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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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麗聽完,臉上陰晴不定,以前念著姐弟之情,一直忍讓,現在對方居然想要自己的命,那這就完全過線了,既然你能做初一,那就別怪我做十五。
隨著那麗點頭,後麵怎麽做就由奚守月這個狗頭軍師去處理,不過這裏麵還要請慕晚吟幫忙,張玄度一想,送佛幹脆送到西,也就點頭答應了。
在定計的過程中,張玄度從奚守月口中得知,老二那蒙經營布匹生意,老三那馬經營的是賭坊,這布匹生意跟賭坊都在飛虹城,本是屬於那家堡公有財產,隻是那麗當初為了平息他們兩個,特意批準讓給他們,讓他們以私人名義經營,也就是賺的銀子再不屬於那家堡,而是他們私人。
張玄度一聽這話,暗自搖了搖頭,奚守月見了,不由一撇嘴道:“玄兄,你這表情就不地道了,我也知道這是飲鴆止渴,但大小姐一直下不了狠心,那我有什麽辦法。”
旁邊的那麗聽了,不由一個白眼丟了過去。
不過張玄度聽了這話,此時腦海中突然冒出一個想法,轉頭看向那麗道:“如果讓他們將手上的生意再吐出來,你說他們會不會同意?”
這兩件生意可是下金蛋的母雞,那麗當初讓出去的時候,也是猶豫了好久,最後還是因為姐弟之情,讓她軟下了心,這會一聽還能拿回來,頓時來了興趣道:“傻子才會同意了,不過強拿隻會落人口舌,你有什麽辦法?”
張玄度聞言,嘿嘿一笑道:“你那三弟不是最喜歡賭博嗎?對賭就完了。”
奚守月聽了,卻是一把打住道:“玄兄,三公子喜歡賭博沒錯,但他的賭術可確實是高明,不僅飛虹城,就沿海一條線上的城鎮,他還沒碰到過對手。”
張玄度聞言道:“那他最擅長賭什麽?”
“骰子。”
“那就沒事,哪怕他在整個大明都找不到對手,我也能讓他輸。”
那麗一聽,不由一臉狐疑地看向一旁的夜星痕及嶽淩空,嶽淩空見了,一擺手道:“我反正沒看見他輸過。”
奚守月聞言,轉頭看向一副老神在在的張玄度,半響後才道:“對賭什麽?”
張玄度聽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堡主之位對賭三公子一方的人馬再加上賭坊。”
那麗聞言,不由“嘶”得吸了口涼氣,這個賭注可是太大了,要是真輸了,那就是全盤皆輸,前麵做的所有都白費了。
但一看到張玄度信心滿滿的樣子,當即一拍桌子道:“好,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賭了。”
張玄度聽了,抬頭看了那麗一眼,眼神帶著一絲讚賞,這才是一個大當家應有的氣質。
三日後,身處飛虹城一處四合院的那麗,正在跟張玄度及奚守月幾個閑聊,突然一人匆匆過來,對那麗一抱拳道:“大小姐,三公子現在吐血不止,他手下的人正在四處尋醫。”
奚守月聽了,對那人一擺手,那人見了,再次抱拳行禮轉身離開。
等那人走後,奚守月看向那麗道:“大小姐,看樣子三公子不是幕後真凶。”
那麗聞言一點頭道:“明日一早就過去。”
第二日一早,在賭坊後院,正守著大門的人突然看見那麗帶人一馬當先過來,當即一愣,揉了揉眼睛再看,確認沒認錯,連忙一小跑的過來,剛要行禮,那麗一擺手道:“帶路,去見你家主子。”
這人雖然是那馬的人,但最終還是那家堡的人,此時麵對的是大當家,他這個小嘍囉自然是要先去迎接,要是這點事都做不了,那後麵也就別想混了。
這人一聽,連忙點頭應聲,轉身彎著身子在前帶路,而其他人見了,急忙轉身前去向那馬通報。
那馬這個屋子倒是大,周邊圍著一群照顧的丫鬟,而在床邊,則是一個裝著血的便盆。
一見那麗過來,那馬躺在床上,冷然一笑道:“今天是什麽日子,大當家的居然蒞臨我這小地方了?”
那麗聞言,也不以為意,拉過一把椅子坐下,答非所問道:“你這不是中毒,是中了蠱。”
那馬聽了不由一愣,愕然道:“你說什麽?”
那麗聞言,細細看了看那馬臉上的表情,好一會後才開口道:“不相幹的人讓他們都出去,周邊不要留人。”
那馬聽了,臉上露出思索的表情,半響後眼中射出一絲冷狠,沉聲道:“你們都出去,這個院子周邊的人全部清空。”
等丫鬟們全部退出去,那馬看向那麗道:“大當家的,我這蠱應該是你下的吧?”
那麗聽了,一點頭道:“不錯。”
那馬聞言,卻是嘿嘿一笑道:“看來大當家的以前說的那些,都是在放屁了?”
這話一出,一旁的奚守月聽了,頓時臉色一沉,但那麗卻是臉色淡然道:“你這個蠱在前麵我也中了,不過好在我命大,被救了回來,當時我跟你現在一樣,也是吐血不止,不過那時候我中蠱後,人是昏迷的,而你現在卻是清醒的。”
那馬一聽這話,眼中一絲驚恐的神色一閃而過,跟著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這個眼神,那麗看在眼裏,心裏暗罵了自己一句,以前真不該一再忍讓,但臉上卻是笑了笑道:“想要我的命,無非就是圖謀堡主之位,而要這個堡主之位的,也就你們兩個,而這其中就你跟我鬧得最凶,所以我第一時間認為你就是想殺我的人,但是我又不能確定,隻好拿這個來試試你了,不過現在看來,你不是那個人。”
那馬聽完,沉吟不語,半響後才問道:“那二哥了?”
“他?我自然也要這樣試一試,若他真是那個人,那他也就沒有活在這世上的必要了。”
那麗這話語氣說的並不重,輕描淡寫,但聽到那馬耳中,卻是突然全身寒氣直冒,眼前這個自己以前一直覺得軟弱好欺的大姐,這會是要動真格了。
屋內一下陷入沉寂,好半響後,那馬沙啞著聲音道:“那你現在過來是要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