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媛媛的助理把高媛媛扶下場後，工作人員抬來一張綠布板。
    胡戈坐在地上，隨時就能開拍了。
    綠幕拍起來簡單，沒那麽多花哨。
    “你遭到父親毆打，離家出走，現在坐在船上，天空下起雨，你很迷茫……不知道以後該怎麽辦，好了，開拍！”
    李明洋看著原片，描述完。
    場務一打板，就正式開拍了。
    胡戈坐在綠布板上，委屈的抬起頭，東張西望……
    “哢！你眼神亂瞄什麽，開機關槍嗎？重來！”
    “哢！你隻是窩囊不是乞丐！你隻是迷茫，不是要自殺！”
    相對於混過港圈，拍過幾部大製作的高媛媛。
    高媛媛其實挺耐磨的，隻要罵開竅了，她能一點點提升。
    胡戈不能說沒演技，但表情有點模式化。
    重拍了四五次，胡戈情緒什麽都理解了。
    就是拍不出李明洋要的感覺，他被迫站起來，讓胡戈滾蛋。
    摘下墨鏡，自己坐在綠布板上，身體輕微晃動，直接開演！
    讓胡戈好好學！
    胡戈起初不以為然，因為李明洋啥演技，他比誰都清楚。
    然而沒過多久，胡戈就驚到了。
    絲滑的表演，一氣嗬成，少年心中的悲涼不著痕跡的顯露出來，完全沒有表演痕跡。
    “李導，厲害啊！演的太好了，我懂了！”
    “懂了，就快點演！”
    什麽演，我親身經曆好吧！
    李明洋心裏吐槽一句，戴上墨鏡回到位置上，繼續開拍。
    有原片在手，直接抄就完了。
    胡戈的表演，又無法超越動畫，抄就完事了。
    胡戈受到啟發，進步神速，一遍過。
    “波哥，該你上了，你們在船上，大雨瓢潑，突然船隻晃動，海浪拍來！
    高帆險些被突如其來的巨浪拍下船，是你救了他！”
    黃波耐心的聽完，然後扣了扣嘴角，有些為難的說：“導演，能不能不按照分鏡拍啊？”
    “行吧，你自己看著來！”
    黃波入行11年，憑借瘋狂的石頭名聲大噪，是內娛少見的實力派，未來國內首位百億票房男明星。
    李明洋選他就是奔著他的票房號召力。
    黃渤自由發揮，效果出奇的好，甚至還能帶動胡戈。
    從幽默到深沉、從喜劇到文藝，正處於巔峰期的黃波，實力真的很強。
    不過胡戈有點接不住他的戲啊！
    李明洋被迫把這場戲切了五次，拚拚湊湊總算拍完了。
    拍完了三場戲，一上午的時間就過去了。
    中午，李明洋吃完盒飯，正想著要不要連軸轉，拍他個兩天兩夜，趕個進度。
    吳誌奎突然跑來，說：“李導，我發現一個很有意思的影評。”
    “什麽影評。”
    “我剛剛翻豆瓣，發現一個關於魔女的影評，對方好像是圈裏人，從電影工業的角度去看魔女，分析的真好……”吳誌奎說著，把自己的手機遞給李明洋。
    李明洋接過手機，看起了對方的影評。
    “在看完《大叔》這部電影的時候，我不敢相信是韓國人拍的，要知道韓國的電影體係在20世紀初以前一直是不成熟的，而且市場被好萊塢所壟斷。
    《大叔》的出現讓我意識到在警匪片方麵韓國已經超越了香港，尤其在香港引以為豪的動作戲方麵，韓國完全玩出了自己的一套花樣，淩厲、殘酷、血腥加上快速剪輯，看得人眼花繚亂。
    電影工業是一個完善的體係，包括從編劇到拍攝、宣傳、上映以及電影周邊商業活動等等，而最能體現工業體係的不是曲高和寡的小眾藝術片，乃是類型化的商業片。
    而動作片的要求是最高的類型之一，無論是在拍攝技術還是剪輯上以及後期製作上都需要一個成熟的團隊，在這方麵做的最好的是好萊塢和香江電影。
    現在還要加上一個棒子電影！
    國產電影那麽多年了，一直在鼓吹大製作，商業化，電影工業，做出來了什麽？
    一個饅頭，一場剩飯，一地菊花而已。
    不是靠人頭堆，就是靠澀情。
    去年，國產電影出現三部破十億電影。
    非誠勿擾2，老男人的悲歡離合。
    讓子彈飛，難以想象這個電影竟然能過審。
    你的名字，平庸的作品，頂級的宣發。
    一直以來，我都不覺得李明洋是一個真正的導演。
    他很功利，很商業，心思完全不在電影本身。
    直到魔女的出現。
    我才認為他是一名真正的大導演。
    魔女前半段鋪墊太長，後半段太過血腥，一前一後，非常割裂。
    既不商業，也不文藝。
    既燒腦，又拖遝。
    魔女最優秀的地方在於動作戲，我願稱為亞洲之最！
    眾所周知，動作戲隻有東方人拍的最好看。
    好萊塢的動作戲雖然請了香港武術指導，但力度和架勢都不太夠，而且多是對香港動作片的模仿和繼承，缺少創新。
    香江的動作戲，太依賴動作明星和龍虎武師。
    隨著當年那些人老去，能看的動作片越來越少。
    而魔女硬生生地創作出來自己的一套動作電影體係。
    不需要太多的高難度動作，用分鏡，剪輯，特效，濾鏡就能達到極致的暴力美學！
    魔女的特殊性和曆史性，時間會慢慢的證明。
    希望李明洋能多拍一些動作片。
    魔女，我沒進電影院支持，很遺憾。
    雖然我不喜歡愛情片，但天氣之子我會買票支持。”
    ……
    李明洋看完影評，不得不說這位影評人寫的實在太好了。
    尤其是拿魔女對飆大叔，真的很專業啊！
    大叔是棒子動作電影的開拓者！
    而魔女則是棒子動作電影的登峰者！
    魔女是好萊塢電影工業和棒子電影工業化合力打造出來的！
    它很特殊……
    特殊到無法複製……
    要不然華納也不會花費一千萬美元，北美改編權和放映權一起買走。
    好萊塢精著呢。
    可惜不能複製……
    不對啊！
    可以找金多美再拍一部魔女2啊！
    完美！
    ……
    晚上六點。
    “好了，大家今天早點收工，明天早上五點開工！”
    李明洋喊完話，就和吳誌奎離開了綠幕攝影棚。
    坐電梯來到九樓，前往花束視頻製片部。
    花束視頻製片部的成員，主要來自原來的微博營銷部。
    沒想到鍾曉玉還挺有號召力的，竟然能從曹曼曼手裏，把這些人拉回來。
    “老板。”鍾曉玉見李明洋來了，站起身。
    “坐，那個微博營銷的怎麽樣了？”李明洋拉了一把椅子坐到鍾曉玉身邊，一臉急切的問道。
    “效果很好。”
    鍾曉玉刷新李明洋的微博，第一條微博是轉評的，內容是豆瓣那個影評的微博版。
    李明洋通過豆瓣的名字，很輕鬆的就找到了對方的微博。
    粉絲才五百多……
    看者寥寥，連個評論都沒。
    李明洋轉發以後。
    不到六個小時，評論過千，點讚破萬，轉發超過五百次。
    轉載的大V非常多，超過一百個。
    李明洋不是沒有宣傳過魔女，他從六月開始到現在，他前前後後發了十條微博宣傳魔女。
    然而效果非常一般般。
    光線的宣發部門，名揚的微博營銷部門，雙部門聯合發力，寫了無數小作文，砸了一百多萬營銷，愣是炒不起來熱度……
    而這個影評人的影評，效果直接肝到爆啊！
    “這他娘的是個人才！”李明洋笑道。
    “是啊！這個影評人看到了魔女的本質，說的簡單易懂，引發了網友共鳴，最後那個要補電影票，還順勢宣傳了一下天氣之子。要不要聯係一下對方？”吳誌奎說。
    “當然得聯係。”
    李明洋直接用自己微博聯係對方，很快對方就回複了。
    得知對方在杭州，李明洋求賢若渴，和吳誌奎連夜前往杭州。
    雙方約在一個咖啡廳見。
    晚上八點多，李明洋見到了網名‘滄海煮客’的業餘影評人。
    對方是搜狐娛樂的的男編輯，年紀不大，二十四歲，說話老氣橫秋，相當自信，聊了一個多小時。
    李明洋覺得這個人很懂電影，看片無數，很適合寫影評。
    就在他準備招攬對方的時候，對方竟然打聽起他和劉藝菲什麽關係。
    這很討厭。
    “你的影評寫的很棒，這是一份見麵禮。”李明洋從口袋裏掏出事前準備好的兩千塊紅包，遞給對方。
    對方接過紅包之後，感受到錢的厚度，笑的特別開心。
    給完紅包，李明洋和吳誌奎離開了咖啡廳，來到門口，吳誌奎說：“這個人有點本事，就是這個嘴……”
    “就當是認識一個優秀影評人，也許將來能用到呢……”李明洋心裏把這個人判了死刑。
    不知道為什麽，他現在越來越討厭別人在他麵前說劉藝菲了。
    李明洋向自己的奔馳走去，剛走沒幾步，突然愣在了原地。
    吳誌奎順著李明洋的視線看過去，看到三個小姑娘向他們迎麵走來。
    左邊的小姑娘長得不是最好看，但一頭長發，牛仔褲加米色的外套，給吳誌奎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米色外套的那個？”
    “嗯。”李明洋伸手，道：“有煙嗎？”
    “我去買吧。”吳誌奎看到旁邊有小商店，就去買煙了。
    就是個買煙的功夫，等吳誌奎出了小賣部，就見李明洋拿著一個白色的小米手機，和米色外套的女孩合影。
    這可真少見，認識李明洋那麽久，吳誌奎還是第一次見李明洋主動跟路人合影。
    李明洋其實不想合影的。
    但是盯著前世前女友太久了，引起三女的警惕，然後三女很快就把他認出來了，把他給圍住要合影。
    李明洋怕被圍觀，就同意了。
    “好了，我先走了，路上注意安全。”李明洋說完，來到奔馳車邊，向老吳招了招手。
    老吳見狀掏出車鑰匙，解鎖車門。
    李明洋鑽進車裏，三個女孩還沒有離開，其中有手機的那個女孩舉著手機，對著車。
    老吳上了車，坐到駕駛位，把煙和火機扔給李明洋。
    然後看向外麵的三個小姑娘。
    相較於另外兩個興奮的小女孩，米色外套的女孩臉上要平靜許多。
    “犯法的……”老吳說。
    “滾！”李明洋點了一根煙，看了一眼瘦瘦弱弱的前女友。
    前女友過的不太好，衣服有些舊，臉色有點蠟黃。
    李明洋心裏有點難受。
    前女友現在才十五歲，也就比涓涓大兩歲，都還沒成年……
    前女友家裏重男輕女。
    父母為了要男孩，連生了三個女兒，第4胎才成功生下弟弟。
    正所謂越生越窮，越窮越生。
    父母為了養活4個孩子，便早早去了石家莊做生意。
    作為長女的她也從小跟隨父母在石家莊長大，培養出了獨立自主的性格。
    小時候她要幫忙做生意，學習成績很差，隻能上高職，後來家裏給她買了成人本科，不過沒念完，就因為老爸巨額賭債被迫停學。
    隻能在舅舅店裏當淘寶模特，寄人籬下，又是女孩，沒什麽好臉色。
    後來參加杭大校園美少女選舉比賽，最後以前30強的成績，被光線發現，簽進了光線。
    再後來光線出品的悲傷逆流成河開拍，她和任慜被光線送進了劇組。
    前女友和任慜是光線同一批簽下的演員。
    前女友非科班出身，而任慜中戲出身。
    後者自然受到光線重點培養。
    任慜不太給力……長得太普通，而且越長越普通，被群嘲。
    而前女友頂著一張初戀臉，天選白月光，路人緣超級好。
    等到任慜實在扛不起大旗，涓涓又被封殺。
    她的機會才來……
    李明洋認識她的時候，她還沒有拍你的婚禮，日子不太好過。
    然後她就很鬱悶，非常有空，經常來橫店找他玩。
    然後有一天，李明洋把她睡了，兩人就交往了。
    等到李明遠成為企鵝視頻的高層，她的資源也起來了。
    然後李明洋心變了，她天天疑神疑鬼，經常鬧，李明洋就把她甩了。
    等到李明洋從企鵝視頻離開，想當導演的時候，剛好前女友在光線混的風生水起。
    於是他就去找白月光，讓她幫忙牽個線，和王常田見一麵。
    王常田那時候可不是誰都能見到的，隱居幕後，李明洋在企鵝的時候，都沒見過他。
    前女友白了她一眼，拎起包狂砸，為了拍電影，李明洋就忍了。
    然後有一天前女友約他見麵，帶他去見了王常田。
    那天，包備爾也在。
    作為光線第一個簽約演員，包備爾別的本事沒有，就兩個字忠誠。
    王常田不太看好他，聊了一會就走了。
    王常田一走，包備爾就來勁了，警告他以後離張若婻遠點，不然見一次打一次。
    沒等出門，李明洋就把包備爾按在地上暴揍了一頓。
    正打的過癮，張若婻帶著王常田又回來了。
    王常田當時神情很古怪，讓包備爾去洗把臉，隨後坐下來，和李明洋談了兩個多小時。
    最終不歡而散。
    也就是那天之後，他明白自己當不上電影導演了。
    除非回企鵝，熬幾年，才有可能當電影導演，起步小成本，按照資本的規劃，一步步來，錯一步萬劫不複。
    BAT統治的電影圈。
    所有人都是給BAT打工的……
    要說，李明洋上輩子最辜負的女人，就是前女友了。
    他之所以那麽了解光線，還是前女友說的……
    說實話，他不太想這麽早見到前女友。
    既然見到了……
    李明洋將煙頭在車載煙灰缸搗滅，推開車門，下了車，將老吳的名片給了張若楠。
    “有時間的話來橫店的名揚娛樂試個鏡。”
    張若楠怔怔的接過名片，等回過神來，車子已經遠走了。
    “哇塞，這運氣也太好了吧！逛個街遇到大明星！還拿到試鏡的機會，感覺跟做夢一樣！”
    “小楠，你要當明星了啊！”
    “姐妹一場，你不要忘了我們啊！”
    “小楠，橫店很遠的，明天我陪你一起去，對了，叫上我爸，我爸是律師。”
    張若楠聽著小姐妹嘰嘰喳喳，看著名片好一會，忽然開口道：“他沒有名片嘛？原來大明星是沒有名片的呀！”
    “……”*2
    ……
    張若楠第二天就來了名揚娛樂，和她的朋友，以及朋友的爸爸一起來的。
    李明洋把她帶到會議室，單獨試鏡，讓她演楊彩。
    演員是講天賦的。
    張若楠的天賦不比涓涓差。
    可能是原生家庭的緣故，重男輕女，兩個妹妹，一個弟弟，作為大姐的她早早的堅強的獨立了，不給家裏添麻煩，還要照顧弟妹。
    天野陽菜身上的樂觀、堅強、勇敢、善良。
    張若楠都有。
    為愛癡迷，為愛犧牲……這些李明洋都感受過。
    張若楠對女主的共情能力，簡直拉滿，演起來雖然很稚嫩，但真的很打動人心。
    簡直就是天選楊彩！
    劇組已經開機了，而且她的年齡實在太小了，楊彩她演不了，但可以當替身啊！
    高媛媛演技還行，也是天賦型，就是無法理解人物的情感。
    動畫裏走出來的楊彩，就在眼前。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不錯，你演的很不錯。”李明洋鼓掌道：“你現在還沒成年吧？簽約要
    監護人同意才行，你父母有空來一趟嗎？”
    “這個……工資是多少？”張若楠不自信的說。
    “一個月一萬塊。”
    張若楠瞪大了眼睛，猛點頭，“那麽多錢，我父母應該會同意的。”
    談妥了以後。
    李明洋打開門讓外麵的人進來。
    由葉向東和法務，和張若楠溝通合同細節。
    而他則去樓下，和正在排演的高媛媛談她接下來的工作安排。
    得知李明洋找了個形象非常貼合楊彩的小姑娘，並讓她去仿那個小姑娘。
    高媛媛感覺自己的自尊被踐踏了，但她不敢抱怨，因為自尊早被罵沒了。“李導，我是哪裏演的不好嗎？”
    “你的形象一點問題都沒有，但是你演起來太費勁了，你沒法共情啊！我需要的不是文藝女的矯揉造作，我需要的是一個堅強的女孩為了生存而努力的樣子。”
    “你活著是生活，人家是生存，這是兩種感覺，你撇嘴幹嘛，不服氣？”
    高媛媛微微一笑，撩了撩耳邊的秀發，“李導你說什麽都是對的，我聽從安排。”
    “從現在起你負責照顧她。”
    “啊！”高媛媛急道：“她多大啊！”
    “十五。”
    不是當媽就行！
    高媛媛快速的眨了眨眼，點頭笑道：“保證完成任務。”
    “嗯。”
    李明洋把張若楠的事情安排好了，正準備離開，忽然回頭對高媛媛說：“媛媛姐，我們開機那麽長時間，聚過餐嗎？”
    “沒有哦……”
    李明洋嗯了一聲，剛好高大鈞經過，他就讓高大鈞去海悅閣安排一下。
    兩天後，天氣之子的綠幕戲份拍了百分之七十。
    劇組轉戰隔壁的環形大樓，拍內外景。
    綠幕戲份主要是胡戈和高媛媛，很多演員都沒有到場。
    而內外景的拍攝，李明洋要求全員到場。
    有原版天氣之子做參考。
    魔女海外帶來充沛的資金。
    係統化的管理打造出工具人流水線。
    前女友的出現，讓李明洋找到了真人楊彩的模板。
    隨著拍攝的深入，劇組的配合越來越默契。
    然後在某一天，劇組突然猶如一台巨大而精密的機器，發出節奏感極強的聲音。
    有條不紊的轉動起來。
    那一刻，李明洋坐在監視器後麵。
    突然發現天之之子劇組，已經邁入了前世頂峰大樓的機械化、流水線的運作。
    恍惚間，他仿佛置身於名揚大樓，坐在數十台監視器後麵，拿著對講機指揮數百人。
    李明洋失神了很久，
    腦海中瘋狂的閃回，所有的愛恨情仇，所有的悲歡離合。
    前世創業的種種與今生創業的種種撞在一起，攪在一起，帶給他一種強烈的窒息感。
    座山雕對他抱有極高的期待，好萊塢成敗並不重要。
    “好萊塢早踏馬容不下我們東大人了，什麽文化無國界，資本無國界，狗都是有國界的！”
    “我們有市場，他們有技術，這就是一場文化戰爭！”
    “我們用市場換來你出去學習的機會，你是我們當中最年輕，最懂電影工業化的人，你可一定要把握住。”
    “成績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知道我們與他們的壁壘在哪？”
    “明洋，要時刻記得自己的立場，你是一名東大人……以前出去學習的人，有很多都沒有回來，我希望你能回來，以一名東大電影人的身份。”
    座山雕的話在李明洋耳邊回蕩。
    電影工業化……
    BAT為了搶占市場，壟斷市場，十年火燒千億。
    不知不覺間，燒出了影視工業化。
    隻是缺少穩定輸出爆款能力的操盤者……
    耳邊猛地一靜！
    李明洋恍然回神，這才發現剛剛那場戲已經結束了。
    所有人都看向他，等待他的下一步指示。
    “剛剛那條還行，再保一條。”
    李明洋剛剛失神了，根本不知道胡戈演的什麽東東……
    劇組隨之動了起來。
    很快全員就位。
    “action！”李明洋舉起對講機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