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央看著李明洋拿出的合同，認真的看了一遍，抬頭對李明洋笑笑。
    然後低頭又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
    看的比上一次還仔細。
    作為最早跟李明洋混的人，他比其他人更謹慎。
    李明洋絕對是他見過最會挖坑的人。
    “李哥，這分成37是不是太少了……”蕭央看了兩遍合同，沒有其他問題以後，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藝人3公司7的合同他還是頭一次見。
    而且還是全經紀約，涵蓋了演出、代言、活動。
    他和王台利，和華藝還是五五分呢……
    “沒辦法，這首歌的發行是JYP，對方也要拿錢，而且是三成，我就四成而已。”
    “三成？圖啥啊，自己搞就是了。”
    “人家發行渠道在那擺著。”
    “那發行渠道不就是往油管一扔嘛，我也會啊……”
    “……”
    “李哥，你不要被他們騙了，現在是數字音樂，實體唱片都不行了，現在音樂發行都是往油管之類的網站一扔，然後花錢買流量，火起來了，就能賺錢。”
    “你挺懂的嘛？”
    “李哥你就笑話我，你可是國內第一個搞數字專輯的人呢，還賺了上億。”蕭央恭維道。
    “我和JYP合同都簽了，現在就差你了，總共就兩年的合同，又不是套你一輩子。”
    “……”
    “來，趕緊簽了，你要是實在不放心，就把合同帶回去，找律師看看，最遲明天。”
    蕭央又重頭看了一眼合同，雖然比例很坑，坑死個人，但就兩年而已。
    “李哥，我的電影能不能再加點投資？”
    “看你表現了。”李明洋把筆放到蕭央手邊。
    蕭央咬咬牙，把合同簽了！
    不簽估計今晚就要被踢回國了……
    簽下蕭央當鳥叔印鈔機，李明洋又回到了樓下的KTV包廂，看郭凡的劇本。
    看完第一頁，李明洋無語了，郭凡竟然拿到了左耳的改編權。
    李明洋一問，是王常田給他的。
    他上次折騰的劇本被開會否了，王常田就把左耳給了他。
    左耳的版權不是光線的，而是江蘇譯林影視文化傳媒的，這個公司是譯林出版社和雪漫文化合資成立的。
    饒雪蔓青春傷痕文學的代表人物。
    左耳一直是改編的熱門，就是這女的不好說話，要求賊多……基本上要跟著她的感覺走。
    李明洋曾經和她接觸過，不過最後合作沒達成，李明洋嫌她事多，對方嫌自己掌控欲太強。
    沒想到最後落到郭凡手裏了。
    郭凡跟她意外的談得來……
    李明洋把幾人的事情，安排妥當以後，就打電話把李秀成叫過來，帶他們去體驗首爾的夜店文化。
    當一眾人看到他新買的勞斯萊斯幻影，眼神出奇的一致，羨慕的眼睛都綠了。
    價值一千多萬的豪車，他們現在可消費不起。
    幻影雖好，但這車連駕駛位，總共就四個位置，從實用角度……都幻影了要的就是奢華，還管什麽實用。
    李明洋、李秀成、張若筠、蕭央坐幻影，其他人坐李秀成的現代，開車的是馬東錫。
    首爾這邊的夜店，分布在三個主要區域：弘大、江南和梨泰院，每個區域都有其獨特的風格和人群。
    李明洋前前後後逛了三十多家。
    弘大是年輕人的天堂，無論何時都有大批年輕人聚集。
    這地方最大的特色，李明洋感覺是不要入場費，很多夜店是男女都免費的。
    然後有點亂，露體亂跑的都有。
    場子都很炸，人擠人那種。
    哪哪都是人。
    梨泰院的夜店以Hip Hop和英文歌單為主，歐美俊男美女比較多。
    主題活動比較多，入場費不貴，一萬韓元左右，但酒真TM貴。
    江南區的夜店，高端大氣上檔次，跑車、精致裝扮、性感服務員，氛圍超讚！
    這裏應該是名流來的最多的場子了，人氣不足的女團，基本上都會被公司帶到這裏串場子、炸場子。
    同時這裏的高端夜店，基本上背後都有經紀公司。
    入場費從免費到五萬韓元都有。
    五萬那種年輕人很少，從外麵看場子很冷清，裏麵也很冷，不過有各種私人空間，還有歌舞表演。
    有幾個和SM有關。
    江南區的夜店對著裝一般都有要求。
    有的很嚴格，嚴格到，女生必須穿裙子。
    大冬天的還這樣要求。
    李明洋帶眾人去的是偶遇小水晶的那家江南區LIN夜店。
    基本上，李明洋一行人的著裝，隻有李明洋和李秀成是合格的，其他人都穿的太老土了，不是老土的羽絨服，就是土黃色的大褂。
    但隻要是會員，那就是什麽問題都沒有。
    眾人在一樓跳跳舞，喝喝酒，等到十點左右，女團登場，開始了極其熱辣、低俗、性感的表演。
    把大鵬、小沈陽幾人看傻眼了。
    “誒呀媽呀，這也太會玩了，太低俗了！”大鵬驚歎的口水直流。
    今天這個女團，李明洋也不認識，但是穿的真燒，真少，清一色黑色吊帶短裙，隨便跳一跳，就能看到黑色的打底褲。
    長腿細腰大腚，都是超跑美眉。
    舞蹈全是地板流，貼地流，各種臀部運動，撩的現場口哨聲四起。
    等到十一點的時候，氣氛組上場，要脫上衣了！
    “西八！今天有的玩了，酒水打五折可以噴酒。”李秀成興奮的說道。
    “噴酒，怎麽噴啊！”
    “當然是噴女團了，哈哈！”
    “誒呀媽呀！太低俗了！”
    大鵬驚呼一聲，然後扭頭衝出舞池，找到在舞池出口賣酒的小妹，一口氣買了2000萬韓元的酒！
    消費了，自然有好位置，還給武器呢，超大號的水槍！
    大鵬入鄉隨俗，脫了上衣，光著膀子，登上舞台，抱著水槍，一個個噴過去，噴的臉都變形了。
    而像他一樣在台上噴的還有好幾個。
    一時間台上就成了水槍戰場，六個人抱著水槍，呀呀呀狂開水槍，在後麵追著五個狼狽不堪的女孩，現場嗨爆了！
    “兄弟啊！你天天過的是什麽神仙日子，這國內根本沒得玩啊！”愣了好久的張若筠突然痛心疾首的掐著李明洋的說。
    “你咋不玩？”
    “我不敢啊！”
    “……”
    “早知道我就不跟藝欣說我今天到了，踏馬嘴太快了，我還以為也就是商務會所那個尺度，這可比那有趣多了。”
    這時，氛圍組的女孩跑過來，拿著框子，要李明洋脫衣服。
    李明洋還沒說話，經理跑來了，讓穿著泳衣的女孩離開了。
    經理還挺貼心的，抱來兩個大水槍送給李明洋。
    李明洋看了一眼台上光著膀子，笑的臉都扭曲的大鵬，接過了水槍，丟給了小沈陽和大筠。
    兩人抱著水槍有賊心沒賊膽。
    郭凡見狀，他又沒什麽名氣，從小沈陽手裏搶過一把水槍，上台去打水仗了。
    大筠看的賊羨慕，但是依然不敢，最後把水槍給了一直望著自己的馬東錫。
    馬東錫是棒子明星，名氣不小，李明洋以為他不敢。
    但是他小瞧了棒子對夜店文化的熱愛。
    馬東錫穿著背心上台，站在中央，手持水槍，齜牙咧嘴，嘴裏發出噠噠噠，把全場氣氛都燃爆了。
    無數青年男女，在台下搖晃酒瓶，噴台上。
    瘋瘋鬧鬧了四十多分鍾，吊帶女團五女被淋成了落湯雞，吊帶裙緊緊的黏在身上，半透不透，勒出了山巒，丘陵，哈蜜瓜。
    噴酒遊戲結束了。
    五女的演出還沒結束，還有最後一舞。
    也就是這時候，李明洋才發現這五女竟然沒穿內衣，各種甩，雖然小，但勁大，個子高。
    真好看！好看的biubiubiu的！
    李明洋看的正出神的，神出鬼沒的經理出現在他旁邊，遞給他一個紙條。
    李明洋翻了一個白眼直接扔了。
    經理眨眨眼不知道該咋說，扭頭跑了。
    沒過多久，一個會中文的啤酒妹跑過來，在李明洋耳邊大喊道：“有個女的找你，這是她寫的紙條。”
    啤酒妹打開紙條，給李明洋看。
    李明洋一瞅，筆跡有點熟悉，中文：“你玩的好嗨啊！來二樓喝杯酒唄！”
    這不是打擾老子看秀嘛。
    酒有什麽好喝的。
    李明洋沒理，全神貫注，搖頭晃腦的盯著台上的不知羞恥的女團。
    被推了一下，李明洋沒理，舞池被撞是很正常的。
    又被狠狠的推了一下。
    李明洋眉頭微皺，感覺被針對了，是哪個不開眼的，回頭一看，隻見一個穿著黑色羽絨服，戴著黑色鴨舌帽、口罩的女生。
    一雙丹鳳眼眼如秋水橫波。
    李明洋上下打量了一下，主要是看鞋子，然後比較一下身高，大概一米七。
    “你怎麽來了？沒回國啊！”
    劉藝菲看著和自己一樣打扮的李明洋，嘟囔道：“你玩的挺嗨啊！”
    “要你管！”
    李明洋扭頭沒理劉藝菲。
    劉藝菲眉頭微皺，眼角餘光瞥見了張若筠，準備來個迂回戰術，剛走出一步，就被身後的人重重的推了出去。
    “啊！”
    劉藝菲驚呼一聲，整個身子撲到了李明洋身上。
    李明洋回過頭去，看了劉藝菲一眼。
    “有人推我……”
    “我原諒你了。”
    “哼！”
    “你穿那麽厚實，小心有人過來扒了你。”李明洋壞笑道。
    “怎麽可能，你不也穿的很厚實。”
    “我能保護自己啊，你行嗎？”
    劉藝菲忽然眯起眼，眼裏滿是笑意，“那你保護我好不好？”
    “切，保護你幹嘛。”李明洋一扭頭，情不自禁的爆了一句粗口，“靠！都是你，都結束了！沒得看了！”
    劉藝菲感覺四周好多光膀子的男男女女望著自己，下意識的抓住了李明洋的胳膊，貼身上去抱的緊緊的。
    可惜穿的太厚了，基本上沒啥感覺。
    不過這一抱，頓時讓周圍的人打消了扒衣的念頭。
    棒子人來瘋，尤其是在夜店裏，瘋的更厲害。
    “天仙？你也來玩啊！”張若筠發現好兄弟身邊有個口罩妹子，歪頭瞅了一會，發現是劉藝菲。
    “你好，大筠。”
    “差不多得了，抱那麽緊幹嘛！”張若筠笑道。
    劉藝菲臉色微紅，鬆開了李明洋的胳膊，不過很快她就意識到張若筠話裏有話，
    這分明是認為她配不上李明洋啊！
    張若筠好討厭！
    “好了，玩的差不多了，我送你們回去。”李明洋對其他人說。
    “別啊，這不才剛開始嘛，李導，你先撤，我們再玩會。”小沈陽搓著手，看著周圍一票胸罩妹子，這可比東北大澡堂有意思多了。
    “你們可拉到吧，現在不走，我怕你們幾個腎虧，走走！”
    李明洋催著走，其他人雖然遺憾，但還是老老實實的跟著走了。
    從後門離開夜店，李明洋見劉藝菲也跟出來了，好奇道：“你一個人來的？”
    “當然不是。”
    “那你跟我們一起幹嘛。”
    “你家不就在旁邊嘛，我想去坐坐。”
    其他人一聽，除了馬東錫低頭玩手機，眼神都變了。
    張若筠更是把眼睛瞪得跟銅鈴一樣。
    “坐啥坐，你跟誰來的，我可不想負責你的安全問題，你要是跟我在一起出點事，明天我就能上國內熱搜。”
    “我媽哪有那個本事啊……”
    “你爺爺有啊！”
    劉藝菲的爺爺真長壽……
    活了一百多歲。
    劉藝菲傲嬌的哼了一聲，“我就要去你家坐坐，我跟你們說，李導在棒子的豪宅可奢侈了，超級好看呢，是我見過最好看的房子。”
    “……”*N
    關我們什麽事情？
    我對豪宅沒興趣，隻對女人感興趣。
    這劉藝菲跟李導關係不一般啊……
    李明洋懶得問了，直接打電話給天仙媽。
    天仙媽得知劉藝菲在夜店，倒是不著急，因為劉藝菲是跟她媽一起來的。
    過了一會，兩個高大的保鏢來到了後門，接劉藝菲。
    不過劉藝菲明顯並不想走，秋水雙瞳滿是哀愁，雙手用力的抓著他的胳膊。
    力氣很大，好似用了吃奶的勁。
    李明洋手臂一甩，輕易的掙脫了劉藝菲，然後給劉母又打了一個電話，確定這兩個保鏢是真來接劉藝菲的，就把劉藝菲像小雞仔一樣，推給了保鏢。
    然後大手一揮，撤！
    劉藝菲站在原地，清冷的風掃過她的眼眸，泛不起半點漣漪。
    ……
    “明洋，你是不是太絕情了，我瞧著天仙也沒什麽惡意，不就是想跟你一起玩嗎？”
    “誒呀，小張啊，李哥做事必有深意，你就別摻和了。”大鵬嬉笑道。
    “你就拉到吧，叫誰小張呢，叫張哥。”張若筠不爽的說。
    大鵬打著哈哈，叫了兩聲張哥。
    李明洋從後巷走出，指揮眾人上了路邊的出租車。
    然後掏出車鑰匙，打開了駕駛位的車門，上了勞斯萊斯幻影。
    一腳油門轟下去，在無數男女驚羨的目光中，駛上了機動車道。
    城北洞別墅的車庫，解鎖挺麻煩的，要內外鑰匙解鎖。
    畢竟車庫連著地下室，還連著客廳。
    李明洋把車停在路邊，正對著監控攝像頭。
    隨後步行了一百多米，從正門回到家。
    今天管家休息。
    張薇回來了，鍾曉玉和小鬆鼠又回了隔壁，家裏就一個女仆在門廳打地鋪睡。
    李明洋沒有吵醒女仆，回到二樓的主臥，坐到書桌前，打開筆記本，整理資料，整合資源，繼續幹。
    淩晨兩點多，李明洋端起配了可樂的紅酒，還是這樣好喝一點。
    “差不多了吧，但總感覺少了點什麽。”李明洋查看了一下各個qq群的消息。
    大刀闊斧，血洗花束，影響很大，但是他親自操刀，擔心的是中高層，底層其實沒什麽影響。
    大鵬、郭凡、老吳、小葉的活都安排妥當。
    海選正在籌備。
    愛優騰正在搶占棒子的流媒體市場。
    草船在建。
    ……
    外麵的天蒙蒙亮，啾啾的鳥聲從外麵傳來。
    李明洋想了一晚都沒想明白到底少了什麽，往床上一躺，不一會就睡著了。
    中午時分，李明洋起床，起床第一件事，就在想自己到底缺了什麽？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FBTV，圍繞FBTV展開，好像沒什麽問題……”
    “想不通就不要硬想了。”
    李明洋感覺自己今天很怪，他並不是一個愛鑽牛角尖的人。
    下午兩點，李明洋來到仁川一家酒店。
    跟張薇一起出國的幕後有一百多人，拋開分鏡師團隊，還剩下93人。
    這些人都被李明洋安排在這家酒店。
    93人中有名揚成立就跟著他的，也有後來加入的，基本上都是學院派，有十幾個為了跟他來棒子，直接休學了。
    這些人不是名揚最優秀的一批人，但卻是最合格的一批工具人，吃苦耐勞，任勞任怨，配合默契。
    基本上不需要怎麽管理，幾年下來早就形成了集體意識形態。
    李明洋走進酒店，立刻就有人跟他打招呼。
    酒店被李明洋包下來了，基本上這個酒店除了工作人員就是他的幕後。
    “李導好。”
    “老板好。”
    “老板好。”
    聽著其他人跟自己打招呼，李明洋突然懵逼了。
    他認得這些人，但是叫不出名字。
    李明洋跟幾人打過招呼以後，在酒店溜達了起來，在酒店的網吧室停了下來，和幕後們一起打韓服LOL。
    棒子的遊戲產業極其發達，電競業也是世界數一數二的。
    而棒子第一電競遊戲，不是魔獸爭霸，也不是CS，更不是英雄聯盟。
    而是星際爭霸。
    星際爭霸的出現是韓國電競業之上最濃重的一筆，也是韓國電競產業的開創者。
    星際爭霸在韓國大行其道，甚至還有兩個專門播放專業《星際爭霸》比賽的電視頻道，有的大學裏甚至有的星際爭霸專業。
    火到暴雪為了遏製星際爭霸在棒子的發展，影響自己的其他遊戲，逼棒子減少星際爭霸的比賽。
    可能是棒子的星際氛圍實在太濃，網吧室裏有十幾個人在打星際爭霸，李明洋玩了幾句LOL以後，就看起來他們打星際。
    鳳雛張海竟然星際玩的不錯，能跟棒子打的有來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