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覺得這酒，這菜味道太好了，說下午下了班再來狠狠地整幾杯。
    吃完了，幾個人也不打個招呼，嘴巴一抹，起身就走。
    沒走幾步，兩個年輕漂亮的妹妹擋在了幾個人麵前：“幾個人當這裏是開流水席的地方嗎？吃了不結賬，不開錢就走了？”
    新投到楊文虎手下的蔡毛子正要想好好表現一下，把四個人攔在身後，嬉皮笑臉地向前邁了一步說道：“兩位漂亮妹妹不知道楊所長在這鎮上吃飯，從不開錢的嗎？你們兩個人如果缺錢，陪著虎哥去派……”
    蔡毛子的派出所三個字才說出一個派字，忽然感覺脖子一歪，嘴扯來歪裂起，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兩隻腳的腳彎同時向下一彎，向著兩位姑娘跪了下去。
    楊文虎他們四人在蔡毛子身後，看不見他的麵部表情。
    但看見他話才說一半，就在兩個漂亮妹妹麵前跪下了。
    楊文虎心裏道：“這蔡毛子也太心誠了，為了騙兩個漂亮妹妹去派出所陪我玩，居然給她們下跪。”
    於是喊了兩聲：“毛子，毛了，起來好好說嘛，跪下幹啥。”
    另外三個跟班中的龍有林看出了蔡毛子好像有些不對勁：“虎哥，蔡毛子是喝醉了呢，還是被人使了那啥子定根法喲，你看他動都動不起了。”
    去，你們兩個去把他拉起來。
    楊文虎的另外兩個跟班走上去，一個人扯一隻手。拉來站起了，他又跪了下去。
    這兩個人才發現他不但脖子是歪著的，嘴巴也是歪裂著的。再仔細一看，見脖子前麵紮了一根魚刺。
    兩個人才知道今天遇到高人了。
    其中一人把那根魚刺拔出來遞到楊文虎麵前，悄悄地給他耳語了兩句。
    四個人這才注意到，蔡毛子的兩支腳的光腳彎上不知何時也各紮了一根魚刺。
    楊文虎彎下腰就去把兩根刺拔了，這一下蔡毛子終於自己站得起來了。
    楊文虎還沒有來及慶幸，蔡毛子就雙腳交替著跳起了舞。
    天氣悶熱，又喝了酒，蔡毛子沒有跳到三分鍾就氣喘如牛，滿頭大汗了，身上穿的短袖子，短褲子也全部打濕了。
    今天可是趕集，雖然下午多數離鎮遠的人都走了，附近幾個村的人還有不少。
    大家見是楊文虎等人今天出了醜，雖然不敢走攏來看，但是在百米之外圍觀的人還是不少。
    再跳下去怕中暑出人命，身後又飛來兩根魚刺，蔡毛子又老老實實地跪在了兩個姑娘麵前。
    這一下，楊文虎是看清了，兩根魚刺是掌灶的小少年發的。
    楊文虎知道，今天自己不拿話出來說，可能走不脫了。
    但是，即使如此，楊文虎還是決定吃白食，給他來個拖字訣。
    過幾天請求姐夫多派幾個荷槍實彈的警員過來，到時不行就多拿幾支槍對著他們，你再厲害，還能比得上真家夥。
    當下回過頭對著剛才發魚刺的少年道拱手道：“沒有想到這位小兄弟是真人不露相。其實，我是剛才想起一件公事要盡快去辦理，才忘了叫你們算賬了。
    隻是我這個月的工資已經花費完事了，他們幾個人也是要到月底才發錢的。所以，你把賬給我記好，我月底前弄到錢了，來給你們結賬。”
    “反正我們天天都要吃飯的，不會賴你們的賬。
    “不行，最多欠七天，你們就要把錢給我結清，否則你們五個人今天下午全部跪下，跪到一個下午，錢就全部免了。”
    “行行，你把賬算來把賬記起，到了七天我們來給錢。”
    “那好，你們聽清楚，今天中午這頓你們吃了八菜一湯，加上飯錢酒錢，一共是十八元五角錢。”
    “不是說今天減半嗎？怎麽要十多塊錢？”
    “拿現錢，今天飯菜減半，酒是不減價的。”
    楊文虎心想，你記得再多到時我也不會給你一分：“那行，你說是多少就是多少。現在賬也算清楚了，你們看是不是讓蔡毛子起來了？”
    “他是不是跪上癮了，不想起來。待我來踢他兩腳，他自然就走了。”
    說完，身材稍高點那個漂亮姑娘抬起腳，在蔡毛子脖上踢了兩腳，把腳彎上的魚刺拔了，腰上踢了兩腳。最後一腳把他踢來拋向空中兩米高，穩穩當當地落在地上。
    蔡毛子把頭搖了幾下，腰扭了幾下，搞了幾個迪斯科動作，弄了個灰頭土臉，跟在四人屁股後麵，抱頭鼠竄而去……
    身後傳來一陣陣銀鈴般的笑聲。
    ……
    一轉眼，吳尚榮他們五人在張家飯店已經開了七天飯店了。
    楊文虎每天帶著四個跟班來吃飯。
    那蔡毛子頭天吃了啞巴虧，把臉丟盡。本想一走了之，回家睡覺。
    無賴那個酒香，那菜香的味道太誘人了，終於抵不住那美酒佳肴的誘惑，照樣天天屁顛屁顛地跟在楊文虎後麵混吃混喝。
    這天中午，楊文虎又帶著十多個身穿公安製服的人來了，每個人身上還背了一把短槍。
    為首之人大腹便便，昂首挺胸地走在前麵，楊文虎在一邊點頭哈腰地討好他。
    到了飯店門口，楊文虎趾高氣揚地喊道：“老板，公安局駱局長，也就是我姐夫今天帶人下來公幹，最好的酒給我拿來，所有的菜給我弄起來。”
    吳尚榮道：“楊文虎，楊所長，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哈，前麵六天你已經欠了一百多元的賬了，今天這一頓下來，十多個人的酒錢飯菜錢，少了一百三十元錢拿不下來的哦。”
    “我不管你局長或者其他啥子長的，今天吃了飯都必須給錢。”
    “好好，給給，駱局長在這裏還能賴你的賬？別廢話了，趕緊弄兩桌菜，每桌先上兩斤好酒。”
    楊文虎不耐煩地說道。
    他和駱建新的如意算盤打得不錯：先哄著吳尚榮把飯菜弄好，吃飽喝足後，就說他們撕了公安機關的封條，非法在這裏開店，先將他們抓起來量罪判刑。
    駱建新本來是不想管他這些閑事的，但楊文虎就投其所好，給他說，這家店裏的三個女服務員，全部是一等一的大美女，個個堪稱絕色。
    他們雖然有武藝在身，身手敏捷。但他們動作再快，也快不過子彈。
    動手時，他們如果不束手就擒，就先開槍把兩個男的打死，說他們拒捕被擊斃。三個女人自然不敢反抗，直接銬起來。
    到時，把她們的腳筋手筋挑了，還不任由我們兩郎舅玩樂。
    駱建新聽小舅子如此說，終於心動了。帶著十多個荷槍實彈的心腹，早上八點鍾就從縣上開著三輛警車來到了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