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德樺。
    其實……他挺虛偽的。
    但一個人為了良好的公眾形象，虛偽一輩子，真的很了不起！
    李明洋最敬佩的香江明星，就是劉德樺。
    同時這次，最不想開戰的人就是劉德樺。
    劉德樺看起來哪哪都是破綻，但實際上毫無破綻。
    他……
    曾經是李明洋的榜樣！
    作為偶像，能長紅如劉德樺這樣，李明洋做夢都會笑醒。
    李明洋親自下樓迎接，在門口，麵對一眾記者媒體，兩人握手，寒暄了好一陣。
    劉德樺突然提議想看看對麵的環形大樓。
    於是，李明洋就帶著劉德樺參觀了環形大樓。
    兩人在前麵走，前麵有六位保鏢開路，後麵跟著四十多人。
    也不是什麽排場大，實在是環形大樓還在進行麵試，劉德樺一來，半個大樓的人都跑來圍觀。
    李明洋以為劉德樺是為了港圈而來。
    但在六樓的多媒體會議室，兩人單獨相處的時候。
    劉德樺說了一段意味深長的話。
    “李導，粉絲是不可控的，你一定要想好，不到萬不得已……別引火燒身。”
    自居偶像，寵粉天王，華語常青樹的洞察力，真的好敏銳。
    送走了劉德樺。
    李明洋坐上車，回了瀾花語岸的家。
    在客廳，李明洋看著景恬穿著緊身的灰色瑜伽服，做體操，
    別墅有恒溫係統，外麵零下，屋裏的景恬做操做的滿身大汗。
    李明洋忽然說：“甜甜，你覺得我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為什麽問這個？”景恬拿起茶幾上的毛巾，擦了擦臉。
    “好奇。”
    “不是好人唄，你做出什麽，我都不覺得奇怪。”景恬說完，跳到李明洋身上，摟住李明洋的脖子。“老公，你媽媽以後真的長居國內呀？”
    “嗯，花束酒店以後歸她管。”
    “那棒子的別墅不就沒人住了！”景恬討好的說道：“房子的鑰匙可不可以給我啊！”
    “不行。”
    “旅遊的時候，可以去住呢……也不能老住酒店，反正空著也是空著，你不給我，準備給誰住啊！哼！”
    “……”
    “不理你了！”
    景恬白了李明洋一眼，光著腳，向廚房走去。
    李明洋正想著劉德樺的話，突然聞到一股刺鼻的藥味，
    轉頭一看，景恬小心翼翼的端著一個白碗來了。
    “老公，來喝藥了。”
    我靠……你和師師是不是聯合起來整我啊！
    昨天中午李明洋去找師師，劉師師拿出一個保溫杯，給李明洋喝。
    李明洋以為是枸杞什麽的，擰開，頓時一股刺鼻的中藥味傳來。
    師師逼著他喝，說是補肝腎的，活蝌蚪的，要他喝完。
    李明洋不想喝，但架不住師師用嘴喂。
    把兩人都惡心壞了……
    景恬這藥的味道，和師師那個藥味道如出一轍，這該不會是同一個地方搞得吧……
    “喝完有獎勵，快喝。”
    “不喝也有獎勵……”
    “房子的鑰匙拿來。”
    “我喝。”
    “真乖！”
    “咕嚕嚕……”
    “啊！老公不要，有人呢！”
    ……
    深夜裏，月明星稀。
    景恬甜甜的睡去。
    李明洋睡不著，翻身起床，離開了房間，來到了書房。
    就在他準備給王常田打電話的時候，老媽打來了電話。
    得知老爸那邊換了律師。
    換了一個精通娛樂圈法律事務的大律師。
    對方大律師想和解，不然就公開庭審錄音錄像。
    老爸在今天的庭審哭的死去活來，曝光了……對他太不利了。
    掛了電話！
    “大律師比TM賠償還貴！哪個王八蛋幹的！”
    李明洋再也忍不下去了！
    打電話給王常田。
    “不等了！明天早上七點，組織一波水軍，直接黑我！”
    “我感覺還能……”
    “不能等了！都不是傻逼，劉德樺已經看出來了！肯定還有其他人看出來了！”
    王常田頭疼的要死，自從李明洋叫囂放開港片限製，他就沒睡過覺，上麵不找李明洋。
    連續兩天找他談話，因為不願意發聲，質疑李明洋的做法。
    搞得他裏外不是人！
    當然這還不是最頭疼的，他就不發聲，就陽奉陰違，上麵也拿他沒辦法。
    但李明洋要用粉絲搞網暴，那可就太瘋狂了！
    李明洋的粉絲一開始是李明洋自己管，後來微博營銷部門管，再後來人數實在太多了。
    二十多個兩千人群都滿了。
    花束娛樂搬到花束酒店之後，李明洋專門成立了一個部門，專門打理自己的粉絲群。
    而這個部門現在由王常田和他老婆管著。
    李明洋的粉絲實在太多了。
    光是粉絲群的人數就超過十萬多人。
    新浪微博粉絲數更是突破900萬。
    沒刷啊！全是活粉……
    王常田最近除了被上麵叫去開會，就是忙著約束他的粉絲，用清者自清、時間會證明、正在收集證據、正義終將會降臨……
    編啊！哄啊！
    真心累。
    然而不約束……那更可怕！
    這次的輿論和以前不太一樣，真的居多，而且有理有據，有當事人！
    不全是造謠。
    即便如此……脫粉的都很少，鐵粉太多了，還有很多腦子有點不正常的……
    把李明洋當世界中心的！
    這些腦殘粉失去約束，什麽事都有可能發生……
    “不約束，收不回來怎麽辦？好多未成年的……”
    “都到這份上了，就不要想後果了，出了事我負責！”
    “……”
    ……
    12月5日。
    失去約束的‘羊毛’，猶如狼群過境，席卷全網，逮誰咬誰！
    知名大V，專家學著，媒體記者，內地的影視公司，金像獎，金馬獎，金雞獎，圈內的大導演、港台明星、各路明星的粉絲，各路網友……
    隻要對李明洋不好的人，無差別攻擊。
    狠起來自己人都咬！
    李明洋原本想通過自黑的方式，引導粉絲網暴目標。
    最終達到目的。
    然而隻是開了個頭，就失控了。
    粉絲這個群體是很特殊的群體。
    她們比明星自己還要了解自己的處境，而且角度刁鑽，鍵盤戰士，網暴好手！
    李明洋瞄準的是英煌！
    而他的粉絲直接網暴所有人！
    所有跟李明洋合作過，但沒發聲支持他的的明星，全成了羊毛攻擊的對象。
    首當其衝的就是劉藝菲。
    一部分羊毛本來就是天仙粉，他們本來很開心李明洋和劉藝菲再次合作，一起錄製奔跑吧兄弟第二季。
    為此還開了優酷會員。
    然而奔跑吧兄弟第二季播出以後，劉藝菲名氣暴漲，卻從來沒有與李明洋互動，還和港圈越走越近。
    甚至在爭西溪科技島地這件事上，劉藝菲還公開站英煌，合照站大C位！
    天仙喜洋洋的CP粉直接破大防，這些人失去約束，第一時間攻擊的就是劉藝菲。
    奔跑吧兄弟第二季熱播，平均收視率破5.7，收官最後一期收視率最高，達到7.2。
    雖然跟第一季的收視神話沒得比。
    但網播卻爆了！
    奔跑吧兄弟第二季，7月16日首播，10月1日最後一期。
    兩個多月的時間。
    天仙以孩童般的天真爛漫收獲海量粉絲，一直霸占微博熱搜。
    把易爆體，體現的淋漓盡致。
    有種重回巔峰的感覺。
    收官第二天，奔跑吧第二季以優酷獨播十五億總點擊，成為綜藝播放量之最！
    截至目前，總點擊已經突破二十億。
    天仙的微博粉絲數，甚至李明洋還要高，破千萬！
    羊毛攻擊天仙，立馬就遭到了天仙粉的反攻。
    結果。
    雙方在微博直接掐架，誰都沒想到天仙粉那麽不堪一擊！
    粉絲永遠是最了解偶像的人。
    那些曾經的‘亦家人’脫粉回踩，爆料的各種內幕，就連媒體都不知道。
    甩出來的照片和視頻，更是把劉藝菲這些年在港圈的經曆，扒開來說。
    劉藝菲演藝事業停滯的那兩年，在港圈穿山寨禮服，出席酒會活動。
    微醺性感的照片，山寨禮服的照片，還有與港圈大佬牽手合影的照片統統被扒出來。
    山寨禮服的款式和正版對比圖，深扒細節。
    微醺吊帶豪放女，和一向乖乖女的她，判若兩人，更有回踩粉爆料天仙酒精成癮！
    港圈那些聲名狼藉的大佬，天仙都合過影，一起參加過活動。
    不是酒會現場照片，而是酒店出發的照片。
    酒店大堂，走廊，餐廳……無論何時何地，天仙身邊都被一群保鏢嚴密保護，任何人都不能靠近。
    而大佬們在發布會後，還和天仙同回酒店。
    仿佛被圈養了一般。
    天仙粉不相信，說這是汙蔑。
    羊毛黨們不搞天仙了，反手爆料老陳。
    老陳10年公司被舉報涉嫌違法運營，之後兩年不斷被調查，再加上金融危機，資不抵債。
    不到兩年，又混的風生水起，背後就是港圈資本和境外資本。
    羊毛又把老陳所有公司都起底了，其中中小寶被扒出來了。
    劉藝菲愛狗愛貓都是人設，都是為了幹爹的生意，明麵上保護貓狗、拯救貓狗，事後利用這個事大肆斂財。
    羊毛黨不說天仙媽和老陳的關係，卻逮著老陳狂扒，把天仙粉們都看呆了。
    天仙粉對天仙媽褒貶不一，但對於老陳，那可都覺得是汙點啊！
    尤其是羊毛黨把天仙和老陳的照片在網上狂踩。
    天線粉直接內亂了。
    而真正讓天仙粉奔潰的是，一位網友爆料劉藝菲拜王常田為幹爹。
    奔跑吧第二季的資源，四大名捕的資源，還有正在開拍的銅雀台，全是王常田給她的！
    但她卻從來沒給光線站台。
    出道老陳，前幾年港圈，現在王常田。
    “三姓家奴，女中呂布！”
    “三姓家奴，女中呂布！”
    “三姓家奴，女中呂布！”
    羊毛黨直接開大，送給劉藝菲一個令全網爆笑，雙冰四旦還有一眾小花笑麻了的外號！
    “李明洋，你就不能管管你的粉絲們，事情不是這樣的，是你不讓我發聲的……”
    銅雀台劇組，劉藝菲穿著麻袋裝，把手機放在耳邊，委屈的說。
    “嗬嗬。”
    “你嗬嗬幾個意思啊！我什麽都沒做啊！”
    “你應該管管你的粉絲，看微信。”
    電話掛了。
    劉藝菲打開微信，李明洋發過來一大堆截圖，都是她粉絲叫囂的。
    沒有天仙，就沒有李明洋的今天。
    還說她當年是扶貧……現在很後悔，羞與他為伍。
    “我的天啊！完蛋，他現在一定很生氣。”
    劉藝菲咬著指甲，急的直跺腳。
    有心想發微博澄清，但是一發微博，不就是心虛了嘛。
    “茜茜，你給陳阿姨打電話啊……”劉曉麗出主意道。
    “陳阿姨現在忙的焦頭爛額……而且李明洋根本不聽他媽的。”劉藝菲轉頭拉住劉曉麗的胳膊，“媽，你打電話給王叔叔啊！他說話不一定有用，但肯定最管用，他都勸不了，其他人肯定更不行了。”
    劉曉麗尷尬的把女兒的手給扒掉，王常田上次直接說了，不要隨便給他打電話，他不想老婆誤會。
    天仙繞著老媽苦苦哀求，劉曉麗無奈的拿起手機，給王常田打了一個電話。
    “喂，王總，李明洋的粉絲在網暴我們家茜茜，你能不能幫幫忙……”
    “什麽我們家，你女兒關我們什麽事情！”
    劉曉麗一驚，這是王常田老婆的聲音。
    還沒來得及解釋，電話就掛了。
    “媽，怎麽了？”天仙瞪著大眼睛問。
    “你杜阿姨接的……”
    劉藝菲頭瞬間耷拉下來，杜阿姨表麵上對她們母女很好，但背地裏一直吐槽老媽，半老徐娘不檢點。
    巴不得她們早點滾。
    母女兩無聲的對視了一會，劉曉麗手裏的手機突然響了，是王常田打來的。
    “王總……對對，茜茜都是聽李明洋的，她才沒發聲，這事情還是你交代的……嗯嗯，我知道了，謝謝王總。”
    劉曉麗高興的掛了電話，正要跟女兒說好消息。
    卻見女兒撇著嘴，一臉古怪的看著自己。
    “你怎麽這樣看媽媽？”
    “他對媽媽你莫名的好啊，你們以前是不是認識的……”
    “他以前是記者。”
    劉亦菲咬了咬牙，本來她不太相信王總覬覦媽媽，覺得都是利益。
    但杜阿姨掛了電話，王常田立馬就打過來安慰媽媽，這太那啥了……
    花束酒店。
    王常田掛了電話，頂著黑眼圈看了一眼餘怒未消的老婆。
    “明洋這次鬧那麽大，肯定沒法善了，他這一走，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回來。我們沒什麽籌碼了，你就忍忍。”
    “非要劉藝菲嘛，劉師師和楊蜜也可以啊！”
    “楊蜜的那個合同，李明洋開的口子太大了，不能太捧她。”王常田端起桌上的黑咖啡，“劉師師……我不想談了，你去談吧，我怕我再談下去要跟蔡藝儂幹起來！”
    “那麽難談？”
    “利益分配不均……還是步步驚心的網播權鬧的。”
    “不都給了嘛，加軒轅劍四千萬呢，還不知足！”
    “怎麽說呢……步步的網播權捏在李明洋手裏，糖人海外賣劇，隻能賣給電視台，但電視台沒什麽錢。步步海外網播的價格一直在漲，蔡藝儂後悔了。”
    “她賣劇一直不怎麽樣，這次竟然橫起來了。”
    “公司的一哥一姐帶頭造反……你頭疼不頭疼？”
    杜老板娘微微皺眉，“就因為這，不跟我們合作了？”
    “肯定有人幹預，你先把那個第三方，還是第四方問出來。”
    杜老板娘點了點頭，起身就走。
    “你現在別走啊！等這邊結束了再走啊！”王常田連忙抓住老婆。
    “這都管不了了，還在這幹嘛。”
    王常田剛要開口，曹曼曼突然大喊道：“王總，我的群被封了！”
    封群了？
    哪個傻逼幹的！
    “王總，我這邊的群也封了！”
    “我也是。”
    “靠！竟然封群，這下怎麽辦！我這個群裏都TM未成年啊！超叛逆的！”
    王常田擦了擦掏出汗巾，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開始進行統計。
    炸群接二連三，持續了五分鍾。
    六十多個群，炸了四十多個！
    炸了三分之二！
    這要捅大簍子了！
    ……
    12月5日，中午十一點半，李明洋的粉絲群炸了三分之二，羊毛黨的戰鬥力非但沒有減弱，反而更加凶殘，化身為狼，逮誰咬誰！
    沒有Q群的組織，自己人都咬起來了。
    劉藝菲喜提‘女中呂布’的時候，楊蜜和劉師師也不好受。
    被罵慘了。
    不過兩女知道約束粉絲，蜜蜜親自下場和粉絲互動，吸引粉絲的注意力。
    師師主要是站姐比較厲害，約束力比較強，看到天仙承擔無窮的火力，一部分忙著吃瓜，一部分反串黑劉藝菲。
    天仙的團隊，得知李明洋沒有故意正對，與站姐溝通，在站姐的約束下偃旗息鼓。
    誰反抗，誰挨揍！
    越掙紮，咬的越狠。
    天仙粉不再露頭。
    內娛的明星幾乎都被黑了一遍，尤其是華藝的明星不願提及的往事，被反複扒拉。
    整個網絡堪稱大型吃瓜現場，曾經的八卦中心天涯，突然死灰複燃，海量的流量湧來，直接把天涯的網絡給幹崩潰了！
    娛樂圈的大佬小姥，大明星小明星，大導演小導演，北影全校上上下下被修理的差不多了。
    羊毛黨發現所有人都在裝死。
    不理金雞金馬，直接線上開噴金像獎！
    如果哥哥拿不到金像獎，就抵製港片！
    港片可是內地電影的中流砥柱，擁躉眾多，吃瓜群眾們紛紛上線開懟！
    羊毛黨雖然人多勢眾，但港片在普羅大眾心目中的地位，依然很高。
    港片黃金年代的餘威猶在。
    羊毛黨踢到了鐵板，李明洋又沒有什麽拿得出手的獎項，節節敗退，被廣大群眾的輿論海嘯吞沒。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這場鬧劇，會以這種滑稽的方式結束時！
    羊毛黨突然不按常理出牌。
    直接線下開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