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真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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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連夜評判,這次文比陳靈兒獨占鼇頭,張玄度第二,段徑舟第三,紫皇第四,夜星痕排最末尾。
最終結果,還是先前五人,隻是排名有所變化而已。
這裏麵最可惜的是封逸,本來跟陳靈兒隻有一線之差,但陳靈兒文比實在太過出彩,綜合評分直接將其拉開。
不過從第六名到第十名這五人,雖然進不了夫子院,但卻成了飛虹城重點培養對象,也算有得有失。
夫子院正式入學時間是在六月初,刨去路上趕路將近一個月時間,還有約一個月的空閑。
這次軍中大比,四人全部錄取,玉娘得知消息後,也是極為開心,當晚大擺宴席,為這四個慶功。
眾人歡聚一堂,席間定下這次去帝都的人手,除了張玄度這四個外,慕晚吟這個保鏢肯定是要帶上,唐心是被楚驚飛親自安排的,自然不能落下,而且到了帝都,丐幫也是一大助力,有這個少幫主在,自然就方便多了。
隻是慕晚吟要去,嶽淩空也就想跟著去,不過雲城這邊此時相當於萬事重新起步,而且現在又有了那家堡這個盟友,嶽淩空又本是負責情報消息這塊的領頭人,要想完全甩攤子,實在是有點開不了口。
玉娘一見這家夥一臉糾結,支支吾吾的樣子,知道他的意思,心頭暗自好笑,嶽淩空也老大不小了,以前這家夥在感情這事上總是不上心,現在好不容易遇見一個心動的人,玉娘自然樂意成全,而且嶽淩空跟在張玄度身邊,隨時要處理突發事件,情報收集正好也能派上用場,不過雲城這邊後麵人員接手的事,還確實要商議一下,所以這會不好一口答應他,反正後麵還有點時間。
剩下就是大黑了,這黑大爺現在個頭到了張玄度胸口,這哪是一條狗,比狼都要高大壯實,簡直就是個小馬駒,這要是帶到帝都夫子院,先不說鑾衛司會不會盯上,其他人看了也隻怕要嚇個半死。
張玄度不知道夫子院在哪裏,但玉娘還是知道的,大明帝都三麵環山,燕山山脈蜿蜒從其東繞到南麵,而另一條長武山脈則從其西麵一直往前,夫子院並不在帝都皇城內,而是在帝都城外東麵的燕山之中,大黑若是過去,要是實在不方便,倒是可以放入山林中。
夜星痕一聽這話,頓時放下心來,上次大黑被抓,讓她到現在都是心有餘悸,而且張玄度這個鑾衛司在逃欽犯都能光明正大進夫子院,大黑又如何不能?
況且大黑現在身體特征跟以前完全不一樣,除了個頭高大一些外,其他跟普通狗一樣,鑾衛司就算想抓,也不見得真認得出。
不過這些多出來要進夫子院的人和狗,玉娘還是建議還是先跟上麵報備一下,事情要做在前麵,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這些定好後,張玄度自己還有件事要處理,那就是上次猴兒老祖渡劫飛升前,留下一塊奇珍異草,囑咐他每半年去照料一下,現在算算日子,也差不多到時間點了,正好現在有點空閑時間,而且又沒有其他要緊的事,正好一並把這件事給辦了。
夜星痕在旁一聽,嚷著也要一起去,張玄度想了想,猴兒老祖渡劫及那塊奇珍異草的事,大黑一再交代不能說給任何人知道,若是真帶這丫頭過去,倒時候讓她在下麵等候,不讓她上去也就是了。
而且這一路,難得兩人獨處,想想也是心動,當即一口答應下來。
那家堡,議事廳。
那麗端坐在議事廳正位上,陰沉的臉色上帶著一絲憤怒,在她兩旁,坐滿了那家堡高層人物,包括剛剛收服的那馬。
而在正位前方,地上跪坐著一個胖子,胖子看上去一臉憨厚,不過此時卻是一臉慘白,嘴角還帶著血絲,低頭看著地麵。
這胖子正是那家堡二公子,那蒙。
那麗眼神森寒地看著前麵的那蒙,冷然道:“你現在這個情況,我跟那馬都經曆過,當時我們兩個都以為是中了毒,而你又是如何知道這是中了蠱,不是毒,而且還找到我這裏來讓我跟你解蠱?”
下麵的那蒙聽了,抬頭看向那麗,顫顫巍巍道:“大當家被老林下蠱,這事我也知道了,而且大當家中蠱後的症狀我也打聽了,跟我現在一樣,而大當家後來能夠痊愈,自然是有解蠱的辦法,我現在是走投無路,隻好來找你了。”
那蒙這話說的毫無破綻,看著那蒙一臉憨厚又害怕的樣子,那麗一時被氣笑了,道:“說到老林,也確實要好好說道說道,當年他被仇家追殺,全家滅門,隻有他跟當時還在繈褓中的孫子逃出,還是大管家救了他,後來又幫他報了仇,自此他留在那家堡,一直以來都是忠心耿耿。
而在老林臨死前,也曾說過,他之所以要下蠱害我,是因為他被逼無奈,我現在跟你說這些,而且召集在場的所有人,是有兩件事要辦,一個是老林到底是被誰逼迫,又是以什麽在逼迫他?他雖然是死了,但這個隱患還在,若是不查清楚,隻怕後麵還會出亂子。
另外一個就是,當時老林承認是他下蠱害我,現場隻有大管家跟我另外兩個朋友在場,沒有第五人,後來這個消息也沒有公開,而且對外一直說的是我被下了毒,但被請來的神醫給醫治好了,那麽問題來了,你是向誰打聽到我是中了蠱而不是毒?而且你又是如何知道這個蠱是老林下的?”
那蒙一聽,本就慘白的臉色此時變得更白,半響後,跪坐的身子突然一直,緩緩站起身來,憨厚的臉因憤怒變得扭曲猙獰,雙眼射出陰冷的眼神,一指那麗道:“向誰打聽?向我自己,若不是你一直霸占堡主之位,我會走這一步嗎?”
這話一出,在場的人一片嘩然,原來真凶還真是這位平日裏人畜無欺,憨厚老實的二公子。
那麗見了,氣得身子微微顫抖,但卻隻是漠然盯著那蒙,一言不發,那蒙此時已經陷入癲狂,也不再理會那麗,轉身一指大廳上所有人,嘶吼道:“這堡主之位是我的,你們要搞清楚,那家堡家規是堡主傳男不傳女,你們現在擁護她,是眼瞎了嗎?”