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媛媛一愣，隨即笑了笑，李導這是說她做作呢。
    她沒有反駁，就當沒聽見。
    天氣之子前前後後拍了一個多月，她算是摸清了李明洋的路數。
    嘴巴是真賤真毒啊！
    也不是故意的，就是一種本能……
    不搭理就行了。
    高媛媛端起桌上的咖啡杯，淺嚐了一口咖啡，翹舌舔了一下粉嫩的上唇。問道：“李導，你明天參加路演嗎？”
    “不參加。”
    高媛媛和胡戈一聽，互視一眼，心裏別提有多苦了。
    今天李明洋在天氣之子首映禮過嘴癮，炮轟現場媒體，雖然很解氣，但後果很嚴重啊！
    李明洋不參加路演，他們要直麵媒體的炮火了！
    “計劃做的還行，就那麽搞吧。”李明洋點頭道。“路演主打一個樂趣，回饋影迷，要放下一些偶像包袱……當然了，別學我，你們以前做的就很好，繼續保持。”
    “沒了？李導，你能不能多說點，讓我多點底氣啊！”胡戈說。
    “票房才是你們最大的底氣，好了，明天就見正章了，好好休息。”
    李明洋說完，扶著桌子，緩緩站了起來，轉身就走。
    留給眾人一抹瀟灑的背影。
    “李導，還真是特立獨行啊……我怎麽感覺李導不是很在意天氣之子的票房啊！”胡戈愁眉苦臉的說。
    一直沒說話的蘇暢歎了一口氣，“他現在一心割粉，眼裏就剩粉絲和錢了。”
    “人之常情嘛，我要是有李導的粉絲基礎，帥氣的外形，肯定也要向錢看，話說，李導現在現在賺了多少錢了?”黃渤好奇道。
    “套票銷售總額破1.5億，其中三千多萬是電影票的……”
    “我的麻鴨，演唱會和寫真加起來賣了1.2億。”黃渤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說。
    “不到五天的銷售額，等熱度上來了，賺更多呢。”蘇暢說。
    “賣慘賣的臉都……”高媛媛點到即止的說。
    “還有啊！他深怕自己不夠慘，還把庭審錄像曝光，哭的那叫一個傷心啊！眼淚啪啪啪的掉……我當時都看心碎了。”唐藝欣激動的說。
    “你們說李導是真哭，還是假哭啊！”袁宏說。
    “斷腿斷的跟真的一樣，李導的演技是這個！”黃波豎起大拇指。
    “他拍花束的時候，可能沒啥演技，現在……李導的演技已經化境了，哭了二十多分鍾啊！哭到奔潰，簡直可以收進教科書裏了。”胡戈笑道。
    “還有，還有，你的名字裏，李導那個娘娘腔演的也好啊！好gay啊！太gay了！”
    “啊！李導的演唱會視頻已經發到網上了！都上熱搜了！”
    “我去，那麽快！”
    “熱度這不就來了嘛！”
    “在哪看？”
    “土豆網。”
    眾人都沒機會看李明洋的演唱會，早早的就回到了花束酒店，開會商討明天的路演。
    “我記得二樓的宴會廳有投影巨幕。”胡戈說。
    “那還愣著幹嘛，趕緊去啊！”黃波起哄道。
    “都深夜了，肯定不給用，用手機得了。”胡戈拿出三星note大屏幕手機，打開土豆app，一看，首頁全是李明洋的演唱會視頻。
    其他人也紛紛拿出手機看了起來。
    沒手機的，或者手機質量不行的，則站在胡戈身後看。
    三星note擁有5.3英寸的屏幕，號稱小平板，視覺效果比其他手機強多了。
    “哈哈！李導這一出場，還用拐杖呢，賣慘，賣慘，賣的真像。”
    “全能啊！好像就沒有他不會的！”
    “Faded！我的手機鈴聲！”
    眾人邊看邊聊，嘰嘰喳喳根本停不下來，實在是李明洋身上可以聊的太多了。
    毛曉桐站在後麵也想插話，融入集體，但每次還沒開口，剛張個嘴，就被唐藝欣給大喊大叫的打斷了。
    這女人有病吧！
    毛曉彤煩躁的瞄了唐藝欣一眼。
    唐藝欣看到了，卻變本加厲，往毛曉桐身前一擠，不讓她看了。
    真有病啊！
    毛曉桐心裏默默吐槽一句，正要把唐藝欣給推開，眼角餘光，看到一群人走進酒店大廳。
    她側目望去，就見到一群穿著西裝的男男女女，為首的是一位超有氣場的短發女人。
    莫名的，有種甄嬛回宮的感覺……
    忽然一個熟悉的身影迎上了這群人。
    光線的王總竟然親自迎接，和為首的女人相談甚歡。
    毛曉桐意識到為首的女人不簡單，心裏默默記下了這個女人。
    ……
    12月15號，天氣之子和龍門飛甲、金陵十三釵全國公映。
    很有意思的是，三部電影並不是當天一起上。
    天氣之子早上九點開始排片。
    龍門飛甲下午兩點開始排片，
    金陵十三釵晚上十一點才上映，跟零點場似的。
    金陵十三釵被光線和伯納聯手針對。
    一個不給預售。
    貓眼和糯米包括其他票務軟件，一點不給張偉瓶麵子，統統不給預售。
    一個不給排片。
    伯納聯合了許多小院線，就是不給金陵十三釵排片，氣的張偉瓶在媒體上破口大罵！
    本來十三釵都被逼到16號了。
    誰知道張偉瓶把中影拉進了發行方，座山雕出麵，把金陵十三釵又安排到了15號。
    不過時間很晚。
    雖然前後也就差了不到兩個小時，但訂好的檔期，突然被踢走，可太難看了。
    張偉瓶和老謀子都丟不起這個人。
    於東和王常田作為後來電影圈的頂級大佬！
    各有各的倒黴，各有各的本事。
    兩人聯手錘十三釵，十三釵必須足夠優秀，才能逆勢翻盤。
    電影票房的高低，牽涉的方方麵麵太多了。
    很玄學！
    好電影爛票房，爛電影好票房，屢見不鮮。
    粉絲對電影票房的影響是雙刃劍。
    能保證下限，但也有可能毀了路人緣……直接雪崩。
    天氣之子的預售情況很好，首日票房預測是3000萬票房。
    因為擠兌了金鱗十三釵的排片，天氣之子實際票房隻會更高。
    但想打破你的名字6100萬的首日票房，不太可能。
    一方麵是因為大盤比較冷。
    另一反麵是票補的威力，不像剛出現的時候那麽猛了。
    觀眾口味變刁了，不是好電影，9.9都懶得花。
    最後，今天是周四……
    現在還沒有實時的票房數據，李明洋躺在床上，用手機翻看了一會娛樂新聞，微博熱搜，等到鍾曉玉來喊他起床。
    他才起床洗漱，穿上運動連帽衫，運動褲，白色短袖，羽絨服，運動鞋。
    來到樓下的客廳。
    客廳的茶幾上擺著一排文件。
    事有輕重緩急。
    紅色文件最急，其次是黑色、白色。
    花了十幾分鍾，李明洋翻看完所有的文件，躺在鍾曉玉的大腿上，一邊吸著沁人心脾的芳香，一邊欣賞鍾曉玉吐舌如信的妖豔功夫。
    師師和甜甜都不給碰，讓他養身體。
    也就曉玉偷偷瞞著，定時定量坐坐操。
    鍾曉玉容貌豔麗，168的身高，36D的大波，雪白的肌膚，穿上黑色職業套裙，配上黑絲襪，高跟鞋。
    明明很正式莊重的衣服。
    穿在她身上，反而有種別樣的妖媚，尤其是舌頭在嘴裏來回打卷。
    簡直迷死人。
    極品跑車。
    當然李明洋最喜歡的，還是她聽話。
    李明洋第一眼見到鍾曉玉的時候，感覺這妹子不是個省心的主。
    周圍所有的女人都孤立她，她倒是無所謂，心高氣傲。
    沒想到到最後，最聽話的就是她了。
    也不爭不搶，真把自己當丫鬟和秘書了。
    其實，李明洋有很多機會把她捧起來，即便她很難紅，李明洋也能把她捧成第二個柳顏。
    但李明洋每次都在關鍵時刻，又把機會給了別人。
    鍾曉玉可能忘記了李明洋當時的承諾。
    要捧她當範彬彬。
    但李明洋一直沒忘。
    鍾曉玉具備所有衝頂明豔禦姐賽道的條件。
    比美娜還合適。
    不是說鍾曉玉比美娜漂亮，論顏值還是美娜更頂！
    但美娜空有花容月貌，腦子裏都是草！
    範彬彬能和黎冰冰鬥的死去活來，不相伯仲。
    可不僅僅是燕子幫忙。
    她本人很厲害的！
    在李明洋麵前，範彬彬總是表現的很嬌弱，搞得跟林妹妹似的……
    但真實的範彬彬可是吃人的母老虎啊！
    為達目的能傾盡所有……
    燕子能壓得住她……更牛逼……
    鍾曉玉能快速認清現實，並讓師師甜甜蜜蜜，好兄弟都對她沒有敵意，這情商可不低啊！
    演技在線，甄嬛傳裏她雖然出場不多，但甘露寺裏尼姑形象，廣受好評。
    跟娘娘搭戲，自然而然，沒有一點表演痕跡。
    鄭大龍夫妻給鍾曉玉準備了兩個角色，一個尼姑，一個福晉。
    最後保留了更出彩的尼姑。福晉的戲份全刪。
    嘀嗒……
    大門響起刷卡的聲音。
    有人來了！
    鍾曉玉熟練的抬起頭，鬆開嘴，然後屁股一扭，站起身來，彎腰收拾起了茶幾上的文件。
    動作太快了，快到李明洋都看到了殘影。
    “你起床了呀。”景恬背著手走進了房間。
    景恬和師師並不和李明洋一起住，兩人住在隔壁。
    看到景恬，李明洋心裏暗暗叫遭。
    果然，景恬一開始還笑，等靠近以後，鼻尖微動，臉色就是一變。
    景恬的鼻子很靈的。
    “曉玉給我倒杯水。”景恬坐到李明洋身邊，對鍾曉玉說。
    鍾曉玉乖巧的點了點頭，放下文件，就去了吧台。
    景恬伸手抓著李明洋的褲腰，一摸，很濕。
    李明洋明顯感覺到被涼了一下。
    景恬把手放到鼻尖輕嗅，“讓你老老實實戒欲，你就不能忍一忍。”
    “憋壞了怎麽辦。”李明洋被景恬管了很久，反正身體已經沒有大礙，他直接把景恬給按在了沙發上。
    景恬當然不同意，她還想著要孩子呢，抵抗了起來，不過心裏無論多不想要，身體卻一點抗拒不了。
    不一會。
    景恬就趴在了沙發上，擺出超人起飛的姿勢。
    疾風勁草！
    鍾曉玉端著水杯，望著沙發上的狗男女……心裏很是不爽。
    不過她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去了浴室，眼不見為淨。
    鍾曉玉望著鏡子裏的自己，發現口紅有些不均勻。
    修長的手掌抵在洗手台上，檀口微張，用尾指勾抹嘴唇上的口紅。
    做完這一切，鍾曉玉怔怔的望著鏡子裏的自己。
    很久很久以後，直到外麵安靜下來。
    鍾曉玉灰白的雙眸陡然亮起，平靜的走出浴室。
    給景恬倒了一杯熱水，又幫軟弱無力的景恬穿好衣服，免得凍到。
    聽著喜歡的人和討厭的人聊著未來。
    鍾曉玉又回到了浴室。
    雙手用力的扒著洗手台，低下了頭，長發瞬間遮住了麵容。
    我到底在幹嘛……
    她們都好討厭，我討厭她們……
    我為什麽要忍……
    為什麽！
    因為她們都忍不了！
    心靈獲得一絲喘息的機會，鍾曉玉再次抬起頭，雙手交錯挽了一個丸子頭。
    又繼續盯著鏡子裏的自己看。
    雙眸漸漸渙散，黯淡下去，直到李明洋喊她。
    雙眸陡然亮起，豔光四射。
    ……
    早上十點。
    李明洋的數字專輯已經開售三小時。
    你的名字的五首歌：夢燈籠，沒什麽大不了，前前前世，火花，Faded！
    小蘋果和父親。
    男士stly，孤勇者，我的歌聲裏。
    天氣之子主題曲《愛能做到的還有什麽》。
    另外還有兩首翻唱歌曲。
    總共十三首歌，數字專輯每張售價26元，沒有限購。
    短短三個小時，已經賣出了5萬張！
    數字專輯誕生之初，本是為了改變實體唱片行業的落寞窘境，希望通過付費購買音源的方式支持音樂創作。
    第一個吃螃蟹的人是周董，2014年，聯合QQ音樂發布了國內第一張數專《哎喲，不錯哦》。
    銷售額並不高，隻有幾十萬。
    然而，隨著偶像經濟的崛起，數字專輯逐漸淪為飯圈衝榜刷數據的工具。
    小戰單曲賣出5000萬張。
    坤坤數字專輯《迷》在企鵝音樂上線不到2小時，總銷售額突破5000萬元。
    隨著飯圈的影響，華語歌手數字專輯銷量不斷的刷爆各種記錄。
    周董更是以破三億的記錄雄踞榜首。
    五萬張的數量看著不高，卻是流量變現和粉絲經濟的具象化！
    隻要他能創造更多的流量，就能賺更多的錢！
    要是有新歌能夠引爆互聯網，那可就賺飛了。
    QQ音樂為了開辟新的賺錢渠道，給的條件非常好，隻抽銷售收入的10%！
    一張數字專輯他能賺90%啊！
    當然了，這個錢隻能從粉絲那裏賺，路人那裏賺不到的，指望路人……
    我國數字音樂，正式結束免費收聽時代，開始於劍網2015。
    2011年數字音樂版權保護的法律體係才開始完善，用戶的付費意識也剛開始初現。
    指望一群習慣聽盜版的網友付費，簡直比登天還難。
    現在這個時代，盜版隻能用粉圈對衝！
    音樂是這樣，電影也是這樣！
    景恬被焯了一遍，乖了許多，不再橫眉冷對了。
    不過這中藥還是沒逃過去。
    景恬認為老公比以前還猛，都是中藥的功勞。
    “老公，我要回燕北一趟，也就兩三天的時間吧，你乖乖的喝藥，一定要戒欲，等我回來，我獎勵你。”
    “什麽獎勵?”李明洋隨口說道。
    景恬趴在李明洋耳邊小聲道：“你想不想我和你的好姐姐一起陪你呀？”
    釣魚嗎？
    都這份上了，即便是釣魚也要咬鉤啊！
    反正都睡了，就是沒在一起睡而已。
    李明洋用力的嗯了一聲，引來景恬一陣白眼，和捶打。
    “什麽狗男人！”
    “我就說說，你還真想啊！”
    “混蛋！渣男！”
    景恬很生氣，但小拳拳軟綿無力，饒是她挺抗揍的。
    也扛不住一秒六棍啊！
    “甜甜，你不要說了，我的心裏隻有你。”李明洋說著又動手動腳了。
    景恬眼睛一瞪，見不管用，隻好委屈道：“別，別，我現在難受死了，你乖乖聽話，等我回來，有你開心的。”
    “真的假的啊？”李明洋心裏一百個不信。
    “信不信拉到。哼！”
    景恬伸手往後一拽，把李明洋伸的手從牛仔褲裏拽出來。
    “我信，要不你把剛剛的話再說一遍，我錄個音。”李明洋拿出手機。
    景恬巴掌一甩，直接把手機拍掉，冷哼一聲，站了起來。
    挺起的腰，走幾步路就彎了下去，鍾曉玉眼疾手快，連忙扶住景恬。
    “謝謝。”
    鍾曉玉沒回話，隻是笑笑。
    景恬挽著鍾曉玉的胳膊，回了自己的房間，然後坐在椅子上，看著助理收視行李。
    行李收拾後，景恬也緩了過來，叮囑了鍾曉玉幾句，挺胸抬頭，離開了房間，去電梯廳。
    在去機場的路上，景恬望著窗外，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她現在的心情很複雜。
    自從知道李明洋和劉師師鬼混，她的心就好像碎了一樣。
    心裏滿是抗拒。
    甚至再見到李明洋時，感覺就像陌生人一樣。
    那種四目相對的悸動突然就沒有了。
    原來她挺討厭那種悸動的感覺，滿腦子滾床單，腦子跟壞掉了一樣，完全無法思考。
    但是消失了，突然又特別想念。
    想念那種簡單的愛情，喜歡就好。
    能夠冷靜從容的思考，也挺悲催的。
    她心裏很明白自己喜歡李明洋，但李明洋幹的事情，她是打心眼裏排斥的。
    然後……仔細一想，李明洋不那麽做，也根本玩不過那些人。
    規則都是別人定的？
    怎麽玩？
    劉師師其實也排斥李明洋的行為。
    但……劉師師從來都不提，隻是擔心，擔心都寫在臉上。
    深怕別人不知道她擔心。
    乍看上去很假，實際上她是真擔心。
    比任何人都擔心。
    反正越了解劉師師，她就越討厭劉師師。
    不揍一頓，她心裏這口氣咽不下去！
    至於怎麽揍，她都想好了！
    景恬抬起左手，中指和食指用力的摩擦，癢得厲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