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你真不管了？”鍾曉玉穿著白色的羽絨服，端著乳白的茶杯，遞給李明洋。
    “你都聽見了？”李明洋接過杯子，喝了一口熱水。
    “我又沒聾，打的那麽激烈，我怎麽可能聽不見。”鍾曉玉半蹲在地上，黑色的漁網襪被撐的繃直。
    李明洋看了一眼鍾曉玉的黑絲腿，視線上移，蓬鬆的白色羽絨服裏麵穿的什麽。
    鍾曉玉吃吃一笑，拉開了拉鏈，隻拉一半，裏麵是紅色的聖誕製服。
    不過與景恬、高媛媛、蘇暢她們穿的不一樣。
    布料更少，更像紅色的比基尼。
    36D的爆乳，配上雪白的肌膚，視覺效果比景恬來的更刺激。
    “你也想挨揍啊！”
    鍾曉玉撇了撇嘴，“她們都沒把我當回事。”
    李明洋沒回答，往沙發上一躺，在想怎麽處理師師和甜甜的關係。
    鍾曉玉心裏歎了口氣。
    她感覺老板有點找虐的意思。
    明明她更聽話，更懂事，但老板的心全撲在劉師師和景恬身上。
    對蜜蜜都沒那麽在意。
    “老板，我覺得你這樣不行的，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你得強勢一點。”
    “強勢？怎麽強勢？”
    “拿出大導演的威風來。”
    “這個威風對你有用，對她們沒用。”
    “你不試一試怎麽知道呢？”鍾曉玉歎了一口氣，“女人不能寵的，越寵越上天。”
    “你在說景恬？”
    “師師還是挺好的，甜甜脾氣太大了……”
    李明洋直起身子，瞧著鍾曉玉言之鑿鑿的樣子，突然樂了。
    景恬外強內軟，很軟萌，師師外柔內剛，很剛的。
    沒有景恬壓著。
    她敢直接公布戀情，哪管洪水滔天！
    花粉地獄就是劉師師啊！
    “老板你笑什麽？我說的不對嘛？”
    “怎麽說呢，你說的對，也不對，我隻是沒精力去管你們，不代表我不了解你們。”李明洋拍了拍鍾曉玉的頭，“就比如你吧，你心裏其實一直很不服氣，她們把你當丫鬟，你可從來沒把自己當丫鬟，知道我為什麽不給你機會嗎？”
    鍾曉玉還想裝一裝，茶一茶。
    卻被李明洋捏住了下巴，“你要是成了大明星，眼裏可容不下別人。”
    “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老板你竟然這樣想我……”鍾曉玉委屈道。
    “其實我一直覺得我身邊那麽多女人，你是最了解我的，因為你的心思都在我身上……有時候爭一爭，嫉妒一下也沒什麽，太聽話了，太順從了，會讓人覺得很怪的。”
    李明洋說完，不理鍾曉玉幽怨到骨子裏的眼神，起身來到辦公桌前，打開筆記本。
    正事要緊。
    得搞下一步電影了！
    既然去棒子。
    不拍個首爾之春，太對不起棒子了！
    光州無限製格鬥大賽冠軍！
    一秒六棍！
    忠誠！忠誠！
    沒錢了，就抓財閥。
    出事了，事是我幹的，錢是我貪得，絕不拖兄弟下水！
    忠誠！忠誠！
    君子協定、詐騙電話簡直神來之筆！
    伊卡卡簡直笑死人了……
    首爾之春這片子太牛逼了。
    先從新世界開始吧！
    韓娛商業動作片T0級大佬，馬東錫是我小弟。
    未來忠武路大boss老黃，一直期待跟自己合作。
    寄生蟲夜不能寐！
    完全沒有輸的可能！
    贏！贏！贏！贏下一座奧斯卡！
    李明洋鬥誌滿滿，鍵盤敲得噠噠響。
    響的劉師師和景恬紛紛跑下樓，要看他寫什麽呢！
    ……
    第二天，又下雨了。
    李明洋無語了，魔都這天氣真怪啊！
    周五，抽獎的時候，天好好的，突然下暴雨了。
    然後天氣預報就開始變了，本來到月底都是晴天，突然變成天天都有雨了……
    這要是沒有晴天雨天卡！
    那些在場館外支撐他的粉絲，十有八九要送醫了。
    負麵新聞肯定接踵而至，輿論一發酵。
    四億六千萬的代言合同可就全泡湯了！
    最重要的是有了廣告大戶們的支持，主流媒體瞬間不敢胡亂抹黑了！
    係統給的這個獎勵，真棒！真有用！真及時！
    而且以後拍外景，再也不擔心刮風下雨了！
    唯一不太好的地方，就是這玩意燒票房。
    晴天卡和雨天卡是雙子卡，每次隻能用一張。
    使用晴天卡或者雨天卡，要一百萬票房。
    前十分鍾不收費，也不能再用另外一張，十分鍾後，一分鍾，十萬票房。
    一個小時就是六百萬票房，兩個小時就是一千兩百萬票房。
    演唱會開場前一會，雨停，演唱會結束後一會，雨下。
    差不多三個小時，要1800萬票房。
    認真狀態+雙卡加持，一小時要消耗180萬票房。
    最近這三天，他每天至少要燒2200萬票房。
    天氣之子抽完獎以後，票房就不再增加了。
    魔女係列總票房有7.86億。
    因為24小時燒票房治療腿傷，唱歌跳舞，改變天氣，燒了五億多票房。
    就剩下2.73億了。
    天氣之子票房+魔女票房+魔女係列總票房，隻剩下8.69億。
    也就是說他接下來要靠這8.69億票房，去棒子打天下……
    棒子那市場可不大啊，票房過億都是很牛逼的了……
    而他接下來要拍的電影……全都是國內無法過審的！
    新世界，黑幫片的顛覆之作！
    韓版無間道，但是結局完全不一樣，最後臥底反倒成了黑幫老大！
    想都不要想，根本不可能過審。
    首爾之春，嗬嗬噠了！
    這個更猛！真實政B，更不可能了！
    李明洋支著下巴，滑動鼠標，看了一會微博，去一樓浴室洗澡，鴛鴦浴、三人浴、四人浴，全泡湯了。
    因為不給看劇本。
    兩女氣呼呼的跑上樓了，臨走時，景恬還把鍾曉玉拽上樓，棒她塗藥。
    然後一夜的時間，三女都沒睡，師師和景恬疼的睡不著，鍾曉玉兩個房間來回跑，還去酒店的醫護室拿藥。
    天亮的時候，三女才消停，睡著。
    洗完澡，李明洋躡手躡腳，回二樓的房間，拿了一套幹淨的衣服，換上以後，披上外套，出了門。
    天氣之子破五億，李明洋都沒來得及吹牛逼。
    各路媒體先吹上了，昨天參加慶功宴的各大影視公司老板、明星、導演、發行方，全都發微博祝賀。
    電影局一大早公布了聖誕節的票房。
    天氣之子單日1.48億！橫掃聖誕市場！
    成為今年內地電影市場，國產電影有且唯一，單日票房突破1億的國產電影。
    總票房5.34億，超過建黨、龍門、十三釵一躍成為今年國產電影票房第一！
    王常田一大早被叫醒，立馬在自己的辦公室，接受謝婻的采訪，大吹特吹……吹了一個多小時，還沒結束呢。
    李明洋去了作戰室等王常田。
    坐久了，犯困就睡了一會，一睡就睡到了中午，還是謝婻叫醒他，喊他去吃飯。
    “王總呢？”李明洋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說。
    “他出去有事了。”
    “這是避而不見吧。”
    “李導，收手吧，龍門和十三釵一直很老實，徐導和張導接受媒體采訪的時候，都是誇你的，從來沒攻擊你……”謝婻尷尬道。
    “王總讓你說的。”
    “嗯。”
    眼下形勢大好，要想好上加好，自然就是把龍門和十三釵斃掉！
    王常田肯定有辦法，因為李明洋自己就能想到好多辦法。
    隻要夠黑！
    “等今天票房出來再說吧……”李明洋說。
    “李導，票房喜人啊！你猜猜現在票房多少了。”
    “多少了？”
    “你猜猜！”謝婻笑的眼睛都眯了起來。
    李明洋抬碗翻了一下手表，十二點二十分。
    “一千萬？”
    謝婻搖搖頭，“太保守了，昨天都1.48億呢。”
    “兩千萬？總不可能是三千萬吧！”
    “還真是三千萬，3200萬！”
    “龍門和十三釵呢。”
    “十三釵2400萬，龍門1900萬。”
    “這周一的大盤不錯啊！”
    “是啊！等元旦了，大盤還要漲，寒假來了，漲的更多呢，現在票價便宜了，去電影院看電影的人多了好多呢，商場的電影院可熱鬧了。”
    “這又是王總讓你說的。”
    “他隻讓我說了前麵的，剛剛的話是我感覺的。”
    李明洋點點頭，和謝婻去餐廳吃飯。
    兩人邊吃邊聊，吃完了飯。
    李明洋又去光線的辦公層轉了一圈，了解了一下光線和貓眼接下來的宣發策略後。
    他打電話給王興，聊了五分鍾，又給龔餘打了一個電話，聊了三分鍾。
    打完電話，李明洋就去了作戰室。
    作戰室，空蕩蕩的沒有人。
    天氣之子衝破五億大關，已經無可阻擋。
    張昭、王常田、趙老板都在忙著收割勝利果實，已經不想鬥了。
    但李明洋可沒想過要停！
    李明洋拉著椅子，坐到落地窗前，左腿搭右腿，翹起二郎腿，微低著頭，胳膊搭在扶手上，揉著太陽穴，閉目沉思。
    戰略上藐視，戰術上重視。
    雖然大局已定，但為了穩妥起見，
    演唱會結束。
    李明洋準備開啟，路演和線下寫真集簽售會。
    用桃花眼固粉，讓粉絲刷票房。
    吃相難看？
    吃相難看的還少嘛？！
    勝者為王！
    墊腳總冠軍，那也是總冠軍！
    天氣之子的事情想了一會。
    沒有了後顧之憂。
    李明洋開始梳理自己這半年來的遭遇，以及時局的變化，前世今生對比……
    無數人和事在腦海裏瘋狂的浮現。
    他在尋找一個突破口！
    一個可以摧毀京圈和港圈聯合的突破口，這兩個聯合在一起，不好打啊！
    下午三點多，作戰室的門突然打開了。
    避而不見的王常田和張昭都來了。
    好長時間沒見到的於東，也跑來了。
    三人一進來就勸李明洋收手吧！
    “李導啊！天氣之子的票房勢頭很好，破十億指日可待，我們不要那麽大的戾氣。”
    “是啊！我們已經穩操勝券，沒必要再折騰別人了，這小徐也挺不容易的。”
    “雖然你沒上過她的課，但她再怎麽也是你的老師，名聲上不好的。”
    兩個多小時前，王常田、張昭、於東正在會所密謀，明年這票房市場怎麽齊心合力，共同進步。
    談的最開心的時候，三人分別接到了電話。
    貓眼和糯米把親密敵人給刪了。
    在映的電影啊！直接就給刪了！
    票務平台根本買不到親密敵人的票。
    徐大花都把狀告到座山雕那裏去了，但沒用。
    座山雕並不打算幫任何人，他隻看戲。
    親密敵人的製作方挺豪華的，除了徐大花的鮮花盛開公司。
    還有中影、幸福藍海、西影、萬達。
    徐大花又找了其他製作方，不是避而不見，就是說沒辦法。
    讓徐大花解鈴還須係鈴人。
    徐大花作為京圈的中‘間’力量，又有學院背景，京圈有頭有臉的人她幾乎都認識。
    貓眼和糯米不打招呼，直接把她的電影給刪除，很快就在圈裏引起了軒然大波。
    業內人士對票務軟件的做法恨之入骨，罄竹難書。
    圈裏吵翻了天。
    大家都在罵王常田。
    而王常田很冤，這事不是他幹的，但他沒解釋，當務之急是要把這件事處理好。
    “李導，我知道你的想法，但是沒必要，她對你構不成威脅，而且她在北影也為你說過話。我們不是說過，不針對明星嗎？”王常田好聲好氣的勸道。
    “是啊！動個女人多沒意思，不如搞十三釵！”於東突然說。
    這句話，把王常田和張昭驚到了。
    “不行。”
    “你有毛病啊！你真以為張偉瓶吃素的！”
    於東陰陰一笑，“現在大盤正熱，三部電影太多了，搞掉一個，對大家都有好處不是嘛……”
    “要搞，也是一開始搞，現在來不及了。”王常田擺手道。
    “你搞人家，小心人家搞你，大家現在都在賺錢，和氣生財吧，打輿論戰又是一筆不小的開支。”張昭說。
    於東嘿嘿一笑，沒理兩人，而是看向李明洋。
    “我打誰是我的自由……老謀子那邊不動，我也沒心情錘他。”李明洋咧嘴一笑，“徐大花那邊，我就明著講了，我就是要搞她，明著搞她……票務平台對電影圈的影響太大了，明年阿裏和企鵝肯定會下場，有些權力過時不用，可就作廢了。”
    “但也沒必要欺負她啊……”王常田撓了撓頭，“這個女人是企鵝微博的招牌。”
    “我還是英雄聯盟的代言人呢！”
    王常田誒聲歎氣的摘下眼鏡，說不下去了。
    企鵝那邊不想看到自己人打自己人。
    但李明洋就是做了……
    “她不想被欺負，就退檔！”李明洋敲了敲桌子，冷聲道：“這幫王八蛋逼我出國，這個遊戲我沒說停，誰也別想停下！”
    三人互視一眼，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沒有後顧之憂，沒有道德條款的李明洋，那破壞力可是極其驚人的！
    ……
    親密敵人被貓眼和糯米移除，對票房的影響之大，震驚了無數圈內人士。
    首周末三天票房4680萬，周一過半，票房不到一百萬！
    沒有票務軟件，親密敵人這部妥妥能衝擊億元票房的電影，直接被李明洋亂石砸死了！
    退檔？
    退檔，盜版可就泛濫了。
    一部沒有特效的職場戀愛電影，碰到盜版就是死。
    徐大花打了無數電話，托了無數人，終於知道親密敵人，是李明洋給王興和龔餘打電話，指使移除的。
    沒有李明洋點頭，親密敵人必死無疑啊！
    徐大花又托了好多關係，親自去魔都找李明洋。
    好不容易見到李明洋。
    李明洋的態度令她心寒。
    李明洋就是故意的，針對的就是京圈、北影、薑聞、馮褲子……她很無辜的被搞了！
    徐大花這才發現自己引以為傲的人脈，幾乎都跟李明洋有仇啊！
    花束酒店，餐廳包廂。
    “李導，不要這樣，大家也不是故意針對你的，你太急了，操之過急，懂嗎？你說三年什麽都沒有……這很正常的。”
    “別提那什麽破獎了，我不稀罕。”李明洋用生菜裹著雞胸肉，送到嘴裏，咬了一口，味道不太好，但沒辦法得吃。
    而且要吃好多，演唱會消耗太大。
    徐緊蕾苦笑道：“李導，別說氣話，金雞其實不難的，但你要有方法才行，你首先得是文化人……要讓評委覺得你是文化人，你覺得自己是文化人嗎？”
    “無所謂了。”
    “有所謂啊！三金最好拿的就是金雞了！”
    這種話，也就你說得出口……畢竟是徐才女，文化人，而且文化圈的朋友多。
    “你退檔吧。”
    “李導，你高抬貴手饒我一回吧，我雖然沒教過你，但我再怎麽說也是你的老師啊……我從來都沒說過你壞話，他們要對付你，我都勸他們收手的，李導？”
    徐緊蕾激動的握住李明洋的胳膊，聲淚俱下的說。
    “徐老師何必呢，退檔輸一半，非戰之罪。”
    “我本來能破億的……”
    “現在破不了了。”
    “你想幹什麽？我都依你。”徐緊蕾說著直接脫衣服，把外套的扣子一解，露出裏麵的白襯衫。
    白襯衫賊透，能清晰的看到裏麵的黑色文胸。
    李明洋翻了個白眼，“徐老師請自重。”
    “我也不是很差啊，你就對老師沒什麽想法？”徐緊蕾抓起李明洋的手，循循善誘道。
    “想法？徐老師你的師德呢，你怎麽可以這麽想自己的學生。”
    “還裝呢。”徐緊蕾挺了挺胸，笑道，“老師懂得很多，今天好好教教你怎麽做男人。”
    “徐老師，適可而止吧，你男朋友還在外麵呢。”
    “更刺激不是嗎？”徐緊蕾抬起雙手，熟練的挽起了馬尾，往地上一蹲，要開動了。
    靠！太彪悍了！
    李明洋嚇得直接站了起來，“別跟我來這一套，我已經錄音了，尼瑪別想陷害我。”
    徐緊蕾莞爾一笑，“你是不是被害過啊，徐老師怎麽會害自己的學生呢，我不是那樣的人。”
    說著，徐緊蕾站了起來，把自己的白色大包拉鏈打開，往兩邊一扯，把包裏的東西全都倒在地上。
    口紅、手機、餐巾紙、錢包……還有三個醒目的藍TT。
    手機打開，給李明洋看了一眼，沒錄音，然後當著李明洋的麵關機了。
    外套脫掉，反過來，抓著外套的下擺，甩了兩下，往地上一扔。
    然後雙手穿進白襯衫的領口，用力往兩邊一扯，質量賊差，扣子四散而飛，露出黑色的文胸。
    接著，徐老師脫掉靴子，站到椅子上，脫修身牛仔褲。
    沒有什麽羞澀不羞澀的，賊幹脆，賊豪爽，根本不把李明洋當外人。
    嚴嚴實實的牛仔褲，裏麵驚然是丁字。
    太奔放了……還豹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