樓，欣賞著譚鬆昀行李箱的內衣，說。
    “主臥對麵。”
    “那間房你不能住。”
    “怎麽了？”譚鬆昀不解道。
    “那間房是景恬的衣帽間。”鍾曉玉咳咳兩聲，說。
    “裏麵也沒多少衣服……還沒我衣服多呢。”譚鬆昀嘟囔道。
    “你要住那間房，必須給景恬打電話哦，不過我估計你不敢打，就住曉玉隔壁吧，裏麵什麽都有，拎包就能住。”
    譚鬆昀有些不高興的說：“我也要一間房當衣帽間。”
    “你看哪間房合適，就用唄，這屋子就是房間多。”
    瀾花語岸的這套別墅的房間確實多，除了八個帶獨立衛生間的臥室，還有幾個儲藏室。
    下午四點多，譚鬆昀還沒選好住哪間房。
    李明洋看時間也不早了，就讓曉玉幫譚鬆昀收拾行李，然後開著S600，去了國貿大廈。
    今天是魔女劇組的聚餐，聊一下明天的去棒子的事情。
    李明洋本以為自己到的夠早了。
    沒想到，白濱、李沁、大筠、唐藝欣、陳建兵、蔣琴琴、紅姐都已經提前到了，除了劉師師，主要演員都到齊了。
    “你們這到的可夠早的啊！”李明洋感歎一句，這約好的六點，都提前了一個多小時。
    “大家都住這，閑著沒事，就提前聚聚，打打牌。”陳建兵笑道，“李導，我看到大鵬了，這小子竟然會偷牌……嘖嘖，太不是玩意了。”
    “輸錢了？”
    “也沒輸多少，十幾萬而已。”蔣琴琴苦笑道。“就是他不承認，被抓現行了，誣賴我們老陳把牌塞他手裏的。”
    “這小子就是挺沒下限的，回頭我讓他把錢，給你們送回去。”
    “小錢小錢，沒事的。”陳建兵不在意的擺了擺手，遲疑了一會才說：“李導，你這天氣之子啥時候拍，怎麽一點動靜都沒有，這次不搞特效了。”
    “秘密。”
    “哈哈，好了不說了，誒，大筠把我帶的酒打開。”
    老陳帶來的是自己釀的酒果子酒，有點甜澀。
    老陳是中戲的，和老黃一樣，都留校任教。
    不過他很忙，話劇、電視劇、電影，活太多了，也沒有那種旺盛的說教欲望。
    不像黃壘深怕別人不知道他是北影老師。
    蔣琴琴是北影的，是李明洋的師姐。
    要說紅，蔣琴琴紅的時候，陳建兵還在跑龍套呢……
    兩口子這電視劇都拍麻了，尤其是蔣琴琴……他們兩個現在的心思都在電影上。
    剛喝沒幾杯，陳建兵就掏出自己準備好的劇本，給李明洋過目，讓他提提意見。
    陳建兵寫過好幾個劇本了，李明洋看過不止一次了。
    老文青啊！
    老陳還是有幾把刷子的，拍文藝片還可以。
    一個勺子名聲大噪。
    雖然不好看，但很文藝，很符合老文青們的胃口，拿了不少獎。
    隻是……現在的他心有點野啊，又想文藝，又想要票房。
    “陳老師，文藝和票房是兩回事，兩者很難兼顧。”李明洋看完劇本，搖頭道：“你這裏麵塞了太多喜劇包袱了，斷斷續續，劇情的張力被切的稀碎。”
    “是嗎？”陳建兵嚴肅的撓撓頭，“我感覺這個節奏挺好……苦中作樂。”
    “文藝片，主要是觀眾的情緒調動，要靠共情，人的悲歡喜樂有很多共同性……你首先要選擇觀影群體，然後再去創作，你這個既要討好這個，又要討好那個，不倫不類。”
    陳建兵遲疑了一會，點點頭，陷入了沉思。
    文藝片的好壞，劇本就能看出來了。
    因為它的基調是感情，文字的感染力不輸影視。
    但商業片本質就是一種套路了。
    爆米花電影之所以叫爆米花電影，就是因為框架是一樣的。
    好萊塢有一套成熟的套路模版。
    幾分鍾鋪墊，交代故事背景，角色跟角色之間的關係。
    幾分鍾出笑點，讓觀眾樂一樂。
    幾分鍾出矛盾，讓觀眾期待一下。
    幾分鍾出轉折，讓觀眾耳目一新。
    幾分鍾出特效，讓觀眾感受視覺盛宴。
    幾分鍾出現新人物，新矛盾，新笑點……
    故事層層遞進，從一開始精確到分鍾，隨著大數據的運用，數據模型充足，精確到秒。
    基本上好萊塢所有的大片，都是按照同一套模版製作的。
    為了達到效果，還會把邏輯給丟掉。
    陳建兵就是屬於自己是個老文青，懂文藝，但商業套路是一點都不會啊！
    劇本寫的毫無節奏，亂七八糟，想自嗨又顧忌觀眾……兩頭不沾。
    “陳老師，不如買個的版權拍拍得了。”李明洋建議道。
    陳建兵點點頭，但沒聽進去，但他老婆聽進去了。
    “李導，你平時喜歡看什麽，有沒有什麽推薦。”蔣琴琴熱切的說。
    “我看的，你們不一定看得進去……你們要是想要票房，就搞喜劇，再加點澀情，控製成本，票房不會差。”李明洋建議道。
    話大家都會說，但直接搞商業片，陳建兵可不敢，這要是砸了，他的路就斷了。
    在圈裏那麽些年了，他見過太多導演拍商業片，因為票房不理想，再也沒機會拍電影了。
    信任這個東西建立起來難，崩的又特別快。
    他其實是想走文藝衝獎，萬一票房好，那可就太賺了。
    名利雙收啊！
    “李導，我聽說王總一直在挖掘有潛力的演員導演，你看我行嗎？”陳建兵一臉熱切的說。
    “這個……回頭你要是準備好了，我給你投資，一百萬兩百萬小意思。”
    李明洋笑道。
    “承蒙李導不嫌棄，這個我備了一點小禮物。”陳建兵從桌子底下，拿出一個禮品袋，“這是我們那邊的普洱，60年的，外麵可不多見呢。”
    這茶餅放外麵單片幾十萬呢。
    老陳一口氣拿出三塊。
    李明洋其實對茶不講究，但王總對茶很講究。
    老陳想進光線當導演……難啊！
    王常田可不喜歡文藝片，他要的是商業片，他要的是能打開年輕人市場的導演。
    而老陳，正劇大哥大，根本不符合他對導演的要求。
    李明洋不想接，陳建兵兩口子打配合硬送。
    “這個我回頭問一問，你這個東西太貴重了。”李明洋推諉道。
    陳建兵也累了，李明洋力氣不小啊！
    他都一大把年紀了，這來來回回的推來退去，累得滿頭大汗。
    “李導，我們出去，我跟你說個事。”陳建兵站起來說。
    蔣琴琴拍了拍陳建兵的後背，似乎在鼓勵他。
    陳建兵既有草原漢子的莽，又有老文青的狡黠。
    事情談到這一步了。
    這肯定是他最後的底牌了，李明洋跟著他離開了包廂，走了一會，來到陽台。
    “李導，有煙嗎？來一根。”陳建兵摸了摸鼻子，笑道。
    李明洋會心一笑，從口袋裏掏出香煙，給老陳點了一根，也給自己點了一根。
    老陳抽著煙，不說話，一根煙後，又要了一根，過好了煙癮，才開口道：“李導，今年的金雞，你什麽都拿不到。”
    李明洋微微一愣，“你怎麽知道的？不是說好了，給我導演處女作嗎？”
    “這個事情有點複雜，不是一句話兩句話能說明的。”陳建兵吐出一口濃煙，昂起頭又抽了一口道，“反正就四個字，你太年輕。”
    “年輕個屁！都三年了！”
    “別動氣，你知道就行了，千萬別說出去啊！”
    “你怎麽知道的？”
    這個獎，是座山雕保證，李明洋刷臉，田主任幫忙公關的。
    再有他是北影的啊！
    這個最佳導演處女作獎差不多都被北影壟斷了！
    於情於理都該給他啊！
    陳建兵雙手搭在李明洋肩膀上，語重心長的說：“提名就是勝利，他們給了你兩個提名，最佳編劇和最佳導演。”
    “曹！把我放最佳導演去了！”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就知道你拿不到，還有兩個提名，但你要裝不知道，不然我很難做的，知道這件事的人不多……一查就能查到我頭上，那樓道裏有攝像頭的……”陳建兵說。
    “金雞分蛋糕又不是一天兩天了……”李明洋揶揄道。
    “我跟他們是一個圈子的，反正啊，李導，你一定不要衝動，新人獎沒啥意思，要衝就衝最佳導演！他們肯給你提名，就證明你有實力衝這個獎！”
    陳建兵苦口婆心的勸了半個多小時，他是真怕李明洋去鬧啊！那簍子捅大了，會燒到他的。
    李明洋一開始啥都沒聽進去。
    直到陳建兵說出一套積分獲獎的概念，他才冷靜下來，並認真的聽了進去。
    主流的認可，其實不難。
    但要刷積分，這個積分隻靠北影可不夠。
    還要在其他地方，其他人那裏刷積分。
    積分夠了，公關起來，才能事半功倍。
    雖然金雞獎，北影的話語權確實很大，尤其是在個別獎項上。
    金雞獎又被稱為“專家獎”。
    專家，懂得都懂，就是文化人。
    北影和中戲最不缺的就是文化人。
    也就是老藝術家、老文青。
    但老文青不僅僅在北影和中戲，還有國家話劇院、文工團、央芭蕾舞團、兒童藝術劇院、中廣播藝術團、歌劇舞劇院、東方歌舞團……
    大大小小的文工團、歌舞團、藝術中心，幾十個呢。
    而陳建兵能知道這件事，是在國家話劇團……偷聽到的……
    李明洋現在終於理解為什麽那麽多演員要去搞話劇了，這TM去刷積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